厦门文物失窃案:文化局长盗窃文物八十多件,被妻子举报而落马
来源:百家号-历史八卦社
位于厦门市西厦鼓海峡的玲珑小岛鼓浪屿,素有“海上花园”之称。岛上奇峰竞秀,怪石嶙峋,涛声似琴,林荫如盖。
曾几何时,这里成了帝国主义列强的租地,他们在这弹丸小岛上盖起了一座座风格各异的西式别墅,梦想营造一个永久的极乐世界。
然而,没有多久,随着一阵阵正义的轰轰炮声,那美妙的梦想便灰飞烟灭,留下了这些记载着这一段沉重历史的亭台楼阁。
因此,鼓浪屿又有“万国博物馆”之称。
沧海桑田,这些亭台楼阁经过岁月的洗礼,依然峥嵘生辉,特别是位于笔架山麓的八卦楼,更是鹤立鸡群,那红色的圆顶酷似美国总统府白宫,因此被誉之为“小白宫”,它是鼓浪屿最显眼的标志之一。
八卦楼于1907年由台湾首富林维源出巨资兴建,历时十二年。后几易其主,几度兴衰。
1983年划归市博物馆后,经过大规模的维修,重放光彩。经过几年的馆藏建设,它拥有丰富的馆藏文物,很快便名扬海内外,成了鼓浪屿的一个旅游热点。
市博物馆自开馆以来,管理严格,各种安全设施非常完善,夜间不但有严密的值班制度,而且还请了鼓浪屿好八连协助值班保卫,因此,一直平安无事。
然而,就在特管部主任调动移交之际,经清点,发现丢失了38件(页)文物。
一向自以为滴水不漏的市博物馆馆长一下子傻眼了,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而对于几个月后即将退休的老馆长来说,这不啻于是晴天霹雳。
市博的搬迁、维修、文物征集、经费筹备......他呕心沥血,把晚年的宝贵时光都挥洒在这千头万绪的工作之中,可以说,没有他便没有博物馆的今日。
如今平地起风雷,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工作哪儿出了纰漏,竟然让窃贼有可乘之机。
郑成功纪念馆在得知市博物馆丢失文物的消息后,也组织人员自查,意想不到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自家的馆藏文物也有丢失,但数字不详。
由市公安部门、市文化局有关领导组成的专案组开进了市博物馆。
其时,时间的指针刚刚越过1991年的门槛,美丽的鹭岛还淋浴在新年的欢乐之中,到处草长莺飞,花团锦簇,生机盎然。
经现场勘查,无论是市博物馆还是郑成功纪念馆,文物库房的门、窗、柜都丝毫无损,没有撬动、敲击的痕迹。
尤其是市博物馆、任何要进入库房参观、检查的人员必须经老馆长的同意,而且从大门到库房总共要通过九道门,十二把锁,最后一道关有两个“铁将军”把门,钥匙分别由两个保管员各保管一把。
种种迹象表明:罪犯不但熟悉馆里的情况,而且出入库房不会很困难。因此,这不是一桩内盗案就是一桩内外盗窃案。
破案的范围一下子缩小了,专案组的同志异常兴奋,估计不用多久,便能把窃贼绳之以法。
A、B两个掌管库房钥匙的保管员被列为嫌疑对象,他们不但同在一个办公室里,而且和其他掌管钥匙的同志也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因此要偷其他人的钥匙都不困难。
况且,两人还有可疑的迹象。
A保管员精通书画鉴赏,对书画的行情也很熟悉。还曾单独一人在库房里待过,而丢失的这一批字画恰好又是他亲手整理过的。
整理完后不久,他赴国外探亲一年,期间又到台湾观光、旅游。因此,他不仅有作案的机会,还有销赃的有利条件!
案发后,他的情绪明显变得激亢,不像平时那么沉稳。
B保管员则在春节期间,未经领导批准,擅自回省外老家探亲。有一次专案组的同志找他谈话,想不到他脸色苍白,浑身发颤,整个人像虚脱似的。话也讲得战战兢兢、前言不搭后语,一点也没有平时伶牙俐齿的样子。
然而,通过内查外调,A、B的一个个疑点都被解除了。对工艺品商店、画廊、个体户的布控也劳而无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侦破工作搁浅了。难道是遇上鬼了?还是侦破的方向错了?不是内盗,而是外盗?
就在专案组的同志茫然无绪的时候,侦察员摸索到文物贩子阿超偷偷地在贩卖几幅古字画。其中,有马兆磷、钱慧安、左宗棠等名家的精品。
这些字画与郑成功纪念馆所丢失的是一样的。而且,字画的卷轴上都有褪色灵药水褪过的不明显的痕迹,这恰好是馆藏的标记位置。
阿超被列为重大嫌疑对象被收容审查。审讯非常的顺利,阿朝供出了这些字画的来源。谁也没想到,阿C只是个跑腿的角色,而真正的幕后主角是他——陈伟成。
1953年,陈伟成出生于厦门市的一个普通家庭。当过知青,当过兵,在部队时入了党,复员后在厦门某工厂当工人。
国家恢复高考后,他就学于厦门大学哲学班,毕业后参加《厦门文艺》的编辑工作,同时兼任文化系统的团委书记。
1983年,在他而立之年,他的人生有了一重大转折:他被推荐上了省委党校。
日历刚刚翻过新的一年,他成了时代的骄子,以年轻、有文凭、又是党员的身份出任夏门市文化局副局长。
然而,他没有珍惜党和人民的信任和培养,好好工作,而是受社会上不良思想的影响——“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渐渐地被他奉为人生真谛。
先是碎心于集邮,凭着他的职务和善于钻营的脑子,很快便成了厦门市集邮黑市叱咤风云的人物。
后来,他发现集邮虽然是条生财之道,但投入多,见效慢,要靠“炒”邮一夜之间成为暴发户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他又苦思冥想,思索一条更便捷的致富之路。
就在这时候,他岳父的不幸去世,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契机。岳父在弥留之际,拿出4幅字画,郑重地嘱附他:这是他收藏了一辈子的画,万不得已,不要卖掉。
他处理完岳父的后事后,又买了几张珍贵的邮票,准备等一段时间后再抛售出去,因此手头有点拮据。
他想起了岳父交给他的那4幅字画,认为放在身边又不会增加利润,倒不如卖掉。他把岳父的嘱托抛到九霄云外,找到阿超这个专门倒卖邮票、字画的文物贩子。
阿超兴冲冲地赶到陈伟成的家。他早就想巴结巴结这位黑白两道都混得炙手可热的人物,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想不到他今天自个儿约他,他末免有点喜形于色。
陈伟成热情地让座,递烟,使阿超心里一下子暖融融的,原先的卑屈感没有了,换之而来的是油然而生的崇敬:这年轻的局长可真够哥儿们!
陈伟成关切地问了他一些家常小事后,话题很快就转发入正题了。
他从壁橱里拿出岳父收藏的字画递给阿超。阿超抽出其中一幅,刚打开卷轴,眼睛就大放精光,手中的这一幅是清朝一位名家的孤品,他记得一清二楚,手不禁有点发抖。打开其余的字画,也都非同小可!
见阿超的神态有异,陈伟成才明白了岳父的那副郑重的神态一这些画都是精品,他的心里想的还是钞票!
“这些都不错吧?这可是我岳父收藏了几十年的东西。”陈伟成试探地说道。
阿超回过神来:“局长,这些都是好东西。”
“我现在手头比较紧,想把它卖掉。”陈伟成把话讲了一半。
阿超一下子明白了,他很爽快地应承下来。能为局长效犬马之劳,他非常乐意。
陈伟成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个星期后,阿超把一叠厚厚的票子交到陈伟成的手里。
陈伟成干瘦的脸庞一下子艳若桃花,他抽出5张大票子,递给阿超。
阿超连忙推了过去:“局长,你正缺钱花,你留着,我也没花多少工夫。”
“拿着,这是规矩。怎么也不能让你白白干活。”陈伟成又硬塞给他。他清楚阿C这种人只要给他点甜头,笼络住他,叫他去挖自家祖宗的墓,他也不会皱眉头!
阿超不好意思地收下了,从这一时刻起,他成陈伟成豢养的一个马仔!
1989年7月里的一天,烈日炎炎,天气湿热。陈伟成提着一个宽大的公文包,来到市图书馆文物库房检查工作。
馆藏部的管理员老丁正百无聊赖。这几天他一直为馆里分房的事烦着,正愁着不知找谁疏通关节而火急攻心,忽然有局领导大驾光临,顿觉莲荜生辉,天助我也!他脸上的每个皱纹都在尽情地欢笑着。
库房里阴暗闷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陈伟成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坐了下来。
老丁又是敬烟,又是沏茶,生怕招待不周,得罪了这位少年得志的局长,好事也就如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点了烟,品了茶,陈伟成一下子提了神,认真地观赏库房里琳琅满目的字画。老丁见局长情绪饱满,神采奕奕,干脆将每个橱柜都打开,任他自个儿翻江倒海。
何绍基的字!他几乎每根神经都竖了起来,瞳孔也一下子放大了。
他知道:何绍基是清代名家,遗世的字画极少。眼前的这幅字虽然蒙上了薄薄的尘埃但仍蕴秀其中,笔势跌宕飘洒,不失大家风范,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他正暗暗估价的时候,老丁开口了:“局长,这儿实在太热了,我帮你扇扇。”
老丁谄笑着,胖胖的手提着一把缝了边的蒲扇扇了起来。可没有多大的效果,细密密的小汗珠仍不停歇地从他那黝黑的皮肤里迸出来,白白的汗衫还是被湿透了。
“你这儿没有电风扇?”陈伟成不悦地问。
“有!有!我到办公室去拿。”老丁诚惶诚恐,怎么没想到去拿个风扇呢?他醒悟过来,一溜烟跑去办公室。
库房里冷冷清清的,习惯于在大小场合纵横捭阖的陈伟成这时未免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忽然,他灵光一闪:这幅字画在这再放几十年,几百年,依然是废纸一张,说不准什么时候发霉、腐烂,或是被虫蛀掉了;而如果在自己的手里,那就是宝了。文物嘛,就是识者为宝,不识者就是根草了。
他把手中的书法条幅剥去裱皮,装进他随身带的公文包。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有点手忙脚乱的。
刚一装完,老丁气喘嘘嘘抱着一台风扇到了他的面前。
“我得走了,局里还有不少事儿等着我回去处理。”他生怕被老丁发觉,急于离开这里。
“局长,馆里正在分房,我家…”老丁嚅嗫着,还没说完,伟成就打断了他的话,安抚了他一句:“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放心吧!”
老丁顷刻之间心花怒放,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送走了陈伟成。
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他那颗忐忑不安的贼心才安了下来,胆子也更壮了。正思索着如何再打一个漂亮“仗”时,市图书馆送来了职工的分房名单,老丁榜上有名。
他高兴得合不拢嘴,又有机会了!他火速跑到市图,给老丁送了个顺水人情。
自然,老丁把功劳都记在他的身上,招待得更加周到。这一次陈伟成带进去瘪瘪的大公文包,出来时则像是吃饱草的水牛肚似的,可老丁却一点都没怀疑!
临走的时候,陈伟成没忘了交代老丁:“别告诉其他同事我来过,否则都来问我要房子,我就麻烦了。”
老丁自然一口应承下来了。
此后,他就常常到图书馆“检查”工作。一次又一次的得手,使他的贼胆越来越壮,也使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他彻底地沦为了疯狂大盗,没有多久,又把他的黑手伸向了市博物馆和郑成功纪念馆。
1990年初夏,市博的老馆长外出参加学术讨论会。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老馆长是个谨慎的人,制度抓得紧,他曾见次踩点,发现只要有老馆长在,就无法下手。如今,这“拦路虎”不在,正是天赐良机。
一天上午.他携着大公文包,里头放着一本厚厚的《中国美术辞典》,大摇大摆来到市博3楼文物库房,保管员一路绿灯。
按规定,进入库房任何人都不得带包,而且保管员也要随时陪同,可他太相信这位主管部门的局长了。
他等保管员开收藏书画的橱门后,抽出大辞典,说:“我来对对馆里的字画有没有文物价值。你去忙你的。”
保管员一走开,他便从容下手了,丝毫没有一般窃贼缩头缩尾的样子。他一边挑字画、一边对照辞典,找到好的东西,就窃为己有。
1990年12月间,陈伟成参加完在西安召开的全国文物安全保卫工作会议回来后,在市博召开会议贯彻。
这一天,他精神饱满,向100多名到会者传达西安会议精神。
会上,他对着摄影机的镜头,以刚劲有力的话语配以干净利落的手势,侃侃而谈。当他说到“从严从重打击盗窃、贩卖文物的犯罪分子”时,义愤填膺,拍案而起,仿佛他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然而,令人发笑的是,在会后的晚宴上,他听到市博物馆馆长对郑馆馆长谈起有一批“文革”期间抄来的书画放在郑馆的四楼时,欣喜若狂,立即琢磨着如何下手!
第二天,他推掉了一个本要参加的重要会议,迫不及待地来到郑馆。
郑馆的馆藏文物保管非常的混乱,随处堆放,很多文物也没有登记造册。这乐坏了陈伟成!越乱的地方就越容易混水摸鱼。
保管员小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申请调换工作,这陈伟成是知道的。
“小严,听说你要换个工作?”他是很懂得人的心理的。要让一个人一下子有种亲切感、信任感,最便捷的手段就是关心他最切身的利益。
果然,只这一句话,就让小严感到很熨贴:“是的,局长。我想换个环境,我觉得这儿的工作不适合我。”
“换工作是好事,不过我是不想看到你调出文化系统,系统里其他单位你看看,哪个单位更适合你,再告诉我啊?”他脸上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神情。
一句话又说到了小严的心坎上,他心里甜滋滋的,恍若喝了琼浆玉液那般受用。
准备工作做完了,该打发他走路了:“小严,你这儿有没有烟啊?我出门时忘了带烟了。”他知道小严是不抽烟的,身上不可能有烟,不过他可以到街上去买。
“有,有,局长,我去拿。”小严像一阵风似的刮到街上买烟,他则肆无忌惮地在库房里“沙”里淘“金”。
等小严又一阵风似的刮回来,他已大功告成。
第一次得手后,他发现带去的公文包太小,装不下更多的东西。干脆换成大的旅行包,结果“收获”更大!
这些偷来的字画.他让他管辖的书画社干部重新裱褙,让文化局的干部帮其拍照,然后请文物贩子阿超带着他开的价目表四处推销。
随着专案组的深入调查,一向精明狡诈的陈伟成一如惊弓之鸟,虽说每一次都干得漂漂亮亮的,没有丝毫痕迹,可市博丢失的东西,一笔笔都在帐本上记得一清二楚,有些东西还拍照存档。
他感到当时去偷市博的东西是明显的失策,否则也不会起连锁反应,郑馆自然也不会知道丢了东西。而市图馆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这也难怪,无论是管理员老丁还是馆领导,不是糊涂就是昏庸。
权衡再三,他决定忍痛割爱,烧掉从市博偷出来的字画,消除自己的隐患!他认为这样做就可以“死无对证,查无实据”,永远逍遥法外!可他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91年临近春节的一天深夜,万籁俱寂,周围的切都在夜的怀抱中沉睡了。
陈伟成像个幽灵似的,搬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火炉,在自己的房间里焚烧着自己费尽心机偷来的字画。
房间里阴惨冷寂,妻子早已被他哄回娘家了。一种恐惧、茫然的情绪穿透陈伟成的心胸。
他木然地撕着市博人历尽艰辛才征集来的一幅幅书画珍品,投入火炉中。火炉上腾起鬼火般的火舌,无情地吞噬着这些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艺术瑰宝。
他心里隐隐作痛,手时不时地发抖,毕竞有点舍不得啊!一这一些如果能找到买主的话,又是一大沓一大沓的票子呀
七十岁的老母亲被浓烟呛醒了,她颤颤地推开了他的房门,眼前飘荡的烟雾使她心明若镜,她差点晕了过去:“作孽啊!作孽…,孩子,你别烧了…”声音沙哑、苍白,一下子被浓烟卷走了。
“妈,难道你要看着我的下半辈子在监牢里过吗?”陈伟成瞪着血红的眼睛,冷漠地说道。
母亲无言以对,她的心在频抖,在流血!是啊,自己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含辛茹苦拉扯大、如今又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去坐牢呢?她脑子一片空白…
陈伟成赶忙加快速度,又撕又剪,又添油又添火很快地,38件(页)字画被变成了一堆没有任何价值的灰烬。
他再一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烧完了,他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心里也踏实多了。
那个夜晚,伴着尚未散尽的烟味,他睡得特别的香,还梦见专案组的同志愁眉苦脸、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案犯是经过仙人指点的,不但可以飞檐走壁,而且可以穿墙入室不留痕迹,因此请局长指示。
他趾高气昂地挥了挥手,叫他们别再干了,他自个儿来破这个案子…
然而这注定是他的春秋大梦。
第二天,妻子回来后,婆婆忍不住告诉她昨晚的事,她如丧考妣,怎么也不敢把自己深深爱恋的丈夫和窃贼联系到一块。
然而,她联想到近来他一反常态,心情烦躁,动不动就发火,昨天,他还骗她说晚上要在家里处理局里的一些重要文件,怕孩子吵,让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一晚。
可八岁的孩子天真活泼,一向都很听父亲的话,怎么会吵他呢?她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
经过一整天的天人交战,出于对孩子未来的考虑,以及对丈夫的爱护,在婆婆的支持下,陈伟成的妻子找到专案组,将陈伟成最近的反常现象和盘托出。
1991年4月20日凌晨,一双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陈伟成那双罪恶累累的黑手。然而,他坚决不服罪、歇斯底里高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偷!我没罪。你们这样乱抓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然而,任陈伟成怎么狡辩,也不能自圆其说。谎言怎么说也不会变成真理。在大量的证据面前,他不得不低头认罪,供出了全部的犯罪事实。
在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先后5次到市图书馆306善本书库,盗窃字画37件;先后8次到市博物馆3楼文物库房,盗窃字画38件(页);2次到郑成功纪念馆4楼文物保管部,盗窃字画13件(页)。
以上盗窃的文物共计88件(页),经国家文物局鉴定组启功为首的专家鉴定组鉴定,其中二级文物件,三级文物36件(页),一般文物16件(页),总价值79760元。
此外,案发后被陈伟成烧掉的38件(页)市博物馆的馆藏字画,价值4万元。案发前出售给外商数件字画,共得款22000元。
陈伟成盗窃文物一案,轰动了整个文化界。国家文物局专题向全国通报,新华社也发了《从文化局长到文物大盗》的内参。
公元1992年9月23日,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陈伟成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陈伟成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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