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前夕，灭顶之灾落在中国头上（三）

2022-10-24 19:10

【此文是二十大前夕，灭顶之灾落在中国头上（一）和二十大前夕，灭顶之灾落在中国头上（二）的续篇】

（一）：美国通过《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决策》，把遏制中国作为美国这一世纪的国策；

（二）：美国采取对中国高技术全面封锁的策略，包括封锁高端芯片、任何半导体产业链的研发和建设、一切人工智能的基础设备、研发和创新，意在摧毁中国经济，中国面临“灭顶之灾”。

真的封喉，真的灭顶吗？

灭顶之灾不是我的用词，有这么个意思，大家的反应主要是被美国使用新的，控制人的手段感到震惊，但像美国中国这样的大国，不会有一下子被打死的说法，而且对这么一个如此暴力的决定，其后果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因此任何结论，这几天时间下决定定是为期过早【113】。半导体产业专家，半导体研究公司芯谋研究首席分析师顾文军【114】倡导继续由国家牵头，其实如何分化西方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一位前德国驻中国大使就对美国单方出面下毒手感到反感【115】，觉得欧洲不应加入。上面提到为什么美国决定单干，自己祭出禁运令？那是因为得不到大家盟友们的支持，《纽时》【116】核实了这一情况，没错，没人敢，没人愿意跟上，说了几个月也没人听。美国在对俄罗斯动用制裁大棒练兵后，信心大增，成就了扼杀中国半导体、人工智能的野心，当“盟友们”犹豫时，美国就觉得等不及了。可大家想法就不一样了，荷兰光刻机商阿斯麦表面上立即从中国撤人，但也公开批评美国的决定，而且当美国政府恳求阿斯麦别把过时的光刻机卖给中国时，被断然拒绝。美国企业是敢怒而不敢言，其他国家的企业即使不敢言，肯定也会怒，因为损失是明摆着那里的（例如【117，118，119】）。

事实上，这局棋比美中博弈更大，不久前，《财新》就觉得，之前（美国）《芯片法案》针对的，是日韩台芯片工业【120】，而不是中国，因为《芯片法案》为的是振兴美国芯片制造产业，而目前中国并不是主要的产地，谈不上是美国的对手，从下图来看明显可见大头在哪里【121】：

除了谁是主要生产地，还有市场周期这么一个现实，现在芯片行业已经从两年前的一芯难求到饱和、衰退【122】，“这一次景气度转向太快了，（芯片）设计公司去年还在抢产能，今年发现产品卖不出去。”这反应了产业的这么一个现实：市场就那么大，美国要振兴，从谁那儿振？只能是日韩台【123】。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即使中国缺乏反击的手段，美国也不可能一鼓作气把中国所有，包括低端半导体都封了，因为中国自身已经是半导体的一个主要产地，仅次于美国【124】，绝对没法全部封锁。

注意：从总产量来看，美国的半导体还是第一，只是最先进的那部分制造业，尤其是芯片，美国落后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美国和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是无法用在中国身上的，正是因为上面所说的，中国经济已经完全和全世界结合在一起了，包括西方。从数据来看，不论是上面的（低端）半导体，中国的高科技产品出口【125】：

还是制造业占全世界的比例【126】：

中国都无法被取代。再试想美国全套家当上阵，像对俄国那样彻底把中国排斥在国际体系之外，行吗？

不行。如果仅仅是技术、制造业美国就封不住中国，全封更不可能，所以这一招对中国是行不通的，美中、欧中，中国和全世界的经济关系太紧密，中国是130多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不是指每个都占总产值的30%，但一下子主要贸易伙伴消失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就会受到重创，产业链也将陷入紊乱，有没有饭吃，有没有煤烧，都是问题。上述数据，说明尽管中国缺乏不少核心、关键技术，中国整个产业链控制着世界的另外相当大一部分核心产业，把中国排除在外，全世界都将回到旧石器时代。这也许是美国只能选择针对性封锁的原因。

在我这样的外行看来，中国至少有两个方面可以有效的抵抗美国的封锁。

第一：中国赶紧占领国内16-28纳米和以上左右的市场，强行，通过政府干预来占领也行，目的是剥夺西方利润的来源

根据美国专家的解释，美国此招不但毒，而且在如此绞杀中国的同时，还希望占据中国的其他芯片市场，因为美国很清楚地意识到，半导体产业的科研和收入息息相关，没有收入，就没有科研，继续领先无从谈起。比如，28纳米就挺赚钱的【127，下图】。中国市场这么大，美国既要又要还要，放了你的血也还要吃你的肉，中国不至于看不到吧？这将是中国第一个击破美国这张大网的机会，就是全力押在14纳米以上的产业，中国可以不计血本把美国挤出去。为了保护美国利益，美国这项禁令有明确的例外，真落后的技术就不禁了，所以，“短期内不会限制中国发展成熟工艺。既然先进工艺在美国限制下寻求突破需要时间，那么中国芯片制造企业可以全力以赴做好成熟工艺，不断提升在成熟工艺上的竞争力”（《财新》【130】），“成熟工艺”就是“落后工艺”，这正是中芯国际的策略，“当中国的成熟工艺占到全球的一半以上，我们就可以用市场换空间。”

?无独有偶，见到《金融时报》贸易专栏（Trade Newsletter）【128】也觉得美国这么单打独干是冒险，中国可以采用我上面提到的反击手段，若是中国占据了低端芯片市场，美国未见得有有效的回击手段，而且，这一专栏也敏锐的注意到上述冲突：美国的国策不仅仅是打击了中国，也打击了盟友，至少从技术上，美国要建立一条避开中国的平行半导体产业链，本身就是对现有产业链的冲击，而现有产业链都是西方的。

第二：分离西方

大家已经见到美国在公布禁运令之前，没有得到任何盟友的支持，事实上，越极端，物极必反的机会越大，所以，中国巴不得美国做过头。从美国与中国争夺东盟较量的例子，就知道东盟一直在“你中国可怕，知道我们需要你的市场，欺负我们，得找美国老大来评理”，和“你美国讨厌，知道我们怕中国又离不开中国，还逼我们挑边，又不给好处，我不干”之间摇摆，大家不会投靠中国，但也不会主动站在美国一边。可是东盟最终是靠发展和贸易来发展经济，这一点，中国比美国靠谱得多，现在美国除了挑剔，还整天与中国摩擦，一旦发生冲突，和平就没有了，大家一起赔。其结果，就是大家对美国也很反感【129】。那只是一个例子，在芯片战里的状况是相似的。不过，在发展自己的产业，和联合美国之外的其他国家和企业，需要一定的牺牲，一定的技巧。

中国最大的资本，自然是自己的市场。据《财新周刊》【130】采访，“多年的国际产业分工和融合发展使得全球半导体人才流动频密，早已形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状态，...（切断中国）...，必然伤及全球芯片产业之根基。”这说明，美国如果想要继续“占领”中国市场，中国是可以出条件的。

很多半导体巨头在中国都有工厂，台积电就是一个例子（在华产业只有低端的部分），英特尔也有，韩国尤其把中国视为重要基地之一，韩国一直担心，这次美国的打击对其冲击尤其大，韩媒甚至怀疑美国的动机是逼韩国撤出中国【131】，大家大概记得不久前韩国总统访问华府，私下用些侮辱的言辞来描述美国美国政治【131.1】，美国一些列推行国家工业政策的法律，韩国是很有意见的。即使是台湾，也没有一刀切那么简单。政治上，台湾是要台独的，可台积电作为台湾的冠军企业，也有多重考虑，如在美国，甚至考虑日本欧洲建厂【132】，以降低地缘风险，但同时台积电董事长刘德音却这么说【133】：“台积电在海峡两岸做生意，我们不能光听美国的，不去跟大陆做生意。不做，吃什么？我们要保证竞争力，必须做。”你大概知道，“吃什么”是中国人特有的口气。

西方企业还想不想吃中国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国家行，一个企业就难了。中国是美国的重大市场，对不少龙头企业，中国是最大的市场，“芯谋研究首席分析师顾文军对财新表示，美国从产品、技术再到人，全面限制美国公司或应用了美国技术的公司，向中国提供先进芯片技术和服务，实际上是‘双刃剑’，美国公司也会遭受重大损失，最直接的结果是业务萎缩、收入减少，甚至可能裁减员工。”“长远来看，等于拱手将中国市场让给了欧洲、日韩以及中国本土的竞争对手。”争取欧洲、日韩，应当是中国主要目标之一。美国在逼韩国，中国也可以，因为如果韩国有撤的意思，中国也没办法不狠吧？归根结底，是世界半导体产业有没有放弃中国市场这个决心，如果美国政府都不想放弃，那怎么能指望他们放弃？

脱钩

贸易战4年以来，中国向美国出口已经恢复、超过了贸易战之前的水平，但远低于贸易战之前的发展趋势【134】：

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半导体尤其下跌的厉害：

显而易见，贸易战是有影响的，第一，脱钩确实难，第二，关税有影响，中国向美国出口受关税打击，失去了势头，而失去的那部分，被其他国家取代。这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分析，发现没关税，中国出口不受影响，有关税，则反之。

不但美国在与中国脱钩方面没进展，其他国家更不容易，像美国铁杆小弟澳大利亚，一直与中国冲撞，新政府上台后，跟中国政府对骂少了，贸易也更加紧密。甚至出现了质疑的声音。中国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奥一直赚尽便宜，中国贸易至关紧要，澳大利亚出口的四成运向中国，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绝对依赖对方的国家，美国要重创中国，是为了摧毁中国经济，这点我们看得见，他们也看得见【135】，其后果，澳大利亚首当其冲。澳大利亚是西方陷于自身矛盾最突出的象征。即使日本也无法逃避【135.1】，与中国脱钩，那怕是大约100亿（美元）的产品不能从中国进口，至少10%的经济将无法运转。

德国就更古怪了。

德国人是公开张扬自己和美国亲近的，没说的，两国大方向是一致的，德国对于美国大兵也感激，但德国人并没有在“价值上”跟美国一样执着，非要把经济关系和政治挂钩，64%的美国人觉得中国是主要威胁，可只有7%的德国人这么觉得【136】，连胡锡进都发现“德总理反对与中国脱钩”【137】。事实上，德国与中国的关系错综复杂，爱恨交加，习近平六亲不认确实是亲痛仇快，伤害了一位潜在帮手。现在在绿党等新兴势力影响下，德国反华的风气越来越盛，军方和情报部分都把中国和俄国相提并论【138，139】，不够硬的都遭到清洗【140，141，142】。由于很多德国企业在中国的利益受损害，尤其是清零以后，他们怨声载道，从支持转到反对，主动脱钩的不少。然而，德国的既有利益集团，主要是大型企业，还是认定中国，死守中国的，他们成了反对政府疏远中国政策最大的声音，因为他们势力很大，据估计制造业就业占三分之一，政府都退避三舍，让着他们，这是“德总理反对与中国脱钩”的根本原因。但中国的清零和自足自强政策，很可能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中国，至少开始考虑后路。

在国内和西方一片反对声音中，德国总理朔尔茨确认下月初率团访华【143】，不少人觉得那简直是给习近平称帝后去朝拜，可是朔尔茨不但压住了联合政府内的反对声音，也在欧洲盟友一片“必须远离中国，不被中国产业链控制”呼声中【144】，又一次大声说“不能跟中国脱钩”【145】，访华一行还带了商业军团，同时，朔尔茨在（联合政府）班子强烈反对下，还有意批准中远集团投资汉堡港口【146，147】。

朔尔茨为什么这么做？除了国内的反对声音，国外，欧洲美国的反对声音也很大，难道朔尔茨是傻子？

当然不是，原因很简单，世界并不是黑白那么简单，而且也不能把所有关系都断了，不久前欧盟外长有一篇讲话，“欧洲犯错误了，占了俄国能源，中国市场、劳工的便宜，现在还债了”，很多人大骂，也有人趁机鼓吹俄国中国威胁论，实际上全世界都忽视了一个根本的事实：欧洲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占了便宜”，而是欧洲赖以繁荣的唯一途径，是俄国能源加上中国市场、劳工，很显然美国这个世界第一经济体做不到，提供不了，这是德国不愿意切断与中国关系的最关键的原因。现在德国觉得必须保持中国这么一个关系，中国也应给予回报。习近平既然排除了一切潜在的“政敌”，他能拉拢朔尔茨和德国最有力的手段，对朔尔茨顶着压力在自己在国内政治中全胜时第一个来访的最大礼物，就是宣布“伟大的抗疫人民战争胜利结束”，中国抗疫将进入新的阶段【148】。

毫无疑问，现在已经是一个新的时代，全球化、大同是不会回来了，以价值观为指导的意识形态之争，以“国家安全”为理由的产业链之争，会越来越激烈，脱钩必然会继续出现，尤其是核心产业链，但正如上篇所言，还有种种蛛丝马迹证明【149，150，151】，美国指望的那个单极世界，或者美国独大的两极世界，也不存在了，世界不接受，即使西方也不会接受。

台积电

在上一篇举的几个美国制裁和中国企业对应的例子里这么说过：“好像壁仞厉害到不仅有自信，还担心美国制裁不到自己，赶紧宣布‘我们不受制裁’，像这种傻帽真是不被揍死不舒服”，还没缓过劲来，台积电就公布断绝与壁仞的关系【151】。壁仞也许不是傻，只是装傻。揭露和报道壁仞的，都是《彭博》，《彭博》和美国诸多“主流媒体”一样，有一种“使命感”，觉得必须“揭露”中国，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试图“颠覆”民主制度的野心和行为，这肯定是美国不少产业内行相同的想法，据一份内参透露【152】，壁仞确实有蒙混过关的意思，尤其是篡改产品规格，掩盖现有的产品能力，可《彭博》偏偏不让，非要揭出来，台积电只能公开说把壁仞废了。

这说明台积电如果毫无选择，是一定会站在美国，台湾一边的。

台积电真的只是一个好战士吗？台积电董事长刘德音上面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没那么简单。

几个月前佩洛西访台时，台积电的老大们也陪同蔡英文捧场，但张忠谋同时警告佩洛西，美国重建芯片产业的念头是行不通的，当时佩洛西都觉得愕然，说话怎么这么没分寸。张忠谋想的是什么？【153】

如果台积电同时失去了对美国和中国的价值，意思是，美国不需要台积电，因为美国自己有自己的产业；中国也不需要台积电，因为台积电的任何产品都卖不到中国，那么台积电本身的价值就没了。对于美国，对于中国，即使蔡英文不考虑，张仲谋也得考虑，也得为台积电着想，因为失去了美国，失去了中国，台积电作为台湾最大的筹码就不再存在了。

这点很关键，美国要保台湾，是因为台湾的“民主价值”，还是因为台积电，最牛的人也不敢大声揭穿，所以即使台积电把产业的一部分转移到美欧日，其技术，产能和回报有一定的保障，台湾本土的那部分也不再那么关键，大家还得问这么一个问题：那时，美国大兵还来不来了？最近美国鹰派都在思考“一旦中国动武，如何摧毁台积电”的计划【154】，这就把那些价值卫道士不愿意说的残酷现实摆在众人面前，如果台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主阵营分子”，而不是拥有最先进的当代制造业技术，处在第一岛链的心脏地位，美国大兵还会不会为之流血卖命？这对蔡英文和民进党也是同样的难题，这也是为什么台湾政府、民进党和蔡英文都要“保护台积电、台湾半导体产业利益”的原因，从《金融时报》的口气，“政府把台湾半导体产业遥遥领先世界作为台湾的保票”，台积电被誉为“硅盾”（Silicon Shield）。什么是“遥遥领先”？那就是不能让任何国家动摇台湾绝对领先的地位，这“任何国家”，自然也包括美国。

这多矛盾，台湾半导体产业决不允许美国动摇其绝对领先的地位，因为这样台湾才是美国无法取代，掌心上的明珠，可美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要台湾牺牲一点，帮自己打造一个独立、自足的半导体，尤其是先进的芯片产业，这样才配得上“无私的盟友”这么一个称号。大家估计是看清了，双方都在谈“利益”了，现在你觉得，《财新》说（美国）《芯片法案》就是冲着日韩台芯片工业来的，不再会是捕风捉影了吧？

其实，就看你想听什么样的消息，如果只听顺耳的，那是阳光明媚，如果你想面对现实，那也有丑的。美商务部长雷蒙多一直在说“美国没法、不可能总是、永远依赖台湾芯片”，本土生产是唯一的出路【157，158】，“你想象过美国突然从台湾拿不到芯片的那一天吗？”美国军方闹得就更厉害了，对美国来说，如果台湾不愿意为此牺牲，那怎么够朋友，民主又有什么价值？

美国不是让台湾进退两难的唯一挑战，这种“台积电、台湾半导体产业利益”也不仅仅是保持台积电的领先地位，继续以台湾作为基地那么简单，因为要保持，要保护，就必须占据市场，而世界上第一大市场在哪里呢？

说台湾被夹在两条饿虎（恶虎）之间寻求生存之路，还挺形象的，不过，引发这场危机的，却是美国，也许台积电本身在中国的业务、收成并不大，但台湾整个半导体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海峡两岸贸易，台湾有巨大的顺差【158，159】，主要的原因，是半导体，“韩国自5月以来连续出现赤字，而台湾省却保持顺差趋势。其中，台湾省的非记忆半导体对大陆出口尤为强劲。作为美国对中国的制裁的反射利益，台湾省1-8月对大陆贸易顺差达到240亿美元，而韩国只有32亿美元。尽管中国大陆和台湾省之间的关系不断恶化，但台湾省对中国大陆的贸易顺差的基本基调仍未改变”，“今年1月至8月，台湾对中国大陆的半导体出口额为430亿美元，占总出口额的51.8%”【160】。

远在《芯片法案》之前，美国就试图建立所谓芯片阵营（CHIP4，美日韩台），形成一个“半导体安全产业链”，就是为了控制整个产业链，确切地说，是把日韩台三国压住，反中救美，但这一提案提了一年多，就是没有下文【161】，为什么？

《金融时报》这么说【[162】：一是中国压力（阻挠），二是各国之间的冲突（张力）。首先指责中国施压就显得很蹊跷，因为最关键的问题不是中国施压，而是中国为什么“能”施压？能，不就因为大家需要中国这个市场吗？中国也不仅仅只是市场，“中国占有世界信息技术生产的40%，是很多原材料和核心部件的提供者”，像俄国，早就被全面封杀了，那中国是不是真的只会坐着挨打？这种倒打一耙的手段很高超。其次，为什么“盟国”自己之间还有冲突【163】？此联盟不是要为了“保护半导体产业链安全”吗？当然不是，大家都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专制、反自由的中国施压，甚至完全不是什么中国施压，而是这所谓联盟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美国自己重新打造自身落后的半导体产业，也难怪台湾都不干【164】，事实上，日韩台都在猜疑美国的动机，是不是暗中帮美国自己的企业一把，这几天英特尔老总的态度似乎证明了这一点【165】。

美国也是费尽心机了，但真正让美国睡不着觉的，还是台积电。“如果中国掐住了台积电，全世界就马上进入一个大危机。”

突然间，如果中国武统，台积电就成了一把能砍向四方的利剑，张忠谋最近在接受采访时说，战事一旦发生，台积电就被毁了，台湾也坚持说台积电无法在西方制裁下继续生存（因为设备、产权都控制在西方手里），但即使台积电被毁，反正中国得不到，那如果全世界，主要是西方，也得不到呢？

“一位基金人士说：‘你以为你有本事不靠台积电，那是做梦’。【153】”

台积电成了美中台三方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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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1】从“习大大”到共产主义君王：习近平的威权时代 - 纽约时报中文网

【2】看不懂七中全会公报

【3】Washington Raises Stakes in War on Chinese Technology (foreignpolicy.com)

【4】美国外交部长布林肯语。

【5】Graham Webster: "Biden's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is out. The "global priorities" section opens with "Out-Competing China and Constraining Russia." In reiterating Blinken's "invest, align, compete," it furthers dissonance between US words and actions."

【6】Graham Webster: "There is much good in the new strategy. There are strong, good-faith arguments for limiting Chinese advances in key fields (as well as strong, good-faith args against). But I wish the admin would admit and defend what it's doing: effectively constraining Chinese development.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