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才女功夫深,三无夫君成院士
今年8月,中国工程院士,著名河流工程专家韩其为教授因病辞世,这位造诣深厚,学识卓群的纯国产土专家就这样告别了他衷情一生的江河湖海,把一个由初中毕业的临时工蜕变成一流专家指点河山的神奇人生划上了句号。
在中国这个对学历,辈份讲究得严丝入扣的地方一个只有初中学历,没有一丝丝洋味,连说话都衬着湖北松滋口音,土的掉渣的三无人员老韩头怎么能成为院士呢?别说喝过洋墨水的专家博士愤愤难于理解,就连出身名校的土鳖博士心中也纳闷异常。要知道在这世界上存在就是硬道理,一般人走的都是阳关道并不妨碍奇人逸士走出自已成功的羊肠小道。韩院士的成功有他自己本身的因素,聪明,执着,善于思考之类的,但他娶了个外人看来跟他完全不匹配的妻子应该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说起韩其为的妻子何朋民当年跟他比起来无论从哪方面说都要高出好几个档次的。她是北大数学系54级的高才生,毕业时正赶上了中国火热的大跃进时代,她亦纵身一跳从北京来到来到了大武汉的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本已为从北大来到长办可以大显身手,却无耐在当时重要部门都由工农兵出身把门的新单位吃了完完全全的闭门羹,不仅没有分配到重要的科研设计部门,而是被安排成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无足轻重的长办业余大学做老师。
也难怪当年在这些众多的外行领导中觉得学数学的最合理的安排是教书,就算是专业出身的行家里手也认为科研设计应该是学工的才算专业对口,现在成为万能的数学专业当时可是没有几个人待见的,普通的设计人员觉得那些豆芽菜式的编微分及积分对他们毫无用处,甚至还不时拿这些东西来挪喻那帮初来窄到的大学毕业生。当起业大老师的何明民并不觉得自己是大才小用,毕竟那时大家的螺丝钉意识都挺強,干一行爱一行,党叫干啥就干啥,是金子哪里都会闪光。就这样,年轻美丽的何老师开始以极大的热情投身到业大夜大的教学中。
当时的业大夜大学生由于不是全职学生,大部分是单位里要求而不得不去的,学习的热情有,但大都只能喜欢那些带有些娱乐性质的文化课,对何老师所教的枯藻难懂的数学课基本上没几个人听得进去。唯独水文工人小年轻韩其为对她的课情有独衷,而且还常常提些带着几分思考的问题,即便下课了还经常追着她问这问那。应该说那时的何老师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对韩其为这个说话有些土气中夹着湖北的拐弯调,老实又有些木讷的年轻人托付终身,不过小韩的聪明和好学的劲头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长办是这样的单位,当时外来的大学生常常被压着藏着,但对自家培养土生土长的新苗却爱护有加,韩其为这方面的背景真是太合拍了。初中毕业来到长办做水文监测的临时工,爱学习,喜钻研,对许多常规的工作都要问出个所以然,在实践中还经常搞些小发明小改进的小韩很是招上上下下的喜爱。老员工喜欢这个行为本份做事踏实的小临时,工程师们也会时常跟他切磋切磋看看他对一些问题的看法,考考他的机灵聪慧。就这样,韩其为不仅转为长办的正式员工,而且还先后被派到长江水校,武汉水利电力学院学习进修,让这个初中毕业生学到了还算比较扎实的专业知识。
一般的大学生都是跟着老师照本宣科,学过以后基本上是全部交还给了老师。而韩其为的学习却具有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的特征,自然学得不是一般的扎实,而且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在他的聪明的小脑瓜中打转翻騰,变得鲜活而不时激起些智慧的浪花。当结束了在武汉水利电力学院的进修后,原来的荆江水文站这座小庙已经容不下这个略有些显山露水的年轻人了,经老员工的举荐和长办的考核,他几乎来了一个鲤鱼跳龙门一举来到长办下属的最高研究机构长江科学院,从水文工人变成了实打实的科研新兵。
来到科学院已经是韩其为进入长办的第十五个年头了,当时稚气未脱的小松滋此时己成为年近三十的大龄青年。如梭的岁月也让一心做事觉得恋爱谈情是浪费时间的小韩同志开始着急起来,他上瞧下看,里外审视地思量单位里有否跟自己配得着的合适人选。这一着让他惊喜地发现他当年就崇拜的何老师也就是那位北大才女还依然单着呢,进入科学院的韩同学觉得自己身份离何老师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于是乎他透过长科院有些头面的老人牵线,看看何老师能否考虑自己这个她当年的学生?
说起此时的何老师也是一言难尽呢。北大来的才女及强势的风骨让一般的男士对她有些望而止步,再加上那时长办中专毕业又美丽又温柔的小女生比比皆是,一般大学毕业的男生自然宁可下就也不愿高攀。不知不觉间我们的何大美女也成了大龄女青年,因此当长科院的老人来帮她与韩其为牵线时,她仔细地审时度势了一番。那阵子正是文革初期,工人阶级的地位超高而知识分子却有些灰溜溜的,再看看小韩同志外貌也算出众,于是她也就顺时推舟同意与他交往。就这样,这对大龄男女在长江边上谱出了爱的恋歌,不久就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地进入了婚姻殿堂。
还别说强势的何老师与性情隨和的韩技工的配对真有取长?短的功效。 婚后小俩口在生儿育女的同时,开始潜心研究,将概率论和统计学的原理应用到河流及水库中的水沙运动模拟,并用丹江口水库及其下游河床演变的实测资料加以验证,将该领域由原来基本上纯经验定性描述转变为在一系列新理论基础上的数学概括,从而为河流水库中的水沙运动及河床演变的数学模拟铺开了新的一页。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一成果几乎整整花费了小俩口十年时间,文革十年别人都在满腔热情闹革命,这小俩口却埋头促生产干科研,估计那段时间整个长办还有心思搞研究的也就是这对小夫妻了。该研究似乎跟这对夫妻真是太对口了,韩其为整天跟河流水文打交道,水文现象摸得门清,而何民明的北大打下的数学专长正好对症下药将老公的诸多想法加以理论抽象与概括,实在是熟门对路,想不成功都难,时机一成熟,两口子培育的科研之花自然而然就熣灿地绽放了。
再绚丽的鲜花亦得有人欣赏才能让养花之人出名成家,否则花开花谢只能让他们望花兴叹。说来这对夫妻也算顺运,十年苦磨出成果时正巧赶上文革结束,尊重知识,待见人才的春风隨着四人帮的倒台在神州大地重新吹起。经过十年疾风骤雨的洗礼,那时的中国大地别说科研新花了就是技术小苗都难得一见,两口子觉得是时候向国人同行端出自已花了十年心血准备的大菜了。当然如何出菜也是很有讲究的,这也显示了北大才女何朋民的手段高超。她将他们的研究成果通过关系一举送到了这一领域的权威杂志美国土木工程学会的水动力学论文月刊。论文刊出后反应强烈,好评如潮,隨后美国流体力学百科全书也辟专章对该研究成果进行了更为详细的介绍。
初中毕业的韩其为在美国高水平的研究杂志上发表论文了,这在当时不仅在长办引起了震撼,就是在整个水利届的上上下下都引起不小轰动。长办震憾是震撼了但在这个讲究论资排辈官僚体系一层接一层单位依旧不拿韩其为当回事,而且不少人因为羡慕嫉妒恨处处给他们上眼药,穿小鞋,更别说涨工资,升职位了。在这关健时刻,何明民的作用又显示出来,她通过关系找到了当时水利部的顶层,在高阶领导的关节下,两口子终于跳出了长办这个龙门阵,杀入北京该领域的顶级科研机构。
到了北京这样的大舞台,对于长袖善舞,机敏能干的何明民来说算是找到了施展才华的好地方。两口子开起了了科研夫妻店,韩其为继续在其研究领域往高精难方向拓深,而何明民则
研究为辅,公关为主,做大项目,出好成果。十几年时间,两人发表论文无数,还通过科学出版社将他们的研究成果作为专著发表。更主要的是他们俩以自己的研究成果作后盾,几乎包办了当时举世嘱目的三峡工程修建对长江上下游河道的影响的数模工作,既保证研究经费充足无忧,又通过研究交流和成果展示结识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各方面要人,包括当时负责水利电力的钱正英及李鹏同志。
后来李鹏走出水利电力部一路高升做到总理,自然与李总理的关系的重要性亦水涨船高。那时去韩工家拜访,最为深刻的是一进家门就见一幅他与李鹏同志巨大的合影照。有了关系就要及时用,不然过期就作废,何工从那时开始估计就紧锣鼓地在背后为夫君申请院士铺路了,2001终于成功地让韩其为这位只有初中学历的土专家推进了中国学术的最高殿堂,成为中国工程院的院士。
韩其为成为院士当时在其单位还是引起巨大的反响,要知道那儿可是洋博士老教授成堆的地方,要论资历怎么也轮不上他这个小字辈啊。说实话要论研究成果和贡献,韩其为作为院士足足有余,但是他也有致命伤,情商欠缺,口才不佳,一口湖北松滋普通活有时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说他这儿进修那儿进修,学的东西比那些学士博士只多不少,但毕竟也还是初中学历,就凭这个院士评审就可以轻易地将其刷掉。他成功当选院士应该说夫人何朋民居功至伟,没有她在后面经天纬地,韩其为当院士在中国那个人情世故无边无际的地方基本上不可能的任务。
话又说回来,如果沒有何朋民,韩其为肯定连长办都走不出,很有可能辛辛苦苦几十年,只为别人作嫁衣,自己到头依旧是个水文技工,就如浩翰长江的一滴水大机率地隨波遂流卷不起什么浪花。她能从一个水文技工蜕变成工程院士,说明了娶个好媳妇,尤其是能取长补短的媳妇的重要性。观众朋友,如果你有机会接触清华北大等名校的智慧女性,一定得有条件要上,无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很可能娶上这样的夫人不经意间就将你推上诺伯尔的奖台上呢,韩院士的神奇人生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昭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