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被混蛋盯上的故事
上周末,白宫记者联谊会按惯例举办了一年一度的晚宴。和媒体一直不和的川总知道在这种场合,他定是嘲笑的对象,就和上次一样,跑到别处发动群众去了。果不其然,主角的缺席使得场面变得轻狂。我看了被主办方请来的女演员即席表演的视频,感觉是大庭广众之下,低俗的词太多,太贴身太露骨,过份了。
由于有相关法律的约束再加上行业规矩的自律,以往北美的大众媒体其实是挺在乎语言环境卫生的。基本上,在报道的界面上,有关性行为性器官的粗俗表达都会被过滤掉的。所以这次在身着夜礼服打着黑领结的场合,这样无所顾忌地使用F和P打头的词去博喝彩,实在是让人产生礼崩乐坏的感觉。我是觉得,即便你是心里堵气,但也不能用这种脱底裤的招数,这样只能让对手得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站在保守派一边,认为不管内心多么淫荡,场面上该优雅还得尽量保持优雅,disgraceful要不得。不然,老是这样闹下去,明年不给你们露脸的机会,干脆把这个劳什子的Correspondent dinner给取消了,这样大家都能讨个清静。
坦白地讲,我以前是个有点花花肠子的人,和玩熟了的朋友聚在一起时偶尔也讲一些隐晦带色的段子。不过那些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敢太过放肆太过暴露,以现在的标准看,基本还是正人君子一枚。就像我前边刚刚讲过的那个笑话,最多不过是涉及了一个进错的洞。即便是把话挑明了,告诉大家,故事里的邓普(Dump)先生情急之间,进的是Asshole,这在西方文化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像Asshole或Shithole这样的词在英文里并不算是什么脏话,至少是川总公开说过以后,我就这么认为了。大多数情况下,它真的只是表明说话人的一种轻蔑或愤慨的情绪。当我们特别讨厌一些流氓的行为做派时,就可以学着用这样的词来发泄一下憎恨的心情。
前不久,美国黑人喜剧明星考斯比被法庭裁定犯有性侵害罪。有媒体采访以前的受害人,她们都表现得气愤无比,有人在镜头前大骂考斯比就是一个Asshole。这话说出来时,一点也没带犹豫,没有什么不妥低俗说不出口的扭捏。这事也好理解,这个原本是用来描述人体器官的词,已经在通常意义上被异化成混蛋的意思了。这可能和我们京骂中的SB有一比。本来在我们小的时候,这是极其没有教养的人才说的出口的话,没想到,几十年后它也能大模大样地登堂入室成为时尚了。不过,我觉得虽然用词变得粗俗未必就是文明的退步,但起码正义和真理不是通过下作的语言来传承的。所以,骂一句傻逼一句asshole,最多也只能起到解气的效果。当然,这话在讲理的地方是说得通的,在不讲理的地方,当你所有的正当说理都会随时被屏蔽被删帖,那么低俗的泛滥就必定是有其道理的了。
解气归解气,骂人归骂人。可我们还是得时刻多个心眼,要远离asshole或傻逼这类的混蛋,别跟他们靠得太近,以免给你带来不好的厄运。因为,让这类讨厌的东西盯上,就往往会晦气上身,结果会是挺吓人的。我以前有个朋友的父亲就是经历过这么一场劫难后,自此一蹶不振的。
据我那朋友说,他老爷子是名大夫,有一天接待了一名奇怪的病人,受了惊吓后就结郁成疾了。那个病人真是个奇葩,他有一颗假牙,还爱把玩一只逼真的玻璃假眼。平时起居作息非常规律,总是临睡前把假牙摘下放入水杯泡好,然后把假眼裹入手帕里,两样东西都放在床边的小柜上,顺手能够到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晚上,他和朋友聚会,酒喝多了,回来稀里马虎就把次序搞混了。临睡前,他把假牙用手绢包了,而把假眼投入水杯泡了。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口渴,他就一翻身,拿过水杯,喝了个底朝天。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不对了,那只假眼球被喝到肚子里去了。他赶紧跑到医院挂了急诊。急诊大夫听了他的说辞,让他张开嘴,拿电筒照了照,然后说,你这病得去看内科,去照胃镜。这老兄就跑到内科,大夫拿听诊器鼓捣了一阵子,然后跟他说,这东西已经往下走了,你得去看消化科。到了消化科,又被大夫按压揉捏折腾了半天,最后告诉他,这东西已经往下走了,你得去肛肠科。这位仁兄心急火燎跑进了肛肠科,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就是我那朋友的父亲,笑眯眯迎上来说,你有什么毛病啊?那病人赶紧把这急症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哀求说,大夫,您可得救救我!老先生听完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关系,上床把裤子脱了我看看。那病人爬上床脱了裤子屏住呼吸厥在那里。老先生戴上眼镜凑上去一瞅,吓得啊呀一声,栽倒在地。病人听到后面如此的动静,赶紧跳下床来,扶起老爷子,摸擦前胸护撸后背好不容易使老爷子喘上来一口气。见此情景,那病人自己也吓得不轻,连声问,大夫,大夫,你怎么了?我这病还有救吗?老爷子吁了一口长气后颤声说道:我是看了一辈子屁眼了,没想到,临了临了,倒让屁股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