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越南行1：战争如烟，美女如云（五）

 

 

大错铸成

（中国的君氏坦丁大帝—— 汉光武帝刘秀）

[注：（1）现代校园发生一些同学相残事件，我个人认为根源在于精神空虚。当铜臭压倒一切，学生自然失去理性。（2）一如既往，炮灰族不可能认同我的观点。记得在懊运会ＢｉｇＣｏｗ决赛时，炮灰族和我辩论“守法包N奶 = 以爱心安邦”，他们最强大的论据就是“在M国见过这类动人爱情”。这种可笑的论点不值一驳。我以前说过，十头驴有八头整天洗头洗脚，和十头驴有两头洗，一回事耶？（3）我在《笑谈上海行1：揭讽低级趣味的多夫多妻》指出，西史和东史记载许多从人性到细节都十分相似的事件，举了实例。昨天在宫苑鸟笼住宅小区，遇到饭后带着阴丽华夫人散步的执金吾刘秀大王，正好用他再举一例。刘秀与越南行关系紧密，后文自见分晓。（4）在接着讲欧王子和王王子争端之前，我先发挥离题的特长，论一下古今。刘大王没有发财的时候，放言要娶阴公主，人家说到做到，而欧王二人大打出手，却不能将国色天香的陆公主占为已有，岂非天意乎？]

刘秀和君氏坦丁，时代接近，皆冲锋陷阵的英勇统帅。野史描写刘秀十几个人突阵大破敌军，西方记述君氏坦丁同样的事迹。十几个人打败成千上万敌手，当然有可能，但可信度成疑。刘秀和君氏坦丁面对的，并非凯撒大王的雄师第十军团也。君氏坦丁的对手，是古罗马澡堂泡出来的软壳乌龟；刘秀的敌人，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古代文豪对刘秀吹嘘到肉麻，依据是刘秀几千人击破几十万敌旅。刘秀强壮不假，然而，敌军的组成，兵员素质一概不讨论，往往误导炮灰族。

刘秀若与只会踢正步拍马的炮灰族发生遭遇战，一人足以将几万炮灰族赶进猪圈，倒是不争的事实。炮灰族别不服气，我可是有证据的。现代小偷大多徒手作案，武力比刘秀差几万倍，在室内和街头均如入无人之境。在小儿科的毛贼前面，大义凛然的炮灰族装聋作哑，纷纷缩颈闪避。法律真够公允，杀死抢劫的小偷，炮灰族不偿命也得坐牢。在辩论决赛中，我曾抓住这点反问炮灰族为啥不以柴刀自卫，没料到炮灰族怒目圆睁地高呼：“小偷也有人权！”我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弱智裁判当场判我落败，屈居亚军。

我觉得法律制定，必须考虑弘扬社会正气，提升见义勇为。小偷有尚方剑保护，自然嚣张难制。我曾向宋仁宗建议将任何玩弄女青年的多情官员一律斩首，炮灰族立即驳斥道：“哪能这么残忍！M国对男欢女爱也免罪哦！”

毒肉劣食横行，大小官吏为革命无穷无尽地吃喝应酬，成为受害最大的族群。他们长瘤抽风死掉倒是大快人心，但毒食引起更常见的病症仅仅是老不死的“性激素分泌过度综合症”。这种荒唐性病虽然延年益寿，对平均寿命统计有利，却让官员两眼散光，整天乌龟交尾，严重影响政府效率和GDP增长。为了将损害减到最低，为了国家可持续性发展，我不得已强力建议宋仁宗盛世用重典。M国如何我管不着，人家M国汽车那么便宜，我们怎么卖那么贵啊？什么都唯M国猪首是瞻，哈巴狗一般，成何体统？

冷兵器时代，猛将手杀数百人，多有记载，不属虚构。但敌人若占压倒优势，对付一两个万人敌，绰绰有余。大宋悍将不肯投降，单人独骑在西夏大军滴水不漏的包围圈冲杀，劈死几百人。西夏人布置拦马索，集中弓弩齐射，最后还是杀掉了骁勇的宋将。“双拳难敌四手”的说法，还是比较客观的，要宋军双拳敌二十手，期望过高了。

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是人海战术的鼻祖之一，他喜欢集中十倍兵力打仗。宋兵非炮灰族可比，以一当五，但经常被诱进人满为患的汪洋战争，腿脚无法舒展，跟塞车拥堵与游泳池泡饺子一样，呜呼哀哉。勇将欧大王瞧不上李元昊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轻敌冒进被合围。倘不是智勇双全的糊涂公主料敌如神，率领第十军团驰援，欧大王今天就开不成高科技公司了。

我一再警告炮灰族“善恶有报”，在李元昊身上得到验证。李元昊的一生，是光辉伟大的一生，也是下贱奸狡的一生。他对宋朝屡次诈骗，犯境杀我大将，自己最终不得好死。其西夏王朝秉承李元昊出尔反尔的肮脏精神，继续靠欺骗百姓和邻国混日子，最后惹恼凶横的成吉思汗。成吉思汗三条著名遗嘱竟然有一条专门哄骗西夏投降，然后杀死王族。成吉思汗之不仁不义，是西方“长许诺，短守约”故事的翻版。西夏惨遭无情杀戮，从此无法小国崛起。

西方历史纪录片说，成吉思汗的遗嘱十分残忍：屠城殉葬。按蒙古帝国的野蛮性，有可能。蒙古人屠城并非什么破天荒，而且成吉思汗憎恶西夏无信，以至不顾劝阻，扶病亲征。我心肠柔软，加上从不轻信史书，把“屠城”降温为“杀死王族”，象市长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影响民族团结。

一个野鸡数据说，宋朝的税收达到一亿两白银，大清在二十世纪初才有8000万两。若数字靠谱，只说明蒙古入侵破坏之惨烈，到清朝都喘不过气来。宋朝有七八千万人，钱如此之多，阔绰到炮灰族武大郎可以住别墅。杨大王的“钱多无用论”，无疑挨了当头一棒，Z国卫生部和N挨H（即M国卫生部）准备撤回资助，还立案调查被西方一小撮反动势力收买的杨大王，准备起诉其发表虚假理论。倔强的杨大王不肯服输，他反复对我说：“哪天炮灰族在上海全部象武大郎住得那么宽敞，我才会认罪！”

宋朝巨富，必定军队供养充足，兵工厂分类之精细，在历朝首屈一指。宋朝不光自己制造航母和氢弹，还发明了最犀利的床子弩，用外科手术战法精确地射死辽国统帅萧大王，连只会瞎轰炸的M国都甘拜下风。

宋朝军队的底子是柴荣和赵匡胤等盖世豪杰建立的，坚利无比，常常以少灭众。宋人忠贞善战，即使寡不敌众，也宁死不屈。敌军不论输赢，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宋朝人口是敌国的许多倍，兵多将广，而且官兵敢战，按理对敌国有秋风扫落叶的优势。然而，为什么宋军集结兵力如此不力，各部配合如此欠佳，经常被迫孤军与数倍乃至十几倍的敌手决战？最不堪的是，宋军屡次吃亏而不改战术，吾百思不得其解也。旧作《笑谈北京行11：糊涂夫妇大宋红原鏖兵》有宋军苦战炮灰族的悲壮场面。

许多学者将宋朝死亡归咎于宋太祖黄袍加身，所以皇帝作贼心虚，不信任军官，压抑军队现代化。糊涂公主身为大宋名将，强烈抗议坚决反对这种谬论。事实正好相反，没有哪朝哪代象宋朝皇帝那样信任和厚待大臣，军队也充分享受“君命有所不受”的宽松。民族英雄岳飞多次接到调令抗旨不归，没被太监处斩，即是明证。

[注：（1）中国的黄袍加身，跟古罗马帝国比起来，敢说多吗？古罗马不少这样获得帝位的皇帝，并不十分情愿。他们亲眼看到前任靠军队拥戴晋身，却死于非命。有的皇帝发表就职演说，甚至明说自己会以同样的方式被弑。可是，他们为什么仍要做皇帝？他们有难处，也有期望。他们不做，拥戴的将士会当场杀掉他换人，很多人愿意晚点死，没准日后出现奇迹。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似乎都是无法确认真假的史书所言。（2）炮灰族历史作家自私自利，品德无法跟古人相比。他们以炮灰之心，去度宋太祖赵匡胤之腹，九十年代后基本给赵匡胤扣上“阴谋篡位”的帽子。他们因为自己想做皇帝或人上人，认定赵匡胤也那么低级，好一个“由己及人”！赵匡胤也许是中国历史上最宽宏大量的皇帝，我虽然不能下结论他非兵变主谋，但我愿意重新思考一下。（3）炮灰族一心要升官中彩，却完全没有受过“高处不胜寒”的熏陶。发大财当大官真那么好玩？一旦实现，多少人想取汝项上人头。百夫长糊涂公主驻守边疆，还算不上什么高位，朝中奸贼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炮灰族在高处时，多半笑到嘴眼歪斜，哪里知道什么深浅！（4）大凡官禄降临，难说好事坏事，故而古人有“塞翁失马”之说。荣宁两国公靠功勋挣得富贵，后代却成为一窝废柴。等到宝哥哥林妹妹诞生，哪里还有两位国公的基因？后面越南行我会谈到伏波将军马援，其哲学思想值得列入京懿湄大学的教科书。]

退一万步，假定宋朝严厉地压制军人。那么，今日M国压制得更加犀利。M国将军无法干政，两厢情愿和女人通奸就丢掉乌纱帽，连家丁都不能豢养。糊涂公主刚烈忠直，得罪了朝中的奸佞。他们趁糊涂公主在外为国征战，向宋仁宗诬陷道：“忠贞侯糊涂公主生性淫秽，招蜂引蝶，在军营网罗男宠，士兵怨声载道。为了防止军队再次发生陈桥兵变，请派太监将她就地免职赐死！”宋仁宗哈哈大笑：“大王可以三妻四妾，忠贞侯即使广纳面首亦顺理成章。朕素知忠贞侯情操高洁，不可能乱搞男女关系。再说，你们不是不知道，男盗女娼在我朝促进经济，不算犯罪，莫须多言！”尽管军官权责受限，但打仗的时候，M国象宋朝那样，尊重将领的专业指挥。倘若国家牢牢抱住军权就是“重视军队建设”与“不压制军人”的话，该类国家的战力还远不如懒散的M国。

我亲身体会三川口和好水川两场大战之痛，上表宋仁宗指出宋军的最大积弊是“战略上误判国际形势，战术上忽视数量优势，不注重联合作战”。我力陈必须在京懿湄大学设立人海战术系，培养各级军官。我的奏章被时人誉为宋朝的《隆中对》，可惜宋仁宗年事已高，无法实践，直接导致宋朝的衰亡。

第一，先从战术层面总结。好水川战役中，主将韩琦和范仲淹并非无能之辈，但他们完全不顾敌军人多势众，以致一万余宋军被李元昊十几万人包围。最可笑的是，宋军两位主将派出的援军，竟然只有区区四千多人。带领援军的骁将王珪大王，明知杯水车薪，依然义无反顾地挥舞铁鞭冲入敌群拼杀，力竭阵亡。宋军覆没，但西夏死伤更甚，算唯一亮点。

我所部第十军团可对抗十倍之敌，驻扎在北方防范兵强马壮的辽国。我急电请求分兵一半奔赴战场援救被李元昊包围的宋军，但韩琦等人以辽国虎视眈眈为由，加以拒绝。其实，辽国虽然粗糙，却比较讲信用。宋辽签有和平条约“澶渊之盟”，辽国不至于唐突背信弃义。我已经考虑到万一，所以留下半个军团警戒。军令如山，眼见王珪等大王必死无疑，我气得拔剑而起，把军门的石头狮子砍成两半。

我喜欢把宋朝叫做“大宋”，本意指其宽容之大，而非领土之大也。北宋好象不到300万平方公里，南宋更小，却是世界最大的金主与强权。宋朝经济和科学超级发达，文臣武将群星璀璨，国家钱银堆积如山，群众过着绚丽多彩和乐不思版图的幸福生活。炮灰族生活磨难太多，所以整天对版图耿耿于怀，觉得那些老祖宗打下来又失去的土地能改善自己的悲哀境遇。其实，那些领土真能靠耍贫嘴倒腾回来了，无非大鳄大腕再盖楼炒房，跟炮灰族根本没有五毛钱关系。

再看今日M国，幅员过大，盘根错节，暴虎冯河，政府关门，反而无法轻松发财。所以，国家太大，不见得是好事情。象越南这样的小国家，若发展得当，不陷入洗头洗脚的“全盘河马化”，将来大败M国，犹未可知也。

[注：河马天天泡在水里，乃洗头洗脚的榜样。以前发的越南行已经提及。]

第二，宋朝屡犯战略性错误。金朝和蒙古船坚炮利，但金灭辽，蒙灭金，都知道联合宋朝两面夹击。多一个拳头，有什么害处吗？宋朝患西夏，却不懂得联合辽国或者越南印度击灭之。金朝派说客到宋朝联合攻打辽国，宋朝因为历史过节与蝇头小利，居然派兵助金朝。强悍野蛮的金朝代替辽国，后果必然凶虎取代恶狼，宋朝英才济济，竟无人能看破？宋金联盟，宋朝要求什么“宋金地位平等”之类的空头支票，每年进贡辽国的“岁币”，却要转送金国。这算哪门子平等条约？

 辽国算比较“温柔”的邻居。它无理要求宋朝纳“岁币”是事实，但基本保障两国数十年乃至百年的和睦相处。“岁币”符合炮灰族“用钱摆平一切”的思路，手法高妙。辽国军事超级强大，为什么能老实地遵守废纸一般的条约？首先，宋军强悍难啃是主因。其次，从侧面反映出辽国热爱世界和平，侵略性不够，满足于金帛钱财，导致日后“河马化”，为金朝所乘。有辽国这种喜欢吃喝玩乐的对头，本身就是国家安全的最大保障，宋朝奈何灭之？倘若我是宋帝，我不单拒绝攻辽，还必须联辽灭金。驴目寸光的炮灰族老讽刺M国扶植淫荡洗脚的外国，实际上反映出炮灰族浅薄的“河马局限性”。

金朝灭掉北宋的创伤仍在滴血，南宋又跟蒙古合兵灭金。宋朝军队在国内不懂联合作战，嘿，和外国联合作战，却勇不可挡。金哀宗苦劝宋帝以史为鉴不果，兵败如山倒，只好跳裤衩大楼自杀。

南宋因为先帝被金朝逮捕，深仇大恨可以理解，但思考问题，要学一学炮灰族容忍坏人坏事的大局观。我虽然对炮灰族不满，但他们被压榨盘剥到无与伦比而忍气吞声，无怨无悔地放眼未来，的确值得宋朝学习。近代倭寇无端偷袭M国，M国无数巨舰沉没，死亡甚众。后来，奄奄一息的M国咸鱼翻身，将倭寇揍得瘫痪在床，按理应该凌迟处死快意恩仇？非也，M国依然拉拢倭寇，敌为己用，这才叫做“大礼不辞小让”。南宋缺乏战略眼光，仇是报了，自己也趁势走上断头台。

往事已成追忆，下面回归当代校园。

（王王子是我们班唯一上过校刊封面的风云人物）

欧王子通过废品站的亲戚搞到一只精致的麦乳精瓶子，男生宿舍立即掀起羡慕嫉妒恨的浪潮。欧王子以前并不爱喝茶，但自从拥有宝瓶之后，特意到“京懿湄大学生之家”买来最便宜的茉莉花茶，天天品茗，端着耀眼的瓶子到各个宿舍转悠。这和现在炮灰族的炫富是一回事，不必大惊小怪。

[注：我夸张那个瓶子的宝贝程度了。当年不至于将玻璃瓶当珠宝，但麦乳精瓶子还是挺惹眼的。]

某天傍晚，宿舍里面只有王王子和杨王子两个人。王王子收拾东西，突然一声惊呼，欧王子放在书架上的麦乳精瓶子啪啦一声，在地板上摔成碎片。别小看打烂一只瓶子，当年家徒四壁，能赔得起的富人不多，跟今天炮灰族撞倒碰瓷的老太没有区别。王王子当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酥瘫。幸好陆公主已经和陈大王相好，万念俱灰的欧王子外出会女老乡去了，不然，按照王王子“死对头”的特殊身份和欧王子破罐子破摔的悲哀心情，立刻爆发核子大战。杨王子也吓一大跳，但毕竟不是刑事案的主犯，冷静下来先说道：“王大王，木已成舟，还是先扫掉玻璃再说吧！”

王王子醒悟过来，赶紧拉住杨王子乞求道：“杨大王，你可千万别跟欧大王说啊！好不好？我给你买个小炒！”显然，一米八一还是害怕一米八五，不惜一错再错，要犯行贿罪。杨王子早对霸道张扬的欧王子不满，心中可能早盼着那个豪华的瓶子被侠客干掉，现在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王大王，我可什么也没有看见，小炒就算啦！”王王子崩溃的神经缓和下来，重新拾起活下去的勇气。他迅速彻底地清理犯罪现场，特意跑到几栋楼之外的垃圾堆扔掉碎玻璃。

[注：（1）本科生喜欢充当成熟的大人，还是小王子，却互称大王。（2）看到未能成功囤房的群众怒骂贪官“禽兽不如”，我忍不住问自己：“人类真的比禽兽高级吗？”在禽兽世界，同类相残不是没有，但并非常见，所谓虎毒不食子。自称高等生灵的人类，其历史基本就是同类相残史，不光食子，连钢筋水泥都想吃掉。动物天性率真，想杀同类或者非同类，大多干脆直接地攻击，你死我活，一了百了。再看看人类，有时候想杀人，精心设局陷害，荡夫淫妇恶棍宵小奸臣把戏演足，甚至搞出什么三十六计，让对方死了还以为自己发大财，太可怕了。例子太多，不想详细列举，怕大家对人类失去信心。]

当夜九点多钟，欧王子回来了。按惯例，他必须泡上茉莉花茶，到各个宿舍显摆那个瓶子。意料之内，欧王子惊叫起来：“啊！我的瓶子呢？”欧王子问遍宿舍里面每一个人，包括王王子和杨王子在内，都说不知情。欧王子在屋里和阳台转了无数圈，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于是发狠道：“难道瓶子自己能长翅膀飞走不成？肯定是哪头蠢驴打烂了！好哇！还焚尸灭迹，以为我拿他没办法！” 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平时与他最不对哨的王王子和杨王子一眼。

欧王子当然不会甘心让宝贵的瓶子白白殉难，他想出了比较凶狠的一招。他逐一让宿舍每个人发毒誓：“谁要是打烂了那个瓶子，是欧大王的孙子！不得好死！”欧王子跟许多炮灰族一样，性子够急，还没当爸爸，就想跳级做爷爷。爷爷喜添孙子，疼爱不已，却马上让孙子不得好死？很荒唐不是？不必奇怪，这就是高深的“炮灰逻辑”，还有更神奇的呢，以后再讨论。

没有打烂瓶子的几位王子，毫无思想包袱，很干脆地把不值钱的誓言高喊一遍。轮到案犯王王子，心理压力还是相当大。我们那个年代，世风开始堕落，但诚实的群众仍占多数，对因果报应心存顾忌。换作今日，炮灰族发誓跟放屁差不多。他们满嘴跑火车，脸不改色心不跳。再说，做孙子怕啥？孙子还是古代名人，比禽兽高级。只要房价能疯涨，只要能发财避祸，炮灰族做鸡做鸭做驴做猪悉听尊便，不会有任何思想负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