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金属之声》
寻找《金属之声》 Sound of Metal
鲁本(达里尔斯·马德尔 Darius Marder饰)是个重金属乐队的鼓手,干的事就是台上乒乒乓乓的为乐队敲鼓。他和女友露易丝(奥利维亚·库克 Olivia Cooke饰)就住在一个旧房车里,这样他们就可以到处走来走去演出。
那天,鲁本突然发现自己听不到震耳的鼓声了。耳朵都聋了还怎么在乐队里混呢?他知道可以装上人工耳蜗。可是按他目前的存款,估计要猴年马月他才有希望做手术。同时他的脾气也越来差,无法忍受他的露易丝也离他而去,只是临走前,为他找到了一个聋人的社区,以助他度过难关。
社区主持人乔伊(保罗·拉西 Paul Raci饰)告诉他,他们只管思想而不是耳聋的问题。帮他安排了住宿,去各个课堂上课,相见区里男女老少不同的聋人,而且让他每天去一个只有桌椅的小房间,桌上有一张纸和一支笔。在那里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把想到的东西写到纸上。另外他还得学习功课和练习手语。其实这就像一个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的住读学校,鲁本渐渐的混的熟了,还开始教孩子们敲鼓,心情好多了,也可以在小房间里定下心来写点东西。
可是鲁本还是卖掉了房车做手术然后去巴黎寻找露易丝。其实露易丝是个法国富二代,她回去后就和父亲一起过日子。鲁本原本希望露易丝能和他一起继续那个房车之旅。不过当他们在一起时鲁本觉察了她的犹豫。第二天一清早,他悄悄的起床,打开了门走到了巴黎的大街上,摘下了装在头上的助听器, 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感受巴黎的清晨。
听起来一个悲伤的故事,乐队鼓手失去听觉不能再敲鼓了,从此人生彻底改变了方向,这不仅是他赖以维生得技能,也是他和女友露易丝之间得系钮。失去了听力对他来说差不多失去了一切。所以他不顾乔伊给他工作的安排,为手术费卖去了于他最宝贵的乐器,电子琴,房车。也由于这手术而被赶出了社区。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往日的世界了。他不单没有了房车,实际上最后也失去了露易丝,更不说失去以往所依赖的一切。最后他坐在巴黎的街头时,无论是不是回到乔伊的社区,他已经决定了告别往日的生活。
我们的一生都还不是和鲁本一摸一样。变老了失去了体力,双鬓如霜,跑不快也提不动,许多年轻时候能做的事也都做不了了,还不是和他的丧失听力是一码事。不同的就是整个过程多花了几年罢了。最后只能退休跳跳广场舞或者公园里下象棋。总而言之渐渐退出了整个社会舞台。即使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面对这些,取决于是逆来顺受还是死命一搏。
乔伊社区的宗旨就是接受和适应这新的环境。听力丧失依然可以正常生活,可以用手语或者电脑进行沟通,依然可以欣赏生活。因此他反对手术,而且不能容忍鲁本继续留在疗养院。
露易丝和鲁本的背景很不相同,如前面说过的,她实际上是个富二代。只是她小时候母亲和父亲离婚后带着她到美国,但后来却自杀了。剩下她孤身一人时候遇到了也是单身母亲带大的鲁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这样走在了一起。和鲁本分手后就从新回到了巴黎父亲的身边。不用说,生活上要比以前在美国流浪时候要惬意的多。开着房车在美国流浪固然浪漫,但总不能靠这个过一辈子。她当然不想再回到美国和鲁本一起过以前的生活。鲁本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也不勉强她。
如果我是鲁本,肯定也会像他一样不会死心,无论如何都要再搏一次。做人吗?一辈子都少不了各种拼搏。考试,上大学,找工作,哪一样不费力,今天的社会,不进则退,没有奋斗就没有收获。鲁本也由于不安于待在聋人疗养院的现状,并且希望和露易丝复合的愿望而去做手术。尽管没能和露易丝重组合作,但离开露易丝之后何去何从,谁知道呢?
再来个例子,早期来美的华人往往都待在了中国城,他们至少不受到种族歧视,语言也不成问题(如果会说粤语)。在那里成家立业都不成问题。这就犹如鲁本在聋人疗养院里一样,大家都是聋人,相互可以同等对待,不会因聋人而受到歧视,他能找到快乐和平等。等到他回到社会上,尽管旁人没有察觉,但敏感的他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弱点,直到最后他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拉下面具以自己的真面目面对世界。同样的华人可以一辈子在中国城生活,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华人也可以带着自己的真实面目,走向外面社会。估计无论有否助听器,鲁本也会挣扎这回到社会,只是这次没有了露易丝的扶持。
导演达里尔斯·马德尔 Darius Marder本片是他导演的第一部片子,并以本片多次得奖。
里兹·阿迈德 Riz Ahmed以本片和《罪夜之奔》“The Night Of (2016)”得金球奖提名。
奥利维亚·库克 Olivia Cooke英国出生的年轻美国演员(见我的博文“《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为什么得高分?”)。
保罗·拉西 Paul Raci以本片得若干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