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工智能拒绝和人类比赛围棋
地球是一个奇迹
2023年5月30日至7月21日,在上海外滩久事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围棋与艺术主题的跨界对话展览。图为用艺术家的语言展现李世石与阿尔法”狗“的5局棋谱图。
2016年3月9日至15日在韩国首尔进行的五番棋比赛,人工智能围棋AlphaGo以总比分4比1战胜李世石。2017年5月23日至27日在中国嘉兴乌镇进行的三番棋比赛,AlphaGo以总比分3比0战胜世界排名第一的柯洁。
世纪之战之后,AlphaGo研发团队宣布:“团队研发的围棋人工智能技术不再与人类进行比赛围棋,AlphaGo进入自我对弈状态,其研究成果将用于其他领域。”
如果人类无法与人工智能比赛算力,“何以为人?”,正是这场展览的主要议题。
棋手与艺术家同时联合引爆对艺术与围棋溯源的讨论:围棋是一种“仪式”或者“游戏”?还是有远远超出“仪式”和“游戏”的部分?
这些讨论终将归入人类对自身文化属性以及生命体验的认知,同时也意味着:有更大的一种未知等待我们去创造和发现。
人工智能围棋AlphaGo的步棋可能落子的最终胜率。AlphaGo的算法主要依靠强化学习、深度学习和蒙特卡洛树搜索“三驾马车”并驾齐驱,而这也是其中的核心技术。
黑子围地形成的势力范围的示意图
如何将围棋视觉化,是展览策划首遇最艰难的一步。
多次交流之后,艺术家和棋手围绕世纪之战中棋手与人工智能对局逻辑的区别找到了视觉化表达的渠道。
AlphaGo设定为只要胜人类半目为目标,并被喂下百万成局的人类棋谱,计算机以其巨大的算力和自我学习的能力,最终战胜了人类顶级棋手。
对局最终被视觉化成了黑白子的图案,谱成了一张张数字时代的棋局二维码。
展览现场“世纪之战”李世石战胜人工智能围棋AlphaGo的关键一步:第78手“挖”。李世石与阿尔法围棋第四局分谱:1-23手,24-40手,41-52手,43-77手,78手,共五张。
生成为图像后的围棋用“黑白”和“阴阳”来完成图像语言的叙事,这里没有象棋的等级和拟人。
鲍勃·博尼斯
荷兰具体主义大师鲍勃·博尼斯的作品,一直被赞为“色彩间的舞蹈”。
作为荷兰国宝级的大师,鲍勃始终坚持德国包豪斯在欧洲这一脉的极简主义风格。
和围棋一样,同样也是拒绝具象的叙事,画家选择了原色的色相轮廓线、以及带指向性的“切割”、形成了阿基米德多面体风格几何图形的语言叙事。
细看作品,色块间的挤压是艺术家绝对精准的“落脚点”。
“极简主义”艺术家用纯色块进行二维平面的博弈,不断推动着由点带面的色块间的对决和博弈,犹如黑白之围棋在棋盘上纵横捭阖。
荷兰具体主义大师鲍勃·博尼斯的《合围1-3》。其中的红与蓝色形成原本白色空间的挤压,仿佛被包围着的白色成了聚集后又爆棚而出的能量。一种被攒起来和相反推挤的冲突,成了“合围”的聚合与推散的图像语言。
荷兰具体主义大师鲍勃·博尼斯《变化系列1-4》。而到了《变化系列1-4》的“回型”之变化在红蓝色的跳跃的协调中加入黄色和留白的空间,形成平稳的放射型的角力关系。
马元
古籍曾记载尧用围棋教儿子丹治理天下的道理。
而围棋的诞生,便是远古的智慧借用一张能通灵天地的网,来链接宇宙星空的佐证。
中国观念艺术家马元先生在与小外孙的游戏时,做了他最新的“观念艺术”作品《子曰》。
他将围棋棋盘改造成能盛水的容器,这也与艺术家一系列以水为媒介的观念作品共生,形成其独有的绘画语言系统。
随手丢入的棋子,落在水中形成涟漪,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是谓“子曰”。
呼应上千年前诸子百家对宇宙万物的共情,形成人类文明的回响与延展。
打入棋盘的棋子因为水的“第三者”加入,成为不能完全按决策而落在经纬交接处的一手“棋”。
也正是因为人生中那些意想不到的局面,因为对弈中的某种偶然性的加入,艺术家借水来隐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无常”。
马元“观念艺术”作品《子曰》
土屋禮一
2019年10月22日,日本第126代天皇德仁行“即位正殿之仪”即位大典。正殿仪式现场左侧,皇室人员站位区的背后是日本艺术家土屋禮一的和纸屏风作品《地方风俗歌屏风·和歌春夏秋冬》。
这位德高望重的日展理事长,用对四季的赞美在仪式现场见证一个新时代来临。
而这次对话人类艺术与人工智能的展览中,艺术家则选择用“落日红云”的瞬息万变来悟生命中的壮丽和对浮生人情的留驻。
展厅中土屋禮一先生的《红云谱》是其一生中最具天地绚丽之色的作品。
围棋发祥于中国,现代围棋规则诞生于日本,自上世纪吴清源东渡,横扫日本三十年,到聂卫平在八十年代中日围棋擂台赛之大胜,沉寂已久的我国围棋发散出巨大能量,一度引发“全民学棋”的热潮。
展厅中土屋禮一先生的《红云谱》。在日落黄昏,由白云转变成黑云的一霎那,被染红的云层形成这一刻的时间线,自左至右地幻化出矿物质岩彩其历久不衰的鲜艳。
围棋与世界古典文化
然而,围棋从一门竞技项目归于体育,多少局限了它自身艺术与科学的内在能量。
因此不少有识之士试图将围棋从技艺的探索、竞技的束缚中解脱出来,逐渐转入对围棋最初包罗万象的数理模式的研究。
展厅现场围棋“局”装置
伸出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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