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丨普京的动员令和入俄公投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 普京为什么要宣布动员令？

▸ 俄罗斯国内对动员令有什么反应？

▸ 俄罗斯为什么要推动入俄公投？

各位好。开头我们先要广而告之 15 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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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书归正传。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俄乌冲突。

事实上从 2 月份开战到现在，这场战争已经打了 215 天（足足 7 个多月），甚至我估计有些人已经淡忘了这场战争。但就在最近，战局发生了重大变化：

其中在乌克兰东北部，乌军是以闪电战一般的速度收复了大片土地。

而就在过去这周，俄罗斯总统普京是破天荒地宣布了一个战争的局部动员令——说是局部，但其实也是面向全国——招募 30 万甚至更多的士兵去投入战争。同时他还宣布对乌克兰东部的 4 个地区实施入俄公投。是的，就是让该地区的人民投票，选择是否加入俄罗斯，甚至还夹带着普京对西方发出的使用核武器的威胁。

一边是战场上的快速退却，另一边却又是磨刀霍霍、动作频频。俄乌战争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打？俄罗斯国内对于征兵令真实的反应是怎样的？以及这场战争最后俄乌两国到底谁赢谁输？对这些问题我们结合丰富的英文媒体报道来给各位讲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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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英文部分选自《卫报》，是对普京在上周三所发表的动员演讲的一个报道。这次的标题比较长，叫做：

随着俄乌战争的升级，普京宣布部分动员并威胁核报复

我们来仔细看一下这个标题。首先，时态上还是老规矩，使用了新闻现在时，用一般现在时的时态来表达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目的是为了增强新闻的现实感，同时也能给标题节省字数，不过这次的标题相对一般的新闻标题要长不少，为什么？

因为 ta 一口气对普京这次的演讲画了两个重点。

一个就是 announces partial mobilisation

mobilisation 是这篇报道的关键词了，表示动员。它的动词形式是 mobilise，注意结尾，这里的 -se 属于英式的拼写，因为《卫报》是英国的报纸，而美式的拼法就是以 -ze 结尾。

注意，这里前面还加了一个修饰词，叫 partial。

partial mobilisation 叫部分动员，它是相对全面动员 full mobilisation 而言。全民动员指的就是从全民中进行征兵，更确切地说，所有 18 岁到 60 岁之间的军人都必须要参军。而部分动员，相比之下，涉及的人群范围和数量就相对更小，只会从中选取某一个特定的群体来把他们征召入伍。

这一次俄罗斯国防部部长谢尔盖表示，俄罗斯全国有大概 2,500 万人的预备役人才储备，而这次只会征召其中具有相关作战和服役经验的人，数量大概在 25 万，也就是说只占整个预备役人才储备的 1%，所以称其为 partial mobilisation 部分动员。

再回到标题，在周三的讲话里，普京除了进行部分动员之外，发出的另一个关键信息就是： 威胁通过核打击进行报复。

这个威胁很显然非同小可，因为它是全人类所面临的最大的危险和威胁之一，所以《卫报》特意把它放在了标题里，以表重视。

接着我们来看正文，这次的正文我们选取了两段，分别对应的就是标题给出的两个信息。

先看第一段：

最近俄乌战局出现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从月初开始，乌克兰军队在它位于东北部跟俄罗斯接壤的哈尔科夫地区（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所在地），仅用一周时间就收复了 3,400 平方英里（约合超过 8,800 平方公里）的土地。这是什么概念？我看很多媒体都用了一句话：乌克兰在一周时间里收复的土地，就相当于俄罗斯在过去 5 个月的军事进攻中总共取得的土地面积。

简单说，俄军用将近半年打下来的地盘，乌军这次用一个星期就全部收复了。从 9 月初的反攻到现在，乌军总共收复的土地面积大约是 3,700 平方英里，差不多就是 1 万平方公里了，将近一个半上海那么大。

这次乌军反攻顺利，让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目前，包括俄国官方都证实，在乌军这次的反攻里，俄军基本没有像样的抵抗，甚至出现在撤退过程中将一些近乎完好的装备——包括俄军最先进的坦克——都直接扔在路边的情况。这就引发了各界对于俄军这种不战而退的原因的分析。

乌军这次玩了一出非常生动的声东击西。他们在进攻东北前，对外一直放话，说是要对南部包围在赫尔松地区的俄军进行总攻，从而诱骗俄军主力南下，让整个东北部的俄战区只留下了一些预备役部队。而乌军却在这时候悄悄将精锐部队，包括特种部队都往东北部调集，实施了应该叫“声南击北”的战术，迅速取得胜利。

当然还有人分析这背后的原因，就是信息战、情报战的胜利。因为乌克兰背后是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他们不仅给武器，更是给情报。通过卫星监听等技术手段，随时给乌军提供俄军的动向。甚至，据说在乌克兰首都基辅，有来自北约多达数百人的军事顾问团，他们直接指挥乌克兰前线的军队。因此，现代战争不仅要玩管理，更要玩技术、玩装备。

但除此以外，其实一直有一种声音认为俄罗斯这么快后撤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俗话说，兵不厌诈，这背后有没有可能是俄军在诱敌深入，为的是等乌军冒进上前，然后给他们当头一棒，或者从侧翼把他们给包围歼灭。

对于这种说法，军事专家很早就持怀疑态度，因为俄军这次的后撤不是选择性的后退，而是整个东北部全部都不要了，甚至像一些非常重要的城市，比如伊久姆和库布扬斯克。这两个城市都是俄罗斯在顿巴斯地区的重要后勤枢纽。换句话说，失去这两个地方会直接影响到俄罗斯对顿巴斯地区的占领。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们可能已经被各种乌克兰的地名给绕晕了，但至少当我们听到顿巴斯、顿涅茨克这些地方的时候，我们都还是有数的。毕竟这些地方是俄罗斯官宣的对乌克兰特别行动当中最核心的诉求。失去东北部这些战略要地对俄罗斯守住顿巴斯地区极其不利。所以，专家们觉得这不可能是俄罗斯主动放弃或者是想下一盘什么大棋，因为这么下的话怕是要玩脱了。

那么，不管俄军之前是真退还是假退，这两种说法在上周三的时候可以说是定分止争了。标志就是在当天俄罗斯总统普京进行的全国讲话。实际上，这个讲话原本是定在周二晚上，但一直等到最后，克林姆林宫宣布讲话取消，然后就变成了周三早上才发表。

在讲话中，普京主要说了两件事，第一就是要进行全国范围内的动员、要征兵。第二就是在乌克兰东部的 4 个地区举行入俄公投。

这两个决定显然都是重大决定，我们一个个来讲。

先说动员令，可能有些朋友还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在这之前，别看俄罗斯跟乌克兰已经打了 7 个多月的仗，但普京一直拒绝把这场仗称作是战争，只说这是俄罗斯在乌东开展的叫特别军事行动。

这种军事行动跟战争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根据法律，只有政府宣布进入战争状态，才能名正言顺地向全国范围去征兵。比如 18 岁以上 60 岁以下的男性，国家都可以把他们拉去上前线，不得拒绝或者逃避，这就战争状态下的强制征兵。

所以在此之前的这半年时间里，由于俄罗斯没有宣布进入战争状态，所以俄罗斯 GD 乌克兰，它只能调动的是现役部队以及那些志愿当兵的人，另外还有在顿巴斯地区的亲俄武装，比如车臣、白俄罗斯（这些属于不归俄罗斯联邦政府管，但是愿意听俄指挥的武装力量）。

现在既然普京宣布了全国动员令，这其实就非常直接地证明了俄罗斯现有的兵源不够用，仗打到需要补充新的战斗人员的阶段；或许还间接证实了，此前俄军在乌东北部的迅速撤退，那不是在耍什么战术，其实就是俄罗斯现在扛不住了，说难听点那就是在丢盔弃甲。

那么现在普京宣布的动员令严格来讲其实叫部分动员令，因为名义上他表示只有具备军事经验和特殊技能的人才会被征召入伍，听上去主要招的是那种退伍军人。并且普京还说了他的招募数字是 30 万，相较于俄罗斯 1.5 亿的人口规模来讲，确实也不是什么大数字。

有意思的是，几乎一众外媒的分析都是说，俄罗斯实际的征兵人数会远远高于这个数字（有媒体分析人数会达 100 万，有的甚至说 120 万），理由主要就几个。

第一，《纽约时报》提到，俄罗斯现在传出的坊间报道表明，一些比计划的应招年龄大了几岁甚至几十岁的人也被征召入伍了，比官方所讲的招募范围要大。

第二点，专家分析，普京在这次的讲话中明确提出了核战争的威胁，并提到对于保卫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问题是不可谈判的。所以要实现这样的军事目标，区区 30 万人，即便加上还不知道剩多少的现役部队，那也是很难实现的。

所以，各界的分析普遍是认为，这次的部分动员令，加上在这之前普京签署的一揽子的法律修正案，加大对于开小差和违反兵役法的惩处力度，这些其实都只是一个开始，是为下一步全面动员令铺平道路。目前在所谓的部分动员令下达以后，很多人觉得这就是普京在宣布俄罗斯进入战时状态。

不过，上周四普京的发言人还表示，目前俄罗斯各级官员依旧将对乌作战称为特别军事行动，而不是战争。所以，可见普京现在是在努力地平衡，既需要快速获得军事资源上的补充，但又不希望将这个国家陷入战争状态，造成更大的社会经济面的影响。

那么，俄罗斯国内对于这样一个自二战以来首次宣布的动员令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对此，报道其实也是两极化的反应。上周四，普京动员令发出后的第二天，我注意到，很多中国媒体都高调转引了俄罗斯媒体的报道，反映很多俄罗斯青年参军入伍热情高涨。

但几乎同一时间，我所看到西方媒体的报道却似乎是恰恰相反。比如，在上周三普京发出动员令的同一天，我看《卫报》等多家媒体都援引了一家俄罗斯的独立统计机构，称就在普京讲话当天，在俄罗斯的 38 个城市就有超过 1,300 人在抗议示威中被逮捕。其中俄罗斯最大的两个城市，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被捕人数都超过了 500 人。从那之后一直到刚过去这个周末，不断曝出有大量的俄罗斯人，特别是年轻人，选择离开俄罗斯以逃避兵役。

美国《新闻周刊》援引俄罗斯一家在线报纸 Lenta 的报道说，在普京讲话发出几分钟后，飞往亚美尼亚、土耳其和格鲁吉亚的航班全部售罄。为什么是这几个地方？因为这几个国家对于俄罗斯护照是免签的。

另外，从俄罗斯往外走的机票价格也在普京讲话几分钟内就迅速飙升。像是飞往中东城市迪拜，最便宜的票价都超过了 30 万卢布，约合 5,000 美元，这是俄罗斯平均月工资的 5 倍。普通俄罗斯人不吃不喝，要攒半年的积蓄才够买机票，不是一对，而是一张。

另外，近一点的从俄罗斯前往土耳其的单程票价也飙涨至近 7 万卢布，约合 1,100 多美元，差不多 1 万人民币，价格相比一周前猛涨了三倍。

此外，目的地塞尔维亚也值得一提，因为俄罗斯人去到塞尔维亚不仅不需要签证，而且塞尔维亚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加入西方制裁的欧洲国家，等于是对俄罗斯相当友好了。那在部分动员令传出以后，由塞尔维亚航空公司运营的莫斯科到贝尔格莱德的航班机票也销售一空。目前塞尔维亚航空是除土耳其航空以外，唯一一家顶着欧盟的航空制裁令，依然飞往俄罗斯的欧洲航空公司。

此外，除了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机票，在陆路方面，《纽约时报》有篇文章提到，截至周六下午，在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的边境线上，车流排队已经超过 8 英里，数量超过 2,300 辆。而在普京讲话前，同样的边境线车辆排队的数量只有 50 辆，由于过境点每天通过的车辆上限是 2000 辆，这就意味着在这里排队的人可能需要在车上待至少 24 个小时才能过境。

另外，根据网上的一些发帖，已经有人从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的陆地边界被赶回来。此外，因为有太多人上网搜索乘火车离开俄罗斯的路线，俄罗斯国有铁路的网站陷于崩溃。目前，在俄罗斯的社交网络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如何避免被应征入伍或者是离开该国的建议。

《纽约时报》报道，在俄罗斯一些地区，军事当局禁止预备役人员离开自己所在的地区和城镇，但是不清楚这些禁令将会如何执行，而莫斯科和其他一些城市也还没有实施禁令。

所以目前，从西方媒体的普遍报道中，我们能看到的是，普京动员令过后，俄罗斯人的士气并不高，反倒是抗议和离开这个国家的热情高涨。

但是，考虑到外媒长期以来的局限性，我们确实也不能排除，这些报道会不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境外媒体，又一次不约而同地集体撒谎？

另外在普京的讲话里，另外一项重大的议题，接下来要在乌东 4 个俄罗斯控制的地区举行全民公投，决定是否加入俄罗斯。入俄公投的时间就在 9 月 23—27号，举行4天。

根据《环球时报》援引《俄罗斯消息报》的报道，俄罗斯民调机构现在调查出来的结果是，4个地方的民众对于加入俄罗斯联邦的支持率，分别是从 65%—83%不等。

所以，从俄罗斯舆论来看，要真是这个结果，这 4 个地区都可以稳稳地加入俄罗斯了。不过对于公投，不管是程序还是结果，很显然，乌克兰还有整个西方都不会接受。

毕竟从国际法来讲，这 4 个地方都属于乌克兰的领土，并且还是处于俄罗斯的控制之下，如果这样的公投结果都能认，那是不是意味着其他国家闹独立的地方也可以由该地区人民在外国干涉下组织投票，然后就能宣告独立。所以，这件事情的正当性，从来自外部包括中国媒体的角度，似乎都没有明确支持的声音。

不过外媒报道里一些比较有信息量的细节，比如说，如果按照这次的公投结果，乌克兰可能会失去多少领土。

很多媒体都在统计，其中卡塔尔的半岛电视台就计算出，目前如果这次 4 个公投地区的领土加上俄罗斯在 2014 年吞并的克里米亚全都并入俄罗斯的话，俄方将会获得超过 9 万平方公里的领土。9 万平方公里大约是占乌克兰总面积的 15%，这相当于欧洲国家匈牙利或者是葡萄牙的国土面积。所以，如果公投结果成真的话，这将是本世纪世界版图最大的一次变化。

另外，还有一个细节：这次俄罗斯推动公投的 4 个地区中，其实任何 1 个都还没有实现完全的控制，尤其是顿涅茨克地区，只有大约 60%掌握在俄罗斯手中。

此外，在 4 个地区的公投，外媒报道普遍把公投的过程描述为公民受胁迫去进行投票。《纽约时报》 的报道中，乌克兰官员表示说，如果人们拒绝投票，他们将面临失去工作的威胁。

《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中还提到，这些俄占地区目前正在被进行着俄罗斯化。比如，教师在课堂上被迫用俄语来教授课程，地方官员也被占领者任命的官员来取代，乌克兰的货币也被俄罗斯的卢布所取代。这里的乌克兰人也获得了俄罗斯的护照，大街小巷的宣传都把俄罗斯的占领者描绘为解放者，甚至在进行公民投票的大部分地区，互联网和手机信号都将被切断，或者说这些地区都还正在进行着军事斗争。尽管俄罗斯宣称这些公投过程都有外国观察员在场，但这些观察员们似乎都不是来自于国际公认的机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拿出的公投结果是否可靠，我看外媒是高度存疑。

事实上，BBC 的报道中还有观察人士特别提到，俄罗斯的选举结果往往是伪造的，像是 2014 年俄罗斯也是用武力强行从乌克兰手中夺取了克里米亚后，俄罗斯官方给到的数据是由克里米亚举行的入俄公投中，有 96.7%的人都支持加入俄罗斯。

但是后来，从俄罗斯人权理事会一份泄露的报告中显示，当时真正参与公投投票的人只有大约 30%，是远远达不到法定的人数。即便是这愿意出来投票的 30%当中，也顶多是刚好有一半支持克里米亚入俄。

说实话，从过程到结果，俄罗斯宣布的入俄公投确实是很难取得包括我们中国官方在内的世界的认可。

当然这就带来了最后一个问题，明知大家都不怎么信，但俄罗斯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要强行快速地推动入俄公投呢？这个原因其实普京自己在上周二的讲话里就说在了明处。说白了，只要公投能拿出个结果，表示这 4 个地方想要加入俄罗斯，接下来顺理成章，普京就可以宣布接纳这 4 个地区为俄罗斯联邦的一部分，继而就认定这 4 个地方属于俄罗斯的国土。

如果成为国土，任何针对这 4 个地区的进攻，在普京的话语中都属于入侵俄罗斯、侵犯俄罗斯主权的行为。俄罗斯就可以据此宣战，把局部动员令变成全面动员令不说，甚至在用以保家卫国的武器方面也可以上纲上线，直至用到核武器。

对此，除了西方各国迅速且一致地对于普京可能使用核武器的论调与谴责以外，《华尔街日报》的一篇综述认为，普京周三的言论是一种绝望的表现，更多的是在对外进行一种恫吓，还看不出俄方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不过随着战事的推进，甚至恰恰是由于乌克兰现在势如破竹，我们确实能感到核战争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上周《纽约时报》著名的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在一篇文章中分析了乌克兰战争的三种可能的结局：一个是乌克兰军队彻底把俄罗斯赶出边境；一个是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单方面与普京达成一个协议，说我们不打了；第三种就是双方退回到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作战以前，也就是今年 2 月 24 号之前的分界线上。

首先第一种情况，要泽连斯基跟普京单方面宣布停火，这件事情不仅影响到泽连斯基自己在乌克兰国内的名望，它背后美国和欧洲整个西方阵营也不会答应，所以可能性并不大。

无论是乌克兰收复全境，还是把战线推回到 2 月 24 号开战前的地方，这两种情况即使乌克兰可以接受，但在普京那边却很难接受，这等于是给普京的脸上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所以，这篇文章探讨到最后，其实我能感受到，连作者自己都很没底。我想他没底的原因或者这种没底背后所透露的隐忧，就在这个战局中最输不起的那个人——普京是否能忍下这份屈辱，或者说控制好战局失利给他带来的国内政治冲击。

结合我周围看过的各路评述，我想我们在期盼和平的同时，不得不保有一份隐忧。自二战以来从未在人类战场上现身的核阴云，这次恐怕会前所未有地逼近。而似乎唯一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就是手可以按在核按钮上面的人。

如果他的心思无意转变，我倒希望就像克鲁格曼文章里提到的那样，据说美国中情局 CIA 有一个秘密计划，用来干扰普京的指挥系统。那么但愿如果真到这一天，希望那个系统不要辜负全人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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