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公众的美德

在这里我学会了使用大楼地下室的公用洗衣机，烘干机，除为主人洗每天衣物、毛巾外，还换洗两个大床的床单、被罩。

正高兴这轻松、中城好地方的工作时。周六下午回家前，女主人告诉我继续为她工作。下周她的三个孩子从科州丹佛回来，我在长岛她的家里照顾他们，不在这里工作了。

回来时叫我带够衣物，住到长岛去。那里离纽约很远，回来一趟不容易。我问工资呢，她说没有多少工作，工资不会加。这周为陆先生搞卫生，陆先生开支票给我。我心想不是照顾她开刀吗？

我曾陪她坐出租车去诊所拆线。路过陆先生的律师楼时她指给我，说陆先生每天走路上、下班，作为运动。这个律师楼在大都会保险公司旁边，地点极好，交通方便。

在诊所等待拆线时，我们去了一次厕所。这个厕所非常漂亮干净。用完厕所后，我正往外走，她还不走，回头一看在擦干洗手池。我问要自己擦吗？她说大家都愿意用干净的厕所，每人用后简单清洁一下，保持干净，让后面的人用起来舒服。我心想美国人的习惯真好，不仅自己用，还想着后面的人。

这与中国人大不相同。中国人上厕所，嫌脏，啐很多吐沫在地上，以此发泄愤怒，其实把厕所弄得更脏。

还有的中国人及其它国家的人怕坐板会传染病，就撅着屁股，把尿撒满坐板上，扬长而去。从不想下一个人怎样用。我真不知道如果她前面那位把坐板尿得一塌糊涂，她怎样用！为什么不能把坐板掀起来呢？

在美国经常看到中国人的自私表现，在维州理工学院时，一些人去教堂不是为信教，而是觉得信教人傻，可以容易地沾到便宜。过几年，美国人明白了，不再好心帮助中国人了。

到警卫处领孩子

  吃过晚饭，陆先生到停车场取车，我带上全部行李，女主人带了一个小袋子，到国内机场去接三个女儿。这是第一次接触美国小孩，她们会听我话吗？回想ABC 家只一个女儿都要用不少办法来沟通，至少她还有中国血液。而这三个呢？有良好教育吗？

   候机室是很窄的一条，许多人站在外面等，陆、林两位站在前面，我站在后面。不久旅客陆陆续续出来了。他们对我说小孩由乘务员带出来。

   看到穿制服拉着行李箱的机长、乘务员都出来后。候车室只剩我们三位接客的。

陆问林:没来电话说改机吗？

林说:电话说按时到。

  他们也着急了。正说着，一男一女两警察冲我们走来，拿着条子问是否是条子上的名字，他们说正是。请进去谈话和付罚款。我自己等在外面。心想，能动用警察准是不好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两位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像流氓一样的三个小个子女孩。上衣歪斜、敞怀、裤脚卷起、踏拉着鞋子、歪戴帽子、披头散发、浑身是土，满脸是黑道、一脸的横肉、鼻孔朝天、骂骂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十足文革时打砸抢的红卫兵。

太可怕了这就是我要工作的对象！在美国的飞机上当着这样多的旅客可闹成这样，在家里会如何？！

林女士把我带到这三个女孩面前，告诉她们今后我来照管，并说了我的名字。她们看也不看，两个大的昂首阔步走出去，这个小的突然抬头看我一眼，马上伸出小手，让我拉。我明白她内心的脆弱，可算找到保护人了。我马上低下头问她的名字，她清楚告诉我她叫艾梅雷。

这时林告诉我大女儿叫梅根快8岁，二女儿叫爱丽丝6岁。小的5岁。我看陆先生生气的面孔，一边走一边质问林，为什么不托人带他们回来，在飞机上管好他们。林说每次还可以，没想到这次出事了。

我明白陆生气的原因是让他这个纽约大律师担保女友的小屁孩以后不出事，这让他感到太丢人。

林一路走一路向他保证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汽车门刚打开两个大孩子马上冲进去，占位子。这是三排座位的汽车，小的松开我的手，也冲上去，想和他们挤在一起，大女的拳头挥动着，二的弯腰坐着，躲避被打，小的没注意，这个拳头就重重打在她的小脸上，吓得不敢哭。

林看后骂小的为什么不坐第三排，这是她固定的位子。我明白她还是对我认生。我搂着她坐在第三排，

陆先生看此景直摇头说：还没打够！

车开动，三个孩子慢慢安静了下来，最后都睡着了，小的放松了，依靠着我睡得很好。

林、陆两人牵着手，小声地说着，可听见林要求陆尽快在曼哈顿买五个卧室的大房子，小孩在纽约上学，周末到长岛过，她就可以照顾小孩了，上下飞机也方便多了，不用刚下飞机匆匆忙忙赶到长岛去住。陆一点也不接茬。

我看着漆黑的夜晚，没有路灯，就是靠自己的车灯照亮前进的道路。周围没什么可看的，不知不觉在汽车摇晃中睡着了。似乎睡了很久，醒来一看，车还在开着。真远呀！最后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这是三层楼的独立房子，铁栅栏的大门，有碎石路通向车库，到了车库我们都下车。旁边就是厨房门，似乎没锁，小孩开了们就冲进去了，把脏鞋子脱掉，随便堆在门口就往楼上跑。林大喊不要上床，先洗澡，把脏衣服留在厕所。对我说上三楼，帮助两个小的洗澡。她们用同一个厕所。并让我把东西放在二楼楼梯口的屋子里，我睡在这里。

三楼的澡盆是双人的，很大，她们两人习惯同时洗澡。我给她们打上肥皂帮助洗头，她们自己可以冲洗，水脏了放掉，又一盆干净水冲入，她俩躺在盆里享受，情绪很好。

我问从那里回来？她们说从父亲家里回来。我问为什么这个时期去？住了多久？她们说由于学校放春假，住了一周。我问好玩吗？她们说好玩。我问为什么在飞机上打架？她们说没打架，因为在飞机上很无聊，就在飞机里到处跑，服务员不许跑，她们就打服务员，向服务员发脾气。飞机上保安来了，把他们带走，下飞机就被带到办公室让家长付罚款来认领。

二女住在最边的阁楼里，房间不小，但房顶形状奇怪。几个窗户都在高处，很难打开透气。她睡在双层儿童床的下铺，床壁有可爱的造型和画面。她会自己穿睡衣、盖被子。

我和三女到她的房间，这个房间较小，正对楼梯口。只一个较大的窗子对着大门。可以站在窗口看人们的往来。风景很好。她睡在铁栏杆放下的儿童床里。我帮她把床铺好，穿上睡衣。林不让关门，随时听着她的活动，以防万一。

我回到房间。室内只有一张大单人床，没有其它家具。仅一个窗对着车库，有一个空空的储藏室，还有一个有淋浴没澡盆的小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