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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恨爸爸杀了妈妈,却痛恨舅舅追讨真相,揪住爸爸不放……我综合了极昼plus、新京报等媒体的报道,给大家讲讲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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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父亲忽然告诉他,家里已经两个月没联系上姐姐杨娟了。因为父母之前说过,杨娟前不久曾给娘家打电话哭诉,说要离婚。丈夫的说法稍微靠谱点:“她去上海看弟弟了,我亲自把她送上的大巴车。”杨钢当时就预感,姐夫张某可能说谎了,他很可能把姐姐害了。杨钢曾经去给姐姐的生意帮过忙,和他们一起生活过五六年,对姐姐家的生活很了解。而丈夫张某不但不维护老婆,还会和自己的妈一起打杨娟。她那时就一直盼着,等儿子长大了,丈夫和婆家人就不敢这样对她了。可是因为在服刑,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电话里让爸妈去报案。当时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杨娟被害,所以不能刑事立案,杨娟只能作为“失踪人口”登记。而张某为了迷惑外人,还在报纸上刊发寻人启事,假装也在寻找。可惜的是,因为还是没找到有力的证据,六个月后,警方不得不又释放了他。他一边服刑一边自学法律知识,想着以后不管多难,都要找到姐姐的下落。在接受极昼plus采访中,他这样描述和姐姐之间的感情:我们家里虽然兄弟姐妹多,但他们都离得远,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只有我三姐每次节假日都回来,她会带来水果零食,给我从头到脚置办新衣服。那是三十多年前,我们家穷,平时父母只能照顾到温饱。我姐让我的童年过得非常幸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忘不了。他觉得姐姐当年对自己那么好,如果找不到姐姐的下落,对不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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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透露,张某这些年在广东、温州都待过,很少回家。
看到邻居们讳莫如深的样子,他更觉得姐姐失踪这件事,一定不简单。有一年大年三十的晚上,他接到了张某邻居的电话,说张某回来了。为了能让姐姐的案子有眉目,杨钢一边打工挣钱,一边四处信访,不断地给相关部门写材料,希望能重启姐姐失踪的调查。十几年来付出的辛苦,内心的煎熬,花费的时间精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杨家其他兄弟姐妹经济条件不好,照顾自己家庭都困难,也没办法提供更多支持。只有杨钢一个人,紧咬牙关,坚持着寻找姐姐失踪的真相。更让杨钢气愤的是,2020年,父母竟然背着他跟张家签了一份调解协议。张某承诺赡养两位老人,每年支付6000元的赡养费。为了这事,杨钢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要钱你们跟我说啊,我给你们!”后来杨钢告诫家人,一定不能收张家的钱,他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不能让姐姐不清不白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03
杨钢听说有大领导去当地做信访接待工作,就托人把材料递交给了现场工作人员。杨钢怎么也没想到,姐姐被杀的原因,竟然是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据张某交代,2007年5月5日早上,妻子怪他没有喊自己起床,两个人吵起来。争吵中,张某一气之下把杨娟推倒在床,并掐她脖子,还用枕头捂住她脸。但听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这个一直坚强的汉子,眼泪还是哗哗地下来了。
邻居告诉杨钢,张家院子里有一个铁桶,里面种满了仙人掌。杨钢在姐姐家院子墙角里找到了铁桶,发现四周确实散落着香灰。杨钢在电话里质问小明:“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妈被你爸害了?”小明完全站在了父亲那一边,见舅舅的目的,就是替父亲求情:杨钢才知道,外甥的意思是,家里所有亲戚都同意了,就差自己了。外甥甚至承诺,如果舅舅松口谅解,他愿意出200万补偿金。而杨家其他人的想法是:人不在了,追究也没意义了,不如拿一些补偿。可是,他总觉得请求谅解的话,不该从外甥口中提出来。他觉得如果张某能早一点主动投案自首,能早点讲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可是追凶这么多年,张家人态度一向强硬,直到现在也看不到一点真心道歉的态度。
他拒绝了所有人的求情,只想让凶手伏法。
04
张某说自己这么多年没自首的原因,一方面是孩子小,另一方面也是害怕。杨钢特别伤心的是,外甥不但只字不提父亲的错误,反而大骂舅舅杨钢。第二次开庭时,考虑到案子是因为婚姻家庭矛盾引发的。而且张某归案后能够如实交代罪行,法院判处张某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杨钢对判决结果不服,当庭就表示抗诉,目前也已经向安徽省高院提起上诉。如果可能的话,杨钢还打算追究张家其他亲戚的包庇责任。他觉得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让做错了事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姐姐才能真的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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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因为当时年幼,后来又一直跟爸爸生活,最后忘记了妈妈的好,彻底站在爸爸一边。只有他这个傻愣愣的弟弟,凭着一腔孤勇,一腔情义,不惜代价去守护那个死去的姐姐。但人间有些事,的确不是可以用理性来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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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李月亮,高人气作家,新女性主义者,扎实写字的手艺人。以理性和智慧陪万千女性成长。新书《好的人生,不慌不忙》当当网热卖中。微信公众号:李月亮。新浪微博:李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