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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茶坛讨论文字非常好,但立有一点他们都比不了!——不信你就进来看看

现在茶坛讨论文字非常好,但立有一点他们都比不了!——不信你就进来看看

博客

才知道庄庄是老英雄啦!失敬失敬,敬礼敬礼。我原来都不知道。

现在茶坛讨论文字非常好!太好啦。

当然,尘凡无扰的文字很好。城里好文字有一些。现在的像颤音的文字非常好,李大兴的也是专业级的好。其实,一些不经意写的人其实文字很好。比如以前在70看到一个人写他两个老舅舅,我当时打印了反复读,感觉是一篇非常好的小说。Id我现在都忘了。还有70的007,虽然没有训练但非常有才气,她写的自己的爱情故事非常好,文字充满个性。

唉,不说这些。这里仅指出一点,他们和立能比的是,他们的文字都比立的好,但他们和立不能比的是,立写过一批绝顶好的淫秽色情下流的小说。如果他们不服,那请那位什么废铜烂铁的青铜,或者什么尘土飞扬的尘凡无扰,或者浑身乱颤的颤音,那出你们更下流的小说,我们看看。不要说他们了,就是什么鲁迅呀,莫言呀,还是快莫言吧,贾平凹,贾平突,还有王小波,王大波波什么的,统统秒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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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

2014年9月14日下午3时整,当立脱下裤子时,从他毛茸茸的两腿间,飞出了一只大鸟。(立从来不穿内裤。)那是一只黑色的大鸟,样子凶悍,但飞出来后,却踉踉跄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神色潦倒,稍顷,才抬起头,扇动翅膀飞走了。走时一头撞碎窗户上的玻璃。当空中飞溅的玻璃碎片纷纷落到地上静止不动时,那只大鸟已经消失在天空中了。立吃惊地看到了眼前这一切,他不能相信发生的事情。这时,从破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凉风,穿过立空旷的裆下。立这才猛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会有多么的可怕!他连忙低头去看,可看到的却是地上停着一只蛋,表壳光滑,上面还落了一片黑色羽毛。

立立刻想到:神迹!

他看着这只蛋,知道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这时,蛋开始颤抖,里面发出微弱的声音,然后,蛋壳破开,立看到了一个婴儿。虽然这个婴儿远比那只蛋要大得多,但立丝毫没有感觉奇怪。因为,无疑神迹发生了!那个婴儿不哭不闹,用一种温和而悲悯的目光注视着立。立感到那目光中还含有严厉和责备。是的,我们都是罪人!这目光让立不堪忍受。他想要哭泣,然后,他看到了那芽儿白白的稚嫩的小鸡鸡,他想跪下来向这婴儿悔过,向他叫一声“父亲”。但立却走到桌边坐下,他要先抽一支烟,静一静,好好考虑考虑。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穿上裤子。于是,又起身去穿好裤子,回来,掏出烟,重新坐下,点燃,一边吸,一边透过烟雾看着,那个刚从蛋中降生的婴儿。婴儿现在已经能笨拙地爬起来,坐在地上,背对着立,面向那扇窗户。屋子里,一片静默。立估计,按照这种速度,到明天中午,这个婴儿就可以长大成人。所以,抚养孩子将不会成为一个问题。立不喜欢孩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把一个孩子养大成人。这一定是非常困难的。但现在这将不成问题。可问题是,应该如何理解这个神迹?他陷入了长长的思索之中。

立,今年45岁,大学毕业,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已经干了15年。收入还可以。10年前有过一次晋升。离过一次婚,之后交过三个女朋友,一个有大专文凭,一个没有工作,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立和她们做爱。她们有时给立做饭;有时直接把做好的饭扣在立的脸上;有时立在做爱时会把她们绑在床上,然后打她们;有时她们在高潮会一遍一遍告诉立“我爱你”,或者就简单地大喊“操我啊!操我啊!”,一直到立突然就瘫软下来;有时立会在她们月经最多的那天和她们做爱,用一根大鸡巴狠狠地捅她们,当从她们身体里拔出来时,她们会哀求“别,别,别离开我”,可是这时立却已经在低头认真地看着他的鸡巴,陷入沉思。在他的那根僵直的鸡巴上,挂满了粘乎乎的血,有时是鲜红的,有时却是黑的。在外面,立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和他的女人做完爱后,立经常要揪下几根她们的阴毛,卷在烟叶里抽。当立拔她们的阴毛时,她们会疼得叫喊,骂立变态,立就会告诉她们:这是一味药,叫血余炭,她们就问立,是治什么病的?立说,增强性欲,她们就喊,那你就不用服用啦,你的性欲已经太亢奋啦!你太变态啦!但立告诉她们,很快他就会再也操不动女人啦,她们听了就笑,骂立变态,立告诉她们,当他吸用她们的阴毛卷的烟时,她们就融进了他的血液中,她们听了笑,继续骂立变态,立也笑了,说他爱他操过的每个女人,说他真想操他喜欢的所有的女人,她们仍然在笑,立说: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会想真应该让每一个喜欢过你们的男人都有机会操你们一次,她们还是在笑,仍然骂立变态。

立没有孩子。曾经和前妻努力过一阵子。后来,去医院检查。在取精室的桌子上,立发现了几本色情杂志。他就做坐下来一页页翻着看,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过去了。当立把那些杂志塞进腰间用衣服盖好拉开取精室的门时,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焦虑的妻子,表情凝重的医生,和一脸神色极为复杂的小护士,还有一个警察。见到我后,妻子松了口气。但又问我:怎么是空的?我这才意识到,我还没有取精,转身要回去,但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这时,我转回身发现,那个面色铁青的男人,警察和小护士,都不见了。而医生带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他的鼻子也异常的大。

我在外面足足等了二十分钟,门终于开了,那个面色铁青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装着他的精液的杯子,面色仍然铁青。我想,如此看来他的面色可能就是铁青的了。这时,老婆催促我:还不快去进去。我马上跑进了取精室。当我拿着精液出来时,看到了老婆非常的吃惊的表情。她首先问我:为什么用这个杯子?然后,用一种恐惧的眼光看着我说:怎么这么多啊!我一看,搞错了。我手中拿的是一只大号的可口可乐的纸杯,那个取精的小杯子,刚才被我误用来喝水了,后来发现太小,才去取了一个大号的可乐杯。但现在,纸杯里已经盛满了我的精液,甚至都溢了出来,黏糊糊地流到了我的手上。其实,还有很多没有装下,我把它们都射到取精室的墙上了。因为看到老婆很害怕的样子,我就没有告诉她这些,而是拿过小杯,默默把它倒满。从取精室出来后,我一直听到有人在气愤地说着什么。现在,我抬头去看,发现是那个面色铁青的男人正不断地质问医生:为什么取精室里没有杂志?你明白我意思吗?杂志!为什么取精室里没有杂志!然后,他铁青着脸走了。临走前,还是铁青着脸,最后一次质问医生:为什么取精室里没有杂志?!医生一直透过眼镜惶恐而困惑地看着他,待他走后,才转向小护士,用手指作出两个v字型放在脑袋上,屈伸了两下,然后,瞪大眼睛,耸了耸双肩。但就在这时,又走过来一个小个子男人,把空杯子气愤地往桌子上一拍,杯子拍瘪了。我看到那个杯子是空的。他怒吼道:你们的屋子太肮脏了!我绝不会再在你们这里做任何检查。他吼叫完就走了。医生看他走后,又转向小护士,瞪大眼睛,茫然地耸了耸双肩。我这时觉得这个诊所的水质也有问题,味道很怪,低头查看时,发现我把自己的精液都喝了,妻子正坐在一旁,张大了嘴,看着我。

一周之后,结果出来了。医生告诉我,我的精液里几乎没有精子。我听到之后,非常困窘地走出了诊室。然后,又推门回来,问医生:那我的精液里有什么?医生瞪大了眼,看着我,盲目地耸了耸双肩。

接下来,我的家庭生活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它彻底地改变了我。那是一次出差,在开车去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整个高速路堵死在那里。我到达机场,飞机已经飞走了。补票时,一个黑人服务员告诉我,现在那班飞机已经飞过加州海岸了。我一言不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个。在等候下一航班的时候,我看到电视正播放新闻,在加州海岸的天上,一架波音飞机头一斜掉进海里。我向周围看看,发现没有人在看电视。我就坐在那里接着看。后来,电视开始播放从海里打捞的实况。我看到他们从打捞船里送出来一具具用黑色塑料袋裹得结结实实的尸体。电视里说,打捞还在继续。这之后,电视开始播放一个黑人女歌手唱歌。她的屁部特别性感,又圆又大,而且翘得很厉害。她随着音乐边唱边跳。我的眼睛紧紧跟随着她的皮部,想让它静止在某一点。但她的屁部不停地扭动,颤抖,摇摆,向上一翘,向下一翘,向左,向右,向几乎所有的方向甩出去。她唱得浑身出汗,我看着看着开始想到肛交,把我的鸡巴插进她的扭动的肛门里。这时,我的周围已经又站了两三个人,驻足观看。我起身去洗手间开始自慰,大声地哼哼,结束后,洗手时,我看见有一个穿西服的男人也在低头洗手。但洗手时,他偷看我。我看见他肩上看见了一根灰色的头发,我捡起来,给扔进水池,冲走了。然后,我开车回家了。一上路,就有一股莫名的恐惧,离家越近异样的感觉就强烈。所以,我没有把车开进家里的车库,而是停在路边,从后面走进了院子,然后,趴在客厅的窗户上窥视。我从窗帘的缝隙间看到我的妻子赤身裸体,正面对着一个男人,(也面对我,)靠在沙发里,两条腿大大岔开,把她逼完全敞向那个男人,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眼睛盯着那个男人,另一只手的中指在揉着她的阴蒂,她的指甲是宝石红色的。这个形象让我觉得是三幅画的混合,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提香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和库尔贝的《世界的起源》。我的老婆的样子十分淫荡,但也非常性感,很刺激,很美。这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吗?不是的。这可能是每一个已婚男人,在一个本应缺失,但意外出现的夜晚,总会面对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就会觉得非常难以想像了。那个男人也裸着体,这你不会奇怪;但他坐在离我老婆两三米远的对面,这就有些奇怪了吧;一只手在手淫,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而另一只手在干什么?在做画!你看到这样的情景时,难道不感觉非常非常的奇怪吗?那个男人面前有一个大画架,他一边观看你的老婆,一边手淫,一边却在作画,调色板放在身旁的小凳上,不太方便。但当你看到他画的画时,你就彻底地困惑了。画面上他画的是一片蓝色的大海。大海非常宁静。但这还不是全部。更让你吃惊的是你看到了你也在画里面,白衬衫,卷起了袖口,制服裤,你正在走向大海的深处。海水已经没过了膝盖。你于是在那天深夜,转过身,走了。开上车,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你不是被那个男子的鸡巴所击溃;也不是被自己老婆湿润而不忠的阴道所创痛,而另外一些东西把你伤害了。生活是神秘的。你重新找到一份工作,一干就是15年,每天操女人,有时是你的女友,有时是鸡,有时是一夜情。

我们是为什么而生,又将为什么而死?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你不知道。

你已经死了。

但现在,从这个蛋生的孩子的身上,你得到了所有问题的答案。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在更高的一个维度上都是有原因、被预置、严格遵循因果律,按照一张蓝图的设计而发生的。随机,偶然,理性,和非理性,都是不真实的,那只是一种错觉。在我们的理解力之外,存在着一种深刻的不容变更的必然。这就是神迹!

可是,你将要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你起身,走到这个孩子的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这时,他又躺下了,屈身侧卧,手枕颐下,双目合拢。你轻轻抱起他时,他睁开了眼,如慈父般注视着你,仿佛在注视一个走失的孩子,让你又一次想要哭泣。你抱着他来到餐桌前,把他放在一只洁白光亮的瓷盘中。他在瓷盘中蜷缩成一小团儿,一块圣洁的肉,没有丝毫的痛苦与疑虑,没有半点尘世的秽浊,是古老世纪遗留下来的一块冰雪,是救赎也是审判,是爱,是一道神迹。你去打来一盆清水,为他施洗,他这时又睁开眼,向你微笑,洗完,你重新来到他的身边坐下,开始思考他的未来的命运。神有命运吗?如果神也有命运,那么神就等同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如果神没有命运,那么神必定就是命运。我们遵循命运,就是遵循着神。那么,就没有人曾经一刻离开过他,即便这人在行最大的恶时,他也是行在神的道路里。就这样,坐在这个婴儿的身边,你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幸福感,你的命运正和神融合为一。神迹正在发生!他来到这里,已经无法改变。他一定是不死的。无论你要把他如何处置,扔在旷野,遗弃于深山,丢进水中,甚至投入火里,他都会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活下来,长大成人。而到那时,或者,他成为你的父;或者,你因他而死。想到这些,你不禁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身体上抚摸,他的身体是如此的稚嫩,他是温润的,你用另一只手轻轻捧起了他的头。像是知道了你的心思,而不想打扰你,他没有睁开眼来看你,但你仍然感到了他的注视。这慈父般命运的注视,像阴影笼罩于你的一生。于是,你双手开始握紧,沿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拧。他的脖子“咔”的一声被你扭断,但你在继续,把他的头扭转过了180度。你重新把它放回到盘中。这时,他仍然安详地蜷缩,只是脸面转向了身后。你看到这种怪异的姿势仍然具有某种感人的力量,于是你再次继续,将他的头扭转了360度,他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脖子打了一个结,头无力地垂下来。那种感人的力量终于消失了。这孩子已经死了。现在,让命运为你展现他的神迹吧!

你兴奋得面颊发热,开始忙碌起来。取出大蒸锅,打水,装笼屉,把锅放在火上,你一边忙,一边吹口哨。然后,把装着死孩子尸体的盘子放进锅中,盖上盖,点燃煤气,拧大开关,“呼”的一声,蓝色火焰,升腾而起。15分钟后,锅开了。你把火调小,然后坐下来,点起一支烟。但你突然感到你现在竟然不想抽烟了。于是,你又把烟熄灭。窗户仍然破着一个大洞,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牙淡淡的新月,已经悬在了你的窗头。屋子里飘满了异香,那就是婴儿的肉的香味。你开始整理餐桌。换上崭新的桌布,把那个装满苹果的大碗重新放好,摆下擦得锃亮的刀、叉,一叠红色压着典雅花纹的纸巾,在桌子正中,你放下一个长颈瓶,里面插了一支白色的玫瑰,然后,摆上一罐清水、一瓶红葡萄酒和一只高脚杯。一切就绪。为迎接这神迹,我们需要一种仪式感。为此,你还放起了布鲁克纳的交响乐。

时间到了。你关上火,掀开锅盖,一股白色的热气冲出来。你用一块干毛巾垫着,端出了那个装着蒸熟的婴儿的盘子,放在餐桌上。布鲁克纳的音乐在响着。那个熟透的婴儿,在盘子里显得栩栩如生,晶莹剔透,他仍然是安详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抹平静而神秘的微笑,在盘中散发着香气,他的周身覆盖着一层清亮的水珠。你先是撕下了这婴儿的一条腿,把小腿掰断,扯开,放在一边,用牙咬下了这婴儿大腿内侧的一条肉,细细地咀嚼,那是一种人肉特有的香味,而且,是新生婴儿的肉,充满了甜美的汁水。你咽下后,喝了一口红酒。接着,你吃掉了他的两只小胳膊,这一回连骨头都可以嚼烂。而骨髓的鲜美难以形容。可就在你把他的肚子捅开一个小口时,一股清汤滋了出来,你连忙用嘴把口儿堵住,把他肚子里的汤吸干。顿时,你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后悔咽得太快,好在那仙气仍然在你的口中流转,当你再次张开嘴时,你感觉,你,吹气如兰。这样,你就可以从那个裂口,撕开他的肚子,大快朵颐。而胸部需要用刀子,将肋骨一根一根切段,但肋骨很软。切开后,你将他的胸腔打开,从里面揪出心肺,把它们一起塞进了嘴里。你最后吃的是脑子。首先,用刀叉,插入囟门,然后,将头骨撬开。大脑露出来时,像白嫩的核桃。你把脑子一吸,顿时感觉一团白粉融进你的血里,你在燃烧,你的身体飘起来了。你开始浑身颤抖,鸡巴勃起了,你用手飞快地上下撸起来,越撸越快,你的牙在打战,桌子上的杯盘刀叉被震得发出一片混乱的叮叮当当声。你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啦,你冲到了窗前,紧握着你的鸡巴,开始射精。一条白龙冲出破开的窗口射入夜空。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变得又圆又大,放着灼人的光,但你没有看见,你只想哭,那扇破开的窗,就像夜晚的身体下敞开的被撕破的逼。这时音乐正是布鲁克纳最柔情的慢板第二乐章,但你什么也听不见。你正感觉身体都空了。

那天晚上,当你躺在床上时,月光从月亮上走下来了,像一个女孩,走过夜空,走进了你的卧室,走过了你的餐桌。餐桌已经换上了一块新的暗蓝色的桌布,桌面干干净净。那个孩子已经消失了。他被你蒸熟吃掉了。但是,你知道他没有死。他一定还会以一种惊人的方式重生。尽管,你想像不出这一次他还会如何重生,但你相信神迹终将发生。于是,你第一次感到了在你人生中一种真实的幸福。它充满了你。你的明天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你又一次开始对未来充满期待。你相信神迹,相信神迹将发生在你的生活里。你在等待它。你的生命和你的生活终于具有了意义。这是一种让人想要哭泣的爱。

第二天上午,你修好窗户。一天沉浸在愉快之中。你要开始积极的生活。傍晚,你来到酒吧,主动对陌生人微笑,和酒保攀谈,一直喝到天黑,都是一个乐观主义者,积极的乐观主义者。可是,在你走回家的路上,莫名的恐惧又来了。在门口,你停住,再次感觉笼罩在阴影里。在你儿时的一个夏天,你曾在山上注视过山下乡间的路上,一辆飞驰的汽车,你看到那辆汽车无论如何加速奔跑都摆脱不了自己的影子,而直到现在你才意识到那时在你的身后的天空还有太阳在一直注视着那辆汽车还有你。你是惴惴不安地推开了那扇门的。对不对?你走进屋子,闻到黑暗里的一种味道。你打开灯,一眼就看见,餐桌上出现了某种神秘的变化。桌布乱了。而那只盘子,盘子,就是盛过那个死孩子的盘子,又被摆放在了你的桌子上了。你记得很清楚,离开前,你把桌子收拾了,桌布是平展的,而且,没有盘子。你犹豫地走过去,看到那个盘子是空的,干干净净。你想把桌布抚平,对不对?可你不敢。不是的吗?你不敢碰那个盘子。你知道他回来了。你开始环视屋子,检查每一个角落,但什么特别的变化也没有发现。他在哪?你看向窗外,昨天破碎的玻璃现在又变得完整了。这时你感到困了,走到床边,躺了下来。但仍然在思考这桌子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渐渐的你开始糊涂了,感到一切都是难以理解的。你不停地问自己:“我真的杀死了一个孩子吗?我的确把他给吃了吗?我如何能确定这是真的?又有谁能证明这个孩子的真实呢?我如果对你说出这一切,你会相信吗?也许这只是我的一个梦。”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盘子在响,睁开眼时依稀看见了那个盘子里躺着一个孩子。他没有死。他终于回来啦。我走过去,看见盘子里漂浮着星星和月亮,还有清清的河水,河面水上躺着那个孩子,像一朵漂浮着的百合花。“他死了。这孩子已经死了。”我告诉自己。可就在这时,那个孩子睁开了眼。我感觉要疯了。我知道我已经被他逼入绝境了。我应该怎么办? 再次杀死他?还是向他忏悔?我突然伸手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但这一次他张开没有一颗牙的嘴,嗬嗬地怪笑起来,笑声响亮,我凄厉地嚎叫起来,这时就醒了。夜已深。我还躺在床上,看见白炽灯悬在天花板上依然亮着。我起身下床,再次感到了那种难以下咽的气息。我开始重新检查这间屋子,每一个可能遗漏的角落。最后,我又走回到那张餐桌前,像是宿命。我一下子怔住了。那桌布现在又被抚得平平整整。而盘子,盘子还在那里。里面仍然空空荡荡。我站在那,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是喝多了,出现了错觉。这样,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心想可以安心睡觉了。但是,不。没有那么容易。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容易的时刻。在走向床头的时候,我心里仍然带着沉重的疑问。我知道我在骗自己。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我进屋后,我打开了灯,然后,看到了桌布乱了,盘子被不知谁摆在了桌子上。我走过去,看见桌布像海上翻滚的波浪。但我没有动它。我想:这绝不会是幻觉!这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床边,无法再走下去了。我感觉我要崩溃了。我就要被他逼疯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决定不再去想他。我放弃了。我要睡觉!任其自然吧。我脱下裤子,扔到地上,可就在这时,从我毛茸茸的裆里,突然飞出了一只大鸟,扇动着翅膀飞向窗外。我看见从大鸟的翅膀下掉出一只金光灿灿的蛋,缓缓落了下来。那只大鸟这时“哇”的一声撞碎了窗上的玻璃,飞向夜空,消失在夜幕之中。我惊愕地看着那扇刚才还是完整的窗户,久久地不能相信这个虚构的夜晚。

 

 

201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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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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