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那年, 我们去下乡
为纪念下乡四十周年,特别写了一首诗登在我们的知青微信群里,全文如下:
尊敬的大官庄知青组的兄弟姐妹们:
1975年的8月18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18位兄弟姐妹相应国家的号召,告别了父母和家乡,先后来到了原安丘县牛沐公社马疃大队下乡插队,开始了长达两年多的农村生活。后来,马疃知青组迁到了大官庄,1976年9月1日和1977年8月28日,又陆续增添了更多的兄弟姐妹,前后共有52名知青生活和劳动在那块土地上。
在那里,我们共同渡过了一段堪称我们的人生历程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发生了许许多多难忘的故事,如今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天。。。
转眼40年过去了,人生只有一个40年,所以,我们有理由去纪念它,怀念它,歌颂它,因为它是我们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为此,写了后面的这篇诗歌,已希望唤起大家对那段生活的共同回忆。
本文也献给曾经把汗水与青春献给那个火红的年代的所有知青朋友!
《诗歌》 那年,我们去下乡
(1975~2016,为纪念下乡四十周年而作)
那年,我们收拾好行囊,
怀揣着美好的理想,
心随着白云飞翔,
车轮扬起了黄尘,
伴随着歌声嘹亮。
来到了汶河边的官庄,
看村头彩旗飞扬,
兴高彩烈的乡亲们,
把我们迎进了草房,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听树上喜鹊欢唱。
从此,你我成了新社员,
书写人生新的篇章,
秋收春种是我们的书本,
田间地头是我们的课堂,
扁担小车是我们的作业,
镰刀锄头伴我们成长。
当太阳初生在东方,
上工的钟声在村头敲响,
大家带上各自的工具,
行走在田间的路上。。。
(当年我们上工走过的小路)
可记得抗旱栽秧么?
布谷鸟在林中鸣唱,
一棵瓜秧一瓢清水,
扁担磨破了我们的肩膀;
还记得割麦打场么?
地里场院日夜奔忙,
镰刀在手上磨出血泡,
麦芒乱扎浑身奇痒;
还有秋天割玉米呢?
清晨庄稼地雾海茫茫,
汗水合着露水流淌,
叶稍把我们手臂划伤;
难忘那年冬挖水渠,
寒风刺骨铁锹叮当,
泥水飞溅浑身结满冰甲,
轮番上阵推车抬筐;
去果园打过药吗?
刺鼻的药味感觉怎样?
盛夏的果林密不透风,
担药喷雾汗浸衣裳;
1976那个暴雨之夜,
众知青抢险在堤坝上,
无惧那电闪雷鸣凌空炸响,
搏击那滚滚洪流惊涛骇浪。。。
那时候咱村还没电,
夜晚照明油灯闪亮,
生活艰苦缺油少荤,
地瓜煎饼长年口粮,
我们的主菜是咸菜虾酱,
大家喝惯了清水寡汤,
乡下的生活很无聊吗?
如今道来已是寻常。
(知青组磨煎饼糊用过的石磨)
记得院里的那眼水井吗?
清水汪汪洗我衣裳,
还有村中那盘石磨呢?
磨出的面糊很香。。。
可听到前院的宿舍,
常有人歌声悠扬?
《喀秋莎》,《三套车》,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可曾见西屋那台球桌,
常有人对阵乒乓?
还有窗前那副单杠,
也有人翻下翻上。。。
(知青组后院的那棵柳树)
我们没放弃读书,
书中孕育着希望,
我们经常会争论,
我们更喜欢思想,
我们也渴望着爱情哦,
无奈何那冰冷的规章。。。
知青们朴实能干,
得到了乡亲们的赞扬,
知青的聪明才智,
终究派上了用场;
村中的小卖部里,
知青出任了货郎;
林业队会计保管,
由女知青执掌;
村中民办小学,
知青任教于课堂;
大队的拖拉机手哦,
也由男知青担当;
哪位书写的大字标语?
呈现在村中大道两旁?
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
仍等待主人的回访。。。
(知青住过的旧屋及后墙上作者本人书写的大字)
古人云宴席终会解散,
有道是好戏也有收场,
那一天还是来了,
众知青各奔四方,
有的去了机关,
有的进了工厂,
有的工作在医院,
也有的上了学堂。。。
四十年世态炎凉,
四十年人生漫长,
当皱纹爬满了你我的脸上,
当彼此的两鬓染上了白霜,
有的已经是爷爷奶奶,
正期盼儿孙满堂,
可当年下乡的激情,
依然在胸中激荡,
真挚的知青情谊哦,
更是没齿难忘。
如果有一天,
哪位重返官庄,
莫忘了在旧址前照相,
祝父老乡亲们安康,
大汶河畔的大官庄啊,
永远是,
萦绕在我们知青梦中的家乡!
2016年 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