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南美(2),里约热内卢
傍晚飞到巴西,里约热内卢(Rio de Janeiro)。当地导游调侃:安第斯山环抱巴西,无外患也无远虑,日子安逸,也波澜不惊。我听起来像是走近了天堂了,至少有”西游记“中的师徒见到”小雷音寺“是那种心境。
有60年代蓝调相伴的晚餐(图一),有唱拉丁小调的海边咖啡厅(图二),加上很警惕地提防着“城管”的小贩(图三),就是里约的夜景。别看那小贩懒洋洋躺着,一有“敌情”,那瞬间就能蹦起来卷席而遁,难怪巴西人在足球球场上有神出鬼没的爆发创造力。这里也是借“城管”这名堂一用,其实也就是警察没事爱去撵无证小贩。 "城管"这种中国特色的专业在别的国家恐怕不好找。
晨起,海滩吹起凉风,让人不会感到这已经是27摄氏度的天气。沿着海滨奔科可瓦度山(Mount Corcovado)。海拔710米小山在市区中拔地而起,登顶要靠特制列车用齿状轮在超过30度的斜轨上花了20分钟才能吃力地爬上去。在山顶可俯瞰环绕一片热带雨林周边而形成的里约热内卢市,世界上没几个都市有如此布局的。而这个小山丘更令人瞩目的是在顶上立着高达30米张开双臂的基督像。这一雕像的设计者也是在广州中山纪念堂前孙中山雕像的设计者。山顶上有点挤,像长城一样,凡是被称为"奇迹"的地方,绝不会缺少人气的。
下山不远是2014年足球世界杯的决赛场,门前的广场上,一个大概是巴西前球星很娴熟地颠动着足球,指望游客留下点“买路钱”。在一个月收入3-4百美元的国家里,找份工作也不是容易的事。好像有些退役的巴西球员跑到中国入籍,那比在寂寞的球场前买艺的队友聪明,那儿是有名的“人傻钱多”的足球福地。好像最近中国队在世界杯外围赛中又写下一笔辉煌:逼和亚洲强队菲律宾。
无缘看到闻名的嘉年华游行,就看它的举办地过过干瘾。和我原来的想象不同,原来嘉年华游行并非全城狂欢,而是沿着这条一公里长的大道的表演,看客还要付钱买票,还可订包厢。那位笑容可掬的舞者向访客推销嘉年华服装租赁,当然有人去过把瘾的。
这种造型的主教堂(图一)和钟楼(图二)还真没见过。里面的空间可容两万人听取布道,从里面仰望,有寓意圣灵,先知的四条彩色玻璃光带汇集在顶端的十字架端(图三)。据说这设计特地采用的印加文化的特点。
图四是当地很有历史的意大利咖啡厅,说里面的点心令人忘返。我无意甜食,加上挤满慕名而来的人,于是不去凑那份热闹。在街上听了一曲萨克斯演奏"我心永恒"(图五),匆匆而过的路人大概都不会留意韵律中飘出的那种追怀往事的情调。像图六的老房子一样,许多老故事最终飘散,唯剩它带一片沧桑面对夕阳。
在像细雨般的浓雾中乘缆车登里约热内卢的糖馒头山,有升仙之感。从缆车中看到两人在攀一面两百余米的峭壁(图二),我实在脱不了俗: 他们没事干点别的不行吗?
糖馒头山因形与殖民时期产出的糖块相似而得名。此山独立于里约海岸,是俯瞰市景的绝佳平台。世人皆道神仙好,老天爷也成人之美,一片云一阵雾地让在山上的人尝尝做神仙看世间万物的感觉。我太俗,没敢试那求仙之人才配有的感觉,瞅着云缝拍了几张里约热内卢的照片。孑然而行忽见几棵挂果的菠萝蜜树(图五),想想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吃过。
去里约的塞勒隆阶梯,要进一平民区,小心绕过在人行道上睡觉的流浪汉和街上的醉汉才能到达那里的250级闻名于世的台阶。智利籍的Selahost(图一)用垃圾堆里收集的磁砖,后来加上了各国游客的捐助和自己的作品,在90年代完成对台阶的装饰。拥挤的访客使人无法拍出台阶全貌,我只得选取某个局部,幸好有几个摆拍的点缀画面,依然不失这一民间艺术的原味。
去赛列纳台阶的路边有几幅(图1-4)有看头的涂鸦,其中图四那位戴一写着韩国的帽子。韩国人并不以为忤,没听过官方有"严正交涉"之事,也没有国民跑那去唱国歌抗议。图5-6是巴西人在办奥运前请艺术家作的"涂鸦",当时官方腰包窘迫,直到开幕日前一个星期才好歹把那笔“润笔”费筹齐。图七的颇为别致,墙上的窗户成全那几个卡通的墨镜。
天气阴凉,沙滩碧水丽日从来就是里约的亮丽名,可惜没时间去泡泡。
晚餐后去看一桑巴舞表演(图九),不让拍照。那种强烈节奏,色泽夺目,舞姿独特的技艺很开眼,而且,借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中国作者一书名用一下,那表演是满台的”丰乳肥臀“。闭幕时管事的很兴奋地说该团应邀不日将去中国演出,这当口,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