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越南行1:战争如烟,美女如云(一)
童年遐思
[注:真事文学笑谈,历史歪曲戏说,经不起推敲,不能认真。谢谢!]
(越南的“海上桂林” —— 下龙湾)
今天,越南改革开放,和我们成为亲密的贸易伙伴。这种紧密关系,用六七十年代的“同志 + 兄弟”来描述,有些跟不上形势,但可以用八字方针来概括:各取所需,唯利是图。现代人所谓“需”和“利”,乃“欲”与“钱”耳。什么是美好生活?我个人谦卑的看法是:绝大多数现代人(包括大宋糊涂公主)并不知道。个中哲理过分深刻,悟透之人史上不多,今日更加寥寥,以后再探讨。不少现代人饱暖思淫欲,不思高尚的情操,反而为自己的荒诞淫邪找理由,已然病入膏肓,非青牛道士和白鹿真人所能救治矣。
1979年,我踯躅在南疆的峰岭,但见远树含烟,山云共色。丘陵和小河逶迤伸延,青翠的梯田高低错落。一条弯弯曲曲的红泥公路,在密密的木麻黄和相思树中川流不息。偶尔经过的解放牌或柳江牌民用卡车卷起漫天灰雾,路旁枝叶积满厚厚的粉尘。我在庄稼地里折断一根青麻,扯掉稍叶,剥去灰色的麻皮,精致修长的白麻杆在掌中显得超尘脱俗;我迎着萧萧北风,手端长矛似的白色麻杆,由梯田一级级往下跑跳,片刻从山顶冲到山脚,好不快乐!这是我长大以后喜欢白蜡杆长矛的缘故。
[注:边疆儿时经历属于学友岑公主。我为了发财出名,不惜使用第一人称进行剽窃。这种睿智的行为在老家司空见惯,不会被捕,因为监狱实在装不下那么多才子佳人。]
记得我年刚及笄,父亲领我来到石砫校场,选择一件兵器开始学习武艺。在上百件刀枪剑戟中,我一眼相中那枝长达一丈八尺的白蜡杆紫缨冷钢矛,得无天意乎?值得一提的是,带缨的通常是枪而非矛,但糊涂老大王富有创意,亲赴东洋购买高科技精钢锻造矛头,采用弹性良好的白蜡杆,束上紫缨。白蜡杆紫缨冷钢矛具备枪和矛二者优点,乃历史上重大兵器发明之一。
(英姿端丽的糊涂公主)
忽然,远处传来隆隆的汽车声,天边树梢飘起遮天蔽日的黄尘。我站在公路边的相思树下,好奇多于恐惧,呆呆地望着渐渐驶近的解放牌卡车。军车挂着迷彩,车厢里坐满怀抱钢枪的战士。士兵戴的是布帽。据说开战之后,头部受伤造成重大伤亡,才吸取教训紧急装备钢盔。军车后面拖着威风凛凛的绿色加农炮。
那个年代对军人非常尊敬。我虽是女孩,却由衷地羡慕阳刚的军旅生涯,向往有朝一日象大明忠贞侯秦良玉夫人那样驰骋疆场。看着雄壮的车队,过了许久,我才想到举起小手,向车厢里的士兵轻轻挥了挥。士兵们军纪严明,面色肃穆。终于,一名坐在车厢最外面那个座位的年青战士注意到我了。他稍微转过青涩的面庞,忧郁的眼眸凝视着我天真烂漫的眼睛。几百辆军车,一个多钟头才全部过完。大家都知道,部队马上要参加“自卫反击战”,勇士们的结局将是马革裹尸。
为什么要打这场战争?当时我们在报纸电视上看到的,是越南忘恩负义,无理排华仇华,炮击枪杀我边民,蚕食我领土,绝对是可忍,孰不可忍也。直到二三十年后,我从互联网发现关于这场战争真实意图的多种不同说法。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
反击战期间,白天行军相当罕见。我家离公路大约有两百米远,小孩睡得深,但某几天半夜,我还是被汽车和坦克轰鸣的发动机吵醒。通宵达旦,漆黑中充满机械的巨响。听大人说,大部队夜间行军一律不开车灯。
邻居青年吴大王参战,回国绝口不愿谈起战况。可能是吴大王把一些秘事告诉了他的爸爸吴老大王,而吴老大王又转告我的爸爸糊涂老大王。听我爸爸说,吴大王是坦克兵,在环山土路中伏,前面的坦克被穿甲弹击中,烈焰立刻吞没那辆战车。等到在枪林弹雨里把敌人打跑,吴大王等人赶紧跳出自己的坦克,冲去灭火营救战友,已经太迟。吴大王的好友覃大王,广西钦州籍,被烧成焦炭。进军所过村镇,平民伏尸,吴大王的精神饱受刺激。炮弹不长眼睛啊,想不伤及百姓,谈何容易。受害人对吴大王他们的愤恨,不难理解。
战前,吴大王和十来个战友相约,万一谁回不来了,幸存者将负责照顾亡者家属。他们很年轻,吴大王年龄最大,也才21岁。全部未婚,只有一两个人正谈对象。大战过后,除了覃大王,还有一位陕西籍的战士牺牲。两位烈士均年仅20岁。吴大王几个人,转业后经济不阔绰,但大家省吃俭用,坚持凑钱,每半年一次,给逝者的老父老母寄去,而且大家约好每五年集体赴两家探望一次,至今如是。战士们的真情,催人泪下,在人际日益冷酷的今天,光芒熠熠。足以令那些嗜钱如命的炮灰族,羞愧地吞驴粪。
[注:宇宙太阳行省最权威的火星科学院对炮灰族这样定义:一小撮最聪明的今日人,糊里糊涂地在天花乱坠中长大;自以为知道今天,不知道过去,更不知道未来;藐视他乡民众,爱攀比爱钱色,被卖了还帮数钱。]
军车在简陋的泥土公路上奔驰,给小孩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个关注点。某天,我看见几辆满载薄木棺材的军车,幼小的心灵相当震撼。本来墨绿色帆布遮着车厢,但道路颠簸,帆布震松,难以挡住我灵敏的视线。之后很长日子,我睡觉一闭眼,那些白花花的棺材立即浮现脑海,使我恐惧莫名。多少年轻的战士,永远长眠在南疆的红土地上。每一寸土地,都是烈士鲜血换来的,我们决不轻易放弃。不光不能送给外国侵略者,本国贪官进行恶意拆迁,也必须坚决抵抗。
越南方面,结局凄凉。据说我们撤军之后,越方头目黎大王望着被炮弹炸平的凉山,嚎啕大哭。既往矣,还看妙不可言的今朝吧。大家握手言欢,指点漫山遍野的工厂、商场、别墅、公寓、餐馆、发廊、洗脚店,纵声狂笑。你或者会问,当初为何要你打我杀?我们有什么革命分歧的话,回到“钱”字上来,一定皆大欢喜。然而,这个靠“钱”来维系驱动的世界,与高尚的理想背道而驰,后世子孙必定生活在乌烟瘴气的太虚钱境,我们真笑得起来?
(岑公主肖像)
1993年暑假,桂花满路,水石清丽。我沐雨栉风来到广西首府南宁,探望少数民族同学岑公主。岑公主亭亭如月,嬿婉若春,色茂开莲,芳逾散麝,是我们京懿湄大学话剧社团出名的大美女。房产公司高级头目徐大王是岑公主的舅舅,开一辆崭新的三菱吉普(据说走私车),载着我们几个人,前往防城市下辖县城东兴。东兴对面即是越南的芒街市。北仑河并不宽,湍流甚急,将东兴和芒街轻轻分开。原本河上有一座友谊大桥,战时已被炸断,我们仍然看得见倒塌的桥骸;钢筋挺粗,肯定不是豆腐渣工程。
(京懿湄大学南天门:首任校长刑天大王留下校训“驴怕出名,猪怕壮”)
[注:(1)历代皇帝、明星、富豪、人上人、圣人、神仙、中乐透大奖者、未落马硕鼠,无论昏庸还是贤明,无一例外全是我们京懿湄大学毕业的。混得不好的草民、穷蛋、落马硕鼠、饿殍、艺妓、蚁族、啃老族、月光族、炮灰族,多半从BD、QH、蛤F、Y噜毕业,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校友。这几所野驴大学毕业的无能之徒,向往虚荣暴富,经常谎称是京懿湄大学校友,骗财骗色,已经引起公检法机关的恐慌。(2) 社会底层的猪和驴别泄气,京懿湄大学的巨门永远向有钱生灵公平地敞开。贱民变成暴发户,母校立即跪送“荣誉博士后”高帽,使之“被毕业”而荣膺校友资格。 呆穷胖矬的文盲妖精猪八戒,到西天发横财海龟,马上跻身校友的光艳殿堂,即升级转型的成功实例。校门左侧那尊硕大肥猪黄铜像,就是以他老猪为原型,激励出 身苦贱之辈。(3)夏桀、商纣王、周幽王、晋惠帝、隋殇帝、明武宗、明神宗、洪天王等历史巨人,当年在京懿湄大学任学生会骨干,风流倜傥,才智第一,迷倒包括妺喜、妲己、褒姒、夏姬、齐文姜、吕雉、赵飞燕、赵合德、胡承华、贾南风、鱼玄机、太平公主、武媚娘、上官婉儿、叶赫那拉氏等著名校友在内的众多清纯女生。(4)不可一世的凯撒大王,慕名到京懿湄大学太上老君系留学,算最杰出校友之一。英俊挺拔的凯撒大王在留学期间,与著名的娇艳留学生埃及王后(克利尔怕丑公主)通奸,乃母校最美丽的校园爱情故事。(5)按捐款赞助、巨额不明财产、权位战功、艳遇多寡、中彩次数等高档标准综合评分排名,母校依序请伟人题字,狐假虎威,吸引奥数冠
(武功伟绩不输夏桀和商纣的隋殇帝,同样难逃御用历史作家的抹黑。隋殇帝在地府上访了一千多年,平反昭雪依然遥遥无期)
军和怪杰报考。(6) 原本根据国际虚名,理应让凯撒大王题正中间的校名,一大窝崇洋媚外的狗官、奸商、海不龟、海龟热烈拥护,还以“英雄不问国籍,大学胸怀蛮夷”为由,组团请 愿提案。然而,糊涂公主、杨大王、张少将、罗少将等人为首的民族主义校友团体声势浩大,到古罗马使馆示威,强烈抗议坚决反对。为了扬眉吐气和脊梁尊严,罗 张二少将凛然接受CCNN专访,发誓要利用职权,发射导弹击沉古罗马的联合航母编队。示威群众驴血沸腾,不但扔臭鸡蛋与西红柿,还烧R本车砸M当劳。为了避免酿成不可收拾的第N次世界混战,校董们被迫宣布收回成命,仅仅让凯撒大王题旁边的“驴怕出名”。刘邦题校名,李世民题另一侧的“猪怕壮”。各派利益得到照顾,皆大欢喜。(7) 听 说商纣王上访,狡辩自己没有那么腐败淫荡,让别有用心的周朝历史作家抹黑了。其实,朝代更替,无非是个报应。想当初,纣王的祖宗抹黑夏桀,应该想得到自己 的后代也会有那么一天。凑合着过吧,喊冤也没用。为了公平起见,法院裁定周朝子孙清明节到纣王坟头多烧纸钱,算赔偿巨额精神损失。钱是万能的,阴间的争端 也可以用钱来摆平。(8)我欣赏古罗马某些东西,有网友善意提出批评,说我对洋人哈腰。谬矣!我从来不向什么人哈腰。言论信仰自由,欣赏更加自由。我欣赏很多奇妙的东西。比如,我和炮灰族一样,欣赏贪污包N奶,并不违宪。]
按炮灰族的势利视角,东兴那个时候非常“悲惨”:没有冲天大楼,街道狭窄犹如清朝的苏州小巷,居民收入极低。然而,我一直乐观,看不出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悲惨。东兴街道行人熙熙攘攘,百业兴旺,一派朴实红火的生活景象,多么随意安逸!现在的炮灰族,多数买不动几百万一套的鸟笼公寓,置身密密麻麻的钢筋水泥森林,夏天高温烹烤,雨天街道成河人皆鱼鳖,喧嚣浮华,众心诡秘,他们却敢讪笑八九十年代的宁静淡定,不是吃错药又是什么呢?这已经不属于五十步笑一百步的范畴。若炮灰族逃跑五十步,我们八九十年代非但不退半步,还攻进敌阵一百万步。失败者笑话胜利者,其浑愚如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