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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汉音元素词母创制少数民族书写系统的初步设想

以汉音元素词母创制少数民族书写系统的初步设想

博客

本文接着汉音元素[1]在印度经典、希腊经典、英国研究、罗马史等领域的转写翻译范例[2],限于我2018年9月中旬在云南、贵州、重庆的初步实地调查,示范说明以汉音元素帮助创制几个少数民族文字的初步设想。

 【苗族/ㄇㄧㄠ族】

据“苗族的语言和文字”[3]介绍:“苗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50年代初,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第二工作队经过实地考察,对各地苗语的构词大致相同,而语音不同的特点进行科学研究后,将苗语划分为三大方言,即:湘西方言,黔东方言,川黔滇方言(又称东部言,中部方言,西部方言),和七个次方言,十八种土语。/苗族过去无文字,本世纪初,在黔西北威宁石门坎地区传教的英国人坡拉德同苗、汉族知识分子杨雅各、张武、李斯提文等人配合使用部分拉丁文字母和一些记单符号,以石门坎苗族的语音为标准音,创造了一个拼音文字,称为“坡拉丁文字母苗文”(俗称“老苗文”),用以翻译基督教圣经,编写课本,记录苗族民间故事、诗歌以及记事等。40年代,操川黔滇方言东北次方言的部分苗族迁徙并定居在今洗鸭河乡新池村,将“坡拉字母苗文”传入紫云,现仍在通用,而且新池小学用该文字及汉文字进行双语教学。50年代,…改革了“老苗文”,创制了东部、西部、中部三种方言的拉丁拼音苗文。但由于苗族内部支系复杂,语言差异很大,极难统一。/境内操麻山次方言苗族的语言,与其它方言土语的差别很大,即使在本土语群内部,其语言方面也有不少差异。”实际上,几乎所有的少数民族(可能藏、维吾尔族除外)的不同地方方言的隔阂之大,在没有共同文字的情况下,只能用汉语来交流了。

无论是人造的“老苗文”还是“改造了的老苗文”,都不可能应用于实地,因为除了几个专家,苗族和汉族人都不懂拉丁词母(不是字母)发音以及相应符号的发音规则,更何谈其意义。例如,BENX WIX FAF HVEB HMUB, HVEB QEEF DONGB, WANGF CUNB DEEF HXAD怎么读法?它可以译自汉语《苗语语法-黔东方言》王春德著(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但不能准确地从苗语文字译回汉语文字。笔者在贵州省图书馆、毕节市图书馆略为查寻苗语资料,注意到都是80年代出版的,大概是因为80年代以后的苗族知识分子都开始学习汉字的缘故,没有人学习/懂得苗语语法了。实际上,我们能看到的是类似汉字的符号,如西江千户苗寨里的建筑物招牌(插图)。当然,游人必须认真地读完边上的解说,才能知道它们的大致发音和意义,也就是说,它们不具有文字的功能和价值。

西江千户苗寨最有民族价值活力的是由70-90岁长老们组成的民族史诗合唱(插图为唱词大意:“问:是谁创造了语言财富?答:是智慧的人类创造了语言”),可惜无法用苗族文字表达出来。其实,史诗(如古希腊、波斯史诗)的内容是最通俗的民族文字教课书,应该趁这些长老还健在时根据这首唱词[4]创制出易于传唱的苗族文字。另外,按照苗语发音译为“够戛底戛且”(寻找居住地)的苗族大迁移舞蹈,也是创制文字的教课书素材。这是汉音元素翻译的例子,但笔者不懂苗语的发音,无法用汉音元素翻译表示出来。

笔者不懂苗语的语法,本文也不涉及语法的研究,创制苗语文字作品的工作也非笔者所能及。不过,根据一、苗语文字直接拉丁化已经失败,二、现有汉语没有表音功能,三、从此以后的苗族人都学习汉字(而绝大多数不懂拉丁词母发音),等现实,可以以汉音元素(发音)加上表意汉字按照苗语(口语)语法帮助创制苗语文字。这也适用于别的少数民族的文字创制。

【彝族/ㄧ族】

彝族原始古彝文的出现可以推算到新时期时代中早期,而且文字系统独立完整,仅在毕节就保存有5千余册文献,涉及人文、艺术、医学、伦理、冶炼、畜牧、民俗等,是中国彝族文化文字保留最为丰富的地区。例如行政制度单位“则溪”一词,或作“泽溪”、“宅吉”,由彝语发音“寨启”(原意为“粮仓”)而来,大致可以译为ㄓㄞㄑㄧ,但还需要确认。每一ㄓㄞㄑㄧ管辖下的地盘名字也应该按当地人发音转写翻译(毕节博物馆)。云南彝族撒尼/ㄙㄚㄋㄧ人叙事长诗《阿诗玛/ㄚㄕㄇㄚ》原著就是用彝文写的。从(虽然因为政治化而有所失真的)汉译内容(主要是电影的传播)来看,彝文的表达无疑是很丰富的。

与苗语类似,不同地区的传统彝文差异很大。目前的现代彝文有“凉山规范彝文”和“云南规范彝文”,前者经国务院批准,也被收入国际统一代码Unicode,使用较广。

彝文的书写格式[5]类似汉字的方块字表示,有一些彝字(如五、丑)是借用或者改造汉字而得。而其拉丁化的发音类似苗语,可以用汉音元素代替。实际上,“老彝文在云南、贵州、广西地区一般是从左到右横写或纵写,四川地区则从右往左横写或纵写。新的规范彝文均为从左往右横写。/老彝文没有标点符号,只有一些标题或书名号(带花边的方框)、句读符号(。或△)、篇章或段落号(△顶加波纹符),规范彝文通用汉字标点符号。”“早期的彝文是表意文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量的表音节符号被加入到彝文中,成为表意为主、表音为辅的意音结合的意音文字。目前通行的凉山规范彝文是完完全全的音节文字,而云南规范彝文仍然是意音文字。”[6]无论哪种规范,都离不开表音的元素(插图是云南的规范)。正如汉语的各地方言差异并不妨碍统一的文字(包括普通话发音)使用,如果各地的彝文具有相同的语法结构,就应该制作统一的彝文规范,包括统一的发音(否则就是不同的语言),而汉音元素提供了实际上很难推广的拉丁化表示[7]之外的、可行的发音书写表示方案。2007年,中国提交了云南规范彝文的编码提案,共88,613个字符,但2023年迄今未被Unicode收录,也没有预分配码段。很显然,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认识这么多彝文字符,Unicode不会为几乎没有人用的字符提供这么多空间。与此对比,汉音元素方案与拉丁词母方案类似(但比拉丁词母接近彝族人基本上都会的汉语书写),只用30个左右既存的词母就能书写彝族语言的发音。

例如,建水/JEIF SYU两字可用一词ㄐㄟㄈㄙㄩ、李浩寨/LI HAOF ZEIF三个字可用一词ㄌㄧㄏㄠㄈㄓㄟㄈ表示;彝族从事原始宗教和文化活动的祭司“毕摩/pimu”或“毕摩教”(按彝语北部方言??[bi mo(x)]发音)应该转写为ㄅㄧㄇㄛ或ㄅㄧㄇㄛ教。??[juo jjop]/ ㄐㄨㄛ·ㄐㄐㄛㄆ/昭觉,??[op rro]/ ㄛㄆ·ㄌㄌㄛ/西昌,??[chep du]/ ㄑㄝㄆ·ㄉㄨ/成都,??[got shep]/ ㄍㄛㄊ·ㄒㄝㄆ/公社,??[diep de]/ ㄉㄝㄆ·ㄉㄜ/电灯,等等[8]。从这几个简单彝文名词的发音可以看到彝语词不能如汉语那样拼读为一个字那样的发音,而且常常以独立的辅音结尾,无法用以元音结尾的任何汉字“翻译”,只能用汉音元素词母转写。只有汉音元素可以准确简洁、唯一对应地转写彝文的音素词母。

【羌族】

2000年人口普查时羌族有30万,但正如满族一样,许多人已经完全汉化,申报为少数民族可能是为了得到一些政策上的照顾。羌族没有文字(或失去了文字),据说在80年代后期曾经根据曲谷方言把羌语拉丁文字化,但没有成功[9],这是可以预想到的,因为有更多人口、资源的苗族语言也没有做到拉丁文字化。特别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可能只有几千人以羌族口语为母语,那些离开四川祖居地的羌族年轻人只记得一些名字的羌族发音。例如,他们自称Rrmea/尔玛,正在消失的传统保持者被称为Rebbi/释比,可以用汉音元素转写为ㄦㄦㄇㄜㄚ、ㄖㄜ_ㄅㄧ。这是一项急需的文化事业,应该同时把羌族口语录音和用汉音元素词母记述下来。

【侗族语言的文字化】

侗族是母系“共同体”社会,男子勤劳手巧[10]但地位低下,如同奴隶。村寨中心的鼓楼是开放的,每家住户除了起居室的大部分空间也是开放的,至少小孩们可以随便到各家吃喝(插图为2019年9月广西的侗寨)。死者火葬,没有坟墓。侗族属于“凡灵”信仰,相信死后轮回,敬牛,应该是受上古印度的影响。这使我确认遍布广西、贵州、云南以及部分四川、重庆地域的苗、壮、侗、瑶、土、布依族等其实属于受上古印度影响的Zomia/ㄗㄛㄇㄧㄚ前沿[11],不过很早就越来越被汉化了,而汉化或抵抗汉化的程度主要由这些民族采用汉字的程度最为清楚地表现出来。

研究汉字类型的日本学者西田龙雄把侗文分为“变用汉字”一类[12],传统上侗语以汉字写成,汉语借字是侗语词汇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古代的借字与中古汉语的音系有一定对应关系,现代的借字一般接近当地汉语方言的读音。后来加入了仿汉字的侗字,但只占很小比重。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插图):“目蒙”写为一个单侗字发音为[mē ng]、意为“篮子”,加上汉语借字“喜”(发音[xǐ])在右/后,意为“大篮子”;加上汉语借字“慢”(发音[màn])在右/后,意为“小篮子”。侗语有32个声母:b, p, m, w; d, t, n, s, l; bi, pi, mi, li; gu, ku, ngu; j, q, ny, x, y; g, k, ng, h; f, z, c, zh, ch, sh, r,其中七个 (f, z, c, zh, ch, sh, r) 从汉语借词而来,但没有卷舌音。侗语有64个韵母,当中有14个从汉语借词而来的。侗语有15个声调。[13]

另一方面,用汉字记载侗语的发音的汉志具有很大的随意和不准确性:如《龙胜厅志》记当地伶语“吃饭曰拣考、吃酒曰拣窖、吃肉曰拣南”,《庆远府志》记当地僚语“吃饭曰儃饫、饮酒曰儃考、食肉曰儃难”。[14]这只是中国古代史中以汉字翻译/记载汉族以外民族的名字的一大堆混乱中的一个例子而已。

已经有许多人试图对侗文进行了改革,提出多种方案。1958年8月在贵阳市举行了侗族语言文字问题科学讨论会,讨论并通过了《侗文方案(草案)》,以侗语南部方言为基础方言,以贵州省榕江县车江乡章鲁话的话音为标准音,完全采用拉丁字母,和汉语相同或相近的语音都用汉语拼音方案里相同的字母表示。用9个字母l, p, c, s, t, x, v, k, h标声调,按词分写。如nyac/你 jangs/酱 nouc/耨?(你是谁?)。这种汉族和侗族都不熟悉的人为拉丁化侗文曾经在一部分地方推广,但没有成功,不再推广。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三江侗族自治县、玉屏侗族自治县、新晃侗族自治县、芷江侗族自治县、通道侗族自治县的政府网站全是汉字,没有任何侗文。没有作为大众通讯工具的民族文字,侗族的自治只能局限在鼓声可以传达的鼓楼周围的村落。

类似苗语的文字化困难,在汉化已经普及的情况下,要求侗族孩童同时学习(书写与发音分别的)汉字和侗字(四套系统)是不现实、也是几乎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是:中文里导入直接表示发音的汉音元素后,可以较为容易地用汉音元素词母书写侗语的发音,达到了拉丁化侗文的功能,大为减轻学习侗文的劳苦。

在作为文明史的漫长汉化历史上,只有3百万人口的侗族的语言的文字化可能不那么具有现实迫切性,但汉音元素方案可以帮助所有与汉族接触的少数民族的语言的文字化,作用不可估量。

 

以上苗族、彝族、羌族和侗族的例子说明:与汉族密切联系的少数民族的语言,很难、不必、也不该拉丁化,但又无法用表意汉字文字化,而汉音元素是唯一可行的文字化方案。这个结论大致也适用于中国境内除藏族、维吾尔族、蒙古族、朝鲜族以外的少数民族[15]

由汉音元素帮助创制的少数民族文字,还便于在包括汉族在内的各民族之间的交流。笔者在昆明观看由杨丽萍编导的大型歌舞“云南映像”,不由得联想到人类学者James C. Scot所提倡的Zomia/茁密阿/ㄗㄛㄇㄧㄚ山地史观(包括几乎所有缅甸和老挝、大部分泰国和越南、印度东部、柬埔寨的东北角和中国的云南、贵州、部分四川和重庆和广西)[16],留意到从字幕到唱词(汉语)都很简单浅显,需要规范统一的文字表达较深的含义。云南大学本来是中国的人类学最佳试验地,也确实占据过中国的人类学研究领导地位,但现在没有什么成果了。笔者在云南大学人类学博物馆参观(内部不许拍照),注意到展示的论文成果既没有与国际接轨的拉丁化写作,也没有新的汉化尝试,似乎连学科的存在价值也令人担忧。其实,云南作为汉文明的最南端和ㄗㄛㄇㄧㄚ最北部的中心,自法国开设的中越铁路、共和护宪、抗战远征、西南联大等,到今天的“一带一路”倡议,都可以发挥独特的功能。

云南和四川还有一个更独特的民族:藏族,但对藏文的考察远远超越了本文的范围[17]。不过可以举一个例子说明导入汉音元素可以准确、简化对内(少数民族)、对外的理解和交流:发音近似的汉译藏语“喇嘛”一词来自于古印度的传说中的Rama王子,又被误译为“罗摩”,应该被准确地译为ㄌㄚㄇㄚ。《罗摩衍那》中的“衍那”是词尾变格,意为传奇,如果译为《ㄌㄚㄇㄚ王子传奇》,就通俗易懂了。今天的泰国国王的头衔/称呼就是ㄌㄚㄇㄚ,表明泰国的文化属于古印度圈。

正如笔者用汉音元素在印度经典、希腊经典、英国研究、罗马史翻译的过程中所遇到的经验一样,汉音元素的自由灵活组合特性大为弥补了拼音对汉字发音的局限,如ki,to等无法用拼音/汉字表达的、在外语或少数民族语言中常见的发音可以很容易用汉音元素表示: ㄎㄧ、ㄊㄛ。实际上,如果果然实现了用汉音元素帮助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化,正如拉丁语、意大利语在扩张过程中加入了原来没有的词母j,w,k,x,y一样,汉音元素里必定会加入新的元素。

语言文字代表民族的文化、文明,也反映/制约使用这个语言文字的个体的思维[18],语言文字的创制,及改善个体的思维,也提高民族整体的文化、文明,任重而道远。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8年10月1日第一稿,

2019年10月1日第二稿(修订侗族语言的文字化),

2023年9月2日第三稿(修订彝族语言的文字化)

 

[1] 赵京:“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提案”,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6年7月5日初稿,12月12日第二稿,2023 年 6 月 17 日第 10 稿补充。(本文所有引用都可在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网站http://cpri.tripod.com/上查到,也以此网站上的文章为正式引用来源。)

[2]迄今为止已经出版《汉音元素范例系列》12册:1. 印度古文明(含佛教)新译注,2. 希腊经典译注,3. Britain/ㄅㄌㄧㄊㄞㄣ/不列颠文明译注,4. 罗马文明译注,5. 超越文艺复兴的Renaissance/ㄌㄨㄋㄧㄙㄢㄙ,6. 犹太史译注论,7. 基督教神学政治译注论,8. Orient/ㄛㄌㄧㄣㄊ与中亚文明译注,9. Россия/ㄌㄛ_ㄙㄧㄚ/俄罗斯与苏联历史译注论,10. 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洲文明译注论,11. 汉文明及周边群族书写系统,12. 中世纪近代欧洲文明译注文集。

[3] http://www.china.com.cn/aboutchina/zhuanti/mz09/2009-02/10/content_17251972.htm 网上也有文章说苗族原来也有文字,但已经消失了。

[4] 它的内容还包括“问:是谁创造了人类?答:是蝴蝶妈妈创造了人类。”“问:是谁创造了苗族古老的历史?答:是蚩尤创造了苗族古老的历史。”等苗族创世传说。

[7] 现实的情况是,青年人对彝文的态度是“学彝文还不如学英文”;凉山的彝族人能否看懂彝文标识?“看不懂,只有彝文研究所的那几个人能看懂”。詹成:“中国制造”?“彝人制造”?--对彝族翻译史的一点思考,《语文学刊》2015年20期。

[8] 李民、马明:《凉山彝语会话六百句》 , 四川民族出版社,1981年。

[10] 桂林的漓江剧院的表演在艺术上远不如“印象云南”,但最后是五个摩托车骑手在直径不到10米的铁笼内飞行,武艺高超。

[11] 参见赵京:“当代人类学力作揭示的山地东南亚的安那祺史观”,2011年8月8日。

[12] 吉池孝一.中国周辺の漢字関連文字について.古代文字资料馆《KOTONOHA》48号(2006年11月)。http://www.for.aichi-pu.ac.jp/museum/pdf/yoshiike48.pdf

[14]赵丽明:“汉字侗文与方块侗字”,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第三辑),1991年。

[15]赵京,Uyghur/ㄨㄧㄍㄜㄦ/维吾尔语文汉音元素转写UCPET方案,,2021年6月4日;Монгол/Mongol/ㄇㄛㄣㄍㄛㄦ/蒙古帝国史译注,2021年8月18日;Manchu/满洲文明译注的方法论基础,2022年11月11日。

[16] 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 James C. Scot,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9. 见第17页地图。书名虽然是history(历史),书的内容其实是用新的人类学方法论重新解释东南亚山地的历史。参见赵京:“当代人类学力作揭示的山地东南亚的安那祺史观”,2011年8月8日。

[17]赵京,藏文书写系统转写与藏文明译注初步,2021年12月4日。

[18] “语言还可以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声音是反面。我们不能切开正面而不同时切开反面。”【瑞士】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北京,第1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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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汉音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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