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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路,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那一条,因为......

人生的路,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那一条,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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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3561 篇文章

文中插图来自 Pixabay

作者:安然若素(笔名),平凡的求索者:从朋友到爱人,从女儿到母亲,从学生到导师,从中国山村到美国大学……

写在前面

我是一个发展心理学学者。我一直想要了解各种人生轨迹,想要弄明白人们为何成为现在的自己。

这个问题,我已经探究了近二十年。读了许多文章,听了许多故事,做了许多调研,发表了许多关于各种因素如何影响儿童和青少年发展的论文。然而我仍然十分困惑。尤其是当我试着用自己所学去帮助别人成为更好的自己的时候,我时常有一种无力感。

近来这种无力感尤甚。故而想:分析别人难,不如先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的成长经历,算是对自己过去三十几年人生的总结。想在《奴隶社会》这个公众号分享这篇文章是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公众号。一诺做了许多我想做而还未能去做的事情,比如实践公益,推动社会对教育的反思,进行教育探索和创新……《奴隶社会》一直陪伴着我过去十年的成长。

我在朋友圈分享的最多的文章便来自这里。有很多时候都想写些什么与作者们和读者们交流。当读到《一诺:转眼10年》时,这种愿望尤其强烈。转眼来美国已经十年。这十年,获得了博士学位,做了博后,然后在两个大学先后任教,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主持国家级科研项目,在美国的五个州辗转生活过,在“旅途中”生了两娃,和爱人一起与癌症搏了一回命……



2014 年,也就是《奴隶社会》创立的那年,我正式入学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


我是 2013 年与爱人一起来的美国。我们是本科同学。在大学毕业后工作读研再工作,几年异地恋后,我们又在美国开始了 “同学”的生活,虽然在不同的专业,每天可以一起坐校车上学放学,真好!


2017 年夏天,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小名安安。安安出生两个月左右,安安爸爸确诊为癌症晚期。从他发现身体有一些不舒服到确诊花了约半年时间。开始的时候以为只是这边常见的过敏症状,后来做了很多检查才确诊。大概医生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年轻力壮的人怎么会得了癌症呢?安安爸爸开始化疗以后,我一个人带宝宝,做家务,在宝宝睡觉的时候,抓紧时间做毕业论文。治疗期间,我们的共识是:只要还活着,原本想要做的事情,我们便会继续做下去。那时我每天忙得团团转,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仅有一次,我悄悄藏在厕所哭了一场。我好像没有见过安安爸爸哭,不过他一定也悄悄哭过。


下面是 2018 年的结婚纪念日,他写给我的信。



亲爱的,我在写这封邮件的时候,你和安安宝宝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了。听着你们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感到幸福却又无限的愧疚。从宝宝出生到现在,我的付出确实太少。更令我心里难过的是,我的这个病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也许随时都会掉下,结束。这意味着我不能与你白头到老,我不能看着安安一步步长大。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本该说些开心的话。可是我却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也许是我突然感觉身上有些痒,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去年也是二三月份身上有痒,然后发现是这个病。真的有些担心。


哎,这几天觉得过得很开心:有精力努力工作,有食欲吃饭不用担心便秘,有精力和安安玩,博后有希望等等。有点忘记自己是个病人了。也许应该忘记,好好过每一天。因为那些东西好像不是我能控制的。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不敢去触碰未来这两个字。就像那天你在车里说,等安安长大一点,我们开车带他去旅行,我却没有开口说出简单的一个“好”字。


我该怎么办呢?我是真舍不得你和安安。不过我想也许我可以安慰的是,没有我,你应该也可以积极乐观地过好你想要的生活,你应该可以把咱们的安安宝贝培养成一个幸福的、优秀的人。可是我真的希望我可以参与其中,很久很久。


亲爱的,对不起,把这些负面的想法呈现给你。有时候,多么希望这一切其实只是一场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好的也许是,你我没有遇见。那样你就不必去承受我给你带来的这些种种不好。


幸好,真是幸好,有安安宝贝可以陪你玩,陪你笑,陪你哭。他会是守护妈妈的乖宝宝,乖儿子,坚强有力的男人。会的,我们的安安宝贝一定会的!


亲爱的,读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忍不地流泪。那样我会越发愧疚。


最后,亲爱的,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想说,谢谢你,真对不起!


我爱你,还有安安宝贝!



那段时间十分感谢老师和同学的关心和帮助。有时候同学会来帮我带几个小时孩子,还会给我们做或者带一些吃的,让我能多点时间做毕业论文。后来幸好我妈妈过来帮忙带宝宝,让我有了更多做论文的时间。妈妈的陪伴和乐观也给予了我心理上很大的支持。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固然有担忧,有恐惧,尤其是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在半夜送痛苦不堪的爱人去急诊室的时候……但更有看着孩子实现一个又一个人生第一次的无比的喜悦:第一次笑,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看书,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坐,第一次爬,第一次走……

来美国的第五年,安安爸爸经过约半年的化疗后痊愈了,我们一起拿到了博士学位证书。后来我的博士毕业论文被美国心理学会发展心理学分会评为了优秀毕业论文(那年全球只选了一个)。当时心理学会评选委员会主席便是剑桥大学心理系的那个教授,那个我本科毕业时拿到录取通知书,想要去却未能去求学的教授。当我收到他的邮件,恭喜我论文获奖的时候,我不禁感叹人生是多么奇妙啊!


读博的最后一年,在陪伴爱人化疗、带孩子和做毕业论文的同时,我们也开始了寻找博士后的工作。几经周折,我们都找到了在马里兰的职位。我进入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癌症研究中心成为了一名博后。在那里我开始接触大量的关于癌症病人和一种罕见疾病病人的心理与行为研究。当时找工作的时候我并没有有意寻找癌症方面的科研岗位,这个职位是很偶然看到的。不过如果安安爸爸没有生病,或许我根本不会留意到这样一个职位。就是刚好看到了,并且工作地点与安安爸爸找到的职位在同一个城市便申请了。然而在 NIH 工作的一年对我后来的科研方向有很大的影响。我开始更多地投入到对受罕见疾病困扰的人的心理与行为发展过程的研究。而这方面的工作赐予了我一个新的视角去看待人生、去思考心理学。至于是什么样的新视角,感觉需要写另外一篇文章去阐述。


博后是短期的过渡性的工作。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在美国研究型大学找到长期的教授职位,建立自己的实验室。在研究型大学找长期教职本来就很难,想要两个人在同一个学校或者同一个地区同时找到职位就更难了。2019 年我在肯塔基开始了第一份大学教职,安安爸爸继续在马里兰做博后。19 年底到 20 年初,安安爸爸面试了多个学校。其中有一个学校给了他录取通知并通知我去面试。疫情的消息是在我面试的时候传播开的。面试的时候大家都谈论着疫情,基本社交礼仪握手也取消了。那两天面试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名状。面试以后系主任和院长反馈都很积极,开始商谈录取通知。一段时间后被告知学校由于疫情的原因决定全面暂停招人。后来美国很多学校陆续宣布暂停招人,有许多求职者即将到手甚至已经到手的录取通知化为乌有。



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疫情,我们可以一起在家带娃工作,不必两地分离。20 年秋天安安爸爸入职堪萨斯一所大学。我向学校申请了远程工作。举家搬到了堪萨斯。这一年年底,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2020-2021 年疫情这两年,中美航班剧减,机票猛涨,加上各种管控和防疫政策,海外游子回国难,亲人想要来美也难。有时觉得,我们像漂浮在大海上的孤舟,无依无靠。幸而两个人能在一起相互支持;幸而在每个地方总能碰到一些善良而可爱的朋友;幸而有《奴隶社会》里许多不曾相见的“知己”的分享。


疫情转好后,学校不再同意我远程工作,2022 年春我不得不回学校上课,开始了在两地飞来飞去的生活。2021-2022 年我们申请了至少六十个教职,采取广撒网的策略,希望能增加在同一个地方找到职位的可能性。很庆幸我们于 2022 年秋季同时入职现在的大学,开启了一家四口可以一起出门上学的生活。


我将我的实验室命名为“发展,公平,与韧性实验室”。我们致力于更好地了解影响人的发展和身心健康的因素,尤其关注那些弱势群体,比如那些受贫穷或者稀有疾病困扰的家庭。我希望我们的研究最终能帮助那些弱势群体享有更健康快乐的生活。我热爱我的工作,感觉总有许多想法等着我去实现。我也爱生活,大多数时候很享受孩子们放学后一家四口一起玩闹的时光。周末会带孩子们去踢球,找朋友玩,参加兴趣活动,在院子里种种菜和花。有时候也会因为想要完成更多的工作而与孩子他爸轮流带娃和加班。我很感恩现在所拥有的生活。




回首人生之路,这条轨迹的形成过程中有许多的偶然因素,然而,设定了它行走的大方向的或许是妈妈从小在我心中种下的求学梦和她传给我的乐观与坚韧,以及在那所普通中学的少年时光里萌发的思考与让世界变得好一点的初心。


我的出生


我的人生之路始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四川的一个小山村。我爷爷奶奶有七个成活的孩子,我爸是家中老大。我妈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一个妹妹。我外婆在我妈妈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外公也生病,在我还不能记事的年龄便去世了。我妈在二十岁的时候生的我,然后陆续有了我妹妹和弟弟,每个孩子相差不到两岁。在养我们之外,爸爸作为老大还要帮衬着爷爷奶奶养活还未成年的兄弟姐妹。那时候爸妈生活的窘迫与《平凡的世界》里所描写的少安与秀莲或许有些相似。以下是我中学时写的一篇日记,呈现了当时生活的一个剪影。

日记

虽隔着云层,七月的骄阳依然把这寂静的山谷烤得贼热。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妹妹在水田里收割稻谷。我和妹妹负责割,弟弟负责把割好的稻谷递给母亲打。我年幼的弟弟啊,他也这么敏捷。腰弯疼了,我直起身来歇一口气,回头望母亲:矮小的她,在脚下垫了厚厚的稻草以使自己便于操作;这些天连续的收稻谷作战,她弱小的身躯显然已经疲惫不堪。那谷粒好难与稻草分离,也同样留恋她的母亲吗?谷粒啊,不要太迷恋你的母亲,你已经长大!可怜我疲惫的母亲为着她这尚未长大的儿女硬撑着!


突然抬头,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来了几朵乌云。我们都慌了,家中的地坝上还晒着已收的稻谷!母亲让我和妹妹背上一袋谷子赶快回去收稻谷进屋。今年天气不好,多阴雨,淋湿了的稻谷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又晒干。我恨不得马上飞了回去,可两只脚如同灌了铅,沉重!到了家,丢开背篼,拿起扫帚和铲子便开始抢收。妹妹与我都累得不行,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便爬不起来,看看还剩大半的稻谷和即将来临的雨,心中的焦急与无奈如何说得出!我只是永生难忘!爸爸啊,你为何还不回来?你不要去帮别人了吧。可是你若不去帮别人,我们开学的学杂费又从何而来?


妈妈和弟弟也回来了,又觉得有了依靠。意志支撑着焦急的我们把剩下的稻谷匆匆抢进了屋。我们瘫坐在堂屋里的板凳上。我问:“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坚强?”“是它们给了我力量和希望。”妈妈指着那一墙的奖状说,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出去看天空,乌云已经散去了。呵,白忙了一场……收拾好工具又应该出坡了。



求学之路


小时候,我妈妈常常在和我一起干活时给我讲她上学的故事和她求学的梦想。我喜欢和她一起干活聊天,或许也在不知不觉中内化了她求学的愿望以及许多让我受益的价值观。记忆中,似乎从小身边的人就常夸我聪明,爱读书。这或许是因为妈妈在我上学前班以前便教我写一些简单的数字和字母,使我的“学识”在同村大多数被放养的同龄人中稍显突出。小学时我每年考试都名列前茅,会获得三好学生或者优秀学生干部的奖状。堂屋的一面墙上慢慢贴满了我和弟弟妹妹的奖状。每次给舅舅们和姨妈们拜年,他们都说我很像我的妈妈,会读书,当初妈妈被耽误了的大学梦想肯定可以在我的身上实现。或许是周围人不断地正面强化和我从学习上收获的快乐使我对学习充满了兴趣和自信。


我大部分的中学时光在江边的一个美丽的中学度过。从家到学校要走两个小时山路再坐船。因此,平时吃住在学校,只在放假的时候回家。这个中学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高中每年几乎没几个考上重点大学,考上本科的都不多。中考以后成绩好的学生可以选择去县里或者市里更好的高中上学。我选择留在这里读高中,虽然我的中考分数比县里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高了一百多分。当时这样选择大概有三个原因:第一,在这里有一些学费减免,离家比较近,应该可以减少家里的负担;第二,几个初中好友也决定留在这里;第三,我倔强地想要挑战大家“在这里读高中不会有出息,不可能考上名牌大学”的说法,就想在这里考个名牌大学给大家看看。那时候我的梦想是考北大。


第一年高考我差几分上重本线。在县里一个重点高中复读了一年后考上的重点大学。有人问我是否后悔在那个普通高中的三年。在那些高二高三陆续转学去重点高中的好友们分享那些优秀的同学和校友们的事迹的时候,在高考梦想落空的时候,我想我大概是遗憾的。


不过大学毕业后再回首,我的答案是我不悔。在那个普通中学度过的几年难忘的青少年时光里,我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人生:有同学早早地开始混社会,打架斗殴,甚至后来被判死刑;有同学早早的谈恋爱,怀孕,辍学打工;有同学一直努力刻苦地学习但成绩平平;有同学原来聪明好学,后来因家庭变故开始厌学和伤害自己……我和一些成绩还不错的好友与老师一起很努力地试着帮助过一些同学。


在这个被认为不会有出息的地方,我们很努力很努力地成长,我们也尽自己微弱的力量试着拉身边人一把。对于“我们为何成为现在的自己,又将走向何方”这个问题的思考大概便是从那时候萌芽的。那些一起努力过的好友对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着深远地影响。年少的我们梦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世界变得好一点。尽管越长大越感到自己在世界面前的渺小,然而我从未放弃过这种希望。


坐火车去西南大学报到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县城。去的路上家里好不容易借来的几百块生活费被小偷偷了。很感恩当初学校给我办理了助学贷款并提供了勤工俭学的机会。后来加上每年的国家奖学金,我在大学里实现了经济独立,不必再花家里的钱。我妈妈常说我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如果她小时候也有助学贷款,她的人生一定大有不同。


大学向我展开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有许多好看的书,好听的课;有让人敬佩的老师,也有志同道合的同学。我在大一开始了人生中第一个科研项目:和几个同样来自农村的同学(包括现在的孩子他爸)一起调查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状况。后来又到农村小学组织了团体心理辅导。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而还远远不够。


我希望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更深入地去探索“我们为何成为现在的自己”这个问题从而更好地帮助更多的人成为更好的自己,也希望去探索最适合自己的社会角色和职业。所以大四的时候我放弃了保研,申请了国外一些大学。惊喜地收到了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最终却没能去就读(主要是经济方面的原因)。先到中学做了一年心理老师,然后去香港读了硕士。读硕期间,申请美国读博未果,毕业后去国际学校做了一年的心理老师。



一路走来,在自己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好像从未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就实现自己在那个阶段所设定的目标,然而后来总是在曲折地向着大方向前进的过程中超越原先所设定的目标。每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似乎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人迹更少的那条路。在中学日记本里抄录的那首《未选择的路》似乎已经早早地做出了预言……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选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条小路上,
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罗伯特·弗罗斯特

写在后面

我问我爱人我可不可以公开分享这篇自我反思。

他说:“你只是在平铺直叙,你想要传达的是什么?”

我说:“我只想分享自己的故事,或许能让一些人看到生命的另一种可能;至于读者们看到了什么,收获了什么,相信不同的人会各有不同。”

他又说:“你暴露了好多个人信息,我觉得不安,这个社会对癌症有很多偏见和歧视。”

我说:“消除对疾病的偏见和歧视正式我想要做的事情之一,许多偏见和歧视正是源自于不了解。”

他说:“我支持你想要做的事情,但可不可以不要从我开始?”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后他勉强同意我匿名分享这个故事。我想匿名也好,因为陌生人并不会也不必关心故事的主人翁究竟是谁,而看了故事便知道主人翁是谁的人一定是原本就熟悉我们的人。所以我在故事里隐去了我们的具体工作单位,还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安然若素。

这个笔名或许正是这个故事的主题又或许是我对人生的盼望:岁月静好,安然若素。我们每个人的人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或许是高考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或许是我爱的人不那么爱我,或许是工作平台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愿我们在不如意面前对自己好一点,在地上趴一趴、躺一躺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要再爬起来——只有继续向前才会与我们所盼望的美好相遇。

亲爱的读者朋友,不知你是否可曾有什么遗憾或悔恨,如果有,你是如何与之和解的呢?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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