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赵晓晓
编辑丨及轶嵘
登上白玉兰广场47层，可以看到辽阔的黄浦江，一幢幢拔地而起、高耸云间的建筑。这是魔都浦西最高楼，与陆家嘴遥江相望，广场上有酒店、写字楼，也有商业街，属于街区式商业综合体。景色和地理位置很不错，往来的人群也很多。
新加坡“DEEP TALK”交流会就在这里举办。9月2日，刚好是个周五，一周的繁忙都可以在今天卸下，心情也都放松了很多，这场休闲惬意的沟通交流会与现在的景色和心情刚好应景。
“21世纪的新加坡，承接了过往的地理优势，也强化了为企业衔接区域和环球市场的能力。”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 大中华区副司长刘晋荣在今年的“DEEP TALK”交流会上表示，“这两年，东南亚经济的崛起和商机的涌现，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新加坡作为东南亚门户的地位。”
一同参加此次交流会的还有，创业邦创始人兼CEO南立新，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华东区驻上海主任李忆薇，convertlab副总裁、出海负责人宁宁，ATM capital创始合伙人梁民俊，新石器无人车副总裁、营销中心总经理赵凯，立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谢依蓉，普华永道中国国际税务合伙人冯崇微，BIPO企业与国际关系部总监莫凯淩等。
本次交流会的内容也简单有趣，包含两个主题演讲、两场圆桌，以轻松聊天的方式分享最新观点、最新趋势。
2014年-2017年，是出海热和投资人最火的时候，也是出海企业最容易拿到钱的时候。2017年-2022年，出海行业最火的赛道是文娱、企服、电商、硬件行业，最热的市场是东南亚，其次是欧洲。今天的市场环境有点儿变化。自动驾驶、人工智能等科技领域开始成为出海热点。市场选择上，东南亚依旧是热点，但新加坡已经是关注度最高的国家。“不管是在产业链的布局上，还是政策的支持上，新加坡的优势都很明显。”创业邦创始人兼CEO南立新说，“未来几年，新加坡会一直是中国企业出海的首选之地，也是他们通向国际化的第一步。”南立新在活动上分享到，早在2018年，创业邦的DEMO ASIA就是在新加坡举办的，当时有包含中国企业家和投资人在内的30多人参加，是一场内容很丰富的活动。“新加坡政府在吸引中国科技公司这方面，一直在努力。”不止如此，在刘晋荣看来，新加坡提供的关键要素可以用“连接性”来概括。具体而言，是“物理连接性”以及“制度连接性”。“物理连接性”，指的是物理性质的点对点联系。例如，新加坡的空港和海港，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半径就可以辐射全东南亚，每天多次的来回航线，实现了说走就走的高效市场覆盖。新加坡海港也在2021年成为了全球最繁忙的港口。另一个理解是，数据传输的网络命脉。新加坡拥有全东南亚一半的数据中心存量，以及亚太区域第二的国际带宽。“新加坡不受任何天然灾害影响，拥有与国际接轨的数据保护框架，使之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数据管理枢纽。”刘晋荣说。当然，物理连接也包括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促进。新加坡优越的生活环境吸引了全世界优秀的人才和企业家。活动现场，刘晋荣还分享了一位负责Web3投资基金朋友的案例，他是这样评价新加坡的：在国内，Web3的生态分散于北京、上海、杭州，和深圳。一个项目，要会见所有主要的人员，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新加坡聚集了一批全球的投资人、发起人、技术人，一周就能完成国内一个月的工作。“制度连接”好理解，指的是连接个别市场的“软性”要素。比如新加坡签署了27项自由贸易协定、80多项的避免双重征税协议等。除此之外，新加坡卫生局还在今年获得了世界卫生组织WHO“监管成熟等级4” 的国家药品监管机构，是目前唯一获得该评级的国家。“世界格局是瞬息万变的，我们无时无刻居安思危，着眼于未来的挑战。我们的规划时间线不是5年、10年，而是未来的百年。”刘晋荣说。这个模式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数字化经济、粮食供应安全的发展、气候的变化等。中国企业出海已经有了近10年的历史。从工具出海，到游戏、金融出海，最早一批中国企业出海的领头羊注重转化、ROI（投资回报率），经过了十年的发展。在后疫情时代，中国企业出海又有了新的选择。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华东区驻上海主任李忆薇从创业和投资环境分析了出海2.0的特点。她表示，企业出海已经从以互联网、B2C 为主的科技企业，转向了数字化B2B企业服务方向。“但瞄准的都是东南亚的6.4亿人口。”在投资方面，李忆薇表示，新加坡在2021年的交易量高达2800亿美元，是2020年投资交易量的近两倍，一共完成了1800个交易，“这是东南亚国家当中最高的。”从东南亚的市场环境变化来看，李忆薇认为，东南亚的消费能力在提高，他们对新的消费品牌、跨境电商等新内容的接受度很高。但同时意味着，竞争会很激烈，企业不能只关心增长，要给东南亚的消费者提供更优越、新兴、具有吸引力的产品和用户体验。ATM capital早在2012年就开始考察新加坡市场，并在2013年设立了办公室。对于东南亚近几年的变化，ATM capital创始合伙人梁民俊感受很深。前几年，东南亚投资比较偏互联网，比如电商平台、物流、游戏、企业服务等。现在看到的新事物餐饮、零售，也包括快消品。“东南亚的消费者已经被互联网教育过了，尤其是TikTok等直播平台对他们的影响是很大，所以这部分消费者对于新产品的渴望度是很高的。”
梁民俊说。“东南亚所有的领域，都可以再做一遍，机会很大。”新石器是一家出海公司，业务方向是研发无人车，且在2019年就去了新加坡。在新石器无人车副总裁、营销中心总经理赵凯看来，从1.0到2.0的升级，我们的认知要发生一些变化，要做好服务和技术，善于看到新机会。“无人驾驶未来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成为最大一块的AI赛道。”李忆薇看到了两个新机会，“今天”的机会和“明天”的机会。“今天”的机会是游戏、新媒体、电商，以及提供数字化、自动化的技术服务商，比如已经落地新加坡的TikTok、游族、网易、米哈游、莉莉丝，以及RPA领域的Cyclone弘玑、软件公司PingCap、物流机器人领域的海柔科技、清洁机器人领域的高仙等。在李忆薇看来，“明天”意味着更大的机会。一个是新能源汽车领域，一个是生物医疗，还有一个是新消费。“这些赛道在新加坡，都可以找到相关的生态伙伴、销售渠道和专业人才。”政府政策方面，李忆薇表示，新加坡政府一直在人才和税收政策上发力。比如对于顶尖的科技和商业专才，新加坡EDB推出了 Tech.Pass 计划，为这些高端人才提供比较有灵活性的工作签。“东南亚很多领域都在发生变化，都是投资机会。”梁民俊表示，ATM capital现在主要在看三个方向，电商交易的基础设施内的仓储、物流，第二个是新消费、新零售，最后一个是在新能源相关领域做得比较好的中国公司。赵凯从新石器的成长故事分享了他的看法，新石器是在2018年成立的，2019年开始实践自己出海的策略，首选就是新加坡。最开始是与当地著名的餐饮供应商Panda合作，把新石器的送餐服务落地在了新加坡国立大学，之后又和NCS合作，把服务、零售落地在圣淘沙。“既然我们是一家造硬件的公司，对于我们来说搭建自己的生态链就很重要。”赵凯说，“新加坡开放的市场环境对我们的发展很有帮助，尤其是在自动驾驶车辆成熟度上，新加坡新加坡排名第一，首超荷兰，对于我们做AV的公司来说，是一个巨大利好。”不可否认，随着互联网的进一步发展和进步，中国与数字经济相关的出海正从“数字化出海”向“出海数字化”扩展，对于出海企业来说，即是转型的好机会，也是最容易实现弯道超车的时候。李忆薇认为，东南亚正处于增长迅速阶段，中产不断壮大，经济不断升级。那除了之前看到面向消费者的商机，经济转型也给出海的企业带来了新机遇。一个是工业4.0。随着国内的制造厂商出海，自动化、数字化的供应商也被带到了东南亚。比如浙江中控、孪数科技 Digitwin都落地到了新加坡。另一个是数字金融，比如华人创办的金融科技独角兽Akulaku，在今年上半年投资了一家印尼的数字银行。“这些都是出海2.0的市场机会。” 李忆薇说。梁民俊认为数字化体现在几个方面，首先，企业和服务商、消费者之间靠的是数字化的SaaS系统去链接，比如我们今天使用的钉钉、ZOOM等。其次是消费者端、营销端的数字化，比如借助直播电商的趋势，很多企业、品牌在客户的全交互层面，已经实现了数字化。略有不同的是，赵凯把这一趋势定义为“数智化”，对于以新石器为代表智能化的公司，更多的是赋能当地的合作伙伴，如何应用AV，去提升服务他们C端客户的能力。在这几位嘉宾看来，未来十年，是整个东南亚数字经济的黄金时期，而新加坡市场，是中国企业走向全球的最好跳板。出海对企业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税务也是一样的，有挑战也有机遇。“现在来看，国与国之间的税务局合作更加密切了，他们通过把信息透明化交换，来引导企业规范发展，让税收更合规化。” 普华永道国际税收合伙人冯崇微在活动上分享到。在立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谢依蓉看来，企业出海在税收、收购等方面面临的不确定性因素越来越多了，对于出海企业来说，选好出海第一站仍然是最大的挑战。“因为不同的国家在税收、监管上的限制是不一样的。”“合规化是最大的挑战。”BIPO企业与国际关系部总监莫凯淩说道。现在和很多国家的雇佣法律法规一直在改，每个国家与区域之间差距很大，尤其是在文化上面，要充分考虑到当地的加班文化。“这些都要在出海前就想好。”对于企业如何规避风险，莫凯淩的建议是，一定要了解当地的文化，所有的工作在出海前要做全、做细，不要有侥幸心理。“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很考验一个企业的耐力和细心程度。”谢依蓉的建议是，政策、经济、对外资的欢迎程度等方面一定要做好评估，了解当地的法律体系。比如在新加坡，如何企业和政府的人力喝咖啡，那就意味着这个企业是存在漏洞的。“在信息的收集上一定做好功课。”除了税收和合规，冯崇微分享了两个比较重要的信息，第一，现在税务监管随着国际间合作框架制度的加强，除了关注企业所得税，也需要关注流转环节的税收成本（比如针对交易收入征收的数字税或者预提税）。所以提醒企业不要因为还处于未盈利阶段而不重视交易安排的税务规划。第二个是人员派遣和流动相关的常设机构风险带来的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影响，实际操作中我们注意到有些企业忽略这一点，导致在当地遭遇税收调查。
所以，人力、税务、法规合规，三者都是息息相关的。对于出海企业来说，尤其是当下的市场环境很不稳定，每一步都要走稳，才有可能走远。除了今天的交流会，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还将在2022年下半年隆重推出面向科技企业的为期四周的【2022智向星洲营】，特邀专家们为企业出海辅导，协助企业做好出海新加坡的准备。名额有限，经发局EDB将从即日起至2022年9月10日报名期间，多方面综合考量并选出最具发展潜力的初创企业参与，机不可失，就等你来。赶紧扫描海报下方二维码报名参与，或点击阅读原文获取更多活动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