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重磅改革，能改变印度的国运吗？

我们都知道，印度，有两大标签。

第一是“全球最大的民主国家”，第二是“全球最大的散装国家”。

印度因前一个标签在世界上左右逢源，但又因为第二个标签步履维艰。

那么现在，“天降猛人”莫迪想改变这一切了。

最近，印度国会在莫迪的极力推动下，通过了一项重磅改革措施——《2023年德里国家首都地区政府（修正案）法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印度各地都陷入了抗议声中。

那么，这个法案到底是咋回事？莫迪又藏着什么小心思呢？

1  这个法案是咋回事？

我们先来简单了解一下印度的地方行政体制。

由于受到英国的影响，印度在独立后采用了联邦制，地方拥有很大的自治权力，地方上则采用议会制。

具体来说，在各个邦，真正的话事人是首席部长（地位参见英国首相），由邦议会拥有最大席位的政党的候选人出任。

印度联邦直接任命的邦长只是个礼仪性角色（地位参见英国国王），没有实质的权力。

在德里地区，行政长官也是首席部长，但由于是首都直辖区，因此特殊一点，没有邦长，而是在1966年设置了副总督。

和邦长一样，副总督同样由联邦直接任命，没有实质权力，是个礼仪性角色。

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如果德里地区的执政党，和中央政府一样都是印人党的话，那还好说，基本上还能执行中央政策。

但如果不是，那就麻烦了，执政党会利用邦权处处跟中央政府对着干。

现在的德里地区执政党，是崛起势头迅猛的平民党（AAP）。

平民党成立于2012年，是一场反腐败运动的产物。

平民党成立不久后便在德里赢得了执政权，基里瓦尔是现任德里首席部长，以廉洁著称，并有着较好的公共服务记录。

后来平民党靠着在德里地区的优异成绩，又拿下了旁遮普邦。

要知道，莫迪的印人党花了10年才首次执政邦政府，而平民党在10年之内就成功于两个邦组建政府，这么来看，平民党对莫迪的威胁很大。

所以这次的《德里机构法》，其实就是针对平民党的。

《德里机构法》最核心的一条，就是赋予了原来只是礼仪性质的“副总督”实际的权力。

比如，副总督可召集、暂休、解散德里议会。

比如，副总督可以审查德里政府“违背现行法律法规”的提案。

比如，副总督可批准或驳回国家首都公务员管理局（这个局由平民党出身的德里首席部长、首席秘书、首席内政秘书组成）的建议事项，并拥有最终决定权。

由于副总督原本只是个礼仪性角色，对于首席部长的建议，他通常不会也不能驳回，就像在很多实行议会制的国家一样，总统是礼仪性角色，对于实际掌权的总理的建议，通常不会驳回，也无法驳回。

可这部法案通过后，副总督这个礼仪性角色，一下子就有了对首席部长的驳回权和行政事务的最终决定权。

说得简单点就是，首席部长成了副总督的事实下属。

理论上，此时还有议会可以制衡副总督，但莫迪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给了副总督召集、暂停和解散德里议会的权力。

如果议会和副总督不对付，那就直接解散。

总之，副总督不仅拥有了控制立法会的权力，审查平民党政府法案的权力，甚至还把德里地区公务员管理权收走了。

这样一来，副总督就事实取代了首席部长，成为德里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

副总督是联邦任命的，不需要经过选举产生，等于加强了中央集权。

更关键的是，德里地区是一个风向标，一旦印人党在德里地区得逞了，那么很快就会出台更多的类似法律。

目前印度一共28个邦，印人党则直接或间接治理15个邦，剩下的邦由国大党、草根国大党、平民党、印度共产党、印度共产党（马）、全印度基层国大党、民族主义大会党、大众社会党等等党派控制。

印人党控制的人口，只占印度总人口的45%。这样一来，对印人党全国性的大选十分不利。

用副总督（邦长）取代首席部长后，印人党的政策就能更好地贯彻下去，帮助印人党加强了中央集权。

至于这些地区执政党反对也没用，由于印人党在上下两院都占有多数席位，所以一旦莫迪尝到了甜头，一定会继续推动类似法案一个接一个地通过。

2  莫迪想干什么？

莫迪难道不知道，一旦这个法案实施，那就会成为所有在野党的公敌么？

毕竟人家辛辛苦苦搞政治斗争，就是想施政掌权，你一个法案把人家的权力给抢走大半，那和杀人父母有啥区别？

但是，这条路再难，也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印度改国运唯一一条路了。

印度为啥发展不起来？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国家太散装了。

历史上，印度是一个地理概念，而不是国家概念。

在这片土地上拥有2000多种语言的100多个民族，曾分属南亚次大陆近600个土邦，在1947年独立分治，又形成了二十多个相对独立的“邦”，并催生了700多个大小林立政党。

如今的印度，人口14亿，基本被7大互不相融的宗教信仰笼罩着，宗教和民族对立引发导火索，语言文化差异和贫富悬殊，进一步增加了隔阂与分歧。

这种隔阂和分歧，外在表现就是政党斗争和中央——地方的权力斗争，无论啥事，都要斗一番再说。

对于这种散装局面，莫迪也很头疼，所以上任以来，一直都采取两种方式，来重塑国家凝聚力。

一方面，通过对MSL的打压，赢得大量印度教徒的支持。

毕竟印度人口80%是印度教徒，只要把人口都团结在印度教的意识形态之下，统一的意识形态就建立起来了。

另一方面，通过对中国的妖魔化和挑动中印边境对峙，来挑动内部民族主义。

莫迪自己作为民族主义的代表，自然会得到更多老百姓的支持。

宗教和民族两手抓，这才让自己统治了这么多年。

但是，这对莫迪来说，光统治是不够的，因为莫迪这个人是有理想的，除了统治，还要发展。

套用中式语境，就是“实现印度经济跨越式发展，实现印度民族复兴的历史任务。”

但是，相比中国，莫迪面临的困难太大了。

在政治领域，各邦依赖集团投票（地主指使佃户农民倾向性投票）割据地方，导致机制性腐败丛生，难以形成足以支持国家前进的政策执行力。

在经济领域，各类经济主体残抱既得利益，难以发挥比较优势，造成经济运行效率低下，不能培育足以推动国家前进的经济动力。

在社会领域，以种姓、民族、宗教、阶层划分的群体各为其政、各谋其利，中央政策难以落实到基层。

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助理研究员毛克疾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

提升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需要动员全社会的思想资源、人力资源和物力资源，而在这个过程中“国家能力”，即一国中央政府将自身的意志和目标转化为现实的能力，则是其中最关键的变量之一。

显然，印度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很难在全球化的资金和产业流动中获得优势。

我们看看当年的韩国浦项制铁折戟印度就知道了。

浦项制铁是全世界最大的钢铁制造商之一，在全球500强企业中排名第184位。

2005年，浦项制铁和印度中央政府签了个协议，计划投资120亿美元在印度建造一个大型钢铁联合工厂，签字过程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习惯了集权统治的韩国人，拿着印度中央政府的合同去跑征地、就业、交通、基建、能源等等部门的手续的时候，发现这个合同根本不管事，最终只能每一道流程都用钱开路才搞定。

手续办好了就是征地，可是当地地主想狠狠地薅一下韩国人的羊毛，于是就故意阻挠项目的推进。

整整两年时间，浦项制铁的人都在各级官员和地主家中来回奔走，一直到2008年才把地主搞定。

但这时候，农民们跳出来了，说你征地了，我以后的就业咋办？当地政府顺应民意（选票），就作废了韩国人的许可证。

韩国人急了，又开始打官司，好不容易官司打赢了，这时候环保组织又出来了，说你的钢铁厂污染严重，不能建。

就这样扯皮了整整12年，到了2017年，韩国人彻底受不了了，前期投资也不要了，直接提桶跑路。

这也就是印度很难吸引到足够外资来提振本国制造业的原因。

如果说这种情况莫迪以前能忍，现在莫迪已经忍不了了，为啥？

因为再不改变就没机会改变了！

我们都知道，中国的崛起原因，很多人归结于“战略机遇期”。

其实现在，也是印度的“战略机遇期”。

以前，西方资金大多倾向东亚，特别是中国、日韩，但是最近几年，西方出于打压中国发展的目的，很多资金和产业、订单都在撤出中国，那么去处无非也就是几个地方：

越南、印度、墨西哥。

在这三个国家中，矮子里拔将军，印度的基础算是最好的，这就进一步助长了印度要取代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地位的野心。

从拜登的一系列法案就会发现，拜登追求的是把高端产业牢牢把在手里，然后把将中低端制造业从中国转移到印度。

让印度取代中国成为新的世界工厂，继续帮美国人生产物美价廉的商品。

这个计划很美好，但印度本身的问题，却成了计划的阻碍。

第一是印度的土地属于各邦。

莫迪就算知道引进制造业对印度有利，也很难强迫各邦拿出地来。

这一点和中国不同，在中国，只要有人来投资，别说拿地了，就连土地平整、水电气接入，乃至拆迁，政府都给你搞定了。

这就导致无论是外资投资建厂，还是印度想搞点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吸引外资能力，都面临重重困难。

比如日本帮印度修高铁，不就是卡在征地上了么？

第二是执政党和反对党的利益不一致。

从印度的政党政治版图来看，可以发现莫迪的基本盘限于印度西部和北部，沿孟加拉湾各邦以及印度南部基本上还是地方政党执政或者占据主要地位。

从西孟加拉邦、奥里萨邦、特伦甘纳邦、安得拉邦，一直到泰米尔纳德邦、喀拉拉邦，都是地方党派占据优势，并且这些党派基本都与印度人民党是竞争对手。

这些地方党派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常利用其在关键少数地位，置全国性共同利益于不顾，而专注维护狭隘小团体利益。

这样一来，各类既得利益集团得以固守藩篱，迟滞了许多利于长远、利于整体的有益政策。

就像浦项制铁投资一样，见到外资，政府、地主、环保组织等等部门都要过来砍一刀，谁还敢来？

第三是印度地区发展不平衡。

因为当年英国人的布局等原因，北方以种粮为主，南方以产业为主，结果导致南北方工业基础差距较大。

目前印度一半以上的工厂工作岗位仅集中在六个邦，其中五个在南部（西部的古吉拉特邦是第六个）。

在印度为苹果公司生产产品的11家公司中，只有一家在北方，生产新款iPhone 14的六家公司都在泰米尔纳德邦。

但问题在于，印度北部、西北部的邦共有近6亿人，占印度人口的40%以上，这几个邦大部分都是印人党的基本盘。

那么莫迪在吸引外资投资的时候，肯定就要有所取舍，尽量安排投资印人党掌控的邦，但这样一来带来两问题。

一是北方邦产业基础差，人口虽多，但五分之一的男性为文盲，二分之一的女性不识字，让印度无法像中国一样提供合格的产业工人。

二是南方邦有意见。大家都是印度人，凭啥厚此薄彼？把好处都给北方邦？这样就导致南方邦对莫迪更加离心离德，对中央政府的政策更加阳奉阴违了。

莫迪看到这种情况，那是心急如焚！

要知道，中美的战略博弈，坚持不了多少年，以中国现在的科技突破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西方国家的制裁。

那么等制裁战结束的那一刻，西方国家就不会再指望培养印度产业，那么印度的战略机遇期也就没了！

所以，莫迪哪怕被德里执政党平民党追着骂，被南方邦的一些地方政党视为抢权利的寇仇，也必须动手加强集权了！

时不我待，虽千万人吾往矣！

3  莫迪新政对中国有啥影响？

对于莫迪加强集权的举动，短期看对中国影响不大，但长远看，必须引起中国的重视。

我们都知道，外商直接投资（FDI）金额是判断制造业发展的重要指标。

2021年，印度实际吸收外资高达820亿美元，中国1734亿美元。

看起来，中国是印度的两倍，但问题在于，中国的经济体量是印度的5倍，那么这个数字反映了印度吸引外资的势头很猛。

虽然中国媒体一直炒印度的“招商引资杀猪盘”，但事实证明，印度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大多数时候针对的还是中国企业，其他大部分外资其实还是赚到钱了。

之所以外资大批涌入，和印度莫迪的“进口替代战略”有很大关系。

莫迪大幅上调主要进口商品的关税，比如对于进口汽车采取4万美元以下汽车60%、4万美元以上汽车100%的高税率，其目的就是逼外资到印度本地建厂。

现在，如果说外资因为拿地、环保、贪腐等困难，可能还对投资印度有疑虑的话，那么在未来，一旦莫迪把地方权力收归中央了，通过国家机器强压地方百分百配合外资投资，再给予廉价土地供应、排污政策豁免等，那么外资进入印度会不会爆发？

等国际资本掀起印度热，那印度会不会像中国那样，利用纺织服装、制鞋、玩具、箱包这些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完成原始积累。

然后培养起印度版比亚迪、印度版华为小米、印度版富士康，然后降低关税壁垒，转向出口导向，在国际市场上去抢地盘？

再加上印度在收购高科技海外资产上拥有比中国先天的优势，谁知道印度在未来会不会搞一个产业升级？

一旦印度在这方面接过中国的接力棒，那么印度，作为一个和中国产业重叠、人口相近（人口结构比中国还更健康）、而且有领土纠纷的大国，中国的国际竞争力乃至地缘形势，都将面临不可回避的恶化。

当然，这种结果虽然吓人，但是否真的会发生，还在两可之间，因为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莫迪的“集权”计划能够成功。

那么，莫迪能成功吗？

也许能，但却至少有三个巨大的阻碍：

一是地方的民族主义崛起。

我们知道，莫迪这些年大搞“印度教民族主义”，试图以此团结印度教徒，成效十分显著，让人民党牢牢压制了国大党。

然而，这种搞法不是没有负面影响的，它极大刺激了地方民族主义的崛起。

须知，印度没有足够的主体民族，作为主体的印度斯坦族，占比只有三分之一，而且主要分布于恒河中上游，他们也是印度教民族主义的基本盘。

既然你能搞民族主义，那别的民族为什么不能？

比如西孟加拉邦，主体民族就是孟加拉人，当年因为宗教因素（信印度教），选择了加入印度，一直有独立呼声。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西孟邦都是印共（马）执政，但近年来，印共（马）在该邦逐渐式微，被秉持孟加拉民族主义的草根国大党所取代。

强调一下，这个草根国大党不是尼赫鲁那个国大党。

2021年，草根国大党在西孟选举中大胜人民党，一大原因就是打出了民族主义牌，将这次选举视为“本地人对决外地人”，极大地激发了孟加拉人的民族主义情绪。

和西孟加拉邦一样的邦在印度还有不少，如泰米尔邦，喀拉拉邦，人民党现在拿不下的邦，大多都是这种地方民族主义高涨的邦。

他们是不愿意中央集权的，而且由于民族原因，人民党很难像对待德里地区一样，强行通过法案，否则会激化矛盾。

在人民党的强势下，地方民族主义政党大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最近国大党就牵头组建了一个26党联邦，这是莫迪中央集权之路的最大障碍。

二是印度本身的阻力。

我们观察一下莫迪的用意，其实很容易猜出莫迪的目的，是想走韩国式崛起之路。

通过加强中央集权，把国家资源都集中在一起，配给给财阀，然后以财阀的坐大带动整个国家发展。

比如现在印度龙头塔塔集团，产业横跨钢铁、汽车、金融、通信、能源、工程、化工等，这不就是印度版的三星么？

还有另一大财阀信实集团的业务涵盖石油、化工、电信、零售、香料等，其销售收入占印度GDP的3%，这不就是印度版的现代么？

在印度，这种模式叫“古吉拉特模式”。

但是莫迪可能忘了，把资源集中给财阀，是要动别人蛋糕的！是要面对利益集团反噬的！

特别是农村地主以及地方实力派，不经历社会革命，中央很难将地方权力拿走。

还记得前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农业改革风波吗？

莫迪想取消印度全国农产品市场委员会监管下的MSP体系及政府授权的农产品收购中间商的独家经销权。

这样不再受中间商剥削，促进农业经济活力，还给政府省了钱，这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MSP体系运营这么多年，既得利益者众多，官员、银行、化肥种子公司、中间商、地主，都算是既得利益者，这一下子一改革，多少人的财路要断了？

对于农民，印度以往以高于市场价收购粮食的印度人民并没有对政府感恩戴德，反而因为突兀的利益失去而感到格外的愤怒。

然后既得利益集团就煽动工具人农民游行抗议了一年多，最终逼莫迪唾面自干，被迫收回了农业改革计划。

一个农业改革尚且如此，更何况动无数人蛋糕的地方利益集团呢？

要知道，地方利益集团控制的不仅仅是“邦权”，而是附着在“邦权”下面的无数社会服务、采矿、人口、治安、开发等等等等权益。

比如印度大部分城市都有不同的电力，自来水，和其他基础设施公司，其他公司的服务和产品根本难以进入当地。

那么一旦印度玩“大一统”，这些公司要不要全国统一？砸了多少人的饭碗？到时候又是多么大的一股抗议浪潮？

这就是大国和小国搞中央集权的不同。

小国很简单，一个政治强人（比如韩国和新加坡）就行了，而大国呢？

可能就要像中国一样搞一场解放战争以及社会革命了。

所以，莫迪在不推翻现有体系的情况下，想靠出台个法律就把权力收到中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是西方。

在西方的设计中，印度是扮演高级打工仔的角色，必须要听话，为西方源源不断地供应人才和廉价商品。

为了让印度彻底“融入”西方设计的世界体系，印度必须进行西方化改造，政治上实行西方式三权分立，这样才有利于西方的控制和渗透。

而一旦印度中央集权程度加深，渗透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哪怕是现在联邦制下，莫迪领导的印度政府，对俄乌问题的态度都相当暧昧。

要是真的中央集权了，印度只会更按自身利益行事，那西方就彻底使唤不动了，这样一个印度是不符合西方利益的。

西方深知这一点，别看平日里西方政客对印度挺客气，但只要逮到落井下石的机会，他们一点都不手软。

比如2021年的印度农业改革，闹得鸡飞狗跳，抗议者能够在街头抗议了好几个月，却不愁这期间的衣食住行，西方NGO是出了大力气的。

还有一众西方名流声援印度农民，包括美国副总统哈里斯的侄女米娜、著名歌手蕾哈娜等等，连环保少女都发声了。

如果不及时阻止印度，让其完成中央集权改革，那就算印度取代了中国的世界工厂地位，对西方也没有意义。

这样一个印度非但不会对西方言听计从，还会挑战西方的地位。

所以，西方不会让莫迪轻易过关，就像对印度农民群体的声援一样，也许等莫迪开始玩产业升级的时候，来自西方的打压也就跟着来了。

总之，莫迪在印度来说，还真似乎像是一个秦始皇级别的人，如果莫迪把自己的梦想都实现了，那么印度还真的可能崛起。

但问题在于，莫迪空有做秦始皇的野心，但是没有秦始皇的基因与实力。

一个国家的崛起，是国内条件、国际环境、世界产业浪潮以及有点玄学的国运等等因素组合在一起决定的，单靠一个国内法案就想改变大局，莫迪可能还真有点天真了。

所以印度中央集权大概率是黄粱一梦，莫迪与其琢磨这个，不如先拿下2024年大选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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