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有一群人掌控文娱圈格局多年。
《编辑部的故事》《我爱我家》等等,
都是出自他们之手。
这群人中,
有个叫王朔的流氓。
来头一般,本事不小。
他的能量至今还在震荡着中国的文化。
那年,王朔做客《锵锵三人行》,毫不留情地对盛行的武侠文化一顿批。“咱们先去一下广告,王老师。锵锵3人行,广告之后见。”后来,许子东在节目上感慨:“王朔做过以后,我们节目就很难做了。”“像谈朋友一样,你打过野战以后,再坐下来吃个蛋糕、喝喝咖啡,就没意思了。”就像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男生那样,无所事事,不爱上学。所以在和老师的博弈中,王朔的口头表达逐渐锻炼出侵略性。王朔动不动就写个5000字,文学才华也是那时练出来的。一次偶然的机会,王朔看到铁凝写的《没有纽扣的衬衫》。他不屑于编故事,而是把生活经历改编成小说,“生活比戏牛逼多了。”看到王朔这个名字时,很多编辑都不屑一顾,“呸,雏儿,贴五分钱邮票原稿退回。”只有《青年文学》的马未都口味独特,喜欢看自由来稿。有一天,他翻开王朔的《橡皮人》,第一句话就让他眼前一亮:这哥们也是个没上过学的主儿,四年级辍学,学历还没王朔高。这次他们一拍即合,加上郑晓龙、叶京那群人,后来引领了90年代的文化风潮。 图源:网络他穿着大裤衩,滴哩搭啦就来了,一点都没有新人的拘谨。就像王朔所说:“真没想到,后来,一不留神儿,成了腕儿了。”作家林斤澜评价:两位都是地道的京味儿作家,偏偏没有“共同语言”。那些生活中不雅的词汇,什么你丫的、装孙子,都被他放进书里。还有一个特点很明显,量词没了,我一哥们、给我来一这个……王朔在争议声中迅速走红。1988年更是被称为“王朔年”。那时候作家都会过分修饰自己的生活,说难听点就是装。在一群京剧脸谱中,王朔光着脸就出来了,把自己的阴暗、懦弱,坦荡地写进书里。作协副主席王蒙欣喜若狂,写出《躲避崇高》赞美王朔:“(他)撕破伪崇高的假面。”王朔、马未都、冯小刚等人编剧《编辑部的故事》,成为中国情景喜剧的开山鼻祖。按照王朔的说法,《编辑部的故事》之前的影视作品都不说人话。接着《过把瘾就死》改编成电视剧《过把瘾》,捧红了王志文。《动物凶猛》改编成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更是惊艳全球——王朔成为中国最火的编剧,姜文锋芒毕露,宁静、夏雨、陶虹也因为这部电影被大众熟知。歌曲名是小说的名字,歌词全是他写,让韩磊、那英那些人唱。最后《王朔文集》全国热销,中国的出版业才开始市场化。80年代中期,巴金发表《随想录》忏悔过去,号召讲真话。他一边高喊“我是流氓我怕谁”,一边撕掉别人伪装,就像他的作品一样。郭敬明抄袭败诉且拒绝道歉,王朔骂其:完全一小偷,怎么那么不要脸?奠定王朔江湖地位的,还是那一次次对艺术大家的抨击。2002年张艺谋拍《英雄》大获成功,拉开中国商业大片的帷幕。那时所有的投资人都在聊古装武侠,组豪华阵容赚大钱。而可现实是,这些受欢迎武侠剧本逐渐变得模式化,失去原创性。然后嘲笑罪魁祸首张艺谋:“他现在就是个搞装修的。”对余秋雨更是不留情面,“谁也别冒充宗师,不允许,板砖伺候!”知道这件事后,李敖说:他能和我比吗?他骂的都是什么人,我骂的都是能让我坐牢的人!王朔当然不服气:我敢骂能让他坐牢的人,他敢骂能让我坐牢的人吗?王朔也在1999年发表《我看金庸》,吐槽金庸道德伪善,不靠谱。接着,王朔又发表《我看鲁迅》,更是遭到很多人抵制。“王朔这个人经常标榜自己‘跟谁都玩真的’,假装性情中人。”但最后看完,他们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这篇文的作者就是王朔自己。把自己批评得体无完肤,让那些想骂他的人哑火了,像吃了死老鼠。早在1993年,华东师范大学王晓明等人拿王朔开刀。因为这次正统文学的围剿,王朔的事业大受打击,逃往美国避风头。被问到“为什么写完《看上去很美》后隐退,现在出来?”王朔说:因为那些小人在叫嚣,别光骂人,拿东西出来啊。因为“论文字美而言,就《道德经》能跟我比,《诗经》都未必。”传言有位女编辑都不敢找王朔约稿,“我去了他要是强奸我怎么办?”王朔在镜头前翘着二郎腿回应:“我说你怎么那么瞧得起自己啊。”“初次见面无从识别时,我一般倾向相信女的。女的里倾向相信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中又倾向相信那些漂亮姑娘,漂亮姑娘中又倾向相信生活无忧的。因为这类人群社会压力比其他人群要小,人性得以保存相对完好,环境允许她们善良,她们也没理由不善良。再说如果被人欺骗是注定的,与其让别人骗,不如让漂亮姑娘骗!”即使女孩们洗漱完毕,把口盅和面盆摆整齐,端坐床上看着王朔,他都无动于衷。人家赶人的意思明显,马未都都看不下去,小声说:“赶快走吧。”王朔在女人面前没脾气,才女的话,更是沦为“舔狗”。他曾公开说:耳朵得背成什么样才觉得王菲唱得不好。
在《和我们的女儿谈话》里,他写下:“人生至乐就是和聪明女人聊天。”凤凰卫视的曾子墨让他如梦如醉,“林徽因以后范儿最正的。”作客《锵锵三人行》时,他还向窦文涛嘚瑟:“我和曾子墨天天短信不断。”他提了一嘴:“之前我觉得杨澜也挺‘正’的,但是她找的老公太不靠谱了。之前她老公还忽悠我们徐静蕾来着,我说你别理他,太不靠谱了!”他反复看那期节目都没想起什么时候说的,最后才发现录制现场有其他媒体。他找上那位记者对峙:“再给我乱写,我跑你报社给你主编两个大嘴巴子。”事后他腆着脸说:“我乐意给女人道歉,给女人道歉不丢人!”王朔死不要脸地说:“我是吃软饭出身的,我是软饭硬吃。”别人嘲笑他,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没钱我再找一个没钱的?很多时候他都是陪朋友一起玩,又由于醉心写作,钱都打水漂了,他也没在意。离开前和冯小刚告别:“咱们分开吧,他们是冲我来的。你有机会火,不要一起死。”他一声不吭把王朔的《你不是一个俗人》改编成电影《甲方乙方》。铁瓷叶京看不过去,在拍摄《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时,特地安排一个角色叫冯裤子,演员演技不怎么样,单纯长得像冯小刚。王朔却坚决维护冯小刚信誉,“咱俩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王朔特么的本来就是一个好孩子。是你们这些人太傻逼,说王朔是流氓。王朔生生被逼成流氓的。”他就跑过去和大爷说:我给你三万块钱,你能换块地呆么?大爷走之后,王朔还是有点担心,问马未都:“你说他会不会回来?”他也不认识人家,就把人家叫过去。啪,丢给她五万块钱。只有王朔没变,依然阳光灿烂,一点正经没有,似乎还保留着八十年代人的生猛。参考资料:
1、《王朔采访集》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n4411Q7X6?from=search&seid=3516469311536443947
3、《王朔:现在活着的人没有人能教我》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uz411i76L?from=search&seid=10140529801861431767
3、王朔痛骂记者13分钟(无删减版)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zs411w7fG?from=search&seid=3516469311536443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