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82)
“姐姐,汗青已经洗过脸了,姐姐忘了吗?”汗青眉眼含笑地答道,“还要汗青洗哪里呀,姐姐?”说完汗青轻轻地吻了一下绿珠,见姐姐还不松开两只冰雕玉琢的手臂,就接着戏谑道:“姐姐,让汗青留下来好吗,汗青听姐姐吩咐不敢乱来?”绿珠嫣然笑道:“那去把你那里洗得干干净净,不得丝毫马虎知道吗汗青?”汗青扑哧一笑,戏谑道:“姐姐来洗好不好,汗青担心完不成任务,被姐姐一脚踢下床去。”绿珠又气又笑,这才松开手,挥开一双小手,噼里啪啦地打在汗青胸脯上,一边打一边谩骂:“老淫棍臭流氓不要脸的狗东西,姐姐都被你气死了。赶快滚回你的辽城,不要再来惹姐姐,呜呜呜——!”汗青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惹得姐姐勃然大怒,赶紧连着被子把姐姐抱起来,将姐姐围在自己怀里,一边道歉一边宽慰说:“姐姐,汗青真是罪该万死,再也不敢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姐姐,不要再哭好不好,今晚姐姐哭了无数次,都把一双迷人惑众的明眸,哭成昏天黑地的红桃熟杏了。明天如何去得了娘家看得见那个杀千刀的元芳呢姐姐?”听见汗青一味地在自己耳边说软话求饶,绿珠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一些,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难接受男女之事的调侃,担心自己怎敢赤裸面对汗青,更是无法想象汗青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禁抬起头来,见汗青一脸内疚满心的不安,对自己不能控制的冲动担忧起来。“汗青,都是姐姐不好,让你深受其害。把姐姐放在床上,姐姐起来帮你,算姐姐将功赎罪好不好?”绿珠想一步步接受汗青,把自己内心对男人阳具的恐惧,从汗青身上开始变成喜欢,让自己内心的阴影,在汗青的帮助下,毕其功于一役地消除干净,从而跟着汗青享受做一个女人的快乐。无论他李汗青有多少女人,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把他的价值充分利用起来,而不要像千千万万其他愚蠢女人那样,只想霸占心生妒忌,把美好的时光,都消耗在拌嘴生气上。
面对姐姐眼光怪异的样子,汗青不知道如何让姐姐帮忙,心想还不如自己来,更快更自然,但是姐姐已经答应帮助自己,怎么能反悔不做呢,汗青只好硬着头皮对身边的姐姐说:“姐姐,姐姐是不是在心中无法驱散过去的一幕,所以时时触动过去的伤痕而心生剧痛,才举止唐突、行为冲动,事后又后悔不已是吗?”绿珠见汗青洞察自己的心病和怪异,轻轻转过身去,低头落泪。“姐姐,汗青的心肝,汗青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汗青。我们在一起时两情相悦,两心欢喜,而没有任何勉强,姐姐不要有任何顾虑和担心,知道吗?”汗青从身后轻轻抱着绿珠,跟她耳鬓厮磨很久才耳语道,“姐姐有什么不舒适,马上说出来,汗青会跟姐姐及时交流,是停是继续,汗青一定会唯姐姐之命是从,知道吗汗青的宝贝,让汗青怜惜不已的好仙子?”绿珠见汗青这样娇宠理解自己,一点责备和不耐烦都没有,内心慢慢涌起一阵感激,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轻轻地让汗青搂进怀抱,绿珠将头贴在汗青的胸膛,静静地感受汗青一腔热血如泉水叮咚地舒缓自己的焦虑、恐惧和自卑带来的种种心情般般伤感件件悔恨次次羞愤,慢慢平息下来,才鼓起自己的勇气对汗青说:“汗青,姐姐的好男儿,姐姐有你这样的耐心,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失望知道吗?让姐姐帮你倒好热水好不好?”说完绿珠离开汗青温暖的怀抱,很快将一切清洗用物备好,才来到注视着自己的汗青身边,慢慢解开汗青的薄蓝绸面料的棉裤,当要脱下汗青银灰色薄绫亵裤时,绿珠立刻扑进汗青怀里,哆哆嗦嗦地说:“汗青,姐姐害怕!”汗青因为冷也哆哆嗦嗦地说:“别怕,汗青保护姐姐,任何异常,都不会伤害到姐姐知道吗宝贝?”绿珠在汗青怀里酝酿了半天信心,才对汗青说:“汗青,你用袖绢蒙住姐姐的双眼,然后你拿着姐姐的手,这样姐姐就可以帮你清洗好不好?”汗青想,一下子让姐姐做得很好不现实,就按照绿珠建议做了。“姐姐,这是汗青的……姐姐知道对不对?”汗青自己浇湿,拿着姐姐的小手,在自己的玄圃涂抹着胰子,直到涂抹厚厚一层,绿珠才停下手来,然后不断揉抓,搓揉出很多泡沫,柔顺光滑好玩,绿珠玩了半天才说:“汗青,姐姐觉得在跟你洗头发似的,汗青你的头发怎么这么厚实这么浓密还这么长呢?是不是该用热水冲洗了,你要闭上眼睛哦!”汗青交给姐姐一个小瓦罐,让姐姐在身旁的木桶里舀水,按汗青的手势,慢慢冲洗着。“汗青,姐姐帮你捏着鼻子,不要把水灌进鼻子就糟了!”绿珠冲洗第一遍,就一手拿着小瓦罐,一手捏住汗青的“鼻子”,第二遍时绿珠做得既准确又熟练。“汗青,你的鼻子怎么慢慢变长变大了,啊……是不是……”绿珠紧张地问道,但是手未松,依然坚持捏住,汗青知道姐姐在内心跟自己较劲,就想入静,让思绪回归天地合一的虚无,但是姐姐又大喊大叫起来:“汗青,姐姐是不是抓到一条长虫,会不会咬姐姐?”汗青见姐姐已经放下瓦罐,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鼻子”,一副从容就义的无畏和凛然,让汗青慢慢有点欣慰,知道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就对姐姐说:“姐姐,勇敢的姐姐,汗青就在姐姐身边,不管它是长虫还是恶龙,都让它老老实实,听姐姐双手的控制,膺服姐姐的娇喝。姐姐,要不要涂抹一些胰子?一旦涂满胰子,它就变得温顺平滑听话,知道吗,汗青的巾帼英雄姐姐?”绿珠一脸汗水沿着雪腮滴滴答答落在木盆里,也来不及擦拭,就接过汗青递给自己的胰子,慢慢地在手上的长龙身上涂抹着,直到来回涂抹搓揉,才慢慢平静下来,甚至偶尔发出欢快的笑声。汗青就腾出手来,帮姐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就听见绿珠说:“汗青,它这么大,会不会……会不会扎死姐姐的心思和欲望?”绿珠语调颤抖,甚至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着,抬着头愣磕磕地对着汗青看。汗青虽然看不见姐姐的眼睛,但是仿佛能够透过薄薄的丝绢,看见姐姐惊恐的目光。“不会的姐姐,汗青会按照姐姐的心意和要求徐徐渐进、适可而止,同时又跟姐姐亲吻,激发姐姐的渴望和心情,会让姐姐生出润滑的心情欢喜的涌泉灵感,欢迎它的莅临追求脑海里电光一闪的风云,也就是明清小说里说的巫山之会云雨之欢,姐姐对之并不陌生是吧姐姐?我们两个相互爱慕的男女,就是为了对方得到最美妙的心身快乐而同时使自己也得到最大的快乐,是不是这样姐姐?”绿珠一边听着,一边在汗青的手势下冲洗完毕,就来到泰山脚下、东海之滨,在汗青的指引下,一下子抓住汗青的阴阳太极日月辉映,让汗青在心里暗暗地痛喊三声,恨不得坐在地上,疗伤几番静养数遍。“汗青,怎么鼓囊囊还在姐姐手里蠕动,里面还有……还有肉球,让姐姐数数,有两个耶!”汗青忍住剧痛,却语气轻松地说:“姐姐,想不想涂抹一些胰子?汗青好冷哦!”绿珠双手玩了几遍,听汗青说冷,才意识到自己太贪玩了,连忙道歉:“汗青,好好玩,把姐姐眼睛上的丝绢解开,姐姐要看看它们好不好?”汗青见因为疼痛,自己的其实早已偃旗息鼓,就毫不犹疑地帮姐姐解开蒙眼丝绢,就见绿珠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还拽着汗青的鼓囊囊之物,把汗青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有叫出半声。汗青光着下身把姐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连忙问:“姐姐,跌疼了吗?”绿珠愣愣地看着汗青,突然大声哭了起来:“汗青,它怎么这么大?就是它让姐姐一辈子心里都有一道坎跨不过去,让姐姐拿刀来,把它砍了,姐姐就解恨。汗青,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姐姐,让姐姐实现这个心愿好不好?”汗青没有想到姐姐这要求来得这么快,让自己不知如何答复,但是为了姐姐,汗青义无反顾地说:“好吧姐姐,刀在哪里?”绿珠神情惊恐、脸色刷白,额头黄豆大的冷汗往下滴落,看得汗青内心难受无比。“汗青,刀在厨房,你去帮姐姐拿来,姐姐浑身无力,好渴哦汗青,姐姐想喝茶水好吗?”汗青立刻把茶水倒好,见水温已凉,就想加一些热水,突然被绿珠夺过,仰头几口就喝完,然后扔到床下,茶杯在泥地上翻滚着,最后在墙角撞上墙壁,又倒滚回来,在离床不远处停了下来。绿珠两眼发直,径直下了床,夺门而出。很快就回来,手举着菜刀,对着汗青说:“畜生,对你嫂子你都敢作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今天非把你的祸根剁了喂狗,你这个单家败类,看你到阴间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元芳,猪狗不如的东西——!”汗青光着下身,站在姐姐对面,任凭姐姐诅咒,为了姐姐驱散心中的阴影和化解深埋的仇恨,随时挨姐姐那一道电闪雷鸣。就是自己死在姐姐刀下,也是心甘情愿。“来吧姐姐,把心中十几年淤积的耻辱和仇恨都倾泄到汗青的世界里来,让汗青为姐姐疗好心伤和情痛,让今后的情感轻松欲望顺畅!”汗青面对姐姐的刀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杀死你这个淫贼!”绿珠挥动手中的菜刀,朝汗青扑去,脚下一下子踩到那个茶杯,一下子人倒在床旁的暖椅上,菜刀脱手朝汗青的胸部飞去。汗青轻易地抓住刀把,并把刀放在方桌上,立刻来到姐姐跟前,把姐姐抱了起来,见姐姐好像刚刚睡醒一样,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一双慵懒妩媚的星眸,惊讶地看着汗青说:“汗青,刚才姐姐做什么了啊?你怎么会不穿裤子光着身子?”汗青只是紧紧地搂着姐姐,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姐姐在自己怀里大声哭泣,汗青才确实姐姐恢复了神志。等姐姐不再哭了,只是偶尔抽泣一下哽咽几声,才把姐姐放在床沿上,用热面巾帮姐姐重新擦拭了几遍,又帮姐姐脱掉外罩厚裙,才安顿姐姐躺进被褥之中。想不到绿珠突然对自己吃吃笑了起来,汗青发现自己因为情绪波动很大,还没有感觉到自己一直光着下身,就讪笑道:“姐姐,汗青这就去穿戴整齐,姐姐歇息吧!”绿珠娇嗔道:“汗青,搂着姐姐睡好吗?”
汗青抱着绿珠,让姐姐紧紧贴着自己赤裸袒露的心扉,感受自己的钟情挚爱。“汗青,姐姐好感动,你真是姐姐的好男儿伟丈夫!汗青,你好傻啊,姐姐喊你大傻瓜没喊错吧,傻小子?汗青,姐姐被你死死掐把着,热死了!”绿珠娇嗔着暗示着欣喜着。汗青知道姐姐突然迈过了心里那道坎,如果她的男人还在世该多好,现在姐姐有了正常人的欲望,自己又没法时时在姐姐身边怎么办?要不把姐姐带到辽城去,对就是这主意。等晋城攻陷,让姐姐上晋城去,总之让姐姐就在自己身边,让她从此体会男欢女爱的正常乐趣。汗青起身帮姐姐倒好茶水,调好水温,才俯身轻轻扶起姐姐,直到姐姐喝完三大杯茶水,绿珠才欣慰地说:“够了汗青,你自己也喝呀!”汗青将茶水喝够,就想把灯调小,听见姐姐抱怨:“汗青,别调灯光好吗,姐姐喜欢有灯,不喜欢黑灯瞎火,好不好嘛!”汗青接着把灯光调到正常亮度,转身钻进热被,搂住不知何时已经玉肌雪肤冰心玉壶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汗青把被子掀掉,轻轻地抱起姐姐,双双跪立在床铺上。汗青在灯光下端详绿珠,赞叹、惊喜和欣赏道:“姐姐,辉天映地的仙子、夺魂摄魄的神女,汗青心中无人可以超越的丰碑,姐姐,你就这样屹立在汗青的心田,让汗青一生一世、无怨无悔地崇拜、敬仰和匍匐在你的脚下、身边和跟前。姐姐,汗青怜香惜玉之心难解希冀之万一。姐姐——!”绿珠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一座金山、半柱玉峰,仿佛感受到汗青宽广的胸膛里,那一腔火热的声音和呼唤,更是被汗青的赞美滋润了十多年久涸的心田,让自己不再心灰意冷,不再害怕恐惧,仿佛心扉突然打开,原来心外并不是狰狞和凶恶,而是汗青的和风细雨,东风扑面。汗青,姐姐的好男儿,绿珠生命里的英雄,你救了姐姐一生,娇宠了绿珠半世。姐姐从今以后,一定不会负你,姐姐会用一生的娇柔报答你的无畏和赤诚。绿珠浮想翩翩,迎着汗青两眼喜悦一脸的期待,情不自禁地娇嗔道:“汗青,它怎么这么大嘛,姐姐还以为它是家宅中的长虫、苍天里的巨龙,你要好好体谅姐姐的胆怯、怜惜仙女的笨拙,好不好?”汗青点点头说:“姐姐,汗青会如姐姐之愿、听仙女之命。姐姐,我们钻进巫山行云雨,还是在灯光下,浇灌心田让幸福绵延、歌声冲向九天!”绿珠羞答答地扑进汗青的怀里,任凭汗青搓揉捻提一对初生牛犊的勇敢两朵心花怒放的玫瑰,更是跟汗青香唇缠绵绛舌缱绻,让心声在夜色的长河里潺潺流淌绵延盘旋。汗青没有像一个破门而入的强盗那样穷追不舍,而是心怀虔诚地陪伴在姐姐心田,温柔如衣地披上姐姐的香肩,或行或止、或言或笑,或拈花微笑,或顿足远眺,或追蜂捕蝶,或戏水攀枝,让姐姐心身放松,精神充沛,为登上不远处那座巫山,山中那座神秘的神女峰,摘取峰顶那颗与日月同辉的明珠,心旷神怡地信步花草、心满意足地沾花惹草,吵醒一对溪旁鸳鸯,惊飞花丛里两只鹧鸪,更是戏耍了一番衔泥的池上燕,窥视了一双孵育的泥沼鹭。“汗青,想不想让姐姐也为你孵一巢乳燕,悬在王谢的玳瑁梁上?”绿珠悄悄地耳语,说完拽着汗青悄悄离开新作母亲的白鹭。“想!姐姐,那汗青天天在风雨里为你们娘儿捕虫逮鱼,喂饱每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嘴,还有你每日的操劳。等他们吃饱喝足安歇了,汗青就带姐姐飞翔五湖遨游四海,尝尽自然美味、赏遍天地风光,好不好?”绿珠用玉指在汗青脸上不停地羞着说:“你呀最会吹牛!一只燕子,就是你这只有身手的燕子吧,也不能逮住水中鱼沟里虾。在风雨中捉捉飞虫呆蛾还差不多,咯咯咯咯——!”说完绿珠甩开汗青紧紧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手,笑声洒落一地地往不远处一只五色神鹿跑去。“姐姐,等等我——!”汗青挥动着大手长胳膊,大步向前地追赶着。“汗青,你让姐姐好想……”绿珠离开汗青的温柔似水,钻进汗青的胸膛,用自己的丰满和腻滑雪肤扣响汗青那一扇静候多时的心扉。“姐姐,你自己来好吗?”汗青拉着姐姐迟疑的玉手,驭龙归心、揽月进水,勾画一个花好月圆的良宵,铺开两幅千金一刻的胜景。“哦,汗青,进不去怎么办?还是你来好不好?”汗青微笑地吻着姐姐嘟起的丹唇,跟姐姐睫毛交接、鼻翼抚慰,轻轻地把姐姐抱起,贴近桃花源地、梅花池边、神鹿台前。等汗青听见姐姐娇喘渐起,就松口,接着咬住姐姐厚实柔软元宝状的耳沿,呢喃道:“姐姐,好令人心醉的女人,你让汗青爱一万年都爱不够的姐姐,今后汗青就与姐姐日日同床夜夜共枕,让呻吟声泛舟香汗河里,娇喘音弥漫喜液湖面,让姐姐品尝人间龙胆凤肝做的情意玉馔,陪姐姐揽胜瑶池紫府的欲望珍宝,好不好丰乳肥臀天下第一,柔情蜜意人间无双的神仙姐姐、天人仙子?”绿珠被汗青一番激情赞美舒畅了心怀、激动了芳心,不禁娇哦一声:“汗青,姐姐要你驱龙入海、赶虎下山,来姐姐的东海进姐姐的南山,纠缠撕咬姐姐好不好?”汗青喜出望外地寻蹬上马,轻挥长鞭,弹出青霜,喷洒紫电光芒,对着汪洋仰望葱茏,发出万里远行的第一声呐喊:“姐姐,汗青来了!”绿珠黛蹙西施眉,娇喘嫦娥声:“汗青,好艰难的见面、久违的邂逅,姐姐的心肝,你要把姐姐芳心揉碎、让姐姐死在你的温柔里是吗?”汗青没有吭声,只是托着下凡的仙子雪臀玉股,专心拽紧迷路的神鹿五色彩带,引姐姐离开过去走进桃花新园、人间天堂,在离离草原、落花满径上,悠然漫步,在潺潺泉水、鸣鸟一树边,欣然顿足。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眨眼之间,乌云密布,风吹树摇,鸟飞虫落。“汗青,快跑呀!”绿珠紧紧地拽着汗青的手,就要往远处亭台身边仙洞跑去。汗青俯身抱起姐姐,就朝前飞奔而去。“哦,汗青快呀,姐姐让你再快一点好不好?”听到姐姐的催促,汗青一把拉住从神鹿台飞奔而来的小龙马缰绳,飞身坐上马鞍,突然发现姐姐不知何时已经在自己前面骑在一只黄鹤身上,高声呼喊:“汗青,快随姐姐而来!”汗青一挥手,一根胳膊粗的三丈银枪不知何时握在手掌,汗青一阵飞舞轮转,把长枪舞得风停云遏、沙飞石走,天地变色、神鬼惊呼。“汗青——!还不快,等待何时呀,姐姐的小傻瓜?”一阵娇喝临空而来,汗青停下舞枪弄棒,顺着姐姐的指引,向女娲补的七色彩霞天、夸父赶不上的缤纷艳阳日,发出震天撼地的龙吟虎啸:“姐姐,汗青来了!”汗青横刀卧马、风驰电掣冲向光极跃入昏荒。“姐姐,你终于下来了!”汗青见姐姐落座在自己身前,紧紧搂住姐姐的水蛇腰静静感受姐姐神女香,举起银枪,用尽平生的气力抛向眼前扯不断的云雾穿不透的幕霭,就听见银河决堤,九天之上落下无穷无尽的花雨,让汗青抱着姐姐仰天大笑,感受从未有过的畅快和释放。“姐姐,好姐姐,看你云堆娇媚羞叠娇花。好玩吗姐姐,神仙一样姐姐、仙子一般的秀色!”汗青仿佛从仙境里回来、从花海中返家,看着怀里的姐姐,眉展三春翠,靥留一生情;星眸微合风月,雪腮欲度烟霞。情笼烟罗薄薄色,喜罩锦缎厚厚甜。“姐姐,心肝儿!”汗青轻轻地吻着姐姐沾满娇娆的丹唇,感受姐姐的香舌触摸姐姐的兰息。“汗青——,不要吵姐姐好不好嘛?”一声娇嗔,如烟似雨,是丝竹像瑶琴,慢慢飘来忽隐忽现,“汗青,姐姐还在云端,不要急好吗?”汗青微笑地与姐姐耳鬓厮磨着颈项缠绵着,吞吐心中怜惜、卷舒怀里缱绻,只等仙女下凡、神女现身。“汗青,不要……不要让它离开姐姐的仙人洞桃花源,好不好?”绿珠兰息安稳芳心平静之后,见汗青轻轻搂住心上的姐姐,深情地注视着身边的爱人,嫣然一笑;突然发现汗青要把紧贴的身子分开,娇诧起来,“汗青,姐姐不让你离开,不许你笑话姐姐知道吗?”汗青还是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打死你,打死你,汗青,不准你笑。再笑姐姐以后不跟你好了!”绿珠一边扎进汗青的怀里,一边拍打着汗青的胸膛,“汗青,等一下姐姐还要怎么办?”汗青紧紧搂着怀里的姐姐,嘴角轻轻地上扬,心满意足地说:“唯姐姐之命是听!”
栗雯虽然被绿珠和汗青的纠缠声吵醒几次,还是忍住冲动,没有起来谴责爹爹的罪行。等他们清静下来,自己才慢慢睡着,等睁开双眼,发现爹爹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笑容地说:“睡得好嘛,宝贝?”栗雯看了看爹爹,还是情不自禁地一翻身,没有理睬爹爹的问候。“宝贝,是不是在生爹爹得气?”汗青心里没底,低声下气地问,“你桃姨已经做好早饭,再不起来,好吃的都被吃光了!”栗雯突然坐起身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被褥说:“爹爹,你们夜里没完没了地闹,人家哪里睡得好,刚刚没睡多久,又被你推醒,女儿不要吃什么好吃的都不要吃。爹爹,您是不是又跟桃……桃姨睡觉了?”话音未落,绿珠在门外听见栗雯哭闹,就推门进来,接着栗雯的话头说:“雯儿,你爹爹可心疼你。你不起床吃早饭,谁都不能吃。宝贝,你就可怜可怜桃姨,起来一声令下,才不会把你可怜的桃姨饿死哦!”绿珠边说边来到栗雯身边坐在床头,眼色示意汗青走开。“栗雯,你是爹爹的心肝宝贝,更是桃姨的乖女儿,手心里的明珠儿。你这一哭啊,可把你爹爹的心哭乱了。这一天他都神不守舍,你桃姨更是茶饭不香,知道吗,玲珑剔透的珠玉宝贝儿?”绿珠和颜悦色地安慰着,“等吃完早饭,我们就上桃花坞,那是你桃姨的娘家。那里草木葱郁、花卉遍地,小桥流水,白墙绿瓦,亭台楼榭,兰舟渔翁,绿水柳渚,可是人间天堂,世间难寻。”栗雯见桃姨人面桃花,言柔语软,气息如兰,笑声春风,只好把对爹爹不满的一腔怨言收起,笑对绿珠说:“桃姨,还不是爹爹他捏人家的鼻子,女儿才不高兴嘛!桃姨啊,早餐有什么好吃的?”绿珠见女儿心情好起来就问:“宝贝,你最喜欢的早餐是什么?”栗雯歪着好看的青丝如云笼罩的头说:“嗯,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爹爹倒是常给女儿准备那些好吃的早餐,城隍店的豆浆,菊花坊的豆腐花,川媚斋的拌面,美宝铺的煎包,寻芳摊的烧卖,金陵街的阳春面,申花弄的汤包……”绿珠见栗雯舌尖生花,不知道还有多少奇馔异馐要说出来,及时打断女儿的话头说:“宝贝,你桃姨家里都是桃花坞的风味,你起来一看满桌的早点一定会垂涎欲滴、饕餮饱餐。你爹爹都给你备好盥洗用物,让桃姨帮你穿戴。早餐一冷了就不好吃。你听,爹爹在外边说不准在偷偷地吃着呢,你下床帮桃姨去看看!”绿珠连催带哄才把栗雯从床上拉起来,洗漱完毕,很快就出了房门,发现餐桌上,只有一满桌的食物冒着热气,厅里却不见汗青的人影。“爹爹呢,桃姨?”栗雯有点意外地问道,“会不会吃饱了,躲在书房看书?”绿珠摇摇头说:“食物纹丝未动,估计在帮你桃姨发火盆,干活呢!宝贝你先坐下来吃,桃姨进正室去看看!”安顿好栗雯,绿珠轻轻地推开房门,见汗青正在清理火盆,方桌上茶壶的盖子倒放着,就悄悄把门关紧蹑手蹑脚来到汗青身后,一下子把汗青双眼蒙住,在他耳边低语:“想姐姐了没有,负心汗青?”汗青把火钳轻轻地靠着火盆放好,起身把姐姐抱进怀里,低头热切地吻着姐姐喜迎而来的娇美丹唇。一顿缠绵半天缱绻,让绿珠一下子情欲饱满,离开汗青的舌吻,羞涩淡淡娇柔盈盈地说:“汗青,姐姐又想要怎么办?要么我们就在这里还是上你厢房?”汗青摇摇头,很快把姐姐衣裙处理好,搓仙台上,轻点谷实;鼠妇口中,漫弹琴弦。见知音有流水,同路闻娇喘,汗青伐木搭桥落水遇舟,翻身登舟之时,就听姐姐娇娥一声:“哦,死鬼,插死姐姐了!快,别让栗雯等久了!”汗青拆桥为橹,一点清波,向逍遥洞用力划去。见四周怪石林立、水中暗礁遍布,不禁心慌意乱,手软脚浮,不知道何时触礁,船翻人亡,不禁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汗青,还不用力使劲,想让栗雯敲门是吧,姐姐上不了你的飞舟,如何登峰造极,越五岳上云端走进天门。啊,好汗青,姐姐的心肝儿,就……就……就这样,啊——!”随着姐姐一声急促的失魂落魄般的娇喊,汗青一下子跌入三千丈的瀑布深潭之中,浑身湿漉漉,没有半根干纱,却感觉浑身爽快,一心轻松。“把你的袖绢拿来汗青!”绿珠焦急喊道。等垫好身底,栗雯在外面等得实在不耐烦,径直推门而入,发现爹爹正在沏茶,桃姨帮着冲洗茶具,就大声抱怨:“还说找人,原来在这里捣鼓茶水,还吃不吃早餐嘛,都把人等烦了饿死了!”绿珠放下手中的茶杯,立刻迎了上去,拉栗雯进屋说:“这就好!”接着跟栗雯耳语道:“你爹爹说,今天的茶叶很特别,等吃完饭我们娘女俩品尝一下是不是名副其实好不好?”栗雯还是不满地说:“好吧!桃姨,雯儿要吃早餐!”
“爹爹,雯儿要吃嘛!”当汗青想把竹屉里被栗雯吃得只剩下最后一个小笼包子放入口里的时候,栗雯不悦地喊道,“爹爹,不要跟人家女儿抢哟!”绿珠见汗青一口都没有尝自己精心准备的壮阳牡蛎馅小笼包,都落入栗雯的肚里,就笑对栗雯说:“雯儿宝贝,这么乖的女儿还不饶你爹爹一次?来,桃姨给你尝尝这桃花松子仁蒸糕,糯而不腻、软而不粘,入口柔滑,甜香回味,桃姨给你夹一块!”说完绿珠起身给栗雯端了一小碟,里面装了两块糕。汗青接过姐姐手中的蒸糕,却把自己手中的小笼包递到女儿口边,让绿珠一生气,把筷子一放就进了正室。栗雯吃完小笼包,一吐娇舌,不忘戏谑道:“爹爹,这下您得罪桃娇娘,是不是我们得卷铺盖走人?哪姐夫交代的任务怎么完成呀?”汗青起身来到女儿身边,轻轻地点了点女儿娇媚俊俏的粉鼻说:“你呀,才是把桃姨气走的小宝贝呢!宝贝,吃好了吗?今天爹爹带你去桃花坞吃牡蛎,喝红酒好不好?”栗雯跳到汗青怀里说:“好啊,好啊!不过桃姨生气了怎么办啊爹爹?”汗青抚摸着女儿一头秀发说:“你慢慢吃,爹爹进去看看!”说完汗青端起那碟蒸糕,悄悄地来到姐姐身边,见她一转身背对着汗青,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和余地。汗青拿起一块蒸糕,轻轻地咬了一口,蹲在姐姐跟前,慢慢地吻着姐姐嘟起的红唇,耷拉的神情。汗青及时把口里的蒸糕移到姐姐口里,见姐姐慢慢咀嚼起来,才松开口,把姐姐搂在怀里说:“姐姐的良苦用心,让汗青感激不尽。谁知道汗青有个嘴馋的女儿,让姐姐颇感失望,汗青过来给姐姐道歉。姐姐,下次汗青来看姐姐,就不带栗雯来好不好?”绿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会这样,觉得汗青应该全部属于自己,自己的关爱,他应该重视。想不到,他对女儿的溺爱超过与自己的情感,让自己很受伤。“汗青,你这样娇宠女儿,让人家好妒忌!不要你这样对待姐姐好不好?哪能不管雯儿嘛,她那样标志可爱,但是你要把姐姐放第一位,在任何时候都要这样好不好?”汗青低头吻着姐姐香云青丝,深情地说:“汗青遵命就是了!姐姐,再去吃点,然后我们上王家堡雇一辆马车,上桃花坞见书香和那位孕妇。姐姐,元芳的小老婆叫什么名字?”绿珠心情慢慢好起来,对汗青提起元芳及其小妾,也没有多少情感反应,就事论事地答道:“桃楚,字妫女。”汗青听完,不禁莞尔一笑。绿珠嗔怪道:“她的表字是元芳后来加的。汗青,你笑什么?是不是元芳在捣什么鬼?”汗青叹息了几声才说:“元芳淫心不死,处处对姐姐邪念难消!”绿珠好奇地问:“汗青,你慢慢跟姐姐说说,姐姐对桃楚加字也是觉得很有深意。”汗青点点头说:“是的。唐朝有一位很有名的诗人叫杜牧,他写过一首七绝《题桃花夫人庙》。这个桃花夫人,是息国夫人,后人称她妫女。息国灭亡是因为这个桃花夫人。一次蔡国国君蔡哀侯向楚王夸赞桃花夫人的貌美,结果楚王借机灭了息国,霸占了桃花夫人。姐姐,你名是息,就是你的父亲因为你貌美,像息妫一样,被人称为桃花夫人,而给你取这个名。如今元芳为桃楚加表字为妫女,就是希望桃楚就是姐姐本人,而让人心生感叹。从正面意义上说,元芳对姐姐依然心存爱慕;从消极方面说,元芳还是贼心不死。姐姐说呢?”绿珠摇摇头无言低头,汗青托起姐姐的头说:“姐姐,元芳自小丧母,姐姐即是他的嫂子,又充当他的母亲角色。他不生敬意,反而生邪念,真是令人不齿。姐姐,如今往事已经过去,姐姐也走过了这段黑暗的时期。我们应该享受生活中的阳光,而不是让心理的阴影,挡住我们走进阳光,走向光明的步伐!”绿珠主动抬起头看着汗青,眼里充满感激的泪花说:“汗青,你是姐姐黑暗中的指路明灯,让姐姐发现做一个女人的幸福和骄傲。姐姐虽然不能占有你,但是非常感激、也非常喜爱你。你的怜香惜玉和尊重女性的绅士风度和骑士作为,让姐姐感觉你是一位横贯中西,纵跃古今的名士,姐姐被你宠爱,心满意足。汗青,来吻姐姐!”汗青深情地看着姐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心中无限欣慰,欣然低头跟姐姐舌吻起来。“你们在干什么呀,爹爹——?”栗雯见爹爹进屋,就像泥牛入海,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这么磨叽,一生气推门而入,见他们搂搂抱抱,虽然见怪不怪,也是大吃一惊,又气又惊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