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血复活,台海激战4小时(二十六)
从上次台湾牙医为我治好了牙齿,已经过去两周的时间了。
早上10点我来到了牙科诊所,说好了今天要给我戴正式牙套。量了血压之后,给我的牙齿再次拍了片子。台湾牙医说:我的牙虽然不痛了,有可能是上面的神经已经坏死了,今后即使带了牙套,感染还是有可能往下走的,那个时候再治疗,麻烦就大了。
医生让我自己决定。我说:你的意思呢?他说:我的意思最好先把牙神经治了,这样再带上牙套,你就不需要担心和今后再治疗了,不过还是你自己决定。我说:好吧,今天把牙神经治了吧,不过最好今天一次性治好,不要让我来下一次,再下一次。
台湾牙医显然很高兴,我对他建议的采纳,实际上也是照顾了他的生意,对吧。他开心地说:你的生日是情人节啊,我妈妈的生日也是情人节。我问:你妈妈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啊?他说:他妈妈比我大。我问:大几岁呢?他说:他是1980年出生的,他妈妈是24岁的时候生的他。
我们俩个算了一会儿,谁也没有把他妈妈比我大几岁算出来,他便不好意思地说:只顾着牙医工作了,算数都不会算了。我依然努力地算着,好像是算出来了,他妈妈比我大了8岁吧,他妈妈今年应该是66岁了。
他开始给我打麻药,麻药打了一会儿,我的牙及周边就不觉得痛了,或者痛还是痛的,只是痛得不那么厉害了吧。我的身体基本上躺平了,眼睛上戴上了眼罩,眼罩只是减少了光亮,并不能减少我的紧张和我的恐惧啊。
我浑身冰凉凉的,血压高压快要140 ,低压快要100,医生说:你的血压有一些高啊。我说:是啊,我非常紧张,紧张血压就一定会高的。他说:弄牙齿,紧张是一定会紧张的。既然紧张无法避免,血压高便一样无法避免,我们俩个说的都是没有用的废话啊。
我的嘴巴被弄开了,很快就塞进去了满嘴的东东,牙医变换着不同的工具,在牙齿里面掏洞,钻孔,清洗,打磨,抛光,填充,粘胶,,,我是这样感觉的和理解的,不知道对不对。医生的手指时常好似捏着小钉子或者小螺丝钉往牙根里面拧啊拧的。
我在想当一个好牙医也不容易啊,牙齿已经够小的了,还要在里面钻孔打洞拧螺丝钉,他努力地工作着,我能感觉到他的用劲和奋力,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我感觉他已经快要完成工作了,却听到他说:不好了,都出来了!
牙医助理跟着说:啊,不好了么,都出来了啊!我好像明白了,他先前的努力都是白白做了的,他只得重新来过。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得想想别的事情,不要专注于啊医生对我牙齿的打磨上,我得让时间移步,我自己也得分散分散注意力。
我在想这大半辈子看牙医,哪一位牙医是最好得呢?应该是我高中时的一位男生,他的名字叫那大庆,是不是很古怪的名字啊,可他就是叫那大庆。高中的时候,他不是班里的男神,只是一位相貌粗粗的,个子不高的,好像很自卑的男生,高中毕业的时候,他考上了牙医专科学校,学制三年,属于大专。
后来好像是听哪位同学说的,他的专业是他妈妈帮他选的,而他的父母就是医生,呵呵。医生有先见之明啊,我们这些平凡之辈很不自知啊,误认为清华和北大才是才子佳人的首选。那一年我在北京北师大进修,牙痛得死去活来的,北京北师大附近的牙医给我治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治好。
回到北方母亲家探亲的时候,高中的女同学把我拉到了那大庆所在的牙医院,那大庆这位当年很不起眼的男生,麻利地拉开了我的嘴巴,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牙齿治好了,我好像没有太多的疼痛,我只是觉得自己当时非常的丑陋,烂牙暴露在老同学的眼下,不是又脏又丑么。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十年了啊,那大庆治好的那颗烂牙,后来有没有被其他的牙医治疗过,我已经不知道了啊,当年是哪一颗烂牙我也不知道了啊!台湾医生终于把牙齿再一次弄好了,这个时候我的麻药已经不再起作用了哦,满嘴的痛,哪里不痛,哪里痛都说不清楚了。
台湾医生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牙病人,太谢谢你了。哇,我从小便是听着如此的表扬的啊!小时候去看肺病,医生总是说我是最听话的病人,护士总是说我是最乖的病人,打针不哭不闹,按时去,按时回。8年前在德州治疗子宫肌瘤,医生也说我是最好的病人。完完全全地按照医生说得去做,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给我戴前期牙套的时候,我已经痛得哎吆哎吆了,助理不敢动了,台湾医生亲自动手,也许仅仅是出于信任,他弄我的烂牙的时候,我便可以忍受,不觉得痛得死去活来的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今天,台湾牙医为我这个大陆大妈整整治疗了4个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