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四)滑冰
童年往事(四)滑冰
朋友周末兴致勃勃地上山滑雪,却灰头土脸地返回,问为啥?曰雪太大,车不能行。联想到近期北美大部地区,风雪连天遮蔽日遮阳,甚至大雪封门,有人苦不堪言,也有人欢天喜地。
记忆中,小时候我们是全天候的玩耍,岁月只分白天(玩)和晚上(睡觉,为了明天更好的玩),而没有春夏秋冬的不同。
冬天最大的乐趣自然逃不过冰雪二字。雪是要赶时候,要凭天意,而冰却可以贯穿整个冬天,冬天我们都玩些什么哪?
当然是滑冰。那时室内没有自来水,基本是一排房前有一个公用水管,用红砖头砌墙围着,冬天时放些干稻草防冻,里面一个大开关,水龙头会从一个小洞伸出。天太冷时,会故意不关死,让它嘀嗒嘀嗒地流,即使这样也经常会冻死,第二天只好提着暖水瓶用开水浇了,于是乎,每个水龙头下都会留下一大片水,天一冷往往结成了冰,不要小看这冰,它可是我们冬日游玩的主题,不过这样的冰太小,我们甚至还会人为地泼水造冰,嗨,太麻烦了。在大院内,有两个巨大无比的水罐,由水泥砌成,机井在室内,抽出的水就存在这儿,我们每日的用水全靠它。同样,大水罐底下也自然结了一大片冰,更可喜的是水罐在斜坡上,这样就自然行成了坡道,很适合滑冰。
冬日无聊时,我们便聚集于此,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呼朋唤友不亦乐乎地玩上半天。我们的用具都是自己做的,最普遍的当数冰车,几乎人手一个。所谓冰车,就是一块木板下面两根三角铁。抱着冰车放在高处,或跪或坐,或一人或二人在上面,后面的人使劲一推,嗖一下就出去了,但结果往往却是人扑通一下摔在硬硬的冰上,人仰马翻,冰车却好好地滑出去,条件好些的,手里会拿两根捅炉子用的通条,在冰上一扎一扎,这样可以溜很远而不摔,滑到尽头再回头重来。就如此这般,一直玩到手发烫,脚发麻,脸发疼,人发晕,头冒烟,最后是摔得鼻青脸肿地回家了。没冰车也无妨,冬天的棉鞋是塑料底的,只要往冰上一蹲,人一推就能滑,但风险更大一些,往往摔得手脚朝天,现在看来有些不值,但当时确实乐在其中,哈哈,苦乐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