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电影《二十二》中的王志凤老人于2023年8月29日逝世,享年99岁。截至目前,经研究中心调查确认的中国大陆地区登记在册的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幸存者仅剩11人。影片中幸存者仅剩1位。距离日本无条件投降已过去78周年,当年的受害者们相继离世,却还是没有等来道歉。慰安妇是日本军队专属的性奴隶。慰安妇制度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政府及其军队强迫各国妇女充当日军性奴隶的制度。据有关专家调查,当年仅上海一地的日军慰安所就达八十三个,海南岛六十二个,南京、武汉的慰安所也分别有六十多个。日军在中国占领地的慰安所数以万计。由于日军在战败时大量销毁档案,目前要准确计算出慰安妇的总量已很难,但尽管如此,一些研究人员仍依据现有的资料,对慰安妇的数量作了推断:在亚洲日本的殖民地、占领区和本土,慰安妇的总数在40万人以上。中国有至少20万名妇女被迫沦为“慰安妇”,日军慰安所遍及中国二十多个省,中国是日军慰安妇制度的最大受害国。这是民族近代史上最苦难最血泪的一页。而历史的尘埃落在每一个贫民百姓头上,便是每一个慰安妇制度受害者记忆深处的一道伤痕。因为对游击队无力还击,日军便将愤怒发泄到了手无寸铁的妇孺身上。1943年12月23日,一伙日本兵闯进了和合村,他们在村里烧、杀、抢、掳了之后,从村中选出来的十个年轻姑娘。日本兵用刺刀逼着这些姑娘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就把她们按在地上,从小到大一个一个轮流强奸。施暴时,一个日本兵退下去,另一个提着裤子又接上来,他们都来不及去擦净她身上的血。因为疼痛,韦好盈忍不住大声哭喊,十个指头在地上刨出了两个深坑。五个日本兵把韦好盈轮奸完后,韦好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下身大出血。日本兵烦她的哭声败坏兴致,于是就用刺刀把她捅死。死后韦好盈的十个指头还深深地扎在土里。韦敬园15岁,发育较早。遭受轮奸时,韦敬园用牙齿咬了一个日本兵的嘴唇,日本兵把她轮奸完了后,就用指挥刀一刀一刀地将她两个乳房割下来,然后挂到刺刀刀尖上。被割掉两个乳房的韦敬园,疼得在地上打滚,成了个血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个多小时,日本兵才用刺刀把她戳死。陈有红不甘屈辱,死也不从,遭到日本兵的毒打,后被轮奸。因伤势过重,血流不止,两天后就死了。候二毛十三岁便被日本兵抓去当慰安妇。在被抓进慰安所的四个月后,候二毛已被糟蹋的奄奄一息,父亲变卖了家中所有的财产,还借了债,把快要咽气的女儿从日本兵的手里赎了回来。这时,十三岁的候二毛,已经怀了日本兵的孩子。为了打下女儿肚里的孩子,家人用木杠在她肚子上擀,赶驴拽着她在山路上颠……他们想尽了所有法子,可是候二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不下来。十三岁的候二毛痛苦得死去活来。母亲不想看着女儿被折磨死,就问乡亲:能不能等孩子生下后再作处置?乡亲们说:无论如何不可让这孽种见得天日!后来父母请了一位老医生。老医将一剂烈药灌进了侯二毛的肚里。据说,侯二毛在炕上挣扎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孩子终于死在了侯二毛的肚子里,侯二毛也被折磨致死。但村里人依然没有放过死去的侯二毛,他们请来一位铁匠。铁匠用三根七寸长的铁钉,一根一根地钉进侯二毛的肚子里。人们一边钉着,一边诅咒着:小鬼子永世不得再生!侯二毛不是一个个例,当时的杨阿布也正在经历着一场几乎相同的苦难。在遭受日本兵的多次凌辱后,杨阿布怀孕了。怀着身孕的杨阿布东躲西逃,最后不得不藏进深山。在原始的山林里,杨阿布把孩子生了出来。为了逃避日军的再次凌辱,杨阿布继续在深山里野人般偷偷地活着。日本兵找不到她,就对村长说:如果不把杨阿布送到据点来,就杀掉村里的所有人。为了保住全村人的性命,村长只好带着村里的人到深山里将杨阿布找了回来。全村人哭着把她交给了日本兵……解放后,杨阿布回到村里,瘫痪在床的杨阿布对记者说:她夜夜都梦到日本兵来抓自己,没有刀,她不敢睡着!无论是在吃饭还是睡觉,她手里永远握着一把刀。她一直都握着这把刀,谁也不能把它拿开,直到死去!日军所到之处,下至八九岁的幼女,上到六七十岁的老妪,以及大腹便便的孕妇,尽遭奸污。在这苦难的岁月里,有人永远地留在了过去,也有人活了下来。活着,不知是她们的幸运,还是她们的更大的不幸。从此,她们永远被困在那场噩梦中,用尽余生等待着日本人的那句道歉。1992年,万爱花第一个站出来实名指控侵华日军性侵。万爱花14岁被日军掳走,出逃三次被抓回慰安所。由于长期遭受折磨,万爱花的大腿两侧伤痕累累,胯骨、肋骨多处骨折,以致腰身陷进骨盆、颈部缩进胸腔,身高从1.65米萎缩至1.47米。手臂脱臼,耳垂被扯掉,因遭受多番轮奸,下身严重溃烂,终生不育。她曾多次远赴东京出庭指证,历时8年时间,因“个人无法起诉政府”而三诉三败。2013年9月4日,万爱花含恨离世,她的前半生不堪回首,后半生一直为“讨回公道,要回尊严”而战斗。但如今,日本右翼还在无底线否认历史,幸存的老人们却逐渐凋零。今年,中国台湾省最后一位慰安妇也离开了人世。在全球范围内,幸存者也已屈指可数。在法庭上,她们含泪控诉,激愤时几次晕厥。六、七十年来,时光早已溜走,又似乎从未走远。对于她们来说,一切就在昨天,或者就在今天。白天,她们被迫给日本兵洗衣、煮饭、种菜、砍柴;晚上给日本兵唱歌跳舞,为他们挑水洗澡擦身子,还要遭受他们的性侵。慰安所没有休假日,服务不分昼夜,日军随时到慰安妇就要随时接客。慰安妇不准休息不能拒绝,月经来潮也不例外,如果不从,就要受到很严厉的处罚。她们被迫日夜接客,一天长达十二个小时以上,每人每天被迫接客多达五十人次。在日军占领南京期间,一个月能发生2万起强奸事件。据记载,「为了让这些性奴能够更好地为自己服务,日军对她们实行了严厉的管制。一些幸存者回忆,当年许多慰安所都有不少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规定,如:服务不能令官兵满意的,鞭打;在服务时哭泣的、不按官兵要求去做的,鞭打;身体有病的,隔离或者处死;有逃跑想法和行为的,鞭打、断食,情况严重的处死。」日军还会用家人和村民对女孩们进行威胁,黄有良曾对记者说:我不能跑,我怕我跑了村里人会遭殃。想要离开慰安所,除了逃跑,家人可以用巨额的金钱来赎人。如果患了性病,或其他治不好的病,会被秘密处置销尸灭迹。再或者,发现慰安妇生命垂危,便将她们当作活靶子给新兵练手。在《金陵十三钗》原著中,那个二十六七岁的窑姐突然朝英格曼神父跪了下来,头垂得很低,说:“我们的命是不贵重,不值得您搭救,不过我们只求好死。再贱的命,譬如猪狗,也该死的干净利落。”但在慰安所,没有尊重,「慰安妇,被剥夺了一切人格,仅仅只是一个性器官」。恐怖不止于强暴本身,而在于强暴者面前,女人们无贵无贱,知羞耻者和不知羞耻者全是一样;那最圣洁的和最“肮脏”的女性私处,都被同样对待。屈辱一直伴随着他们,甚至殃及子孙。回到村里后,结婚的女性,丈夫不愿再接纳她们;未婚的女性只能嫁给村里的老光棍或丧偶的男性;孩子被村民称为“小日本”,被同龄的孩子欺负打骂,骂他们是日本鬼子的种,日本鬼子是坏人,日本鬼子的种也是坏种。长大后没有人愿意和日本人的孩子结婚,被迫独身一辈子。陈亚扁被村里人骂 “日本婆”“日本妓”,不得已只能躲到山里。因为长期遭受性虐待,陈亚扁前八个孩子不是流产,就是早产,有的甚至胎死腹中,都没能活下来。明明是日本人在历史中创造了这场灾难,但时过境迁后,日本教科书删减掉了南京大屠杀的内容,相关历史书籍同样篡改和掩盖了那段侵华事实的历史,每年依然有众多日本人去靖国神社参拜战犯。在纪录片《等不到的道歉》里,韩国“慰安妇”受害者吉元玉奶奶赶赴日本东京,参加抗议集会,却遭到一些日本青年谩骂:“滚回去,二战妓女!”“大家不要相信慰安妇,她们不过是妓女罢了。”这些鲜活的人与证据,被一次次否认。但在历史烟尘里,每一个遭受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她们都有着无比具体的,活生生的记忆。在她们各自的讲述中,日军的丑恶嘴脸也有着惊人的相似。她们的讲述,铁一样证明了当年侵华日军对中国女性进行毫无人性的性迫害的事实。任何发生过的事情都不应视为历史的弃物,「慰安妇制度是日本军国主义违反人道、违反两性伦理、违反战争常规的制度化了的政府犯罪行为。日本实施的慰安妇制度是20世纪人类历史中最丑陋、最肮脏、最黑暗的一页,也是世界文明进程中最耻辱的一段记忆。」或许,日本就是在等待她们一个个离去,带着遗憾和屈辱。他们想要试图抹去、推翻,但他们忘记了,历史就是不断地丧失与挖掘、遗忘与记忆、离去与归来。这不仅仅是女性遭受的苦难,而是整个民族的创伤。万爱花、雷桂英、陈亚扁、刘年珍、凌英嫂、杨桂兰、余爱珍、吴俸贞、林爱兰、杨阿布、韦敬园、陈有红、候二毛、王志凤、陈连村、骈焕英、陈金玉、邓玉民、伍来春、黄玉凤、卓天妹......©作者:小龙女。来源于公众号LADY逛逛(ID:bayoucsh),生活不美好,但我希望你一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