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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繁花:比利时(9)-法国若比邻

走进繁花:比利时(9)-法国若比邻

博客

有人说,比利时的存在是专门用来恶心法国的。我不予置评,毕竟今天的法国跟法兰克帝国、法兰西王国和法兰西第一帝国都相差甚远。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与法国比邻而居的比利时,历史上的确跟法国有着“欲诉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错综复杂关系。在罗马帝国崩溃后,第一个占领比利时的就是法兰克王国。在接下来的一千多年里,不管比利时愿意不愿意,很多时候它实际上或名义上的宗主国都是法国。虽然它在法国虚弱之时几经被转手,也曾被英国和德国遥控或霸占,但只要法国缓过气儿来,就会再把它抢回来,最后完成这一使命的是拿破仑。当拿破仑兵败比利时的滑铁卢后,比利时才在1931年赢得了独立。

布容

布容

迪南

迪南

可这个独立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从单一民族来看,比利时都没有比利时人。它没有自己的语言,整个国土还差不多被分成了势不两立的两半,北部的人说荷兰语,南部的说法语。这样的不和谐曾让比利时连续543天不能组阁,打破了世界纪录,最终不得不修正宪法,赋予南北两个地区正式的自治权才算了事。如此看来,比利时是分裂的,如果有人想煽风点火,比利时会一“点”就着,2016年布鲁塞尔不是就发生了连环爆炸案吗?

幸亏现在的欧洲处于英法德三国鼎力之势,幸亏今天的世界老大是美国,幸亏比利时很“识时务”,常常跟美国站在一条战线上,这样比利时这片宝地才安然无恙。没错,比利时是一块宝地。与英国隔英吉利海峡相望,与法德接壤的它不仅有可做天然屏障的阿登高原,也有富饶肥沃的低地平原,还有西欧低地国家生命线的三条河流中的两条:默兹河和斯海尔德河,而发源于法国的斯海尔德河在比利时最先流经的城市是离法国边界线只有10公里的图尔奈(Tournai)。

图尔奈

图尔奈

斯海尔德河跟阿登高原一样,都是因为二战而被很多人所熟知。在阿登战役发生的前半年,盟军已在诺曼底登陆,并占领了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市,可是德军却控制着欧洲第一大深水港安特卫普港,斯海尔德河正是要从这里入海。不过,从安特卫普港到入海口,还有几十公里长的距离,而德军控制了这几十公里的距离,让盟军无法把补给运送进来,于是盟军发动了斯海尔德河战役。战斗的结果不言而喻,盟军打通了补给线,离进逼柏林又近了一步。也是因为斯海尔德河战役的失败,德军半年后才不得不破釜沉舟,发动了阿登战役。

虽然被拍成《被遗忘的战役》的斯海尔德河战役没有阿登战役出名,但它却吹响了盟军赢得二战胜利的号角,这场战役是不应该被遗忘的,斯海尔德河也是应该被铭记的。斯海尔德河应该被铭记,还因为它导致了安特卫普的衰落。当荷兰共和国崛起,挑战西班牙帝国后,西班牙占领了当时的工商业和金融中心安特卫普。荷兰共和国封锁了斯海尔德河,随之,安特卫普这颗闪闪发光的明星沦为了素人,阿姆斯特丹才有机会开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

图尔奈

图尔奈

如此重要的斯海尔德河对西欧的低地国家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那在比利时占据斯海尔德河源头的图尔奈,是不是也在比利时如神一般的存在呢?差不多吧。图尔奈跟通厄伦和阿尔隆一起,被称为比利时最古老的三座城市。虽然从反抗罗马的凯尔特部落大小来看,通厄伦位列第一,但若从“生成”的年代来排序,图尔奈是第一名。这个地区的岩石可以追溯到3.45亿年前,考古学家用图尔奈这个名字来定义图尔奈纪,它是石炭纪的一个分支。在罗马时代,这里的深色石灰石被用于雕刻物品,还有图尔奈字体。虽然这种石灰石不是大理石,但因为它的坚硬度和独特性,罗马人称其为图尔奈大理石。可见,图尔奈是多么地“生”而不凡。

因为这里独特的石灰石,罗马从莱茵河上的科隆到法国北部海岸布洛涅(Boulogne)的公路穿过这里,但它并没有像通厄伦和阿尔隆一样成为城市,因此也没能像它们一样在罗马时代就熠熠生辉,让它光芒闪耀的是法兰克王国。作为西罗马帝国的盟友,法兰克人的一个部落首领在公元5世纪升职为比利时高卢行省总督。总督在图尔奈于罗马人并肩作战,共同对付被但丁称为“世界之鞭”的匈人阿提拉和西哥特人,这位总督的墓葬在此被发现。他就是第一个皈依了基督教的法兰克人,并开创了法兰克王国的克洛维一世的亲爹,克洛维一世的出生地即是图尔奈。所以,图尔奈是法兰克王国的第一个首都和王陵所在地。

图尔奈

图尔奈

图尔奈

当克洛维一世将权力中心迁至巴黎后,图尔奈成了王国的皇城,一个图尔奈主教区被建立,该主教区覆盖了斯海尔德河以西的大部分地区,包括今天比利时和法国的领土。当查理曼大帝去世,法兰克帝国被一分为三后,图尔奈留在了西法兰克王国。之后,图尔奈被定为了日后富得流油的佛兰德的首府,图尔奈主教区也在一千年多年里都是佛兰德的宗教首都。这时,佛兰德伯爵还没有强娶法兰克国王君主的女儿,也没有被封为伯爵,布鲁日也没有花开朵朵。

随着千禧年的来临,神国在地上有形体现的新天新地也随着来临,毛纺织业率先在低地国家的三条大河旁发力,在斯海尔德河边的图尔奈也是其中之一,纺织品贸易蓬勃发展,成了重要的挂毯和帷幔出产地。皇城的地位,外加城市的富庶,让它直接隶属于法国王室。可是16世纪时,它却被推行英格兰宗教改革,使英国王室权力达到顶峰的亨利八世短暂占领,成为有史以来唯一被英格兰统治过的比利时城市。不过,仅仅6年,它又回到法国的怀抱。

图尔奈

图尔奈

图尔奈

如此重要的城市在欧洲超级君主查理五世上台后被他纳入了撑起西班牙帝国财政半边天的尼德兰。当新教运动蓬勃发展时,这里成了新教加尔文教派的堡垒,宗教改革的《比利时信条》初版即在这里完成。查理五世和他的继承者作为罗马天主教会忠心的儿子,怎会容许这座宗教之城变天?西班牙军队在对其长期围攻后,它又变作了天主教城市,但跟安特卫普一样,之前的繁华也随之消散而去。

当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把法国带入新篇章时,图尔奈返回了法国,之后并入了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然后又被拿破仑拿回,再成为荷兰联合王国的一部分,最后归到了比利时。二战期间它遭到了德军猛烈的轰炸,城市遭到了巨大破坏。图尔奈,这个法国的近邻,在一千多年的光阴里,都因为跟法国“血脉相连”而不得安生。

图尔奈圣母大教堂

图尔奈圣母大教堂

图尔奈圣母大教堂

图尔奈钟楼

还好,它有伙伴。它跟阿尔隆是“一伙”的,都属于南部的瓦隆大区。不过,今天的图尔奈比阿尔隆幸运得多,它的圣母大教堂(Notre-Dame de Tournai)和钟楼都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这座始建于5世纪的教堂先后被烧毁两次,最后一次建于12世纪,后不断增建,形成了罗马式和哥特式的混合风格,它以罗马式的中厅、柱头上的大量雕塑和拥有五座塔楼的耳堂而与众不同。这座比利时最古老的教堂里面藏有精美华丽的圣物箱及用银和铜铸的圣母雕像,还有鲁本斯(Rubens)的作品。可是,在新教运动中,教堂却被新教教徒洗劫一空,中世纪的大部分装饰也被毁坏,法国大革命时教堂内的祭坛、家具和铃铛等也被损坏。幸好教堂关闭,要不然我走进去又得义愤填膺。

教堂的侧面是高度大致与教堂塔尖高度相等的钟楼。四个纤细的小塔烘托着中间83米高的尖塔直冲天际。这座装饰繁杂的钟楼融合了罗马式、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和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里面的钟琴由55个小铜钟构成,可以演奏各种类型的音乐。它在建立之初象征着自由,也象征着贵族的权力,是欧洲现代建筑的典范之作。

布容

布容

布容

布容

如果从一马平川的图尔奈沿着法国边境南上,就会到达因二战而闻名天下的阿登高原。在这个高原上,有一个离法国一步之遥的小城-布容(Bouillon),此小城因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中一位大名鼎鼎的将领戈弗雷(Godefroid de Bouillon)而进入了许多人的视线。这位法国贵族带领他的战士夺回了耶路撒冷,并建立了耶路撒冷王国,可他却拒绝在“耶稣戴荆棘的地方戴王冠”,只同意使用“圣墓守护者”的头衔,最后他在另一场围城战中身中毒箭死于以色列。就这样,他以完美殉道者的形象成为了全欧洲的偶像和骑士精神的典范。 

这位“典范”在公元11世纪继承了一个城堡(Bouillon Castle),此城堡和布容小城都以他的名字命名。当城堡建成后,他为了十字军东征事业把城堡卖给了列日主教,用来筹集资金,列日当时多富啊。在他去世后,城堡归了列日主教所有。城堡坐落在塞莫伊斯河(Semois River)急弯内的一块岩石山脊上,这条河发源于阿登高地的比利时阿尔隆,是默兹河的支流。城堡地势险要,绝对地易守难攻。我到达的时候,城堡刚好开放,这是我在比利时除了根特伯爵城堡外看到的第二个城堡。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停车免费,在比利时停车免费像中彩票一样。它比根特伯爵城堡更像中世纪城堡,里面如地道战一样弯弯曲曲,地面上还不时出现一个个水坑。因为城堡的牢不可破,所以在“典范”死后的几个世纪里,它虽遭到数次围攻,但都未被攻破,直到16世纪中叶才被法国亨利二世的军队占领。在法国路易十四执政期间,它被改造成了一流的防御工事。当拿破仑失势后,城堡并入了卢森堡大公国,但要塞被摧毁。

与别的城堡不一样的是,布容城堡有些神秘,其中一些神秘被写进了《达芬奇密码》中,而另一个神秘之处是这里的康乃馨。作为母亲节之花的康乃馨,它的种子本来是为“典范”的坟墓准备的,但这位“典范”把这些种子留在了城堡中。他说,粉红色的康乃馨将成为十字架上壮丽而可怕的传奇。 即使今天,康乃馨也像施了魔法一样,每年都在城堡的墙壁上绽放。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

布容城堡

站在城堡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被河水一分为二的布容小镇,它那清清丽丽的模样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阴天里,都是那么俊俏。因为它,我对比利时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不过,若想看到小城的全貌,得去山上的观景台(Bouillon Belvedere)。去观景台的一路,我又被谷歌地图“坑”。它放着大路不指给我,非给我指到了荒山丛林里,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黄泥水路,我的车差一点儿陷进去出不来。

这个观景台,是一个木制的高层阳台。登上最高处,看到塞莫伊斯河从两侧把布容小城包围其中,使其水秀山青,出落得“亭亭玉立”。当时我就想,现在要是夏天该多好啊,这里真是度假的好地方,同时也庆幸自己会在这里住一晚。可是,当我在太阳落山后开到位于小城最高处的青旅后,我傻眼了。包早餐的青旅像一个迷宫,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房门。进门一看,我脑袋“嗡”了一声,里面摆了10张床,但洗手间和洗澡间都在里面。我赶紧下楼问这个房间里会住几个人,得到的回答让我心花怒放,整个房间就住我一个人,我这才知道圣诞节期间到布容旅行的好处。

布容观景台

布容

布容

布容

我开心地走出青旅,去夜探布容。外面下起了中雨,这是我在旅途中下过的最大的雨。我在漆黑中走下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可那个时候还不到6点。比利时人在家都做什么呢?我走到河边,发现只有一家餐馆在营业,唯一的米其林餐厅在关门谢客。夜晚中的布容百无聊赖,只有璀璨的灯光映照着小城安静的“姿容”。清晨,当我走在窗边,看到一层薄雾笼罩在小城上空,那如梦似幻的立体景色,像是仙境。在那一刻,我觉得布容像仙女一样美。

布容

布容

布容

在阿登高原上,还有一个离法国近在咫尺的小镇,它的名字叫迪南(Dinant)。位于默兹河边的它跟布容有点儿像,都位于河的两岸,也都有一个城堡,但迪南的城堡建于11世纪,比布容的晚。不像布容城堡,我可以把车开始去,然后走平道就可以,迪南城堡我要爬四百多级台阶才能到顶。这个作为军事堡垒而存在的城堡曾归一个贵族所有,里面有军械库、监狱、大炮、断头台和地下掩体等,地下掩体中还有一个模仿一战场景的房间,非常宏伟。

我站在城堡最高处,迎着瑟瑟的冷风,看着迪南如画的风景,回想它不一般的过往。在凯尔特语中意为“圣谷”的迪南跟列日一样,都位于默兹河谷。只不过,迪南在列日上游。默兹河谷提供的肥沃土地让迪南自古农业就很发达,而宽阔和可通航的默兹河又让盛产铜、黑色大理石和青石的迪南自古就很受青睐,在新石器时代、凯尔特时代和古罗马时代就已经有人在这里居住。但是,在罗马帝国崩溃后,它的历史却乏善可陈。等到基督教中心从比利时的通厄伦转移到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后,出生于迪南的主教圣佩尔特(Saint Perpete)在7世纪初把住所从马斯特里赫特迁至了迪南,成了迪南的守护神。这个主教的继任者就是马斯特里赫特最后一位主教兰伯特,他被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的先人丕平二世谋杀。

迪南城堡

迪南城堡

迪南城堡

迪南城堡

从这位圣佩尔特移居迪南并建立了教堂后,迪南才正式走入了历史的史卷。也许迪南的地理位置和资源禀赋太重要了,所以在加洛林王朝摇摇欲坠时,国王不想让它被独吞,而是把它一分为二,分属那慕尔伯爵和列日主教管理,列日主教分得了包括市场和司法的绝大部分权利,迪南成为了列日主教区的第二大城市。从此,迪南就开始了与这两个“主子”相爱相杀的历史。到汉萨同盟“呼风唤雨”时,迪南成为比利时除安特卫普和布鲁日之外的第三个汉萨同盟城市。中世纪时的迪南是很风光的。

但是,它风光的底气来自哪里呢?除了因为扼守默兹河谷门户的重要战略地位外,还因为它盛产黄铜。这里是中世纪铜器的加工中心,教堂的唱诗班讲台、烛台、宗教器皿等都在这里加工而成,各种黄铜艺术品的统称也用迪南的名字命名(Dinanderie)。而从罗马时期开始,所有由铜制成的物品就已经用迪南的名字命名了。

迪南圣母教堂

迪南圣母教堂

迪南圣母教堂

迪南圣母教堂

迪南圣母教堂

太有钱的结果就是容易被人惦记,而一旦得不到,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英法百年战争后不久,崛起的勃艮第公国得之不成,于是把它摧毁,迪南繁荣不再。繁荣不再,但重要的战略位置还在。一战中,法军和德军在此激战,以抢占默兹河这个战略要道。德军把迪南先洗劫,然后摧毁了包括学院、教堂和市政厅的公共和历史建筑,最后对平民进行大屠杀。这是德军在入侵比利时后犯下的最大暴行,被称为“比利时强奸案”。从这儿以后,迪南彻底凉凉了。

今天的迪南城堡(Citadel of Dinant)既不是毁于勃艮第公爵之手,也不是毁于一战的德军之火,而是毁于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的铁拳下,在19世纪荷兰联合王国时才被重建,之后修了缆车可以直达城堡顶部。

迪南

迪南

迪南

迪南

迪南

无论站在城堡的任何一处,涌入眼中的都是撑起这个城市天际线的圣母大教堂(Church of Our Lady),那个梨形钟楼让它跟很多教堂的钟楼都不一样。这座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建于13世纪,代替了之前的罗马式教堂。教堂内保存着迪南守护神圣佩尔特的遗骨和遗物,还有展现当年迪南铜器加工业最高水平的精美黄铜神龛。在一面墙上的彩色玻璃图画中,从下至上,按照时间顺序,重现了整个圣经故事。故事中的绘画之精美,细节之严谨,令人叹为观止。

我太喜欢迪南这个小城了。漫步在默兹河畔,我又开始期许,这要是夏天该多好。走上小城的主桥,发现桥的两侧有12个各种图案的萨克斯雕塑。原来,迪南是萨克斯的发源地,因而此桥被叫作萨克斯桥。被柔柔默兹河拥抱,舒适躺在浓密森林地毯中的迪南,它的荣光真是让人得高看一眼呀。

迪尔比依

迪尔比依

迪尔比依

在让景物呈现出立体感的阿登高原,除了布容城堡和迪南城堡外,还有一个城堡,它在被称为“世界上最小城市”的迪尔比依(Durbuy)。不过,这个可以追溯到17 世纪的城堡无论从规模还是从气势,都无法跟布容和迪南的城堡相媲美。因为是私有财产,所以它不对外开放,我里面什么也没看到。虽然城堡不如“人”,但“烟火气”却不逊色布容和迪南的。在只需要10分钟就能走完的小镇里,密密麻麻都是游人。

今天,这个小镇跟布容和阿尔隆是“一家”的,它们都属于比利时的卢森堡省,但历史上却不是。别看今天小镇不起眼,可历史上它因为重要的地理位置还在14世纪被皇帝加冕为城市。它位于卢森堡伯爵、列日主教区和那慕尔伯爵领地的交汇处,默兹河支流的乌尔特河(Ourthe River)从小镇潺潺流过,为完整保留了14世纪布局和建筑的小镇送去了灵气和福气。

迪尔比依

迪尔比依

迪尔比依城堡

我躲开小镇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步在乌尔特河旁,思绪万千。比利时,这个不到200年历史的欧洲小国,在数千年里都行走在爱与痛的边缘。它与英法德的过往,就像雨点,似断难断,可“过去多少次心乱,今天都随着云烟渐远”。它在“听鸟语静望雨丝飘断”,我“借那鸟语,拜托清风,奉上衷心,祝福千串”。

比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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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lily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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