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一个金灿灿的粒子人点燃了杭州亚运圣火，它身后1.0579亿余人也被它点亮。
它一路奔跑，跨过钱塘江、跳进大莲花体育场。19根弯曲的火炬塔“潮涌”陆续在面前升起。上空的巨人和地面上的汪顺各自举着火炬，向全场挥手。两人一起把火炬凑到自己面前的火炬塔上，亚运圣火在“潮涌”最高的一座塔顶熊熊燃起。
屏幕上实时显示出数字火炬手的总数：105791208
这是亚运历史上，第一次实现“数实结合”的点火仪式，也是参与人数最多、持续时间最长、覆盖区域最广的线上火炬传递活动。
在点火仪式结束那一刻，1.0579亿余张“亚运数字点火专属证书”在区块链上生成，每个参与线上传递的支付宝用户获得一份独一无二的记忆，象征着他们也成为本届亚运会的一份子。这一切，凝结着无数人抛洒的心血和汗水，更有中国全自研技术背后的工程师们如蚂蚁雄兵般日夜努力。无论是漫天飞舞的祈福孔明灯，还是三个亚运吉祥物“琮琮”“莲莲”“宸宸”在圆形钢琴上跳跃奏乐，再到最后的巨人点火，场内几万名观众看到的视觉效果和电视机前一模一样。通过科技的力量，突破了电视特效，每个人一起制造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数实交互式开幕式。每一名观众的座椅背后，都贴着一张二维码，他们可以通过手机支付宝中的亚运官方小程序，用AR（增强现实）扫一扫的方式进行3D效果互动。
用手指轻点一下屏幕上的孔明灯，它就开始旋转着向体育场中间飘去；点一下屏幕，生成一张杭州山水的电子明信片，可以发给亲朋好友；至于最后的高潮部分——数字火炬手们汇聚成巨人，飞到体育场点燃圣火，手机上的视觉效果更是与电视机前的亿万观众完美融合，达到影视级的效果。“我们希望让几万名观众，也能参与到开幕式中，成为现场演出的一部分。”杭州亚运会开幕式总导演沙晓岚评价，“这也是智能亚运的一个体现。以科技创新之力，去打造亚运的经典记忆。”搭建上亿人参与的数字世界，首先要让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数字形象。让人们既有参与感、真实感，又不需要繁琐的操作步骤，是第一个难题。支付宝技术团队也花了一番心思：他们开发58个捏脸控制器，人工智能根据人脸识别画出数字火炬手的面孔之后，人们可以对脸型、头发、鼻子、嘴巴、眉毛等进行微调，同时实现自由换装。在这个应用中，能提供2万亿种数字形象，完全满足了“一人一面”的定制需求。
同时，这些不一样的数字人还会经历线上传递、现场点火等重要环节，支付宝技术团队要保障每一个动作和交互准确、流畅，每一帧影视级画面实时渲染不卡顿。1亿人参与，意味着有1亿台手机，怎样让不同系统、不同性能的手机，甚至是陈旧机型都能保持一致的友好体验？
目前市场主流的三维互动引擎，如Unity、Unreal Engine等大多为国外厂商研发，但这些“重量级”产品对手机设备、运行环境的要求很高，要支持上亿用户实时在小程序上体验沉浸式互动，几乎是不大可能实现的。蚂蚁自主研发的Web3D图形互动引擎Galacean，成为破题关键。Galacean是“galaxy”——“星系”和“ocean”——“大海”的组合，它的研发升级已经持续七年时间，投入高昂成本。Galacean作为构建虚拟世界的“工具箱”，装着渲染、动画、物理模拟和用户互动等工具，以构建复杂的虚拟交互体验，是生成数字人、实现交互的核心支撑。该技术拥有国内领先的易用性、便捷性和跨平台性，并曾经多次承载“集五福”等网络国民活动，为支撑亚运数字火炬手进行了多次“预演”。在2023年集五福中，新一代Galacean极大地压缩了数据包体积，对内存小、运行慢的低性能手机十分友好，让哪怕是8年前的手机，也能顺畅运行。但相比集五福单扫一个“福”字，亚运开幕式AR识别的是现场任意物体，并且夜晚光线较暗、灯光幻彩，每个人在位置、视角又各不相同，这就导致识别物的确定难度直线上升。
作为支付宝数字火炬手项目的前端技术负责人，方凯开始在内部“摇人”，组织了一支24人的采集大队，开启了持续1个月的“扫馆”行动。他们在各种极致天气、白天黑夜各时间段进入大莲花，拿着电脑或手机在3层看台的24个区域，在座位上下左右216个点位，以不同姿势、不同角度、不同方式采集10-20秒数据，累计采集了超过40万帧的影像数据。在杭州最热的八月，他们一待就是半宿，上上下下来回跑，一晚上下来，步数都在3万步以上。这些靠脚“采集”回来的数据，再交由AI算法训练，最终实现开幕式AR互动的识别成功率超95%以上，在暗光环境下也能稳定运行。同时，支付宝还拿出最擅长的高并发环境处理能力——离线技术与网络优化，帮助现场每一位用户畅快参与互动。
一个国际大型综合赛事小程序承载了这一切。无论是一亿人参加的数字火炬接力，还是现场几万观众的AR互动，都通过支付宝小程序完成。打开支付宝，你的搜索栏会自动显示一行字：“智能亚运一站通”。点一下，就能进入一个新的界面。从买亚运门票的“票务通”到介绍亚运各种知识的“知识通”；查询交通路线的“出行通”，到介绍杭州出行的“美食通”……一共28个模块。上线以来，“智能亚运一站通”已有1亿人注册，使用次数达43亿次。它是国际大型综合性运动会史上首个一站式数字观赛服务平台，也是杭州亚运会全网唯一官方小程序。原本，亚组委想做一个类似“12306”的独立APP，这可能是每一届亚运会都需要抉择的问题。众所周知，为了更好服务亚运赛事，有一届亚运会曾推出了9个各不相同的APP。
经过反复论证，杭州亚运会做出决定，把一个支付宝小程序做好，全力实现最低成本、最高效率、最全能力、最广覆盖、最大复用。这个“放心”的背后，是支付宝长达十几年的技术沉淀，以及通过小程序云实现技术输出的决心和诚意。在传统的APP模式下，开发者不仅需要完成前端、后端工作，还要懂得服务器部署、运维、数据库等后端技术，需要创建一整个团队来完成一个APP的开发，开发周期冗长、成本很高。在支付宝的小程序云支持下，开发一个简单的工具型小程序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上线。目前，支付宝的小程序总数量已经接近400万个，用小程序创业已经成为浪潮。在“智能亚运一站通”上，最强大的一个模块叫“亚运PASS”。它集成了七个场景，举办亚运会的六座城市之间一码通行，公交地铁、酒店入住、游览4A以上景区等全都不在话下。一个小小的二维码里面，涵盖交通局、文旅局、市民卡中心等足足九个合作方，每个合作方都有独立的结算、订单和转账等不同系统，后面又是自己独立的一套合规、隐私、安全、数据交换的逻辑。难度可想而知。2023年6月15日 ,支付宝技术团队敲完20多万行代码，赶在亚运倒计时100天之际，让杭州亚运全球首创的“数字火炬手”平台顺利上线。截至目前，全球共有超1亿人在支付宝搜索“亚运”，通过智能亚运一站通成为数字火炬手，成功打造史上覆盖区域最广、参与人数最多、持续时间最长的线上火炬传递活动。而支付宝尝试做到了更多，让亚运在移动支付中也实现了互联。比如，因为发展路径的差异，不少境外人士习惯于刷银行卡支付，但在国内发达的扫码支付环境里多有不便。于是支付宝启动了助力境外人士在境内支付的专项工作。境外钱包的技术负责人张敏——花名“郑和”——带领团队，用一年多时间走访无数场景，对接国外各种银行卡组织，最终实现了目标：让“老外”在支付宝上绑定自己本国的银行卡后用支付宝支付。
这被概括为“支付宝绑外卡支付”，与此同时，本届亚运会主要参与人士集中在亚洲，为了进一步让入境的人士能够无感支付。通过蚂蚁集团的Alipay+网络，让境外的钱包也能直接识别国内的支付宝收款码，并支付。期间，入境的消费者和国内的商家均无需任何额外升级。最终，作为首个移动支付互联的亚运会，杭州亚运会支持全球游客入境使用支付宝以及10个境外钱包用户在境内直接扫码消费。这表明，中国的移动支付方案正扩大产业影响力，进一步推动亚洲移动支付互联互通。十五年前从南京大学软件工程专业研究生毕业的张敏，在同学们大都选择外企的时候却独辟蹊径，选择了支付宝。大家都觉得他被支付宝的HR洗脑了。“HR确实给我画了大饼，但现在看来，这个饼比当初给我画的，要更大更好！”最开始加入国际支付团队时，张敏的英语听说能力很差，但工作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亚洲许多国家飞来飞去。尤其是跟印度人交流，他都得在谈判中录好音，回来以后让英语好的同事帮助翻译。如今呢？“开发最前沿的技术，服务最广泛的用户。不要落下任何一个想要参与亚运的人。”这是支付宝亚运专班提及最多的一个目标。于是，支付宝办公楼里一间隐秘的办公室，成为工程师们跑得最勤的地方，它承担着对支付宝几乎所有新技术都不可或缺的作用。它的一面墙上，密密麻麻排布着一大片手机，足有300多部。所有的手机都24小时插着充电线，开着wifi，确保随时处于电量和无线网络信号满格状态。从理论上讲，这里是全公司wifi信号最集中的地方。拿起几部手机细看，会发现它们每两部的型号都不一样，在背面的标签上，可以看到一行字：“蚂蚁固定资产—手机”，以及它们各自的型号：iPhone6、Nova8SE、三星、小米、Vivo、金立……
最老的手机是2014年的iPhone5，那已经是支付宝支持的最老版本。不光有型号，还有软件版本。软件版本不能随便升级，而一定要保持在它们出厂的设置上。这些手机，是从双11、五福时代起逐渐收集的，通过内网，用它们测试每一项新功能。一旦任何一款手机出现闪退、白屏、卡顿等问题，工程师们立即查清原因、从软件后台重写代码，以绕过出问题的原因，避免使用该型号手机的用户受到影响。这次亚运，从数字火炬手再到亚运一站通里的每一项最新技术，都由支付宝工程师们用这几百部手机一项项人肉测试过。这是最笨的办法，但最有效。用这个办法，支付宝确保了最大可能地做到普惠，把所有用户都涵盖进来。哪怕他们用的是一台型号很老、版本很低的智能手机，也能做到不卡顿、不发热、流畅运行。手机测试室是一个缩影。支付宝为客户提供的所有技术服务，背后都是最新技术和最稳办法的结合，是科学与努力的基本功。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为了保障亚运的支付平安畅通，支付宝在每一个亚运特许商店的收银机旁都安排了一个工程师，随时处理问题；一定范围内安排一个中英文流利的“双语大使”，用于解答外国人遇到的支付问题。如果这些基层工程师解决不了怎么办呢？上报“区长”。支付宝把整个亚运赛区分为15个大区，每个大区都有一个“区长”，每一个“区长”对应若干名工程师和“双语大使”；区长接到上报问题后，如果解决不了，立即分发到ITCC（亚运信息中心）解决，决定是否分发到蚂蚁集团的联合作战中心。每一刻，工作中心都有数百名技术专家在枕戈待旦。他们为亚运准备的突发情况预案达到几百种，对各种各样的险情都做了应对方案，只为保障亚运的平安顺畅。这是中国承办的第三届亚运会。三届亚运会，折射出的是一个大国经历的三个时代，是从筚路蓝缕到发达自信的征途大道。1990年，北京亚运让人们记住了一只叫“盼盼”的熊猫。它是全中国的标志性符号，也象征着一个刚起步不久的国家为亚运付出的举国之力。2010年，国力已经初步增长的中国，拿出五只欢乐的小羊，代表着最具世界工厂气质的城市广州。点火仪式上爆起的烟花，火焰直冲几十米高的天际。仿佛是一个民族一飞冲天的轨迹。这一次，2023年的杭州，带来的是三个机器人“琮琮”“莲莲”“宸宸”，是一亿人参与接力的数字火炬手，是一站式畅通亚运的手机小程序。这座城市一出手就惊艳了亚洲。3届亚运会技术浓度一个比一个密集，参与的人数一次比一次创新高。那背后是中国强大的科技、经济与综合国力，更是数字科技与人类汗水的凝结。亚运结束之后，这座城市将承接丰厚的物质与精神遗产——众多质量上乘、管理科学的亚运场馆将继续举办各类国内外重大赛事，亚运会的吉祥物、主题歌、“数字火炬手”等元素将成为亚运历史上一道难忘的风景。而“智能亚运一站通”小程序则有机会通过适当改造和功能迭代，继续为城市提供数字化服务。为它付出过辛勤努力的工程师们，将奔赴下一个未知的任务。从双11、五福再到亚运，他们不断承担挑战自我的任务，不断磨练、蜕变，最终沉淀成了一家公司的技术价值观。他们是“写轮”“冼英”“郑和”，是方凯、孟琰、张敏，是千千万万的中国工程师，更是每一个参与亚运的普通人。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