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风云际变：如何以勇敢者的身份成功归来？ | 智合论坛2023

当变化成为唯一稳定的要素时，选择积极应对变化、克服困难、完成挑战还是选择逃避，就成了甄别勇敢者的最简易标准。

2021-2023年，对律师行业而言是遍布挑战、频繁变革的三年。这三年，我们见证了全球尖锐交锋下明暗力量的消长，我们看到了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逐渐步入加速迭代阶段，我们也越发意识到，内卷的当下并不必然导向悲观的未来，法律人也可以凭借各方各面的尝试去努力改变潮水的走向。

所以，我们渴盼“勇敢者归来”。

2023年11月18日，智合论坛2023于浦东陆家嘴的上海国际会议中心隆重开幕，超2000位法律圈“勇敢者”们集结在黄浦江畔，共同迎来这场为期3天的“知识和朋友的法律嘉年华”。

当天，大咖云集的“领先者论坛”领先开启，从高维角度探询行业发展的种种可能性。欲知详情，且往下看：

“越是逆势，越迎难而上，很多看似蛰伏的表象下，实则是在为更进一步的跨越积蓄力量。”智合首席顾问、最高人民检察院原副检察长、国务院法制办原副主任、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组长这样理解当下的整体发展态势。

他认为，勇气、信心让各行各业的勇敢者们汇聚，但光有勇气和信心不足以应对面前的种种挑战。2020年启幕的大变局仍在不断演化。全世界范围的新旧力量正在加速分化、重组，许多曾经看起来坚固无比的逻辑和基础都已经变得过时。我们要明白，让我们拥有勇气、树立信心的，是对事物和趋势深究规律的深刻理解，进而指向应对未来挑战的明确方向和正确路径。

这是一个属于勇敢者的时代，更是一个需要勇敢者抱团合作、共同开辟未来的时代。这个时代，法律人应该继续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新时代法治思想，习近平法治思想是顺应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时代要求应运而生的重大理论创新成果，是马克思主义法治理论中国化最新成果，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全球形势的发展演变进一步验证了这点，而更多法律人的理解和贯彻将推动我们所期待的法治社会更早到来。

此外，法律人也应该重新探究和提炼法律行业的专业本真，在法律行业的变革突破期利用不同方法、不同路径推动自身与行业的发展突破；法律人还应该担当起更大的社会责任和使命，更深度地参与到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当中，以法律人的身份为经济提质增效和社会高质量发展持续输送能量。

在复杂多变的时代，社会发展和个体命运将会有更强、更紧密的关联。“勇敢者”更要内外兼修，要成为更优秀的法律人，要打造更现代的专业机构，要成为中国法治进程更强大的助力，帮助中国经济社会走得更稳、更远。

“善谋者行远，实干者乃成。时隔三年，有幸见证智合论坛的‘勇敢者归来。”上海市律师协会会长邵万权表示。

在他看来，法律服务领域毫无疑问属于“勇敢者的游戏”，近年世界格局加速演变、全球治理体系深度变革、人工智能加速质变，推动着律所管理、法律科技和专业领域的变革，每位坚守在法律行业，昂扬不屈迎接挑战的从业者，都是当之无愧的勇敢者。

以“坚定法治信仰，勇毅前行”为题，邵万权也分享了他对于法律人如何迎接未来的三点看法：

首先要确定的，是要坚定法治信仰，弘扬社会主义精神。随着党中央对法治重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建设也成为法律行业“坚定法治信仰”的重中之重。

其次要坚持的，是无畏前行，高质量发展，积极探索法律服务创新的价值。尽管法律行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迷茫，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激发越来越多法律人寻求破局之路。期待智合论坛的2500+同仁能碰撞出照亮前路的思维火花。

最后要探索的，是携手数字科技。人工智能正在以空前的速度发展迭代，其聚焦语言运用和内容生成的特性，与法律行业需求有着内在逻辑上的高度契合性，我们应当携手数字科技共同引领法律行业的发展与变革。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北京大学法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郭雳引述《论语》内容，阐释了他眼中“勇敢者”的定义。

历经几年艰苦环境的磨砺淬炼，“勇敢者”们初心不改，由内而外地进行变革，顽强探索追寻合适的发展路径。终于，在今天，以更坚定、更从容、更智慧的姿态“归来”。

郭雳认为，“勇敢者归来”同样适用于当下的法学教育。根据《关于加强新时代法学教育和法学理论研究的意见》，我们要建构具有本土特色、实践特色、时代特色的中国自主法学知识体系，这是建构新时代中国特色法学体系的先导和基础，也是培养高素质法治人才的需要，要求法学教育界的“勇敢者”们共同行动起来。

法律行业和经济发展同频共振，中国法律行业经历寒暑，未来可期。让法律人们集结，以“勇敢者归来”的姿态，凝聚智慧，勇毅前行，继续为中国社会发展保驾护航，为中国法治事业贡献力量！

北京大学法学院愿意在这个征程中，与各位律师及各界同志们、朋友们，一道携手共进！

“既具有契合当今世界格局和经济形势的时代性又内蕴着穿透周期、面向未来的前沿性。”这是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彭诚信对论坛主题“勇敢者归来”的评价。

彭诚信表示，过去几年，世纪疫情和百年变局交织叠加，我们身处的世界发生了很大变化。世界需要勇敢者，法律行业也需要勇敢者。他援引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的名言，阐释了勇敢者的信条：只要法律人仍有秉持法律公平与正义之信念，矢志不渝之勇气，法律行业终将会以历时性的必然姿态走向未来。

他也结合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的发展历程与实践经验，提出法学教育要立足现实，顺应国家战略的需求，进一步加大法学学科人才培养，更要进一步加强与社会各界的合作与交流，为实现法学教育与实务界的“平滑”对接打好基础。

彭诚信认为，法律服务机构、高校、企业、第三方媒体等与法律息息相关的群体，要抛开利益的界限，真正作为情感共同体团结在一起，勇敢直面充满不确定性的大环境，共同体中的每个人都将成为英雄。

何为“新常态”？如何判断经济增长的未来趋势并保障其稳定性？201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季斯以“新常态下的经济稳定与增长管理”为题展开演讲。

过去几年，在世界经济秩序层面发生的种种巨大变化影响下，新“常态”确立了——具体体现在三方面转变：

一是地缘政治环境恶化，全球冲突增多，政策内向化加剧；二是新冠疫情对生产和提供服务的方式产生了影响；三是技术已成为主要驱动力，但由于技术是人类发现并实施，为了回应他们的动机而生，但这些动机并不总是适合人类的利益。

据此，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季斯分别从全球化的涵义与现状、地缘政治局势影响下的逆全球化形势、全球三大经济体以及新技术的角度，阐释了他对于当前经济发展态势的看法。

全球化方面，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季斯提到了中国在其中的重要性，并提到了类似上海自贸区等自由贸易区是全球化能够获得的重要支持。过去三、四十年里有利于贸易的政治环境和良好的物流基础设施，催动了全球化的成功。

但今天，全球化及其带来的对外开放正在发生逆转，地缘政治格局的重组和经济巨头间的猜疑对经济发展的未来前景蒙上了阴影。全球前三大经济体——美、中、欧的内部变化、问题及应对手段都在对全球经济产生长期影响。

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季斯也提到，新技术的应用，例如人工智能的发展，可能比机器人或办公电脑对工作的影响范围更大。对于法律专业人士而言，很可能需要重新思考办公室的结构，因为生成模型很可能替代到大部分律师助理和初级律师的工作。但与此同时，新技术也会带来更多的新岗位，需要未来去主动挖掘。

最后，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季斯给出了一组结论：

全球化对世界是有益的，但这一进程在近期遭遇了逆转。这一逆转进程中，地缘政治和疫情期间的供应链中断起到了重要的推波助澜作用。当前全球经济前景并不乐观，但如果新的技术被正确运用，它们将再次扭转这一趋势。

而新技术能否被正确运用，则是未来政府、企业以及专业人士需要面对的共同挑战。

在方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上海市律师协会第十一届会长季诺的主持下，五位来自“四大”、知名金融服务公司、知名咨询公司和国际律所的大咖就“专业机构的坚韧生长和长期发展”这一话题，展开了极富看点的跨界探讨。

正如季诺所言，这是一个“勇敢者”的话题：当今形势变局加速，不确定性成为确定性，世界政治经济都发生了深刻的结构性变化，服务贸易越发成为国家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和现代化国家的重要经济支柱。这一背景下，专业机构也许有机会穿越周期，取得更大发展。而在这一过程中，同样来自现代服务业的其他机构的思考和经验，很可能帮助行业更好地取得成功。

种种因素的影响下，专业服务机构如何寻找机遇？

德勤华永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首席合伙人付建超表示，大环境的变化、地缘政治和经济要素的影响，在座机构都有着很深的体会，但在这种大环境下，更应在困难中看到希望。国家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种种政策、中美元首的研讨会谈、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在会给专业服务机构带来挑战的同时，也会带来很多机会。专业服务仍有着较好的前景和未来。

付建超还结合德勤中国的过往发展历程，阐释了自己对于专业服务机构发展路径的理解。他认为，专业服务机构既要跟随经济的周期性变化提供对应服务，更要苦练内功，积极贴近市场和国家政策，力争服务好行业，在中国经济服务企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发挥更大价值。

汉理资本董事长钱学锋从VC行业角度分享了自己的体会，他表示，近年来的外部环境对投资并不友好，与律师的合作更集中在各类商事层面的争议、仲裁。但外部环境绝非全是悲观要素，譬如对于律师而言，在服务投行机构的同时，既要看到树木，也要看到森林，要看到那些企业发展早期的机会和机遇。

钱学锋还提到，专业服务机构要实现长期发展，既要顺应经济政治和技术层面的发展大势，也要加强在人才层面的投资，吸纳更多更年轻的人才。对于当下的年轻人，钱学锋结合自身跨洋求学的相关经验，认为年轻人应将眼光放长远，同时也号召专业服务机构扶持和鼓励年轻人创新发展。

中联资产评估集团联席董事长、创始合伙人沈琦表示，在外部形势不确定性越来越多的同时，国内反而变得越来越确定。当前国内正在寻求进一步的高质量发展，智合论坛本身亦在探讨法律服务业的高质量发展问题，实现高质量发展很难，不仅需要足够的供给，还需要更系统的治理。随着外部监管的加强，专业服务机构会遇到更大的发展压力，但与此同时，也会带来很大的机遇。

沈琦还提到，企业当下对于数字化发展有着很大需求，中联资产自身也在尝试克服重重挑战推进机构的数字化转型。未来，如何实现自身的数字化转型，提升数字化发展水平，进而为客户提供相关服务，可能是律所的又一个发展机遇。

麦肯锡全球董事合伙人谢小舟认为，下个十年全球的经济增长点，很可能还是在中国。而随着中国越发趋向高质量发展，未来也必然会更加需要专业服务业的支持。从当下专业服务业的现状来看，环境仍很困难，但如果进一步探索发展的底层逻辑，就会意识到过去数十年中国的快速增长是很难得的，应将关注的焦点投向以怎样的态度去应对未来挑战。

谢小舟认为，作为专业服务机构应当努力开辟新的收费渠道，取得议价权；应当朝着多种类服务的放下努力，提供平衡而多元的综合服务；还应当提升内功，加强机构人效和运用，有舍有得，最终实现更好的发展。

奥睿律师事务所北京和纽约办公室全球合伙人张劲松提到，奥睿作为一家有160年历史的老所，正式开始全球扩张是从1985年才开始。与美国法律服务市场的其他领先律所一样，其国际化进程得益于上一轮全球化。他认为，目前跨境法律服务市场已经进入了全球化2.0阶段，转型期当中面临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在跨境投资、合规、争议解决等众多领域，未来都有新的行业机会的出现。

对于中国法律服务业的发展前景，张劲松保持乐观，他认为中国律所可以继续立足于本土资源，深入耕耘法律服务市场。在持续建立法律服务共同体的同时也应继续与其他机构、其他行业保持紧密合作，以团结的态度寻求未来行业的大发展。

经济学家、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国民经济研究所所长樊纲从1978-2022年间中国宏观经济的发展表现入手，结合形象贴切的例子，现场分解了实际增长率与潜在增长率这两大概念。其中，实际观察到的增长率往往处于过度乐观和过度悲观之间的中间值。

樊纲提到，从长期看，中美之间的一系列地缘政治博弈，导致了中国“后发优势”发挥受阻，发展成本随之提高，与工资成本结构的变化、全球供应链的调整和“长臂管辖”带来的企业外迁等因素一道，使得大变局下国内经济的潜在增长率有所下降。

而在短期内，经济也因过往长期高增长过程中积累下的种种风险因素，以及疫情、政策“合成谬误”等影响而出现波动。

但市场经济都会发生周期性波动，所有国家也都发生过“泡沫”和危机的波动，其中多数是短期现象。中国过往长期高增长过程中并未发生危机与衰退，现在出现问题不足为奇，需要防止将短期波动中的“低谷”当做长期的“下滑”。

樊纲还提到，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亮点”和韧性值得关注。例如电动汽车、新能源技术、生物医药等居于国际先进地位的新技术产业，例如许多仍有落后但在快速缩小差距的领域，例如开始形成人力资本的比较优势，例如中西部地区承接的产业转移，等等。这些要素将在未来驱动中国经济持续创新发展，作为服务业的法律服务行业亦将随之迎来更多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