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等待戈多?
一直没怎么写博,2021年就被我懒过去了。2022伊始,博友们纷纷来城里报了到,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再懒下去,可是写点什么呢?
圣诞前我们来到海边的度假屋。小渔村今年倒是有些不同。比如:海边的人更多了,村里的娱乐设施也多了。
码头上开了一个临时的Piano Bar,每天下午有针对孩子的音乐活动,晚上有不同形式的音乐会,门票价格以演出的规格定,一般乐队只有10-15刀的门票,进去后酒水自理。我第一次看到很兴奋,可顾虑到自己还没有打第三针疫苗,还是没敢进去。要是没有这冠肺多好,晚上约几个朋友过去闹一晚,唱唱跳跳才有过新年的感觉。
新年的除夕也算是有些喜气,几位朋友带着孩子、老人从墨尔本过来一起过新年。我们一起送走2021年的最后一轮夕阳,然后在杯盏觥筹中迎来新年的礼花。以为今年也会和去年一样取消在码头放烟花的习俗,不料喜从天降。能在自家门口看礼花绽放,也着实令我们几家老少兴奋了一场。
(2021最后的夕阳落霞)
(渔村码头的烟火)
2022年对我来说的另一个新意就是我家那位宣布正式退休。本来是我一直期待的事,但不能出去旅行,两人每天呆在家里的退休生活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就这几天的经验而言,AL自到海边度假屋的第一天起就没有闲着,每天绕着房子、院子敲敲打打,好像在发布他的退休宣言,让我顿觉平添新 “烦” 。
再有就要说这Omicron了。2020开始的疫情,席卷了2021之后,如今以新的名目高调进入2022,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波病毒感染高峰,惊 “新” 动魄。
澳洲近日的感染人数达到了两年来的最高峰,仅墨尔本、悉尼两个城市24小时的感染人数就超过了5万,全澳日增6万4病例,预计高潮会在一月底到来,悉尼、墨尔本将日增十万余。这新意岂不令人胆颤?
2021年我的新年博客题目是:2021年不会更糟。其中说到:“2021年更好还是更糟?澳洲58%的男人和57%的女人认为新年会更好,但是也有很多人比较悲观,认为会更糟。我属于乐观的大多数“。。。
然而,预言更糟的3个理由:“冠肺更凶,经济更差和穷人更穷“,2021年好像都差不多坐实;而我年初的希望:”世界和,瘟疫止,经济兴,人温饱“!却十有八九成了泡影。
站在2022的门口,我实在不知该作何想,好像不再属于乐观一派,但也不愿想象这世界将会“更糟“。。。
我想起了《等待戈多》。
大三的时候学习比较文学读过《等待戈多》这个剧本。这是1953年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写的一出两幕话剧,当时我对其中的寓意不能理解。据说当年这个话剧公演后最受欢迎的一场演出是在美国的监狱里,因为只有囚犯与剧中的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有着共同点———每天在黯然无望中等待着某种希望,以此消磨生命。
该作品通过荒诞的艺术手法展现二战后西方世界一代人的内心焦虑和幻灭情绪,同时表达人类在逆境中追求希望的不屈本能 。多年之后我终于了解了《等待戈多》的经典所在:“盼望着有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突然出现,生活从此彻底改变。每个人都等待着,盼望着,至于到底在等什么,却没有人能说清。就像弗拉季米尔说的那样:“在这场大混乱里,只有一样东西是清楚的。咱们在等待戈多的到来。” (百度百科)
本篇结尾,引用这部剧中最后的几段对白作为我2022年的新年感怀:。。。。
爱(斯特拉冈):咱们到哪儿去?
弗(拉季米尔):离这儿不远。
爱:哦不,让咱们离这儿远一点吧。
弗:不能。
爱:干嘛不能?
弗:咱们明天还得回来。
爱:回来干吗?
弗:等待戈多。
爱:啊!。。。他没来?
弗:没来。
爱:现在已经太晚啦。
弗:不错,现在已经是夜里啦。
爱:咱们要是不理会他呢?。。。
弗:他会惩罚咱们的。(沉默。他望着一棵树)一切的一切全都死啦,除了这棵树。
爱:(望着那棵树)这是什么?
弗:是树。
爱:不错,可是什么树?
弗:我不知道。一棵柳树。
爱:咱们干嘛不上吊呢?
弗:用什么?
爱:你身上没带绳子?
弗:没有。
爱:那么咱们没法上吊了。
。。。。。。。。。
爱:你说咱们明天还得回到这儿来?
弗:不错。
爱:那么咱们可以带一条好一点的绳子来。
弗:不错。
。。。。。。
弗:咱们明天上吊吧。。。除非戈多来了。
爱:他要是来了呢?
弗:咱们就得救啦!
(网图:《等待戈多》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