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深圳的生意人,劝她安分工作。她说:“干金融这行,很平庸。”贾樟柯的《天注定》需要一个女演员,李梦跑过去试戏。“这个电影可能会涉及一些裸露的镜头,你能接受吗?”
“不犹豫吗?”
她甚至还不清楚故事和角色,“但贾樟柯的电影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疯狂接戏,一年演了7部,像赶场子一样。但不出彩,也不出圈。“我遇到了瓶颈期,卡在那儿,我想下来,我想落地。”道具老师懵了:刚才那个你已经削了皮了,现在要换镜头再拍。于是,半夜12点半,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苹果,道具老师跑出去买苹果。“今后你一定要改这个毛病,要懂得宽容迁就,顾全大局。”李梦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看不见他人,也看不见团队合作的责任。
因参演《墨雨云间》中的婉宁,她在疯批赛道赢得认可。一个网友在微博上,夸《墨雨云间》,贬《玫瑰的故事》。所以谁说她改了?明明依然是那个不断惹事、任性胡为、要一堆人来擦屁股的作派。于是,我们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李梦是“李梦”,被圈内公认为“难搞”、“事多”、“不合作”、“耍大牌”的李梦。因拍摄一场重头戏时,她迟到近两小时,到了之后,和导演说那场戏不拍了。包括昨天晚上,我们团队还在联系李梦,没有人接电话,所以她是处于失联状态,而且我们已经习惯了她的爽约。”
定妆放鸽子;
试妆找不到人;
《那个我最亲爱的陌生人》首映,李梦作为女主,也应出席。
片方愤怒不已,将她的戏份,愣是将她从女主剪成了女配。同组演员还吐槽,她调一根头发,全剧组的灯光、摄影、工作人员就得等15分钟。导演火大,拍摄时对着李梦大骂:“我X你妈的。”在得罪人的路上,李梦不遗余力,战功赫赫。演《地球最后的夜晚》,本是主演之一,播出时完全没了镜头;要不是被逼疯了,把制片方惹急了,谁也不会冒着赔钱的风险,中途换人重拍。比如,她就曾被吐槽,妆发时要闻桂花,要躺着,化妆老师只能蹲地服务。
她身上贴了20多个暖宝宝,走进零下15度的额尔古纳河。至于与这个世界的交道,能打就打,打不成就算了。窒息的人会觉得,身边如果有个这样“很疯狂”、“很用力”的同事、合伙人、朋友,想想都要累死了。但作为一个遥远的观众,她的任性影响不到我,她的作死不用我负责,她的“自我”损害不了我的利害,她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与我无关......那么,我可以纯粹地看个剧,欣赏一下表演。而回到李梦身上,我希望李梦也明白,因果有报,子弹终会射中自己。如果学不会让渡一些自我,矫情成性,凭本能去说话、去行事,不尊重剧组,也不珍惜团队,我担心影后冠冕未至,荆棘倒是铺满半生。想要的“红”,不是红毯的“红”,而是夕阳红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