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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社交账号上发布的视频极其简单,几乎都是在讲述跟女儿相处的点点滴滴。只因大家怕他一犯傻,就把救助女儿的捐助款全部退回。27岁的罗章平,来自重庆巫山,原本是个平凡快乐的单亲爸爸。2022年,才4岁的女儿小毅玲被确诊肝纤维化晚期。这位年轻爸爸顾不上悲伤,便身披铠甲奋起抵抗,毫不犹疑地割肝救女。2023年12月26日,5岁的毅玲没能挺过去,爸爸痛失爱女,一夜白头。也有人说,小毅玲这一生是短暂的,但她拥有的爱却是比天高比海深。2017年1月31日,在朋友的介绍下,英俊的罗章平和毅玲妈妈结婚了。小夫妻俩大半夜一起给女儿喂奶粉,拍奶嗝,虽然很疲惫,但为人父母的喜悦荡漾在心间。只可惜,婚姻是一件易碎品,即便小心翼翼,一不留神就满地狼藉。2019年3月,争吵终于停歇,而这段短暂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幼年就饱尝父母离异之苦的毅玲爸爸,自己也成了一名单亲爸爸。但他没有时间沉浸在感情破裂的伤痛中,每天他手忙脚乱地给毅玲换尿布、喂饭、洗澡。有时他很懊恼,因为不会照顾孩子,让她生病了;有时他也很快乐,女儿学会喊爸爸了、能走路了,这些珍贵的成长瞬间让寻常的日子满是幸福的味道。生活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了两年,突然一天,毅玲爸爸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毅玲在学校里直喊肚子疼。这时,他突然想起之前曾发现毅玲的右侧肚子好像看起来格外突出,但因为她能吃能睡,也就没多在意。会不会是生了什么毛病?毅玲爸爸连忙带着女儿到医院检查,一系列极其痛楚的骨穿和肝穿之后,小毅玲的诊断结果让所有人眼前一黑。年仅4岁的她,被确诊为“进行性家族性肝内胆汁淤积症”。这是一种家族性遗传疾病,会导致胆汁淤积、肝衰竭,甚至肝癌,而此时,小毅玲已经到了肝重度纤维化晚期,必须进行肝移植了。望着懵懂无知却面带病容的女儿,毅玲爸爸毫不犹豫地决定捐出自己的肝脏。“只要能让女儿健康长大,我付出生命也愿意。”做手术前,毅玲爸爸担心女儿会害怕,故意问她:“做手术怕不怕?”医生来检查身体时,她还打起精神双手竖着大拇指,用乐观的态度让爸爸放心。毅玲爸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何尝不是为这场前路未卜的赌注,感到迷茫恐慌。2022年10月20日,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毅玲爸爸最先被推出手术室。当时,麻药还没完全褪去的他半昏半醒,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女儿的踪迹。他吓得跳下床,哭着四处找寻小毅玲,在医生的解释下,他才平静下来。毅玲爸爸不顾阻拦,又蹒跚着去看女儿,当他的声音透过监控器传进病房时,病床上的故作坚强的小毅玲,忍不住哭了。病房外,这个往日不管多难都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男儿,失声痛哭。他恨自己不争气,想把最好的都给女儿,结果却把最不好的基因遗传给了女儿。他怪自己不细心,为养家外出打工,女儿病了都没察觉,要是当初早点儿发现,宝贝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罪。毅玲爸爸暗暗发誓,既然缘分让他们父女相遇,以后不管生活有多艰辛,都会永远陪在女儿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她。于是,她赶爸爸去休息:“爸爸,你要照顾好你的身体,才能照顾我。你不照顾你的身体,怎么照顾我嘛!”软糯糯的童音,凶巴巴的表情,让毅玲爸爸笑着点头答应。但回到出租屋的他,顾不上休息就给女儿做牛肉,移植之后,小宝贝的胃口大开。而同样经历大手术的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却从没想过给自己补充一点儿营养。经过几个月的恢复,小毅玲终于可以出院了。她走路还有点儿颤巍巍,但重获新生的喜悦,洋溢在可爱的小脸上。看着自己从死神手中抢回的孩子,他更加信心百倍,积极乐观。他带着小毅玲吃烤红薯,种菜,挑水,一起玩水枪,包包子。刚开始,他们都以为这是正常的术后反应。谁知,诊断报告再一次将毅玲爸爸推进深渊。小毅玲被确诊患上了罕见的嗜血细胞综合症,需要骨髓移植。住院的日子,无休止的扎针输液,让小毅玲的头发大把大把掉,看到护士就怕得直躲。最爱爸爸的她,甚至控制不住脾气,冲着爸爸挥舞小拳头,恨恨地喊道:“你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整我。”是呀,毅玲爸爸欲哭无泪,上天怎么就不肯放过他的女儿呢!可是,现实再残酷,日子再苦涩,毅玲爸爸也尽其所能给女儿全部的爱。小毅玲的碗里总是堆满她爱吃的鸡腿和牛肉,时不时来个小甜品融化她的心,桌上摆满她喜欢的玩具,爸爸还跟她一起做手工。小毅玲也懂事地撑起充满痛楚的小身躯,尽可能把快乐传递给爸爸。做检查时,她为了让爸爸好好休息,坚持自己一个人去。也许前一秒还痛不欲生,下一秒刚有点儿缓解,她就手舞足蹈,逗爸爸开心。越是看到女儿乖巧懂事,毅玲爸爸越是痛心疾首,他说:“我多希望用我的寿命,换我儿不受苦。”如果可以一命换一命,医院的天台上一定站满了爸爸妈妈。12月23日,小毅玲病情恶化,到了26号,5岁半的小天使再也撑不住,猝然离世。“你招呼都不跟爸爸打一声,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饭饭吃饱了吗?天冷了要记得多穿点儿衣服。”“毅玲宝贝,你在10月26日种下的菜,已经长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陪爸爸说一会儿话?”女儿离世后,毅玲爸爸淡淡说出的这句话,让人心痛难忍。“小毅玲,这个姐姐比你先去了12天,她特别乖!学习成绩特别好,画画也很好,跳舞也很好,写字也很好!还会弹尤克里里!”“毅玲宝贝,这是弟弟,他很乖,走的时候才38天,见到弟弟领着他好好玩儿。”“宝贝,这个哥哥是姐姐最爱的人,他提前18天去下面探路了,他很喜欢你这样的小朋友,他会好好照顾你,给你买糖吃,你们两个下辈子生活要甜到发腻……”周国平说,在这世界上,苦难和死亡是寻常事,人人必须接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有的网友不惜扒开自己未愈合的心头巨伤,只为安抚一夜白头的毅玲爸爸。有的网友后悔这么晚才认识毅玲,就在她去世后,送上洋娃娃、棒棒糖、鲜花和玩具,让她好好安息。还有的网友,手绘了毅玲的可爱画像,甚至制作了她20岁时的照片。毅玲爸爸感动地写道:“小毅玲呀,你看见了吗?你有好多爸爸妈妈,他们都很爱你,这么多爸爸妈妈都给你买了那么多花花,你应该很开心吧!”悲痛的毅玲爸爸,在女儿入土为安之后,将之前收到的捐款一一退回给了网友。网友心疼他捐肝之后不能再做体力劳动,生活会成问题,故意拉黑他,拒绝接收退款。当初,为了给小毅玲赚钱治病,毅玲爸爸白天在医院陪女儿,晚上去工地干临时工,时常弄得满头尘灰。身上的衣服旧到起球,一双鞋子穿四五年,他不舍得扔,却总把女儿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就像个小公主。网友得知后很心疼,建议他开橱窗带货,并伸出援手为他捐款。毅玲第一次病情转好后,他就拒绝了网友的捐助。而在送完女儿最后一程后,他又关闭了橱窗,退还所有捐款。他说:“不能消费大家的爱心,不然以后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会被质疑。”随着毅玲父女的故事被人们熟知,很多大病儿童的家庭前来寻求帮助。他忍着痛失爱女的悲伤,连麦大病家庭,为他们带去更多关注度,为病孩赢得一线生机。在这个过程中,毅玲爸爸意识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不能一味沉浸悲伤难以自拔。然而,一回想起早逝的女儿,他就心如刀绞。也许应该出去走走,改换一下心情了。女儿的医疗费早已让他负债累累,而为了更好照顾孩子,他一年多没法工作,赚不到一分钱。生活拮据的他,还在女儿离开后将网友捐款一一退还,并给不少大病儿童家庭转了钱。因割肝没法从事重体力活动的毅玲爸爸,只能选择直播卖货。谁知,此举竟然被有的网友解读为卖惨,靠过世的女儿圈钱,还遭到了恶意举报。这无疑给已经一无所有的毅玲爸爸心头,又插上一把刀。记得在女儿最后一次手术之前,毅玲爸爸带女儿去洪崖洞旅游,小毅玲开心地喊道:“20年后我还来这里玩。”小小宝贝,尚且知道擦干眼泪,一路向前,更何况我们呢。要迎接命运的挑战,接受生活的洗礼,会痛会哭,还得饱尝苦辣酸甜。沉浸过往,走不好脚下的路;挥手告别,才能与未来相逢。祝愿毅玲爸爸,向前看,别回头,做自己人生旅程的凡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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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南风。本文首发婚姻与家庭杂志(ID:hunyinyujiating99),中国家庭幸福生活引领者,专注女性成长与婚姻幸福,探讨如何更好地爱自己、爱家人。《婚姻与家庭》杂志出品。
在兵荒马乱的朋友圈
谢谢你不是为我而来,却能为我而留
如果不能渡你上岸,我愿陪你数尽人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