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和博弈，刀尖上的游戏

2024-05-15 03:05

当这块蛋糕被越来越多的玩家知晓，不仅玩家越多分到的蛋糕越少，而且站边上的裁判对切蛋糕的手势要求也变高、能切蛋糕的道具也更相似和昂贵，更郁闷的是，蛋糕本身随着玩家的增多，竟然自己变小了？

上期专栏，我分享了一个令人无语凝噎的双输故事，今天接着聊。（点击阅读上期）

自2016年后转入VC领域，我从量化清洁工变成了VC零工队。入行以后，不断结识了众多VC大佬，也参加过不少VC的投资人会议、拜读过大VC们的各种文章。我吃惊地发现，这一级市场的文化也太不一样了吧。大家不仅不藏着掖着，还反过来大鸣大放，恨不得把对市场的理解、对未来高科技发展方向的理解广为传播让所有人知道。

带着困惑的我和研究行为金融学的M教授探讨。教授diss我：“你这是不知道什么叫存量市场，什么叫增量市场。” 好吧，二级市场就是这么衰（我们一般都叫自己二级狗），没有增量只好博存量。

在人家VC投资创业公司，一大堆VC集结资金的力量开辟新赛道、颠覆传统、改善人民的生活、极大地提高人类的社会生产力的时候（当然也有烧钱但试了错浪费社会资源的时候），咱们二级狗在干啥？哦，在不断买进卖出努力让股价呆在该呆的位置（所谓推动价格趋于价值），做市场的平衡器。一级市场那是正和博弈，而大众的眼睛看向二级市场的交易手们，只能蹦出四个字：“零和博弈”（难听点就是：不为社会创造任何增量价值）。

可惜对于高频交易来说，零和博弈只是理论模型，现实而残酷的情况是：负和博弈——当这块蛋糕被越来越多的玩家知晓，不仅玩家越多分到的蛋糕越少，而且站边上的裁判对切蛋糕的手势要求也变高、能切蛋糕的道具也更相似和昂贵，更郁闷的是，蛋糕本身随着玩家的增多，竟然自己变小了？

用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

1.玩家变多。

高频交易系统在投行和HF中开始更普遍、也更通用。

2.裁判提高要求。

监管为了避免不公平的交易比如前置交易（公司根据预览客户订单流并在客户订单之前执行自己的交易为自己的账户进行交易），不断推出新的政策对高频交易进行约束。

3.道具竞争。

技术竞争本身开始减弱：超快速、超高效的交易算法开始同质化；从算法竞争走向硬件竞争。

4.蛋糕变小。

推动竞赛的高频交易商，使得二级市场的交易越来越高效，而越高效的市场，套利的空间也就越小，而高频交易本身就是靠套利吃饭的：所谓“套利交易本身导致套利空间变小”。从数据看，这种缩小的速度是非常非常快的：美国股票市场的高频交易盈利空间在2009年的时候，还是72亿美元，到2014年的时候，已经下降为13亿美元，足足缩小了百分之八十。

所以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这些高频交易商里的龙头们，都在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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