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北京孩子的零嘴
现而今哪,这孩子的吃食是应有尽有,花样繁多,什么肯德鸡、麦当劳、薯条、薯片、虾片、香蕉片,可口可乐,让您可着劲的吃、可着劲的买。坐在电视机头喽。您尽可以摆上一大桌子。我们那时候可不行,但也有一乐。就说着零嘴,虽然少的可怜,但也不是没有让人回味的啊。
那时候的学生,家里很少给零钱,有了三分、五分的也能买不是。您还记得吧,这水果糖是一分一块,牛奶糖二分一块,有的时候攒个三分钱,不是那就得上药铺。打住,上药铺可不是找病,而是买那大个的山揸丸。这山揸丸买回来,还真舍不得吃,那得拿在手里,一点一点嘬着,有的时候忍不住了,也不能大口的咬,得一点一点的用牙嗑。那时候的孩子,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谁家过的都不富裕。除了这些,还有象什么糖米花、我记得我最爱吃的是用红、绿、黄玻璃纸包的细长条的糖米花,这包糖米花的彩色的玻璃纸可是好东西,用它再找个硬纸壳能做个简易的“墨镜”。在有就是街边老人煮的鸡子儿,但只能在边上闻闻,那属于高消费,不敢买。
再说这冰棍,也远没有现在的花样多,什么可爱多、雀巢。那时候的冰棍三分一根红果的、小豆的和粉色的杨梅、白梨的,五分一根的有巧克力的和奶油的,一毛二一根的大雪糕和一毛五的小碗儿冰激凌,后来两毛五一对的双棒儿,再有就是头年个我才在王府井瞅见恢复的冰砖。这卖买冰棍的以老太太为多,推着个白色小车,用她那沧桑的语气吆喝着:“红果冰棍...,三分一根”,而且您记着没有,这买冰棍的一般都以红果冰棍为幌子吆喝,这可能是顺嘴好吆喝吧。您要是买冰棍,老人就打开木盖子、撩开被子,露出里面的竹冰壶,掀开盖给您拿上一根。老人好忘事,您要是买多了,老人就得嘴里念叨着,一五、一十、十五,多少根了?要赶上个坏小子,就少说点,但老人的决不轻信的,总是让你在拿出来重新数,决不怕麻烦,也决不留后患。
吃冰棍也有讲究,男孩子喜欢大口咬,而女孩子喜欢嘬着吃,有的时候,嘬的满嘴流汤,还在气着已吃完干瞪眼的男生,想比您也有这经历吧。
这饮料也是啊,那时候的饮料只有汽水儿、酸梅汤。这汽水儿北冰洋的一毛五一瓶。
这冰棍、汽水儿说完了,我倒记起,有一种伊拉克蜜枣,您真聪明,就是萨达姆他们国出的那种,是真好吃,还便宜。不过哪也不是常吃的吃食,但到了70年代中这枣就没有了。
再有这平时要磕磕瓜子是不能随便想的,那得等过年,每户按本供应,每人花生半斤、瓜子三两,就这还得起五更爬半夜,到附近的副食店排队,年前早早的买回来,不能吃得囤着,等大年下的家里来了人在摆出来,其实家家都一样。
那个时候,按本儿买东西的商品很多,就说这平时炒菜用的肉,包饺子用的馅儿那就得写本,基本上每家儿炒菜包饺子也就买个三毛、五毛的提提味。但当时有一规矩,买两毛钱的不写本,那就得再次排队,但谁也不愿意去舍这个脸。
那个时候,油也少啊,哪象现在什么花生油、橄榄油、色拉油啊,品种还挺多。这油每月每个本儿半斤,所以家家都要炼大油,买肥肉,把膘拉下来,切成小丁放锅里炼,而炼出的油渣也是好东西,放点盐花既是零食,又是下酒菜,而且烙出的饼油渣饼喷香。
还有这早点,油饼凭粮票是六分钱一个,要多吃也行,没有粮票可以买议价的油饼,八分一个。要是您饭量大的话,买个大火烧一夹,再买上三分一碗的豆浆(糖浆八分),那您就吃去吧,这一顿早点一毛多钱,能顶到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