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失败的访问

到大学

  小张接我

         上了飞机心中忐忑不安。小张什么样？一大堆人下飞机后我可以找到他吗？教授什么样，好相处吗？我能听懂教授的话吗？因为从没用英文进行过交流业务，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一眨眼的功夫飞机落地。我这才明白还需换小飞机。没有时间出站去参观华盛顿特区，赶快进入小飞机场，来到飞机旁。只见几位高头大马的工人在装行李。机场的运货汽车已把我们的行李拉到飞机旁，只见他们中一人捡起一个行李像扔兰球一样扔给站在飞机旁的大汉，他把行李放入飞机行李舱。我的两个大箱子就这样装了进去。这种投递方法节省运送时间，但很有风险，若没接住掉在地上摔坏谁赔？这次把我箱子的轮子弄歪，不好拉了。

小飞机只5、6个旅客。很快就到了。这是一个极小机场。下飞机时我们每人到行李舱取行李，放在小推车上，走到候机平房。

仅我一个中国人走进后车室，一位中国高个，身材极好的年轻人站在墙边冲我微笑、向我招手。我马上叫他“小张”。他帮我把两个大箱子拉到一个很旧的小汽车旁。他说这是借朋友的，他花200美元买上届离校生的破车，最近突然坏了。修理费太高，已扔掉。正在以极大耐心、等待性价比合宜的旧车。1993年大多中国留学生很穷，非常节省。

      小张说没想到我坐飞机来，机场离学校较远，灰狗长途汽车站或火车站都在校园边上。我检讨：纽约朋友建议我坐汽车，但害怕不好找到他，在美国没有坐汽车、火车的经验，怕不安全。他说就一个汽车站，在马路边，大家下车就互相可见。虽然校园很大，需要开车去接，但这是走校内的路，不用开高速公路。我开车后才明白这话的意思，开高速路的车子必须好，能达到车速要求，且路上不抛锚。

     看着周围荒凉的原野，我好奇地问：机场不在市里？

他说：大学就是城市，城市就是大学。所有商店、餐馆都是为大学服务的。机场在外面，为周围许多城镇服务，高速公路联系机场与各城镇。

我是用中国的大学来想美国的。中国的大学大多座落在较大城市里。坐各种交通工具先到该市，然后再乘市内交通到校。我以为从纽约坐飞机到了大学所在的城市，还需换市内交通到大学。由于东西多，就请他到机场来接。听小张的介绍实感抱歉，我太固执，自作主张，没有认真听取刘先生意见。让小张费劲了。

          汽车开到一片收割过庄稼的大田，又见到牛、马，大牲畜和猪、羊等家畜。小张告诉我已进入校区了，这是农学院部分。

我问：理工学院还有农学。

他说：这是后来增加的。因为有些人赠给学校大量土地，办了农学院。

这反映美国大学的经费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民间和校友的资助是重要源泉。据说哈佛、耶鲁、等许多名校，每年的经费有许多是校友捐赠。这也异于中国。

         汽车停在一排平房中的一个房门前，小张说这是他的家，让我先和他住几天，然后再说。进了房子一看是一屋一厅的房子。他的室友刚毕业走了，希望和我合租，每人租金不到1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