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林海东
9月15日,金正恩参观了位于阿穆尔河畔共青城的加加林飞机制造厂,下了专列直接前往,可谓争分夺秒,显示出某种效率。16日,金正恩抵达俄滨海边疆区城市阿尔乔姆,据称可能参观这里的红星造船厂(俄远东地区唯一对核动力潜艇进行维修和现代化改造的工厂)和俄空天军基地,俄防长绍伊古计划陪同。
从截至目前的金正恩行程看,与其说是“正式访问”,不如说是一次“军事之旅”。军人占此次金正恩代表团的比例较高,除了李炳哲、朴正天两位元帅之外,还有金正植、张昌河两位与导弹、火箭、卫星技术有关的大将,以及海军司令官金明食海军大将和空军司令官金光赫大将,其中还有一位穿便装的军需工业部部长赵春龙上将。从这个人员构成看,双方军事合作领域广泛涉及导弹或火箭技术、卫星技术、海军、空军以及军需。既来之,恐怕不能空着手回,朝媒说金正恩和普京达成了“满意的协议和共识”,基本暗示了朝俄均得到了各自需要的东西。美西方对朝俄在军事合作方面取得的进展当然警惕,因为这在东西两个方向上都会产生影响;在金正恩访俄期间,美韩第四次延伸威慑磋商在韩国(首次)进行,大致也显示了这种应对倾向。
我所关注的不是朝俄是否进行了军事合作,而是朝鲜从俄方得到了什么,比如说金正恩15日参观加加林飞机制造厂,会不会为朝鲜空军置办一批新战机。日前在东方发射场参观时,普京听到金正恩与俄方航天高管的交流后,夸赞他是“专家”。同样,在加加林飞机制造厂参观时,金正恩也表现出“专家”的一面,而且他真的会开飞机,还会开坦克、装甲车、汽车以及拖拉机。此次在加加林飞机制造厂,金正恩参观了设计研究所、战斗机机体组装车间、机翼生产车间、涂漆车间、客机组装车间等工厂各处。其中,在战斗机机体组装车间,金正恩接见了试飞员,并且登上平台近距离观看苏-57战机,听取五代战机技术特点和飞行性能的具体介绍。与他一起近距观看苏-57的,还有朝鲜两代空军司令官——前任司令官李炳哲元帅和现任司令官金光赫(他俩之间还有个崔英浩,后来去了金策空军大学当校长)。
此外,金正恩的参观内容还包括登上该厂制造的苏霍伊超级喷气机SSJ100,坐在机长位听取飞机性能介绍;观看苏-35试飞,与试飞员及苏-35合影;与苏-30、苏-27合影等等。金正恩为该厂题词,称“切身感到俄航空技术的急速发展面貌和巨大蓄力”,而俄方陪同官员及厂长则表示,金正恩亲临工厂对新一代飞机开发和生产工作“注入了活力”。众所周知,朝鲜空军战机老旧,维护保养也有困难,面临升级换代的问题已经很久了。此次金正恩出访带着负责军需的前任空军司令官和现任空军司令官,又专程参观俄飞机制造厂,其中的意图明显。也就是说,怹大概要像勒紧裤腰带推动海军大发展那样,勒紧裤腰带让空军也来个大发展,可能只是个是采购还是交换的问题,这一点应该包含在朝俄达成的“满意的协议和共识”中,但惜乎他们都不肯透露任何细节。金正恩此次参观,看了战机和客机两类共5种型号的飞机,那么,这些飞机会在朝鲜的订单上吗?既然双方达成了“满意的协议和共识”,那么,俄方展示给金正恩看以及他所体验的,大致就是朝鲜想要的。个人认为,在这次参观中,主角实际上不是五代战机苏-57,而是飞给金正恩看的苏-35;大合影背景中的苏-30、苏-27则有可能是金光赫司令官得到的首批新战机。会是这样吗?天知地知,金知普知,我们这些观察者等着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