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中西南部行 – 往事重现

        进到植物园我们除了按部就班看景，就是寻找当年的足迹。玫瑰园不算惊艳，莲花池以前有吗？不记得了。那个拍照最多的室内大棚还在，只是少了一个。我在同样的地点拍了同样姿势的一张照片，相隔将近三十年，令人唏嘘。原有的日本园没变，还是那么雅致。多出了一个中国园，有点简单凑数，大概是资金不够充足？比起前不久在洛杉矶看的Huntington 图书馆里的中国园差远了，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有一个家庭花卉加蔬菜园不错，都是家庭的前后院常见的植物花卉和普通蔬菜。其他就是小湖泊，大片的绿草和树木。来到中部以后最令我享受和心旷神怡莫过于到处都有的绿色了。在加州滴水贵如油，而这里每天动不动就下雨，能比吗？我们在城市里每天带着伞，在山里每天带着雨披，就因为天气预报每天都是清一色的有雨。

植物园内：

近30年的弹指一挥间：

         离开植物园我们向西挪动。在到达我们的老房子之前先去看老公第一份工作的地点。那是一片闹中取静的办公区，几栋办公小楼伴着散步小径和绿草树木。现在看上去一片萧条，因为疫情后大家都在家上班或是干脆公司关门？不得而知。总之一个个不算小的停车场都是空的。想当年工作时间可都是满满的。拍照留念以后我们去看一个附近的大湖。这个湖可不算小，里面有个绿树成荫的步道，可以走多远我不知道，只是进去走了一小段就很享受了。但是说实话，我对这里没有记忆。是当年太忙了没顾上还是来的次数不够多？

         随便找了个大plaza吃午饭，很中部老美的菜式。饭后正好可以逛一下曾经每周都去买菜的超市，Dierbergs。这个连锁超市是当年常去的三个超市之一，也是最好的一个。我的目的其实是去找圣路易斯最有名的Frozen Custard, 那是一种比冰淇淋更细腻好吃的东西。以前为了吃上一口过瘾，我们会专门开车老远跑到城里，在一个非常小的stand排长队买上一盒，然后所有人都排队坐在马路牙子上吃完了才离开。大热天不能带走，否则很快就化了。好一点的超市里面的冷冻箱也能找到，懒的时候就去超市买来解馋。这个记忆太深刻了，以至于我这次回访一定要买一盒尝尝，久违了的味道，记忆中不变的味道。

         饭后去看老房子，开进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社区。这里大都是一层的房子，楼房不是很多。停车下来观察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可惜不能进去。房子刷了不同颜色的漆，前门的白色篱笆墙还没变，记得我们自己刷过一次，还调侃马克吐温小说里那个小男孩刷篱笆墙的故事。后院老公自己修的deck被拆掉了，代之以小小的石头围起来的花园。后院还修了围墙，以前是没有的。我们后院曾经是很大很绿的一片公共领地，我经常喜欢在后面散步，可以走出去很远。我们和对面社区有条小溪做分割线，现在也看不见了，被溪边长大的树木挡住了。以前那片绿色开阔地的感觉完全没有了。房子侧面曾经是我的菜地，面积不大但收获却很丰厚，种什么都会疯长。空心菜比韭菜长得还快，一茬接一茬。黄瓜西红柿吃不完，没少送邻居。

        就在我们看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邻居来到了后院。这家邻居是我们当年来往最多的。男主人看上去一点也没变，后来得知他已经过八十岁了。他看到我们马上就喊出了我们的名字，我们更是喜出望外，怎么这么巧！我们隔着他家的篱笆墙好一阵聊天叙旧，他也告诉了我们很多邻居的事情，谁走了，谁还在等等。不过我除了这一家对其他邻居都没有印象。那时忙工作和孩子家务，完全没有时间和邻居social。偶尔会参加中国人的聚会，仅此而已。聊够了我们互通信息，拍了自拍照，以后还有机会再相见吗？我很怀疑。

         离开了老房子，又一次带走了以往的记忆。我们开车绕着以前常去的mall看了一圈，也是一片萧条景象。看到天色越来越阴暗，我们带着满足回到了旅馆。外面大雨倾盆而下，老天再次开恩让我们没在外面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