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288.邻居、空房
我的新邻居
搬进来后,从装锁的经历,我对管理员说 :不希望有任何人进我房间。如果要进屋请通知我。我一定在家等,所以不给他们我房间的两把钥匙,要进来一定先敲门。他们同意。这十年配合很好,没有影响任何工程。
我住的这层共七家,在电梯旁住一位中国女士比我小二十岁左右。她在说中文的商店上班,周末很忙,平时很少见到。每周仅一天休息,不在周末,我来的前几年基本没说过话。在疫情期间,她只上半班,我们有点联系,在节假日,互送小食品。特别是2021年的中秋节送我一块十多元的月饼,让我很感动,提醒中秋节的到来,几年没吃月饼了。我在附近捡了许多白果,收拾好送给她尝个鲜。没想到这就是为她送行。为她高兴2021年底搬人政府楼。
我住在离电梯最远的地方。
我房近旁两家都是非常年轻的女士。一位教法文、一位在华尔街大公司工作,其母是菲律宾来的,在皇后区政府部门做会计。她经常来为女儿做家务。
法文老师嫌我弹琴太吵,
为了不影响邻居,我刚搬来时已经请工人在钢琴下放了三层从客饭厅剪下的花地毯,但是邻居仍有意见,只能把钢琴背后琴板用纸板、各种破布、塑料袋等物堵住,又打开钢琴下面在里面挂满大毛巾。在钢琴两侧也用纸盒挡住。总之震动大大减小,但琴声如弹木头,没有共鸣了。住公寓只能这样,可以随便地练琴、教琴是最重要的。
她看到琴声大大减少,非常感谢,认为我是个非常好的人,考虑邻居的要求,马上就改。大概住两年就走了,走前和我告别。
从此之后这个房间总换人,大概房间太小的缘故。只一个不大的厅,结婚就走。最近这家已住四年,生了小孩也不走。可能妻子不工作,他在家工作,挣不到很多钱。
菲律宾女士对我最不好。她女儿很好。首先她把我当成不懂英文的难民。在那年的选举时,她在选举站服务,看我到来,自己填表,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惊奇地看着我说,我也是公民。我说来美近二十年了,她不说话。
她告诉我这个房子是她买的,后来又买了另一个,就让刚工作的女儿来住。她准备退休。我好心告诉她可到老人中心活动。并说意大利老人中心,舞会很好,有许多菲律宾人。
我觉得她把我当作精神病,经常来看我的动静。大概是大楼工作人员让她看着我。一天她为女儿洗完衣服,我正要去跳舞,就约她一起走,让她了解我。到了老人中心,把她带到菲律宾人中间,我就不管她了。
吃完午饭,舞会开始,她一点也不会,坐在那里,流露大政府工作人员的傲气,很不招人喜欢,没有菲律宾人把她放在眼里。我主动带她跳舞。她对我说,没想到我如此活跃,有这样多朋友。我谦虚地说来这里十四年,当然交不少朋友。大概那些菲律宾人对我反映也很好。我带她跳完后,她就走了。
她明白,说我是疯子不属实, 没必要再看着我了。从此很少来帮她女儿。说明帮女儿是假、来看我是真。
此后大楼两个工作人员也对我好一点。但仍然监视我。说明破山雇他们,要为破山工作。
直到她女儿搬到曼哈顿去住,她要卖房子时才出现的。她来住了几天,听我弹琴,说这样影响她房子出售的价格。让我必须搬琴。我让她来弹,我到她房里去听,不注意根本听不见,把耳朵贴到放钢琴的这面墙才能听到。
我说这样的声音不会影响她卖房。她坚持让我搬到另一面墙去,真是吹毛求疵。气得我要命,她才有神经病!不得已请两个来修房的工人帮我搬了,每人给了十元。
后来看学生来学琴,她问我教琴?我说:需要挣钱。她说本以为我玩琴是消遣。搬后的位置,对教琴不方便,她表现了一点歉意。
她的房子很大,最后来了新的邻居,一位搞软件的年轻男黑人,其母经常来看他。
奇怪的空房
在她的房子和中国女士的房子之间有一个无卧室的极小厅的房间。从来没见谁住在这里。好几次周日晚上我出去跳舞,刚进入电梯,只见清洁工从该房间出来。他为什么晚下班两个小时?
几次都是我进电梯他就出来,为什么这样准时,不能早走,不能晚走吗?看来他要确实确定我离家,又不愿晚下班,所以我一走就出来。
有一次下午他从这个房子出来,我问这房没有人住?他说有,让他看房。我问主人是谁?他说是住在佛州的老人,从没来住过。我曾注意里面仅有一个盖着白色单子的单人椅子,椅子的高度,大小。沉重的设备,很像司的按摩椅。没有见任何其他家具。这个房子不是为住人而租的。
我一直怀疑这房是司租的,让破山用来放监视我的设备,因为我没有安装,他们只有自己来装了。管理员从不进入。
一次我出来在过道倒垃圾,房门没关,正好和中国女士相遇,便在过道聊天,我背对着这个房门,突然有人从空房出来,没有走楼梯、也没进电梯,我心想是清洁工出来,没回头去看。就这一瞬间,只听我厕所窗架上放的挂衣服的铜管掉到澡盆里,外面没有风,为什么这个管子会掉!只能说有人从我的厕所小窗跑出去,蹬窗子时把管子碰掉了。住这里十年只这一次“自动”掉在澡盆里。
我怀疑从房里出来的人与破山有关。怕我看到,不能走楼梯或乘电梯,而且对我房子很熟,知道厕所窗外是防火梯,可以跑到下面去。
这个奇怪的房子四年没见房主,只是清洁工在里面。后来一个俄国女士买了,我问原房主是谁?她说了亚历山大,司做生意时曾用这个姓。不知是否是司?
她带有五只猫,让猫在楼道玩,楼道都有臭猫味,幸亏只住两年就搬了。她喜欢我弹的古典大曲子,曾告诉我经常带着猫到院子窗外来欣赏。
最近住了一个年轻女士。很安静,很少碰到。
在电梯的另一端,有两家,只一家没变。他是来自南美的离婚男士,有女友后,工作的女儿来住。另一家住过中国人,泰国按摩理疗师等,房子很大。这时是说西语的一对。
有亚洲人显得亲切。泰国人结婚搬走,现在只我一个亚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