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人生(127)疫情之后第一次去纽约
闲话人生(127)疫情之后第一次去纽约
2021年5月6日。疫情之后,我们第一次去纽约。
我们是2019年9月8日从北京飞纽瓦克,返程机票时间是2020年3月19日,因武汉疫情,回国机票被取消了。于是我们决定2月29日去加拿大温莎大女儿家。此前,我每个月都要从新泽西Newport去一次纽约中国城理发。往返持PATH和纽约地铁老年交通优惠卡,非常方便。不懂英语,一个人也可以自由行走在纽约。
不由得想起2010年我们去纽约办老年交通卡的事。
女儿带我们去纽约交通部门的一个办卡中心。当时办卡的老人不多,十几个老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候。女儿帮我们领来一张申办表,填好后让我们签名(用汉语拼音),轮到我们办时,工作人员让我们出示中国护照,然后,对着摄像头拍了一张大头像。不一会,就递出一张带头像的交通卡,并对我女儿说:“第一次办卡免费,如果以后遗失来补办,必须交5元工本费。”这两张老年交通卡乘车,每次只收50%的车费。是65岁以上老人享受的美国福利,且不管你的国籍,只看你的证件上确定的年龄是否符合规定。
一晃十多年了。疫情之后第一次持卡去纽约中城,陪老伴去看美国疼痛管理科一流专家。
我和老伴于3月3日在新泽西打了莫德纳疫苗第一针,3月6日早上,老伴发现自己的左大腿起了许多红疹子,以为是打疫苗的反应。她问我有什么反应?我没有任何不良反应。3月9日,红疹子变成一个一个发亮的疱疹了,而且疼痛难忍。我们太缺乏医疗常识了,到了她忍无可忍时,才去医院看急诊。诊断为“带状疱疹”,问医生:“这是不是打了疫苗后的反应?”医生说:“没有直接联系。”
真是病来如山倒啊!老伴每天按时吃药,不料三天后的晚上八九点鈡,突然呼天抢地叫喊:“疼死我了啊!好疼啊!”女儿立即开车送她去医院看急诊。没有想到,那天看急诊的病人有十几个,老伴在候诊室疼得叫,护士送来两袋冰,我和女儿两人帮她冰敷,仍然止不住疼。足足等了五个小时才进去看医生。打一针吗啡,止不住疼,十几分钟后再打一针,三十分钟后还止不住疼,直到打第三针后才止住了疼。医生又开了口服吗啡药。
3月31日,该打第二针疫苗了,女儿送我一个人去打针。老伴的“带状疱疹”,皮肤上的疹子倒是结茄了,里面的神经还是疼得很,特别是晚上疼得睡不着。
女儿在网上找到了美国一流疼痛管理科专家,视频诊疗后,建议去他的诊所打一针“神经阻滞”。于是我们在5月6日,去纽约中城看医生。
从Newport乘坐PATH,坐车的人很少,也许大家都还在家里上班吧。到了纽约地铁站大厅,看那人流量就远远不如疫情之前了。我们与医生约定了时间,急急忙忙赶去坐4号地铁到中城。约定时间,那位专家亲自给老伴打完针,我们回家期待“病去抽丝”早日成功!
没有想到从纽约自由塔下的地铁大厅,到中城下车的那一站,不仅没有残疾人通道,连手扶电梯也没有,纽约地铁真的老了!远不如我们武汉地铁了!只好让老伴自己慢慢往上爬楼梯,我和女儿抬着轮椅艰难向上移步。向上看那个楼梯还真是高啊!此时,一位年轻高个子的美国小伙子,走过来,对我们说了一句话,我都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说实话,就是听清楚了,也不懂。就见他一只手提起轮椅快步上去了,不等我们上去说声谢谢,他把轮椅放下就急急忙忙走了。回去的时候,遇到的也是一位年轻人,看到我们抬着轮椅慢慢下楼梯的囧样,立即帮我们提下去了。啊!说什么呢?雷锋同志还活在美国!
到自由塔下的大厅,转乘PATH回家。趁人少,就在大厅照了几张像,纪念我们疫情之后第一次到纽约!尤其要纪念我们在纽约地铁站遇到了当年我们学习的好榜样—雷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