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178) 酒桌脱险
陈朔警惕性很高，很快意识到女孩来拉他的手，一闪身，躲开了。
他看了A女孩一眼，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拿出一沓钱，递给女孩，“回你们国家去，好好找个男人生活吧！”
女孩望着他，一脸委屈，不过还是接过了钱，还不忘了为自己辩解两句，“一开始我是想来你们国家挣钱的，但没想到只有这个挣钱快。”
“你不需要为了挣钱这样糟蹋自己！”陈朔口气里有些愤怒了。
女孩不解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和她说这样的话，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这女孩深陷其中，自己又何尝不是？男人，酒，女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陈朔想到了最坏的结局，那就是自己喝多了酒，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身旁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别说对馨美无法交代，对自己都无法交代。他想到建业，不知道他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为梅想过？他的脑海里突然显现出梅对着孤灯独自饮泣的情景，心里一酸。
他不再理A女，径自走回包间里，站在门口，准备打声招呼就离开。
男人们把手放在女孩子肩膀无袖的地方，肉摸着肉，还不断摩挲着，若无其事地聊天，这叫不露声色地占便宜，场面不堪。建业嘴里正叼着B女喂到口中的烤鸭，看到陈朔进来，赶紧一口咽下，让大腿上的B下来，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轻声对陈朔道，“现在要唱歌了，我已经把你吹出去了，说你弹得一手好吉他，唱的一首好歌，大家都等着给你捧场呢！”
陈朔站在门口，等着建业走近时，一脸铁青地问，“建业，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有没有考虑梅的感受？”
“逢场作戏，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建业笑道。
“我要回旅馆。”陈朔一字一句地说。
建业正色道，“你这有点儿小孩气儿了！陈朔，我们兄弟一场，你这样不给面子，让我日后怎么做人？”
“那好！我给你面子，唱完一首，我就走！”
陈朔坐下，随便挑了一首歌，唱了起来，说实话，陈朔唱得的确不错，一时间包间里掌声雷动，一曲唱完，陈朔站起，“各位老板，大哥，感谢今天盛情款待，对不起，我要回旅馆给老婆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他这样说，一语三关，表明自己必走无疑。
建业见此，知道留不住陈朔，对各位老板和行长说，“对不起，我弟气管炎，再说，他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累了，我先送他回去，很快就回来！”
“你快点儿回来啊！”大家哈哈笑着说。
两人从酒店出来，街道虽然灯红酒绿，但已没有了包间里的聒噪，陈朔心里一阵难受，“建业，你怎么堕落到这种程度？那些小姐们这个搂了那个抱，你不觉得恶心？”
“这有什么？大家都逢场作戏么！”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
“经常怎样？”建业一张大脸凑到陈朔面前。
“和女孩子们厮混？或者，你是不是外面已经有人了？”
“有啊！我外面的女人都怀孕了！正想找你把她给办到美国呢！”建业道。
陈朔气急，给了建业一拳，“梅那么优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你当年对人家穷追猛打时那些信誓旦旦都哪里去了？”
建业突然间吃了一拳，愤愤不平，又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倒来真格地！”
“真的假的？”陈朔忙问。
“当然是假的！”建业严肃地说。
陈朔听到此，有些兴奋地说，“我量你也不敢！”忙说对不起，为打了给自己接风的好兄弟一拳后悔，不过还是对建业不放心，“建业，我就是怕，怕梅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把你当珠宝，而你却在富有的时候把她当了垃圾。”
建业叹了口气，“你别光为她说话，有些场合需要她出席和我应付，她清高，不愿意去；回到家里闻到我满身酒气，对我又爱搭不理。”
“生意必须在酒桌上做吗？”陈朔不解地问。
“是啊，兄弟，你太天真了！咱这是酒桌文化，我逃不过，谁也逃不过。”建业倒是挺坦诚。
“酒和美女混在一起，混乱不堪，就是酒桌文化？”建业揭发道。
“行了，我的科学家，不要再深入研究了！咱俩好多年没见了，叙叙旧多好。”建业把胳膊搭在陈朔的肩膀上，温和地笑着。
建业一脸的亲切，让陈朔又想起了大学美好的时光，他说，“建业，你知道我最想什么么？我就想咱俩，在原先我们一起吃过的小饭馆里吃一碗面皮，吃一碗拉面，或者一盘牛肉饺子！”陈朔仰着脸，风里似乎吹来了熟悉的味道。
“那还不容易，明天我安排！”建业又拿出企业家的风范。
说着，俩人已走近小夏的车，陈朔劝建业道，“半夜三更的，别让小夏死等了，你让他回去吧，完了你自己打个车回去。”
小夏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走了过来，赶紧下车，把车门打开，在车旁候着，陈朔上了车，建业对小夏说，“你送完我弟就先回去吧！我打车回去。”
小夏手握拳头，高兴地说了声“YES！”随后又谢了陈朔。
陈朔坐在车里，突然觉得满鼻子全是香水的味道儿，忍不住想道，“我坐的地方，是不是曾经有除了梅以外的女人坐过？”他心想，一定在走以前争取探望一下梅。
他虽然对建业的私生活嘀嘀咕咕，但是背着建业跟小夏打听建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于是只好作罢，在心里嘀咕。
到了酒店门口，小夏又殷勤地开了车门，他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是又担心自己的老板杨老板喝多了没人照顾，于是往建业所在的酒店开去。
陈朔回到酒店后直奔卫生间，吐了起来。在美国不好买到白酒，也很少喝白酒，今天白酒喝了不少，现在胃肠都在翻腾着，而且刚才那香艳的场合也实在让他作呕。
吐完了，又觉得自己的裤子被A女摸过，赶紧换了，把那条裤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虽然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裤子，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又喝了几口水，然后给馨美打电话。
大概是可怜建业的妻子梅，陈朔这时只想把馨美紧紧地抱在怀里疼她一回，如果他的馨美遇到像杨建业这样的人，馨美得多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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