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太阳还未出山,天才亮,街道上已经熙熙攘攘的有不少摆摊的人们。翠花帮憨娃找了个地,让憨娃在那里叫卖。我们不卖。憨娃说。他觉得奇怪。翠花今天是怎么哪?
不卖你来这里干什么?翠花也觉得奇怪。她小时候就跟着大人去过集镇无数次,也多多少少懂得些这做小生意的道道和程序。不是。我们不在这里卖。我们直接去换。这么好的酒已经很少见,肯定会换不少的食盐。憨娃脸上有多得挂不住的快乐和希望,也有点前词不搭后语。
镇子里现在只有一家店有食盐可卖,那是孙老爷孙宝禄的。因为有这层关系,有时他们间的交换会容易的多。大家货真价实,相互信任,做生意就少了很多的周折。可是这一次,情况却远不同于憨娃的想象和期望。交换倒是很容易做成,只是,过去他可以换百来斤的食盐,今天却只有几斤可换,还是好说歹说半天才给的优惠价。
憨娃孙家兴搞不懂:这么好的优质酒,在这缺少粮食的时候更应该是紧俏货,即使物价上涨,它也应该更值钱才对。憨娃想的没有错,只是他没有明白,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酒不值钱,而是这食盐太值钱了,相对之下,酒的价值就下降了。
有这些,也可以对付一阵子的。咱们回吧。没有选择,憨娃只好接受现实。他相信孙宝禄老爷不会坑乡亲。实际上,憨娃获得的确实是公平价。就这样回去,不给我买根油条?让我喝碗豆浆?好不容易来一次。翠花看看天空,太阳才刚刚升起,集镇上的小吃店还在叫卖着早餐小吃。时间还早着呢,就这么着赶回去太可惜。
翠花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爱提过分要求的女人。知足,善良,喜欢多为人着想,已经成为大家对她人品的共识。憨娃带着正美滋滋,好不容易寻到个撒娇机会的自己的婆娘,来到一个凉棚下面,找了个位子坐下。在这样的时刻,和自己喜爱的女人共度时光,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憨娃满脸的也是喜滋滋的开心。
这是一个老太和老头架起的小吃摊子,他们一个炸油条一个烧豆浆和招待顾客。过去在这里这些东西都是很便宜的,这里的山地很适合于豆子的生长,就地取材的食品即使加工好了的,也不值几个钱。但是,现在即使这样的食品也变的很贵。
憨娃看着价格,只舍得买一个油条,一小碗豆浆。他让翠花吃、喝。翠花将油条分成两半,大的那半个递给了憨娃,自己那部分只有三分之一。随后她在豆浆碗里吸了几口,也没有吸进多少,明显的碗里的豆浆没有少多少。随后她又一脸充满满足的喜悦,将碗递给憨娃让他喝。这时的翠花与其说是想喝豆浆,吃油条,不如说是想和自己的男人一起享受一下美好的时光。少男少女之间,情是调出来的。虽然憨娃不懂这个道理,他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什么是让自己和媳妇开心的时刻!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吃什么喝什么,对于翠花不是很重要。看着自己婆娘脸上的喜悦,憨娃眼里含着泪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是自己没有本身!他低声的说,似乎是自言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开始乱了。
“鬼子来了,鬼子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原本打算立即逃走的憨娃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几秒的样子,他将碗里的豆浆快速的灌进嘴里。拿取剩下的油条递到翠花手里,再拉着她的一只手,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则快速拿起旁边放着的用来挑酒坛的扁担,准备走。就是这磨磨蹭蹭几分钟的迟钝,让一切都晚了。鬼子已经封锁了出口,所有开始时熙熙攘攘挪动的人群,突然变的安静和静止不动,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运动。
就这样,日军偷袭了盘山镇,抓走了憨娃也抓走了翠花。那一次在盘山镇一起被抓走的青壮年男子有三十几位,都成为鬼子的苦力。镇子上的女人比较少,很多人都不让自己的女人到这里来抛头露面。更别说像翠花这样年轻标志的。和翠花一起抓走的还有两个,她们后来都在被鬼子轮奸后,再送到汉口的鬼子慰安所。从此之后,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来。
几个月之后,就开始有了谣传,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
一个版本是,翠花的性子烈,容不得被人欺负。在第一个鬼子想强奸她的时候,她表现的特别配合。鬼子以为这个美人知趣,还觉得自己走了桃花运。翠花和鬼子比手划脚的交流,鬼子觉得自己能够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于是就着翠花,想让她感觉舒服些。翠花帮他脱掉裤子,随后用她的小手帮鬼子抚摸他的阳具。一会儿后,她俯下身子,鬼子觉得翠花是想为他搞口交。就在这时,翠花将鬼子的阳具慢慢的含进嘴里,深点再深点。随后就是鬼子的一声大叫,翠花则随即吐出嘴里血淋淋的物件。与此同时,趁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又将这家伙的鼻子给咬下一大块。门外是一对已经解开裤子等待的鬼子,第一个进来的是位小队长。听到里面的哭叫声,外面的鬼子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妙,冲了进来。就在他们想制服翠花的时候,翠花已经将自己的舌根咬断,自尽了。即使如此,排在门外的十几个鬼子士兵,还是轮班奸污了翠花的尸体!这之后,他们又将翠花赤裸的尸体丢给了狼狗,最终剩下的只是几具尸骨。
自那之后,憨娃再也没有吃过油条,再也没有碰过豆浆,虽然那些都是他从小开始就有的最爱。他一直自责,是自己贪婪的过错,也是油条和豆浆的罪过。如果他不犹豫,不去顾及那些油条和扁担,凭自己和翠花的快捷身子,溜掉没有问题。他觉得这就是命,早上右眼猛跳已经提醒了自己,可是却被自己忽视。
多数的人有经验,逃的快,躲过了一劫。镇子的傍边就是成片的山林和灌木丛,溜掉很容易,只要不被鬼子堵在街道里。即使被堵住的,也有部分人,从街道两旁房子的后窗跳出逃走了。很多人家的屋子还有后门。那些速度稍微慢点的,依然在跑的,即使是跑出街道两旁人家屋子后门的,都成为鬼子点射的活靶子。那些来不及跑的,则像憨娃和翠花一样,成为鬼子的战利品。剩下的鬼子不感兴趣的,则成为鬼子刺刀下的刀下鬼。
随后,鬼子放火烧了盘山镇。只留下了孙宝禄的宅子,鬼子想让孙宝禄从此为他们卖命。
凝雪海的队伍当时就在不远的山区,刚刚袭击附近驻扎的伪军归来,远远看见盘山镇上空的浓烟,意识到是鬼子干的,急急忙忙追击了鬼子,结果是大败而归,只是打伤了几个鬼子,只打死了一个,而自己则丢掉了两条人命。
初春的早上,薄雾弥漫的山坳,山间小道上走着三个村民打扮的男子,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孙家坳村头磨米石旁玩耍的小铁蛋,是村里老蔫家六岁的小娃。带头的中年人走向小娃,给孩子递上一只麦芽糖,问:孙德泉伯伯家在哪里?不知道。接过麦芽糖时小孩稚雅的回答说。孩子太小,他连谁叫孙德泉都不知道,那是人家的大名。他倒是知道谁是泉伯伯。
你爸爸,妈妈呢?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来者问。妈妈在家。爸爸不在。说完孩子就独自一个人跑开了,去追不远处正在看着他的一个小女孩,也不管这些还在等待他答复的陌生人。喔?来者抬头看了看周围,在不远处有家人的大门正开着,他们一行人走进去。敲着大门的门高声的问: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不一会儿,从里间走出一位中年的女人:有么事?
大姐,我们来找一位朋友孙德泉。您知道他在哪?
老孙头?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女人有点为难。
他的家在哪里?中年男子的执着。
早就不住在村子了。女子边回答边打量着三个陌生人:看上去还面善,不像是汉奸鬼子什么的,倒像是很地道的庄稼汉。那他住在哪里?我们是老朋友也是远房亲戚,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中年男子有点失望,还想在努力一回。
这样吧,你们先坐下喝点水,我帮你们去问问?女子想稳定来者拖延时间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来者当然看的明白。那就麻烦您了。男子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看着对方心定气稳的神态,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走进里面的厨房拿出茶具,为来者泡上了新茶:是山上的野茶,也不晓得你们喝不喝得惯?
习惯,习惯。我们也是山里人。你们这的野茶味道比我们那里的多了些清香。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舍?
红安。那里的更苦涩。这是我们的特产给您尝尝。中年男子说着从后背的口袋里拿出一袋用报纸包着的茶叶。你们可没有红安口音咯。女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我们不是红安人是孝感的。男子说。他的孝感口音,实际上早就被女子听出来了。
从来人和老蔫家的小娃说话开始,也就是十几分钟时间,憨娃就带着五个人提着枪暗暗的将房子给包围了。两个人守在外面,两个人跟着他走进屋子。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功夫,孙德泉他们才从山外回来。听说有来访者,雪海和德泉一起带着几个人就奔了过来。凝雪海刚刚走进屋子,来者就站起来,欲走向前,却被站在屋子里的年轻人给拦住了。男子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想:这些人训练有素,有机敏的暗哨和快速的反应,对陌生人还有足够的机警,特别是对自己领导的保护。来前他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
队长,是我,小牛倌。中年人说。小牛倌?真的是你?还活着?孙德泉开始时有点吃惊,随后又有点哽咽。活着,活的好好的。大家都在想着你呢。小牛馆原本是孙德泉的警卫,在那次肃反后,多数的指挥官都被枪杀,留下的小不点慢慢的成为中坚。他现在是部队的主要负责人。
小牛馆叫赵红军,这次来的任务是说服孙德泉的部队加入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也就是成为他小牛馆手下的一部分。如果这点实现不了,中策是劝说孙德泉和自己的部队联合抗日,作为自己的外围联军,今后再想办法实现最高目标。他们已经知道,孙德泉的部队和国军走的比较近,也能理解,孙德泉对共产党当年的怨恨。
从赵红军嘴里孙德泉知道,红军已经成为新四军的一部分。虽然从属国军系列,从蒋介石处获得补给,但很显然,新四军还是在私底下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经营自己的小山头。
在这里,我可说了不算。凝雪海是头。只是不明白,都属国军系列为什么要收编?孙德泉是在明知故问。组编!将零散的武装合在一起,形成更大的战斗力。赵红军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小牛馆,说话一套套的,比他孙德泉还深刻,还更有理论性。
赵红军的收编努力,被孙德泉代表凝雪海给回绝。原因有多方面:孙德泉的经历凝雪海很清楚,对于红军和现在的新四军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军队,凝雪海心里没谱,自己心里也没有。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直到今天还会时不时的做噩梦。凝雪海还曾一次次的参与清剿共产党的武装,手里也是沾满了共产党人的鲜血。昔日一次次杀人家,今日又成为人家队伍里的一员,怎么想都会让他觉得别扭。还有,凝雪海多次说过他不想远离家乡,就想做个家乡的守护者。对于日军的攻击,也都是日军不仁在先自己不义在后。如果日军稍微仁慈点,他也不会轻易的开杀戒!他不想见血,如果可能的话。而加入新四军,就是再次成为军人,而军人的职责就是战斗,就是杀人!最终搞不好,还得杀自己的人,国军兄弟,甚至是共产党自己的兄弟!
凝雪海下一步想要做的是袭击汉口的慰安所!他要救出被日军带走的翠花,还有所有的中国妇女。他明白,这是一次极为冒险的行动,而且胜算很小。为此他带着邓春来等人,已亲自去汉口实地侦查了好多天。回来后才从孙德泉嘴里听到关于新四军到来的消息。孙德泉非常明白雪海的心思,处理的正合雪海的意愿。
对于山区游击战,孙德泉还有点经验,但对这种在市区在日军重兵守卫下的城市偷袭,孙德泉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他让凝雪海自行合计,自己可以带着一些人在汉口城外接应。
占领之后日军把武汉划分为军事区、租界区和难民区,进行分割和分开管理。大致而言,东边沿江一带是租界区,南部靠汉江的有限地域为难民区,其它的大片区域为军事区。
汉口租界区位于江岸区中山大道至沿江大道间,一度有英、俄、法、德、日和比利时五个相互连接的租界区,正是由于汉口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因此带来的繁荣,在20世纪初,汉口快速的成长为一个颇具规模的国际大都市,被称为“东方芝加哥”,对应于上海的“东方巴黎”。
汉口租界沿长江一线的总长大约3627米,总面积为2800亩有余。中日甲午战争(1894年8月到95年4 月)前汉口只有一个英租界。甲午战争战败后列强纷纷涌入,随后几年,英国人趁机大面积扩大租界范围,还吸引来法、日、俄、德四家,形成五国租界沿江岸排列的局面。其时,汉口租界数目仅次于天津,为中国第二。1917年北洋国民政府收回汉口德租界,1924年又收回俄租界。1926年6月水兵事件后国民党北伐军国民革命政府借机收回英租界。至此,在汉口只有日租界一家独大。七七事变后国民政府收回了日租界,并且将租界内的街道名称做了修改,用了大量和抗日有关的人名地名。在武汉沦陷前夕,戴笠的人又将日租界内大量的建筑烧毁,破坏。
在日军占领期间,日租界被恢复,被破坏的建筑也一一重建,由来自中国自己的苦力劳工,很多人的尸骨被日军就近埋在建筑物的地下。这时所谓的租界实际上只是日本人的租界,相当于日本人的特别居住区。到1943年时,面对大势已去的局面,假惺惺的日军还在汪精卫政府还都三周年之际,在名义上将中国国内的日租界无偿移交给汪精卫政权,让中国民众感觉到国家主权的 “完整性” 。在武汉已经实际上成为日本的海外城市时,名义上汉口已经没有租界。
在汉口,今天的三民路至桥口、中山大道以南地带,以及武昌古城外的八铺街一带,都是当年的难民区。所有没有逃走的中国平民,都被日本人圈起来,就像被圈起来的羔羊,生活在四周都是铁丝网围起了的难民区里,接受来自日军的监狱式管理。在难民区的各个水陆出口和要道,日军都设置有武装岗哨。每天的出口开放有时间限制,所有进出的人员和车辆,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中国人作为难民,进出难民区时,还要向日本士兵鞠躬敬礼,表示敬意和尊重,并出示由日军签发的“良民证”。时不时都有内心憋屈抑制不住的中国人,对日军表示怠慢和不敬行为,于是就遭到日军士兵的拳打脚踢。很多人,则因为被日军士兵看着不顺眼,被作为抗日份子,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打死。
日军占领武汉后,汉口一直就是日军的重兵把守之地。1938年11月3日,指挥侵占武汉三镇的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指挥所,进驻汉口盐业银行(今北京路、中山大道交会处的中国工商银行大楼),其下属第二军司令部也同时进入汉口。12月9日,日军第二军司令部被撤回日本本土,由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承接并指挥第二军原属各部,接防武汉地区军务。
华中派遣军司令部设于汉口三元里附近日军营房内,1939年9月29日,已经攻陷武汉使命完成的华中派遣军番号撤消,从10月1日起,驻军将隶属中国派遣军序列。同时,设武汉警备司令部, 石木贞直、古贺先后任司令。
1938年10月,日本陆军成立汉口宪兵队,直属华中派遣军最高司令官统率,五十岚翠任首任队长。宪兵队本部设在旧法租界和利冰厂(今武汉市食品工业协会),下设庶务课、警务课、司法课、特高课。特高课下辖宪佐队,设在今花楼街靠交通路的巷内。其下属的汉口宪兵队设在原大孚银行 (今中山大道、南京路交会处武汉图书馆外借部),武昌和汉阳宪兵队也同归汉口宪兵队本部管辖。汉口宪兵队对于中国人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素有 “阎王殿” 之称。
日本陆军在未占领武汉前就已经拥有汉口特务机关,森田皋任首任机关长,日军侵入武汉后,机关设于汉口金城银行原址,占领武汉后很快就在附近所有地区设立分支机构。日军特务机关和宪兵队联手的第一个辉煌,就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让军统在武汉地区全军覆没。这时候留存的,是混在羔羊里面,由底层民众组成的属于共产党的抵抗力量。1941年6月7日,汉口特务机关长改称汉口特务部长。 同年,陆军特务部迁至汇丰银行(今沿江大道中国光大银行)。特务部受汉口日军司令部直接指挥,是沦陷区的实际政权机构,其主要任务是搜刮物资,有权处理除作战指挥外的一切政治、经济事宜。
商业区和工厂,成为军事区的一部分。慰安所也设在军事区,在1939年时,武汉地区有记录的慰安所有20处,几年后一度增加到60多处。积庆里慰安所是最大的一家。
汉口积庆里,最初是由民族资本家李子荣于1924年开始买地兴建的,为一座一纵四横五条巷道组成,两层砖木结构的里份式民居建筑群,面积约13000平方米。最开始时叫同善里,1935年改名为积庆里: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位于今天的中山大道南洋大楼与东来顺餐馆间,东通文书巷南接武汉市51中,西连碧云里、汉池里,北临中山大道。
上海有弄堂,北京有四合院,汉口有里份,都是各地民众基于不同的气候条件和生活习惯,长期琢磨设计出来的,最适合当地居住环境的建筑形式。汉口的里份,是早期开埠,来自西方低层联排别墅建筑理念,和中国传统四合院结合的产物。武汉夏天炎热,湿度高,冬天寒冷,里份的设计,充分考虑到这种季节变化,通过良好的通风和增设的遮阴设备,有效解决了夏天的炎热:住宅窗使用两层结构,内层玻璃外层为木制百叶。阳光直射时,关上外层百叶窗,既遮阴又通风。居室内,则用木栏杆内衬木裙板隔栅做隔离墙,讲究的人,会在隔栅上添加精美雕刻,冬天使用时,会让室内增添几分典雅和古朴,不那么枯燥乏味。夏日则卸去隔离,让整个屋子变的空旷敞亮,既便于白天通风,又有益于晚上乘凉。也是由于这种隔离的相对性,在里份中居住久了的邻里,关系会变的非常密切,互帮互助会成为习惯,邻里关系融洽和睦,很多不成文的生活资源分配规范和规则,也会慢慢被大家接受和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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