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rCity：美国户用光伏先驱者

SolarCity是美国户用光伏业务的先驱者，是美国税收优惠政策下的行业创新者。该公司创新的太阳能租赁模式使更多的消费者通过低成本路径加入绿色能源领域，这也使SolarCity迅速在美国光伏市场占据了主导地位。2016年，特斯拉以26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SolarCity，成为当时新能源领域最大的一笔交易，SolarCity也成为马斯克光伏建筑一体化规划版图中的重要一块。

1.1 公司概述

SolarCity是一家美国太阳能服务公司，专注于家用光伏发电项目的发展。公司成立于2006年，总部位于美国加州福斯特城。Elon Musk（埃隆马斯克）参与了公司的创立，担任公司董事会主席，并成为其最大股东（持有22.2%的股份）。该公司于2016年被特斯拉以26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构成当时新能源领域最大的交易。

被收购前，SolarCity的主要业务包括太阳能板租赁、系统设计、安装以及融资和施工监督等全面的太阳能服务，为美国加州、亚利桑那州和俄勒冈州的500个社区提供服务。SolarCity的商业模式创新之处在于它并不直接销售太阳能电池板，而是采用太阳能租赁模式，用户无需为安装太阳能系统预付费用，而是按月支付租金。

被收购后，SolarCity的业务与特斯拉的业务整合，形成了一个闭环的可持续能源系统。特斯拉推出了针对家庭用户的Solar Roof太阳能发电屋顶和Powerwall储能设备，以及针对企业客户的Powerpack、Megapack和微网一体化等产品。这些产品在分布式能源和储能行业中走在世界前列，特别是在BIPV（光伏建筑一体化）产品方面，Solar Roof V3（第三代Solar Roof）成为特斯拉光伏产业的拐点型产品。

1.2 创始人故事

SolarCity的联合创始人Lyndon Rive从小生活在南非。与他的“钢铁侠”表哥Elon Musk不同，Lyndon Rive在技术领域的才华平平，在媒体上的露面也远不如他表哥那般频繁。根据一次外媒的深度访谈，Rive的父母从事按摩师这一普通职业，他在学校的成绩也并不理想。尽管如此，Rive在商业领域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12岁时，Rive就开始了他的商业尝试——教授成人交际舞。17岁，Rive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家企业——专注于医疗产品销售的公司，每月营业额高达20,000美元。

由于他将大量时间投入到商业活动中，学校多次考虑将其开除。因为患有阅读障碍且对课业学习缺乏兴趣，Rive并未继续大学教育，而是选择出售自己的公司，与家人一同移民美国并继续自己的商业征途。

在美国定居后，Lyndon Rive与兄弟Russell Rive和Peter Rive共同创立了远程服务管理软件公司Everdream。Everdream的软件平台允许用户远程管理和更新桌面系统，所提供的服务包括自动更新、补丁管理、系统恢复和远程故障排除等功能。这在当时是一个创新的概念，因为这减少了企业在IT支持方面的成本和复杂性。

此后Everdream获得了成功，吸引了IBM、WebEx和Dell等行业巨头的关注。2007年，Everdream被Dell公司以1.2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此笔高价交易使Everdream早期投资人之一的Elon Musk从中获得了约1500万美元的收益，这笔资金随后被他投资于特斯拉。而在Everdream被Dell收购后，Lyndon Rive便投身于太阳能事业，与兄弟Peter、表兄弟Elon Musk共同创立了SolarCity。

1.3 发展历程

创立初期（2006-2011年）

2006年，刚刚创立的SalarCity专注于家用光伏发电项目，提供从设计、融资到安装、监控的全面服务。公司允许用户通过租赁太阳能系统来降低前期投资成本，并与投资方共享政府的税收优惠补贴。这一创新的商业模式使SolarCity迅速在美国光伏市场占据了主导地位。此外，SolarCity与特斯拉之间有着深度合作。比如在2010年7月，SolarCity与一家拥有AAA信用评级的国际私人银行——荷兰合作银行（Rabobank）签署了一项新的合作协议。该银行同意通过SolarCity为其商业客户提供太阳能项目融资，荷兰合作银行（Rabobank N.A.）也在其六个零售点安装了太阳能发电屋顶。该屋顶不仅能为银行本身提供电力，还能为特斯拉车主提供充电支持。SolarCity也开始为沿州际高速公路建设的特斯拉超级充电站提供电力。

上市与扩张（2012-2016年）

SolarCity于2012年12月14日在纳斯达克上市，这标志着公司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上市后，SolarCity继续扩大其市场份额，并在2014年以3.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太阳能电池制造商赛昂电力（Silevo），开始掌握上游电池组件制造。Silevo的太阳能电池以高效率和时尚的外观受到市场的认可，其创新的Triex专利技术能够提供成本效益高且性能优越的太阳能模块。SolarCity看中Silevo的技术潜力，计划利用这些技术来增强自己在太阳能业务方面的竞争力。收购完成后，SolarCity宣布将纽约州建设了一家1GW的组件厂，这家工厂后来被称为Gigafactory 2，旨在大规模生产高效的太阳能面板。

图1 2010-2016年SolarCity业务增长

（资料来源：GlobalData）

由于安装SolarCity产品无需客户支付费用，且可以让客户在20年内大约节省 6000 ~15000美元的电费，这使SolarCity的产品十分抢手。2012年，在SolarCity的上市路演中，创始人Lyndon Rive曾表示“每五分钟就有一位新客户和公司签约”，“产品供不应求，客户想安装太阳能电池板甚至需等待4~7个月”。到2016年，SolarCity已为超过32.5万名客户安装了太阳能系统，是美国最大的太阳能安装公司之一。

被收购后（2016年至今）

2016年，特斯拉以26亿美元价格收购SolarCity，这一举措旨在将两家公司在可持续能源领域的业务整合。收购后，SolarCity成为特斯拉能源生态系统的一部分，提供太阳能屋顶（Solar Roof）、储能设备（Powerwall）以及电动车充电解决方案。

在特斯拉的领导下，SolarCity继续推动技术创新，推出了第三代Solar Roof，一种光伏建筑一体化（BIPV）产品，旨在提供更具吸引力的太阳能解决方案。同时，公司也在积极拓展其产品服务市场，包括进入中国和欧洲。

1.4 融资历程

SolarCity独特的业务模式和技术创新吸引了众多投资者的关注。根据GlobalData的记录，从2010-2016年，Solarcity共获得了110笔贷款投资、合计26.7亿美元，4次风险投资、合计6830万美元和2次私募股权投资、合计9700万美元。

表1 SolarCity重要融资经历

数据来源：Crunchbase.com

2014年，SolarCity首次发行总价值约200万美元的太阳能债券，该债券也成为美国史上第一款太阳能债券。这是一种无担保债务，在结构上从属于子公司的债务和其他负债。随后，该债券又发行了多个系列，具有不同的固定期限和利率。2015年9月，SolarCity开始发行可变利率的太阳能债券，利率按季度重置，债券持有人或公司可选择按季度赎回，但需提前30天进行通知。

2.1 模式创新：太阳能租赁和购电协议

与传统太阳能发电系统制造商不同，SolarCity是一家以融资为中心的太阳能公司。除了以直接销售的方式向消费者出售并安装太阳能系统，SolarCity通过模式创新，向难以负担大笔采购和安装费用、但同时有较强环保意识或者希望通过使用“绿电”方式降低用电成本的消费者提供了更低门槛的选项。

创新的太阳能租赁和购电协议（Power Purchase Agreement，PPA）用“租赁”的方式替代了“销售”，这吸引了多方关注，也帮助SolarCity在美国光伏市场占据了主导地位。一方面，SolarCity以低于公用事业费率的价格向客户提供能源，并帮助用户减少从公用事业公司购买能源的规模；另一方面，SolarCity通过向用户提供多种可选的定价和融资方案，最大限度地降低或消除前期成本。

图2 SolarCity的PPA模式示意图

（资料来源：公开网络）

图3 租赁模式一

（资料来源：公开网络）

图4 租赁模式二

（资料来源：公开网络）

值得注意的是，SolarCity的光伏构件并非自主生产，而是从不同的制造商采购太阳能电池板和逆变器等组件，并通过全国性的销售组织（包括外部直销人员、上门销售人员、呼叫中心、渠道合作伙伴网络和客户推荐计划）来营销和销售产品和服务。在被特斯拉收购后，SolarCity改为线上销售模式，户用光伏板也委托松下公司生产。随着松下在2021年退出光伏业务，特斯拉开始委托Qcells生产特斯拉自有品牌的太阳能电池板。

2.2 产品介绍

2.2.1 太阳能电池板

SolarCity为用户安装太阳能设备，并为整个系统提供20年保修，对用户的屋顶提供10年保修。用户只需按照租赁协议，在20年租赁期内按月向公司支付租赁光伏系统的费用或者电费费用。

太阳能系统则由三个基本部分组成：电池板、逆变器和网关。电池板捕获照射在屋顶上的阳光并将其转化为电能。连接到电池板的逆变器可将光伏发电产生的直流电转化为交流电，为用户家中的灯光和电器供电。网关能够捕获光伏发电系统的信息，并允许用户通过特斯拉的应用程序监控该系统中的能源信息。

在阳光明媚的夏日，用户的太阳能电池板产生的电力可能超出用户家庭的需求。此时，系统将会把多余的电力通过用户的电表回流到公共电网，由连接到电网的其他用户消耗，即“自发自用，余电上网”。此外，结合特斯拉的其他能源产品，用户还能存储电能，为自家的特斯拉电动车充电。

图5 SolarCity为eBay公司大楼顶部安装的太阳能电池板

（图片来源：公开网络）

2.2.2 太阳能屋顶

户用光伏的升级版——太阳能屋顶（Solar Roof）是在SolarCity被特斯拉收购后推出的产品。太阳能屋顶由玻璃太阳能瓦和钢瓦组成。玻璃太阳能瓦可以产生能量，建筑级钢瓦则可以延长屋顶的使用寿命并提高抗腐蚀性，这两种材料都坚固耐用，可提供全天候的保护，且拥有25年的保修期。此外，Solar Roof在视觉上与常规屋顶无异，提供了美观与功能性的结合，适合正在建造新房或需要更换屋顶的客户。

图6 Solar太阳能屋顶

（图片来源：特斯拉官网）

该产品于2016年8月首次亮相，但直到2020年3月才开始批量生产。但2023年3月发布的一份报告估计，自特斯拉2016年推出该产品以来，累计在美国安装了约3000个太阳能屋顶，远低于最初的销售预期。

2.3 配套融资方案

2.3.1 Mypower贷款计划

MyPower贷款计划是SolarCity为消费者设计的一种家用太阳能系统设计的融资方案，旨在为客户提供更实惠且更具保障的太阳能安装及使用服务。MyPower贷款提供了长达30年的还款期，这比公司的太阳能租赁方案或购电合约（PPA）的期限要长，因此每月还款额更低，利率也更低（有报道称为4.5%）。此外，与租赁方案还有重要的一点不同，即在MyPower贷款计划下，用户拥有这套太阳能系统的所有权。

与传统贷款不同的是，MyPower贷款的还款额是基于太阳能系统所产生的电力量。这意味着，如果太阳能系统产生的电力较多，贷款可以更快地还清。

2.3.2 替代计划

2016年第二季度，在与第三方贷款机构的合作下，SolarCity开始为消费者提供升级版太阳能贷款，也是MyPower项目的替代产品。该计划由第三方贷款机构直接向符合条件的客户提供贷款，帮助客户购买并拥有SolarCity太阳能系统。SolarCity与客户签订标准的太阳能系统销售协议，并将该安排记为太阳能系统销售，客户与第三方贷款机构之间的贷款为其交易提供资金。SolarCity不是客户与第三方贷款机构之间贷款协议中的一方，第三方贷款机构对SolarCity没有追索权。

2.4 优惠政策及创新

2.4.1 美国光伏领域优惠政策

投资税收抵免（ITC）

投资税收抵免（Investment Tax Credit，ITC）是一种税收优惠措施，目前主要集中在对可再生能源资产的支持上。根据现行的《美国国内税收法典》第48条，ITC为居民和商业客户提供了太阳能系统投资额30%的税收抵免，以促进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的采用和普及。2005年颁布的《能源政策法案》（The Energy Policy Act）标志着该政策的正式实施，规定在2006-2007年投入使用的户用或商用光伏系统能够享受30%的税收抵免。该政策随后在2006、2008和2015年经历了3次延期，在2020-2022年间，优惠降低至26%。2022年，《降低通胀法案》又宣布将ITC政策延期10年，这意味着2022-2032年投资户用或商用光伏系统可以享受30%的税收抵免，2033年和2034年该优惠将降至26%和22%。该政策对于美国光伏装机量有显著影响。

图7 美国ITC政策与光伏装机数量的相关变化

（资料来源：BP、SEIA、东方证券研究所）

成本加速折旧（MACRS）

成本加速折旧（Modified Accelerated Cost Recovery System，MACRS）是一种会计折旧方法。美国税务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s, IRS）规定，在2005年12月31日以后安装的光伏系统适用该会计折旧方法。在该规定下，光伏固定资产的所有者在设备使用年限内，每年计提折旧额递减，这意味着所有者可以在前期提高税务口径下的“成本”，从而更多地抵扣所得税，最终实现递延纳税的目的。

2.4.2 基于政策的创新

由于普通美国家庭通常不具备足够高的可抵扣税款，因此无法完全利用ITC政策提供的税收减免。这种情况限制了家庭从可再生能源投资中获得的潜在税收优惠。同时，家庭的主要固定资产通常是房屋，而MACRS规则并不能为普通家庭创造显著的税项资产。这一限制意味着，尽管家庭可以通过安装太阳能系统来降低能源成本，但无法充分享受相关的税收激励。

相反，以光伏系统为资产的开发商能够充分运用ITC和MACRS提供的税收优惠和税项资产来降低投资成本。为了最大化这两项政策的优势，“租赁而非购买”光伏系统的商业模式应运而生。这种模式允许家庭和企业通过租赁协议使用太阳能系统，而无需承担昂贵的前期投资；开发商则可以利用税收优惠来降低成本，同时用户也能享受到可再生能源带来的长期节省和环境效益。

于是，SolarCity设计了特定的项目公司股权结构和合同结构，将光伏系统带来的ITC和MACRS政策转移给投资人。这种模式（成立税务权益基金）从市场上吸引了大量资金，解决了项目建设期的筹资问题。SolarCity通过向瑞士信贷、美国合众银行、谷歌和公用事业公司PG&E等投资者募集所谓的税收权益基金，为光伏电池板的安装提供资金。作为回报，这些投资者每投资一套太阳能系统，就能从联邦政府获得30%的税收减免。

在欧美国家市场，直接签订购电协议（Power Purchase Agreement，PPA）的模式是采购绿色电力的主流方式之一。PPA不仅能为企业用户提供长期稳定的绿色能源供应，还能直接推动新的发电设施建设，体现了企业对能源结构转型的贡献，因此受到众多企业的关注。

随着2021年中国绿色电力交易市场的正式启动，中国企业也获得了直接购买绿色电力的途径。这一发展意味着企业可以在国内市场通过类似PPA的方式进行绿色电力交易。因此，一些企业开始将中国的绿色电力交易视为PPA模式在中国市场的实践。然而，尽管中国绿色电力交易的模式与PPA采购模式存在相似之处，比如两种模式均是由买卖双方直接商议并达成交易、均可满足企业的绿电采购需求、都具备刺激更多新增装机的潜力，但还是在诸多方面存在区别。

3.1 交易介入阶段

PPA模式是在美国ITC 和MACRS政策驱动下产生的，该模式会在项目启动的初期阶段介入，为新建绿电项目提供资金支持。在项目伊始，开发商便与消费者签订购电协议，确保了项目未来的收益流，这一稳定的收益预期成为项目融资的关键依据。通过这种方式，绿电项目能够以较低的利率获得所需贷款，从而促进了装机容量的增长。

中国方面，从2021年光伏发电领域政府补贴退坡开始，新能源市场开始向市场化运作转型。在此背景下，中国的绿色电力交易聚焦于项目的后期销售环节，助力已建成的绿电项目实现电力的销售。随着绿色电力市场化销售渠道的逐步完善，投资者对绿电资产的投资信心得到增强，投资热情的提升预计将带来更多的新增装机。

3.2 合同期限

PPA模式的合同期限通常较长，大约在10至20年之间。该模式中，消费者向发电企业支付包括电费、环境附加费和输配电费在内的综合费用。发电企业随后将输配电费等部分费用转交给电网公司。这种长期的PPA安排为绿色能源项目提供了可预测的收益流，有助于吸引资金投入并促进可再生能源产业的成长。由于PPA模式下合同期较长，交易双方需要考虑更多的风险因素，价格在合约期内也并非一成不变，因此交易双方会商定一个固定的或以宏观指数（如CPI）为基础的购电价格增长率，每年购电方的购电价格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增长。

中国的绿色电力交易则是通过用电企业和发电/售电企业之间的直接合同来实现，电网公司在其中承担结算工作。这些交易合同期限通常在数日到一年不等。尽管某些地区已开始尝试实施三年期合同，但由于缺乏成熟的定价机制，且中国新能源市场还在快速发展阶段，市场参与者不太会选择签订长期合同。由于交易双方签署的是短期合同，因此交易价格基本仅受供需影响，交易价格理论上可以非常接近市场价格。

虽然SolarCity的商业模式新颖，但市面上也存在对其模式质疑的声音。太阳能信息平台Understand Solar以SolarCity的产品为例进行计算，发现在合约的第20年电费会翻倍，最后得出“从长期来看，消费者只是在‘浪费时间’”的结论。然而无论SolarCity是否能够最终帮助用户降低总用电成本，凭借其模式的创新，的确促进了更多的消费者使用绿色能源，对全球的减排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

近年来在特斯拉的领导下，SolarCity放弃了曾经的创新模式。公司取消了上门销售、广告投放和特色的租赁模式，转而采用现金或贷款融资方案和线上销售模式，其总装机量出现明显下降。在被收购前的2015年第四季度，SolarCity安装量为253兆瓦；而到了2019年第二季度，这一数字降至了29兆瓦，与此同时其他户用光伏企业，如Sunrun的同期安装量为2013兆瓦。特斯拉对其商业模式的改变使其市占率从最高时的33%降至了6%。据Electrek报道，特斯拉在2022年第二季度安装了2.5兆瓦的太阳能屋顶，保守估计每个太阳能屋顶的功率为8千瓦，这意味着特斯拉2022年第二季度在约300座房屋上安装了太阳能屋顶，即每周安装约23个屋顶，这不及目标数量的3%。

但值得关注的是，特斯拉在收购SolarCity时，其“光伏发电+储能”的策略就已显现。作为发电“好伴侣”的储能设备是特斯拉的一大明星产品，即使其光伏发电领域的老竞争对手Sunrun和SunPower也会为自己的用户安装特斯拉的储能产品——Powerwall。因此，未来在特斯拉“发电+储能”捆绑策略的带动下，或许能够给予其户用光伏业务焕发生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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