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界“破碎感”第一名是它吗？

在中国历代名瓷的审美意趣中，有一种美以“破碎感”闻名，就是开片。而哥窑是 “破碎美”的典范之一。

▲宋 （传世）哥窑五足洗 上海博物馆藏

谈及“哥窑”，目前能被冠以这个称呼的瓷器至少有3种：「传世哥窑」、墓葬或窖藏出土的「哥窑型瓷器」、以及「龙泉哥窑」 。

如无特别说明，后世提到哥窑时，一般默认指「传世哥窑」，即历代流传下来的哥窑瓷器。

▲宋 哥窑米色釉胆瓶 故宫博物院藏

哥窑瓷器器身遍布纵横交错的纹路，观感上很像是“碎了”。并且碎得还很彻底。

▲宋 哥窑青釉鱼耳炉 底部有乾隆诗《咏哥窑炉》

故宫博物院藏

实际上这种“碎”与汝窑的“冰裂纹”一样，都是瓷器烧造时胎和釉的膨胀系数不同造成的开片。只不过哥窑开片纹路较为明显。

其小而细的纹路呈浅黄色，被人们称为“金丝”。大而粗的纹路则呈灰黑色，被称作“铁线”。

金丝铁线，星罗交织，遍布哥窑器身，形成一种瓷器碎了又重新拼合的奇特观感。

▲宋 哥窑五足洗 （局部放大）上海博物馆藏

不少学者推测，“碎了”的哥窑原本是个“意外”，是某次偶然烧制出的“残次品”。

一开始，对工匠们来说，烧造出莹润无暇的瓷器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开片是一个“缺陷”，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古代文人却从开片交错复杂的纹路中发现了美，并将这种“缺陷”上升到美学的高度。

蜿蜒的开片增加了哥窑的偶然性，赋予瓷器独一无二的生命感，也因此成就了哥窑深刻的“破碎美学”意涵。

片片纹羽似金凤蝶阳光下扇动的翅膀，人们欣赏哥窑“碎了”的样子，并赋予其“金丝铁线”的名字。

在古代文人看来，哥窑“不完美的缺陷”反而成了一种更有生命感、更自然、更真实的美。这种对破碎、残缺的审美意趣，恰如《宋瓷中的中国文人精神》所写：“可能是一种更深刻的美。”

▲宋 林椿 《写生玉簪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 哥窑灰釉葵花式洗 故宫博物院藏

除了开片，哥窑瓷润泽如酥的釉面，同样为后世称道。

哥窑釉色多呈米黄色或青灰色。釉为失透的乳浊釉，釉面无常见玻璃光泽，而是泛着一层丝绸似的油光，绵密柔和。

有人十分生动地将其形容为“酥油光”。像是釉面起“酥”了。

酥油是牛、羊奶提炼出的一种油脂。色泽亮黄，似黄油，能给食物带来酥脆的口感。做饼干、薄酥饼等焙烤食品时，常用到它。

而哥窑的“酥”则是光在釉面反射折射造成的。绵密，接近于亚光，但又有油润感。这种油润源自哥窑釉面的气泡结构。

▲ 宋 哥窑青釉碗 故宫博物院藏

在显微镜下观察，哥窑的釉面中蕴含着密集的气泡，像一个个小珍珠堆集在一起，俗称 “聚沫攒珠”。

这些珍珠般的气泡使射入釉层的光线产生散射，让釉面产生一种柔润绵软的质感。

搭配其交纵精巧的纹羽，绮丽又不失典雅，堪称历代名瓷中 “破碎美”的典范。

为致敬五大名窑，观复博物馆推出——【传世哥窑系列瓷器】

此系列瓷器，从胎骨选料到釉水调制，再到高温成瓷，历经无数试验，手工制作，极力接近传世哥窑气质。

金丝铁线，星罗交错，变幻斑斓；

聚沫攒珠，润泽如酥，沉静柔和；

酥油光泽，淡黄绵软，典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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