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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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个链接是这首诗的配乐朗诵的版本，希望大家喜欢。

这张脸

曾华 写于二零二二年六月八日

这是一张
熟悉又陌生的脸
似曾相识
遥远的记忆

儿时邻居
李婆婆
张奶奶
王祖祖

她们的脸
又浮现在眼前
饱经沧桑
瘦小体弱

背驼得厉害
满嘴只剩几个牙
手指大多变形
尖尖的小脚

稀疏的头发
长长的
艰难地
卷在脑后

硬的嚼不动
生冷全不沾
稀饭糊糊
是家常便饭

冬日的午后
一排排
坐在院子门口
聊着过去的事儿

有的滔滔不绝
有的静静地听
与风火战乱相比
这日子算是安稳

过一天算一天
她们的脸上
细条皱纹伴着平淡
没有太多的哀怨和忧愁

和这张脸一样
眉眼间
透着善良
和坚韧

不同的是
作为城镇小居民
她们的皱纹和晒斑
没有那么多那么深

这张照片
这张脸
太清晰
太真实

让我有点儿
不敢细看
那愁怅那苦
那木呆那无望

有些凌乱的白发
与久经日晒风霜的面容
不太相配
她曾经应该拥有清秀的脸

枯瘦的手
紧紧地握着
坚定有力
透着无奈和不甘

这是偏远山区
许多农妇
一生勤劳艰辛的写照
命运没有给她们选择的权利

她让我们
愧疚不安
无言以对
我们亏欠她们太多太久

附记：有感于读阅尊敬的鹏鸣老师手机摄影展《西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