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记忆点滴-北京土酒
酒是好东西,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毕业前春游到十三陵,渴极了,每人买了点葡萄酒。同窗美国兵就不行了,全身通红-酒精过敏。
没酒不成节。在最困难的1961年元旦,每人也配给了点酒,那种酒精和颜料兑出来的红红绿绿的所谓果子酒。还有点花生瓜子。不喝酒,花生自己吃,那酒就让能喝的喝。晁老爷从青海来,自吹能喝。许多同学的酒都给老爷喝了,他来者不拒。酒多又没有下酒菜,很快他就醉了。那天老爷是侯宝林相声中说的醉汉。嘴里含着橄榄,口齿不清还要一口一声的说“我···没醉···,拿···酒来···“。看他醉得不行,同学递去醒酒的茶。老兄尝了一口,手一挥,”这···是···北京···土酒···,不···好喝···。拿···酒来···“。除了没找手电筒去爬光柱外,酒鬼做的他都做了。有创新。酒喝多了就内急,厕所找不到了。扶去。更大的问题出现了,他的宝贝丢了。还是扶他去的同学帮忙才找到。不是瞎编。当时扶老爷的可以作证。以后常以此打趣,当然啦,和侯大师相声中的酒鬼一样,晁老爷矢口否认。
毕业聚餐时又有同窗喝醉了,是赵同窗。没吃菜就把一瓶白给“闷”了。比晁老爷厉害,晁老爷只是几杯果子酒,这是一瓶二锅头。赵兄酒品好,自知不行立即睡觉。头疼了三天三夜。
赵兄微信更正“喝的不是白酒,是一瓶红蔔酒。大慨是500m|。同学买来聚餐大家喝的。当时在他们寝室,我看到了。说我们那么多人喝一瓶酒,这只夠一人喝。买的同学问你能喝得了吗?我说不一定。后来有两个人说你喝了,还让他去买。都说你喝,你喝。我喝了二分之一就不想喝了。结果有人起哄,说再喝几口就完了。结果就大醉三天“。
毕业后第一次拿工资,不,是助学金,42块,这么多钱。正好周同窗邀我一聚。想一醉方休,到五道口买了瓶葡萄酒带去。买完顺手往风衣口袋一揣,只听叭嗒一声立即酒香喷鼻。想醉,老天不允。
庸猫,2016年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