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现代 — 基督教的六个世界观革命
众所周知,基督教对西方文明乃至现代文明,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但是越是熟悉的,往往越是陌生。
很多人对基督教的理解,只停留在了“三大宗教之一”、“爱人如己”等老生常谈的浅表认知。
而事实上,基督教真正独特伟大的地方,不仅在于它改变人类的思维方式,更在于它对当下人们对世界的认知,有六大革命性的改造。
▌一、世界有规律
现代人普遍相信,世界存在统一、客观的规律。这是科学、道德和文明存在的前提。但其实,这种思维在古代非常稀缺。
几大文明古国普遍都信奉多神教,认为宇宙中存在多个主宰。
比如古代中国人,建房要拜土地,求雨要拜龙王,出海要拜妈祖,求子要拜送子观音……
表面看,功能很齐全,但其实,要满足如此多的要求,会让信徒非常被动和矛盾。
更严重的是,倘若宇宙没有唯一的主宰,就意味着没有统一的“规律”,人就永远活在不确定中。
是基督教改变了这种混乱的世界观。它继承了犹太教的世界观:上帝是自有永有的独一真神、是造物主,对宇宙有着完全的权柄和统一的安排;所以宇宙必然存在统一的、恒定的规律。
基督教还将这种思维传遍了全世界:无论自然还是社会,背后都有上帝掌权;所以科学真理和道德准则,应该并行不悖,而不是相互敌对。
正是这样的世界观,才使得追求文明成为可能。
著名科学史家吴国盛甚至断言:没有基督教,就没有现代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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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人有自由
个人自由,是现代文明最核心的价值。人权、法治、市场、艺术等价值,都是从个人自由生长出来的。
但是如此宝贵的精神,在古代也是普遍缺失的。
古埃及的法老自称是神,古中国的皇帝自称天子,这些“高贵”的特权者,掌控着普通人的行动和生死。
即便是天性自由的古希腊城邦,也只有政治上的自由,而没有个人自由。比如斯巴达士兵不能自由地看望新娘,音乐家不能自由地改造乐器。
唯有基督教,从诞生之初就蕴含了个人自由的基因。
圣经记载,神仿照自己的形象造人。所以每个人都有高贵、自由的灵魂。
人要自我完善,就必须亲近神、模仿神。所以人应该自由地发现、选择和创造。
因为神造的是有自由意志的人。就连亚当和夏娃的堕落,都是自由选择的结果。
神告知了选择的后果,但仍然给了人自由选择的机会。
所以,个人有自由,不是因为自由带来的好处,而是人之为人的本性和责任。
可以说,个人自由,是基督教留给世界最重要的遗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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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类有原罪
人性论,是思考一切社会、政治问题的大前提。
在各大文明古国中,比如古希腊、古中国的主流思想,都是“人性本善”。
所以在面对政府、社会的问题,人们总是倾向于用“道德教化”去改造人性。
而只有基督教始终坚持,“除了神人基督,人人生而有罪”。
《圣经》记载,当人类祖先亚当因堕落远离了神,他的后裔也陷入了悖逆、嫉妒、凶杀等邪念和罪行中;
只有依靠神人基督,人们才能脱离罪恶的捆绑,才有资格分享神的生命和性情。
基于这种“原罪与恩典”的思想,奥古斯丁、托马斯、洛克、孟德斯鸠、斯密等思想家,才提出了限制权力的政治理论。这一思想构成了西方“有限政治”的基石,成为了现代“分权制衡”的源泉。
正如美国宪法之父麦迪逊的所说:如果人人都是天使,就不需要政府;如果组成政府的人都是天使,也不需要对政府施加法律、制度的限制。法治就是现代政治文明的核心。
可见,基督教对政治文明的影响与改造,作用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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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社会有道德
平等、友爱、宽容,如今已是全世界公认的道德规范。
但其实,这些道德原则也不是古已有之、四海皆准。在古代社会,人们普遍信奉丛林法则,放纵肉体欲望。
比如古代中国施行连坐,常常牵连无辜;犹太教、伊斯兰主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古希腊、古罗马也不可避免走向风气糜烂、道德沦丧。
而基督教的兴起,给西方带来了现代化的道德伦理。特别是中世纪教会对法治、道德的维系,使西方社会产生了全新的社会风尚。
耶稣反对同态复仇,要求人们爱仇敌;他提倡尊重妇女,改变了男尊女卑的风气;他和保罗还自食其力,改变了“劳动可耻”的奴隶制思维;
基督教反对通奸和乱伦,恢复了伦理尊严;基督教反对杀人和弃婴,改变了蔑视生命的态度;主张扶持弱者,为平民兴办了最早的医院、学校……
就连一贯反对基督教的英国学者吉本也承认,是基督教恢复了人类婚姻的伦理尊严。
基督教这样的道德理念,打破了血缘、国家和阶层的界限,让所有信徒都成为“神的儿女”,真正实现了天下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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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世俗有价值
绝大多数宗教,都将世俗生活视为障碍或负担。宗教徒为了“到达彼岸世界”,必须要放弃世俗生活,甚至否认物理事实。
只有基督教是个例外。正如《基督教神学导论》所说,基督徒坚信,耶稣是唯一能够沟通神与人的“梯子”。他是“完全的神”,也是“完全的人”。
这种“神性与人性的紧张平衡”,是基督教传承数千年的古训,给世界带来了持久长远的冲击:
基督徒不能鄙视物质世界和理性知识,因为耶稣也是被造的人,是受物理规则限制的人。耶稣也需要学习知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行动;即使在死而复活、肉体永生之后,耶稣也仍然是人、永远是人。
信基督,就意味着以耶稣为榜样,过正常为人的生活,并以此作为通往彼岸世界的道路。
所以,正确的世俗生活不仅不会与信仰冲突,更是信徒唯一可能的选择。教会的使命,就是带领信徒“以世俗的生活,联于永生的盼望。”
这种肯定世俗价值的理念,鼓励人们去探索科学、热爱艺术。从这个视角来看,经院哲学、文艺复兴和科学革命率先发生在西方,绝非偶然。
宗教改革家路德、加尔文更是教导人们去大胆地追求财富,以事业的成功见证神的拣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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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历史有方向
现代人普遍相信,历史、文明是有方向的。人类可以推动社会不断进步,不是历史命运的奴隶。
但是在古代社会,人们却普遍认为,历史是混沌的、重复的。
比如希腊哲学认为,世界在不停循环往复;佛教认为,人的生死其实是轮回转世。所以面对现实世界的好与坏,人们常常缺乏动力、无动于衷。
然而基督教的兴起,带来了革命性的史观,正如《基督教与西方文化》一书所说:
基督教相信,历史偶有相似,但总是持续向前的;世界有一个终极的结局,且与人类的命运紧密相关;基督重临之日,一切罪恶都将被清算,一切善行都将得奖赏。
在此观念上,基督教鼓励人们应用科学理解世界,用技术推进历史。比如中世纪的科学研究和大学教育,都是从神学院开始的。
基督教认为,只有历史和文明有了方向,改造此岸世界的勇气才得以诞生。
所以说,基督教的精神遗产,不仅是西方文明的宝贵经验,也是反思现代文明的高超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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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世界,我们的价值观早已深受到基督教的塑造和影响。不理解基督教,就不可能理解西方文明,就无法在全球化浪潮下认清世界,找准方向。
遗憾的是,大众对基督教,仍然存在很多误解。比如,很多人坚持认为,基督教反对理性、自由和法治。即便一些自称基督徒的人,也因为抛弃基督教传统,丧失了引领文明的能力。
因此,无论我们是否信仰基督教,都应该理解基督教、理解西方文明。
遗憾的是市面上的书籍,要么是晦涩难读的学术巨作,要么是教派纷争的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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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林《基督教与西方文化》(签名):武大金牌讲师赵林教授的讲课集萃,从基督教视角看透包罗万象的西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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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萨雷斯《基督教思想史》:介绍基督教思想历程的世纪名著,被西方多所大学及神学院作为教材使用;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缔造清教国家乃至现代西方的奠基之作,也是约翰加尔文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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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千字文华 作者 先知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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