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盘点内娱综艺史上「长尾效应」最猛的综艺,《花儿与少年》一定不能少。
就在最近,这部被称为综艺名场面制造机的综艺,第五季也开播了。
又是五女两男的人员配置,又是一群人被带去异国他乡旅行……
正当观众摩拳擦掌准备吃瓜时,却突然发现,这氛围似乎出奇的好。
很多人总结的关键原因:
「在这位出名的‘低情商’影后秦海璐面前,谁敢造次?」
这部2014年开启的综艺,在9年后的现在,依旧时常在各种「冥场面」盘点中榜上有名。「喜欢上一季还是这一季」「上一季的人都正常」等经典对话,让无数观众在许多年后还尬到脚趾抓地……就在最近,这部被称为综艺名场面制造机的综艺《花儿与少年》,第五季也开播了。又是五女两男的人员配置,又是一群人被带去异国他乡旅行……正当观众摩拳擦掌准备吃瓜时,却突然发现,这氛围似乎出奇的好。究其原因,用某季名台词来回应,大概就是:「这一季的人都正常。」姐姐和谐相处,弟弟能调节气氛,有商有量又接地气,责任感和同理心拉满……以及很多人总结的关键原因:「在这位出名的‘低情商’影后秦海璐面前,谁敢造次?」在娱乐圈数得上名头的影后不少,但似乎,没有几个能像秦海璐反差这么大的。一方面因为「怼人出名」,因为直言快语惹出的争议不少;另一方面,却又因「喜剧人设」永不过时,让一众网友评价:如果是她的话,想必事出有因。稍微熟悉秦海璐的人大概都知道她的「江湖名号」:吐槽界的战斗机。因为日常表现相当毒舌,当年她中戏同班同学刘烨的那句「我们班最丑的女演员」的玩笑,一度被许多人评价:两年前上《妻子的浪漫旅行》,她心直口快的功力就火爆一时。这是一档妻子们在外旅行,丈夫们在观察室内唠嗑的综艺,跟秦海璐一块儿上节目的还有林峯的妻子张馨月。彼时张馨月刚和林峯结婚没多久,围绕着这对夫妻的争议正热。张馨月在节目中的表现一度被总结为「无论什么时候话题给到张馨月,好像都会绕到她一个人的哭诉上」。
人家替你出头,你又要在这里委屈,你又说不要,转过头来自己嘤嘤嘤,在干嘛呢?
说到气头处,还无奈摇头:「不能简单点吗?这矫情什么?」这么一出下来,场面顿时尴尬,镜头内,对面的张馨月收了眼泪不再出声。镜头外,观察室内的两位老公则吓得双手合十互相道歉,满脸不知所措。节目播出后,有人质疑秦海璐「低情商」「见人下菜碟」,不过好在后来质疑被消解,当然也不算完全消解:当年黄晓明在综艺《中餐厅》中发言「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压住全场。结果她一句「你说了算不就完了吗?这时候你怎么不说了算了」让人无言以对。面对节目组请来的真厨师林大厨的超预算高要求,她也火急火燎地开麦。生活综艺里尚且如此横冲直撞,到了她专业的演员领域,更是火力全开。早年有个「数字演员」的爆料在互联网上流传,说有的演员不背台词全靠配音,张口就是数字一二三四五六。秦海璐听了一脸严肃「我要是能遇上了,我肯定大嘴巴抽过去」。这话不是说说而已,秦海璐甚至曾在「怼导演」这一块上过大分——和其他演员一起上《影视风云》,期间就提到,拍摄时她回看监视器,觉得某段戏拍的不好,当即直接开评:「心直口快」这件事,尺度总是很难平衡,一不小心就容易朝着「狂」的方向倾斜。尤其在演艺圈内,「戏霸」等标签对于演员而言不算一件好事……对于「狂」「戏霸」等评价,秦海璐大多来者不拒,对改剧本的事直言不讳,戏霸的称号也当场认下。2011年电视剧《独立纵队》开拍,和她搭戏的正是空政话剧团演员王新军。对戏,对剧本一向负责认真的她,第一天见面就对王新军提要求:
麻烦你把剧本看了,然后把所有剧本中出现的问题文字写一下。回来以后我们和导演坐下来讨论下这事儿。
采访中反复被问到她有没有中年女演员的危机感,她直接回应:
为什么只要求女演员。
中年男人没困境吗?秃头的不都是男人吗?
对于中年女演员而言,我们能做的社会责任,其实不仅仅是演戏。
种种发言累积下来,#秦海璐情商#这一词条甚至登上过热搜榜,更是坐实了「低情商女明星」的名号。但在演艺圈摸爬滚打多年,对于秦海璐这个演员,或许本来就不能用「会端水」「能来事儿」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培养出了章子怡、刘烨、梅婷、袁泉、胡静、曾黎、秦昊等等影帝影后的班级,在日后成为了演艺圈的一代传说。但那个时候,没人想到秦海璐会在演员这条路上走这么远。关于中戏96班,很多人知道它因为其以「魔鬼班级」著称,「人均想退学」「刘烨章子怡什刹海痛哭二人组」等故事经典永流传。从小学习刀马旦出身,但学了演戏;坚决撑到毕业,是因为自己得拿个学历,当白领,然后嫁人。同班的章子怡、袁泉等女同学都拍了大戏早早成名时,她还在不停跑组试戏。最挫败的一次,她把照片放在导演桌子上,结果等她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照片被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导演陈果一眼相中了秦海璐独特的气质,拿着《榴莲飘飘》剧本,让她演女主秦燕。进组前她还因为志不在此和「性工作者」的角色有点犹豫,最后拼着一股要强的劲和老师常莉的「激将法」决定进组。剧情中, 性工作者秦燕是个无法在香港的灯红酒绿中留下,也无法在老家获得归属的「边缘人」。她始终在逼仄狭窄、灰暗混乱的巷道或房屋里穿行漂泊,孤独落魄、沉重挣扎……角色话不多,但氛围、情绪,秦海璐这个新人演员传达得分毫不差。后来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她凭借着这部片子击败了梅艳芳、张艾嘉和舒淇,拿下了金马影后。都以为手握优秀作品,这回影后要开始自己的演艺之路了,结果命运来了个急刹车。电影因为拍摄问题陷入争议,秦海璐本人则挥一挥衣袖,转身去当了白领。只是理想很美满,现实却是中戏四年只教会她声台形表,没教过她怎么当秘书。她不会用电脑、不会做表格,连碎纸机、咖啡机都给用坏了,老板思来想去,还是把她开除了。都这样了,她也还是不想演戏,又拿着钱准备去当老板。结果开一家倒一家,做一行关一行,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年,影后没变成老板,反而赔得精光底儿掉。「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的秦海璐,只能无奈承认自己确实不适合干这许多行。能干什么呢?最后朋友提醒她:你做不了白领,真正能养活你的就是演戏。兜兜转转,秦海璐又做回演员,事实也证明,演戏于她,算是真正相得益彰。为拿文凭当白领,曲线救国学表演,看着有趣,但和天分和努力,都紧密相关。秦海璐接戏有个原则:不在意戏份多少,只看重作品本身。刚演戏那会儿,她一进剧组经常就是连续两三个月,每天只睡两个小时。为了能演好角色,瘦了三十斤,自己跑去农村学纺线、擀面、种地……
在现场,我是一定得前一天把词背完,但秦海璐就在那大概重复了两遍就几乎不差地说下来了。
但看起来的「滚瓜烂熟」背后,是秦海璐日日夜夜的苦工。下戏之后,她会对着镜子一遍遍演戏,演自己的角色,也演对手戏的角色,这样才能真正理解剧情。2016年时,还曾传出一条「秦海璐在地库歇斯底里,对着空气拳打脚踢」的新闻。
后来秦海璐大方回应「其实是在为拍戏找灵感」,而后面的那一部《捉迷藏》,她的连环杀手形象成了无数人的成年阴影。不仅如此,对于秦海璐而言,作品内容的完整度,远比个人戏份的多少更重要。前面金星开玩笑说她「戏霸」,也并非是她瞎给自己加戏,反而是她在综合考虑了剧本之后,大刀阔斧地删除自己的戏份。拍《到阜阳六百里》时她问导演: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人的故事,还是一群人的故事。得到「一群人」的答复后,她删掉了自己的戏份,用三天时间重新改编了一个新剧本。这个她参与创作的剧本,后来获得了金马奖最佳原创剧本奖。拍《钢的琴》时,因为是小成本电影,本来预算就不充裕。有一天,制片主任说剧组就剩42块钱了,恐怕拍不下去。秦海璐找来导演张猛:「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如果不把它拍完,变成一堆胶片,扔在那里像垃圾一样,不觉得惋惜吗?」接下来,还是她自己掏钱支持导演拍戏,出去找资助,电影才得以顺利拍完。
小成本电影能公映太不容易了,我的努力,是为了不让小成本影片变成一堆废胶片。
许多演员走红后就面临一种被透支、被过度开发的两难局面,秦海璐也不例外。但她倒看得很开:市场运作就是这样,你一旦被开发,就会被过度开发,被榨干。但你的本事就是在被榨干前不被市场抛弃,要让市场离不开你。
二十岁的女演员和三十岁的女演员用的武器是不同的,我要让自己沉下来。如果我能演得特别好,业内的人就愿意花钱,真的愿意。
为什么这样一个「情商低」的影后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当年一门心思想要当白领的秦海璐,到如今身上也始终有种朴素的哲学:后来演戏也不挑角色,认认真真兢兢业业把每一个本子打磨好,让每个角色都有光彩。
当别人评论哪个女演员好的时候,我希望第一个就能想到我。
生活里,她虽然直来直往刀子嘴,但关键时刻也最体贴周到。《花儿与少年》里张罗照顾生病的迪丽热巴,关注旅行团队里的鸡毛蒜皮。
会想到给没吃饭的王俊凯和杨紫做炸酱面,一个人承担起额外的打扫工作。有实力,有专业,有魄力,有担当,也难怪这位「低情商影后」能在所有人面前当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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