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豪宅五月花船 - 金秋十月美东游 (06)
罗德岛是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一个州,它名字叫岛实际上非岛,是美国面积最小的州,相当于一个56公里见方的地方,有着迷人的沙滩和殖民时期的城镇,仅有的几个大城市包括以航海和镀金时代豪宅而闻名的纽波特(Newport,直译为新港)。首府普罗维登斯(Providence)是著名的长春藤大学布朗大学所在地。纽波特位于波士顿正南方约一个半小时车程,是一个海港城市,在它面向大西洋半岛的岸边满布着富人的豪宅,如 The Breakers 庄园,有的仍然住着亿万富翁,有的则成了供人参观的景点(产权归纽波特保护协会)。
The Breakers 豪宅(图片来自网络)建于1893 - 1895年之间,是范德比尔特(Vanderbilt)家族成员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二世的夏季住所。这座拥有70个房间的豪宅以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设计,五层,居住面积62482 平方英尺;庄园面积14英亩,位于俯瞰大西洋伊斯顿湾的悬崖上。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 The Breaker (红顶)处在眺望大西洋的岬角上,位置极佳。
在纽波特东北方约50分钟车程的地方是另一个海港城市普利茅斯(Plymouth),它在行政上归属麻省,是著名的五月花号在1860年驶抵美洲大陆的地方。现今一艘五月花的原尺寸复制船停泊在普利茅斯港,平时像一座博物馆供人登船参观。今天的行程是从波士顿出发,第一目的地是纽泼特,去走它的海滨步道 Cliff Walk,同时,走马观花看豪宅,在回程中绕道普利茅斯参观五月花号。
五月花号复制船扬帆起航时的雄姿(翻拍于五月花号的宣传册)
第三天早上,从酒店房间给前台代客泊车的办公室打电话: “Morning! 0532, please!” (早上好!请调出0532号),我对着话筒讲到。 “Yes! Sir!” 对方的回答干脆利落。 清晨的波士顿,大街上一片宁静。 我们一出酒店大门,就看到我们开了几天的那辆雪佛兰已经等在那里,耳房中的一位工作人员从墙上取下一页卡片,又查看了一下我递上去的卡片,随即用手示意停在车道上的车,意思是 “您请 “。汽车没有熄火,我们将双肩背包放到后座,把手机上的谷歌导航打开,键入目的地:Newport,RI。汽车悠然上路,把酒店大楼甩在身后,两边高厦林立,远处高楼的顶端已出现一抹淡红的日晖, 我们驶过这片水泥森林向城外开去。
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树梢,留下长长的阴影。晨光中黄色和红色的枫叶"像那秋天里的一把火",在起伏的山岭上和绿色的丛林中 “燃烧” 。黑褐色的雪佛兰轿车平稳安静地奔跑在路面上,性能令人惊讶地良好,加速毫不逊色,完全没有同类型车的通病,80迈时仍然非常平顺,抓地稳固,动作灵敏,人车一体感很强。
在南向24号公路上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忽然看见一个巨大的"Burger King"招牌出现在眼前,说时迟那时快,70迈的车速已经让我们错过了下路口。说好要在路上找个汉堡王快餐店吃早餐的,心想过了这个村应该还有下个店,没想到,过了好几个路口,牌子上不是DUNKIN就是McD。到了最后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一个迈当劳快餐店吃了早餐,然后继续赶路。谁知下一个路口的牌子上赫然涂着汉堡王的图样,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唉!还真是应了有名的"墨菲定律",你想A,运气就给你B,不想A时,却与A不期而遇。你不想吃迈当劳,却非吃不可,不信您试试,十拿九稳。
从纽泼特悬崖步道的起点上看伊斯顿海滩(Easton Beach)
在导航的指领下,我们顺利来到目的地,经过一片长长浅平的海滩,只见白色的浪花下前浪推着后浪,随着海滩形成一个巨大的白弧,大海奏响的蓝色乐章在这里写上了终止符。一道约一米高的防波堤把海滩与公路隔开,为数不多的停车位上已停满了车。在海滩的另一端,半岛开始伸向大西洋,谷歌导航把我们引入一幢豪宅的大门。在里面的停车场停好车,我们背上双肩包来到豪宅问询,一位老者正好从里面出来,问明我们的来意,他指着院子里的一条小道,说沿着它就可以走上海滨步道。我又谨慎地问道,我们的车可以停在这里吧?他这才意识到我们不仅仅是问路而已,只见他稍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这里是一家酒店,今天有一个婚礼,被人家全包下了。我说抱歉是导航把我们领到这里的,还以为是游客问询中心,这就把车开走。老者的脸上此时露出慈祥而鬼鬼的笑容,说你们停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认为有人会介意。我猜他或许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谢过好心的老者,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循着豪宅院中的花径出了边门。爬满长春腾的围墙之外是悬在岩石上的海滨步道(Cliff Walk) 。那天的天气宜人,微风拂面,天空湛蓝,海上风平浪静,放眼望去,大西洋上"海水共长天一色"。步道上健步的人不少,有年轻的,有年迈的,有推婴儿车的,有的三人一群,有的五人一伙边聊天边散步,大部分人都未戴口罩。大家交错而行,目的都和我们一样,健步,观豪宅,看海景。可以说这是我们走过的最为奢侈和令人心满意足的的健身步道,它的特点是峭壁式的海岸上特意留出了一条步道,一面是高约一层楼高的崖壁,一面是爬满绿藤的住宅或豪宅。步道约1-2米宽,基本都是土路,有的地方仅容纳两人交臂而过。靠海的一面有一米多高的护栏,大多为爬有绿藤的铁网,险峻的地方则是厚厚的水泥墙。有的豪宅没有围墙,游人可以直接从步道踏上其绿油油的草坪,有的则围着做工精良的黑色铁珊栏,外面的步道是水泥路面,修缮的十分完好,步道的护栏也成了同样质地的淡绿色铁珊栏,只是没有了豪宅围墙上那种像矛头一样的尖突。
The Breakers 是方圆最大的豪宅,每日开放供人参观,由于时间有限,加上当天有人包场在里面搞活动,就没能入内。下面从网上搜来两张以饱眼福。
看到一条报导,摘译如下:"在昨晚深夜宣布的一项交易中,前总统唐纳德·J·特朗普已与纽波特保护协会达成协议,以 1.12 亿美元的价格购买历史悠久的 Breakers Mansion,权威人士认为这是特朗普迈向 2024 年竞选的第一步。"据说这位地产大亨要把这幢建筑改造成赌场酒店(Resort and casino) ,如若再次当选,这里将会是夏日白宫。
(上面三张是来自佛罗里达棕榈滩The Breaker的内部。
步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条小街或弄堂通往半岛上的居民区,在靠海岸的尽头有停车位供人们停车,有的还建有厕所,摆着数条长椅,一个画有地图和写着介绍步道来龙去脉文字的牌子,几个旗杆上包括星条旗在内在迎风飘扬。我们一直走到悬崖步道的尽头,再往前是铺满岩石的防波堤,虽然平整,但有很多大的缝隙,为了安全我们就此往回走,此外,时间也不允许我们走完全程。回到车上,我们开车穿过小镇到了半岛的另一面,看到的是美丽港湾,湛蓝的海水,一座跨向另一个小岛的大桥。人们在海港公园里悠然地晒着太阳,在草坪上树荫下野餐,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此时已近中午时分,吃午餐仍太早,于是决定朝东北方向往回开,绕道普利茅斯并在那里午餐。
步道旁的其他毫宅也"巾帼不让须眉",这幢豪宅的豪华铜顶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大多豪华如宫殿,建筑细节惊人。
豪宅附近的步道也变得豪华起来,With Style! 那座在岬角上的观海亭更是独一无二。
半岛的另一面是纽波特港,从国王公园看纽波特港
克莱伯恩佩尔/纽波特大桥(Claiborne Pell/Newport Bridge)以最小的 foot print 跨过海湾,对环境的干扰做到了最少
纽波特港国王公园的绿茵红亭与碧水蓝天形成鲜明的对比
离开纽波特后,大约一个小时来到普利茅斯港,要参观的五月花号静静地停在港口的专用码头上。我们在附近一个投币停车位上停好车,步行到与五月花号相对的一片海岸边对着她狂拍了一阵,然后到停船的地方买票上船参观。写到这里想多余地说一句,任何以美国为家的人都应当知道五月花号的这段历史,下面是简单史实,说起来已经整整400年了!
1620 年秋天,五月花号载着向往新大陆的人穿越大西洋上的风暴,经过66天的艰苦航行到达美洲大陆。 五月花号的乘客中许多是寻求脱离英格兰教会迫害的改革派基督徒-为了在未知的土地上寻找新生活,他们背井离乡,留下家庭、家园和生计飘洋过海。 41位真正的朝圣者在航行中制定了五月花号契约 (Mayflower Compact) ,规定了在新大陆彼此的行为规则,对后来美国立国立宪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11月11日,五月花号在今天的普罗温斯敦港(Provincetown Harbor,与普利茅斯港隔科德角湾相望)抛锚。 在寻找合适定居点不果数周后,朝圣者们来到了普利茅斯港。 这里原是北美土著人万帕诺亚格(Wampanoag)部落的帕图塞特(Patuxet)分支的居住点,据说他们祖祖辈辈已在此生活了12000多年。在五月花到达之前,绝大部分帕图塞特因席卷新英格兰沿海的毁灭性流行病死去。在第一个严寒的冬天,一半的朝圣者病死。 第二年春天,他们学着与万帕诺亚格的邻居结盟开始了新大陆的生活,而五月花则返航回到了英格兰。留下来的英国人毫无退路,他们和原住民一道开启了现代美国的历史。在五月花号复制船上看到这些,顿时觉得自己成了"朝圣"者。想想我们很多人何尝不是与这些飘洋过海的人有类似之处,只是比他们幸运的多而已。
五月花号的船舱
粗壮的主桅杆贯穿上下两层甲板,把风帆捕获的动力传递给船身
主桅杆上的瞭望塔
大约三百年后,在几十英里之外的纽波特市,范德比尔特家族俨然建造了最宏伟的夏季别墅,成为美国社会和金融卓越的象征。纵观历史,一个移民国家总是积聚着最优秀的人才,总会找到危机应对方案,而且以坚毅的韧性,优良的传统和适时的灵活与敏锐来应对变化,如果说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可以永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是美国,因为她的历史说明了一切。困难和波动都是暂时的,她可以有辉煌的昨天,就会有更加灿烂的明天,因为这植根于这个国家过去所创造的一切,包括政治,经济,军事,科学技术,人文精神和文化传统,就像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可以抵抗那怕是最强烈的暴风雨袭击。人们常说一个人从小看大,三生至老,这句话也适用于一个国家,这不是宿命论,而是植根于人的天性和国家的根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