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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12:堂哥欢迎宴惊现金素和兰姐,酩酊大醉朱珠救急,见古琴,收心写生

流放12:堂哥欢迎宴惊现金素和兰姐,酩酊大醉朱珠救急,见古琴,收心写生

博客

连着两天没有等到朱珠,第三天东南北打电话给她。

“古丽的单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完成?”东南北问。

“那是我的事儿。”朱珠说。

东南北一时语塞,顿了一下说:“其实呢是我弟弟想你了,它想让你参观它的新家。终于全部完工,一房一厅一卫。”

“只能周六上午了。”朱珠说。

 

周六上午,朱珠刚打开门,多多就站了起来,双爪不住挠着阳台的玻璃门,尾巴剧烈地摇动着。朱珠快走几步打开阳台门,多多一下子窜出来,扑在她身上。朱珠一边抚摸着多多的头和脸,一边看着阳台上新搭的狗窝说:“还真是一房一厅一卫,我以为你骗我呢。”

“我想多多趴在木板上肯定比趴在地上舒服,大小便时隐秘点才放松吧?”东南北说。

“狗无所谓吧?”朱珠笑着说。

“下次你上洗手间的时候我在旁边盯着。”东南北说。

“多多哥嘴里吐不出象牙。”朱珠说。

“多多妈能。”东南北说着拉了一下朱珠手臂,“我带你看看男生宿舍。”

门一开,朱珠看到靠在窗边的缝纫机,怔了一下,笑着说:“你还是把它买回来了。”

“这个大桌子干嘛?把你房间都挤小了。”朱珠走进说

“你的工作台啊。”东南北说,“还有几件神秘小礼物,等下由一个神秘人物亲手奉上。”

“谁?”朱珠听到厨房里的响动,张望着说。

“你带多多上去玩一会儿,下来就开餐。”东南北推着朱珠说。

朱珠从露台下来刚打开门,迎面看到东南北和古丽并排站在门口。古丽双手托着一个不规则长型粗纸包,东南北手里拿着一把一米长的板尺、一把曲尺和一卷皮尺,几片色粉。

“祝贺你!朱大裁缝。”古丽和东南北两人齐声说。

“哇哦!”朱珠说着捂住了自己嘴巴,眼睛闪闪发光。她先接过古丽手中的纸包,拆开包装拿出一把裁缝剪子举在面前“咔嚓咔嚓”空剪了几下。

“手感很好,像不像剪刀手爱德华?”朱珠摆了个POSE说。

东南北抖开皮尺,挂在朱珠脖子上,看着古丽说:“还像不?”她露着虎牙大笑。朱珠扯下皮尺,踢了东南北一脚。

三个人在餐桌旁坐定后,东南北看了古丽一眼,欠身掀起钢锅的盖子说:“今天古大厨掌勺,她的独门秘传——古lily酸汤鱼,肯定比贵州餐馆的好吃。”

“哇喔!颜色好漂亮!这红色汤都是西红柿做的吗?我还头一次见绿色的花椒。”朱珠说着凑近用鼻子嗅了一下飘出的热气,“闻起来很鲜香!”

“口水别掉锅里。”东南北说,朱珠白了他一眼。

“绿色的就是这道菜的药引子,木姜子。”古丽指着锅里说,“快!你俩先喝点汤,这道菜就是先喝汤,后吃鱼,然后再添汤煮辅料。”

“我来给两位老板娘盛汤,不胜荣幸。”东南北说。

“我来给哥哥、姐姐倒酒。”古丽说。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一起收拾好桌子,不约而同地走进男生宿舍。

“怎么样?‘朱大裁缝铺’准备好开张了吗?”东南北问朱珠。

“什么?现在?”朱珠看着两个人疑惑地说,“没有布啊?”

古丽看了一眼东南北挑了下眉毛,诡异地笑了一下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抖出一块粉色、暗花底、蓝色线条的缎子铺在了工作台上。

“感觉进入了你们俩精心布置的陷阱。”朱珠轻缓地摩挲着段子说,“哇哦!好滑。”

“一个温柔的陷阱。”古丽摸着缎子说。

东南北拿起剪刀递到朱珠手里,她推了一下说:“哪能上来就动剪子?做个什么形状的呢?”

“心型。”古丽说着双手画了一个圈,“这么大,刚好抱着舒服。”

“我再画一支箭穿过去。”东南北说。

“好,好,丘比特之箭。”古丽说。

“不好,不好,谁抱着都感觉扎心。”朱珠说,“最好什么都不画,素花纹挺漂亮的。”

“糖果形状的也行。”东南北说,“或者小猪仔。”

“你抱。”朱珠说。

“你生出来我就抱。”东南北说。

 

朱珠用粉片画好形状,裁了两块心形的缎子,将四周均匀车出一条条弧形三角,使抱枕中间部分鼓起。没有锁边机,朱珠就先把布边合起来贴边车一遍,然后把布边卷在里面压住又车了一遍,最后再翻过来露出正面。东南北和古丽分站在两边静静地看着,朱珠不时撩一下额前的卷发,古丽见状把她头发松松地扎了一下。

关于是否留活口三个人没有形成共识。东南北认为填完内料后直接用暗线封死最好,不然露一条拉锁很难看。古丽认为必须有拉链,方便把外罩拆下来清洗,拉链两侧可以多留一点布边把拉链遮住。朱珠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她认为最好是做成可拆洗的,但是就要再做一个内罩把填充料都包起来,那样开口必须留大,开口大的话拉链可能就不平滑。同时加工时间和布料成本也会增加,会降低利润率。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法定夺。

“你俩老板娘定。”东南北说着转过要走,“我去画画。”

“哥哥,即使投票也必须加你才能有结果。”古丽叫住东南北说,“不是说好了嘛?你要参与我们决策。”

“我不是老板娘。”朱珠说,古丽看着东南北扑闪了两下大眼睛。

“你是。”东南北说,然后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我觉得你辞职开店妈妈肯定不同意,而且你和古丽两个人单独开店挺辛苦的,所以我……店名都改好了,叫‘July的店’,是我和古丽定的。”

“我不喜欢你为我做主。”朱珠嘟着嘴、皱着下巴说。

古丽看了东南北一眼说:“朱珠姐,如果是我求你帮忙呢?”朱珠不语。

 

“我想以后这样,谁的领域谁做主,其他人意见只供参考。如果是瓷器、金属等成品,古丽做主。纺织和手工制品朱珠做主,画我做主。”东南北说,“不能每次都票决定,这样效率太低了。”朱珠和古丽笑着不说话。

“好了,你俩忙别的去吧,看着我紧张。”朱珠说:“我把口留大点就行,等拉链和海绵都备齐了一次搞掂。”

 

古丽跟着东南北走出房间说:“哥哥教我画画吧。”

“你画得挺好,最好保持那种野生的感觉。”东南北说,“英文‘Lily’的意思就是百合,罗大佑有首歌叫《野百合也有春天》”说完唱了两句。

“你俩吵死了!”朱珠大声说。

古丽看着东南北做了个鬼脸,东南北把她拉到一边,翻出一本画册,撕下一页悄悄说:“这就是百合花,我们先准备下画材,等下我们三个一起画。”

“我肯定画不过你俩。”古丽说。

“画出自己特色就行,不要比,不可比。”东南北说,“朱珠是左撇子,但她一直用右手,这次我和朱珠用左手,你随便,我们都争取画出野味儿来。”

“不要提我的名字。”朱珠说。

东南北和古丽哈哈大笑起来,东南北说:“朱珠你也太不专心了。”

古丽踮起脚拉着东南北的耳朵贴着说:“朱珠姐吃醋了。”

三个人差不多同时画完,把画并排立在电视柜上,一起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

“分不大出来谁画的。”古丽说。

“是啊,说明我们水平都差不多。”东南北说。

“你俩用的是左手。”古丽说。

“确实左手感觉好一点。”朱珠说。

“让万山河、封灵他们看看能不能猜出来?”东南北说。

 

在李明的安排下,东南北代表无为实业有限公司和民保公司正式签署了合作协议,散会后东南北拉住李明说晚上一起喝酒。

“我请。”李明爽快地说。

“我请,还有两个朋友。”东南北说。

 

东南北和古丽先后到了贵州餐馆,见到东南北古丽就问“啥事?”

“没事儿。每次在这吃饭时都想是不是给你打包个‘丝娃娃’,但是面皮一冷就会硬。”东南北说,“今天你随便,吃完可以走,也可以留,话可以说也可以不说。记住,不是什么问题都一定要回答,女孩子要冷、要威、要酷。”古丽笑着点点头。

正说着话,李明和张诚一前一后也到了,坐下后,东南北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下,然后指着古丽说:“这位蹭饭的叫猫妹,就不给你们特别介绍了,你们没必要认识。”

张诚“呵呵”笑了两声说:“一有美女你就连礼节都不顾了。”

“好,我听北哥的,就当没见过。”李明说完冲着古丽笑了一下,“以后咱俩要是遇见了就装作不认识啊。”古丽认真地点点头。

“麻烦猫妹帮我们点菜?按你喜欢吃的点就行。”东南北和古丽说。

“好的,猫哥。”古丽说,“喝我们的特产米酒。”

古丽点菜的时候,东南北和张诚说:“我今天刚和他们公司签了合作协议。你说那个地产项目保险看怎么运作吧?我不是特别精通,所以找来李明一起商量,都信得过,一定要说实话。”

张诚把地产公司建筑工程保险的事情详细介绍了一下后说:“场地已经清理完,保险得马上办,工地经常死人的。我就想了解具体程序和可能变量,东南的公司可以代办保险业务最好,但是我也想听听保险公司这边的说法。”

“张哥,我就不客套了。”李明说,“这事最大风险不在我和北哥这儿,在于张哥说的那个总会计师的内部审计。我用生命担保我们开出的是全行业最低的费率,而且保险责任和国保的一模一样,我还可以附送几个额外条款。只要总会计师的费率高于我们能承受的范围,所有差额都交给北哥处理。张哥所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让他们把费率开得更高,然后把保险费转到北哥公司,北哥提供发票、北哥提现。”

“其实难题还是留给了北哥,因为北哥要处理报税的事情,但是我会帮北哥的。”李明补充说。

张诚抱着双臂低着头,东南北皱着眉头看着张诚,李明看着东南北。

 

红油肚片和凉拌折耳根上来后,李明端起酒杯说:“张哥,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张诚端起酒杯和李明碰了一下,泯了一口一直端在手里,托着杯底轻轻地转动着。

热菜全部上齐后,古丽默默吃着饭,不时抬头看看三个人。过了一会儿,古丽放下筷子擦着嘴向东南北眨了两下眼睛,东南北笑了一下。古丽转了下眼睛歪了下头,东南北闭上眼睛微微点了下头,古丽拎起包拍了下东南北手臂蹑手蹑脚地走开。

“这样吧。”东南北说,“你俩的事情我不掺和,环节越多变数越大。我把公司这套东西都交给李明,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出了事儿我担着。你们放心,出不了多大事儿。”

张诚抬起头看看东南北、看看李明。

“我刚刚经历了一件事儿,似乎警示我不要轻信,但是我就这鸡巴样,我总愿首先选择相信,这样交际成本也是最低。”东南北说,“我希望所有好事都促成,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我昨天还为省中巴票钱走路回家,但我今天不用了,也不在乎少赚一笔,我先撤了。”

东南北站起来叫服务员过来,看了下门口方向。

“东南你先坐下,这事儿你必须参与。”张诚提高声音说,“我他妈不是在算计钱的事儿,我没什么头绪,我是第一次经手这种事,虽然听说过很多。我就在想如果事发,司法追究起来,总会计师算什么罪名?”

“贪污罪、受贿罪、职务侵占罪、滥用职权罪、失职罪,根据金额大小、情节轻重、认罪态度、立功表现等裁定刑期不等,还有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东南北坐下后说,“招不招都不是问题,直接上大刑,整死人了,警察也鸡巴啥事儿没有。都不用上大刑,不给你吃喝,不让你睡觉,给你吊起来,只有脚尖沾地,几千瓦大灯一直照着你,用不了一天,你一分钱没拿都得承认拿了一个亿。警察让你怎么说,你就得怎么说。”

“真这样?”张诚疑惑地看着东南北说,“他们不怕吗?”

“你问谁怕不怕?警察还是那些贪污的人?”东南北说,“警察肯定不怕,你听说过警察被判刑吗?贪污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内心怎么想的,谁都有侥幸心理吧?六合彩中奖概率那么低还有人买,交通事故发生概率那么高,大家还天天在街上晃。侥幸没人查,侥幸查出来内部能解决,侥幸办案警察花钱可以搞掂,侥幸检察院和法院还能做工作,侥幸退赃之后不会判刑,侥幸进了监狱还能减刑提前释放。”

“我这两年多亲手送出去无数现金,没一个签字的,要是事发的话都得算我头上。”李明说,“想起来都后怕,好在什么事儿都没出。”

“有些人可能不是侥幸,他们熟知法律的灰色地带和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律,这帮人智商很高、手法隐秘、后路完备。”东南北说,“很可能财产已经转移到国外,很可能早就有个国外身份,至少有好几个身份证,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抬屁股走人,不可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

“要是和那些人比起来,我们这点事儿、这点儿钱警察根本看不上眼。”李明说,“就像旧城和中巴上那些小偷,警察能不知道吗?就是懒得管,被偷的人也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连报案都嫌麻烦。”

“警察有破案率考核,不会给你立案的。”东南北说,“我们先算算犯罪金额吧。我们一定要比国保费率低,以让总会好交代换保险公司的事儿。李明公司能接受国保费率的四五折,我们净剩一半多点,总会要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你和李明对半分,但是每人也超过十万了,至少够判三五年的了,因为我们刑法量刑标准太低,偷三千元以上就是盗窃罪。”

“我也一分不要,因为不管进多少保费,我年底都能拿到奖金,也不少。”李明说,“但是我认为北哥还是要留过桥费的,毕竟有风险,其他全给张哥。”

“说实话,我那公司做完焊条生意就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了。继续维持的话事儿挺多,还得买假发票雇会计做账月月报税。”东南北说,“但哪天真要有人查,上哪查去?我这个总经理都不知道去哪上班?法人代表是我同学,我都找不到他。”

“咱仨人均分。”张诚肯定地说。

东南北盯着张诚看了一会儿笑着说:“你就想把俺俩都拴在一起?也行,那咱就先定个攻守同盟。”

 

东南北坐在桌前办公,不时有同事经过和他打招呼说很难见面,他都笑着说跑网点。下午晚些时候,光仔打来电话说:“虎哥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蒙古包。”

“啊?真的?”东南北惊喜地说:“事儿都了了?”

“见面再说吧。”光仔说,“对,凯哥说带上你女朋友一起。”

   

东南北和古丽到达蒙古包时,已经到了一多半的人,正围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前听堂哥讲山西悬空寺。堂哥看了一眼东南北,指着一张座位示意东南北坐下,继续讲下去。东南北坐下后和认识的人挨个打了个招呼,凯哥、光仔、阿猫、柱哥、花姐。

“熊猫,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花姐说,“老家哪的?”

“贵州的。”古丽说。

“你不是台湾长大的吗?”凯哥说。

“老家是贵州的。”古丽说着按了一下东南北的大腿。

堂哥停住话头问东南北:“你女朋友做什么工作?”

“自己开了间小店。”古丽带了一点台湾腔说。

“这是我堂哥,这是古丽。”东南北介绍说。

“我还没跟你说呢,熊猫他老丈人年前被小淼和二驴他们绑了,我找乔大给放了。”凯哥对着堂哥说,“操他妈的,车子啥值钱东西都拿走了。”

“要啊!”堂哥随口说了一句。

“保险赔了,车子后来也追回来了。”东南北说。

“哦,那算了吧。”堂哥说,“给人留条活路。”

 

除了堂哥旁边空着俩个座位,其他座位陆续坐满了人。这时两个身着蒙古族传统服装的壮汉用木板抬着一只还冒着热气将近一米长的烤全羊进来,一路散发着阵阵香气,有人鼓起掌来,不断赞叹。

“等她俩不?”凯哥问堂哥。

“不用,光摆弄她那头发就得一个点儿。”堂哥说着站起来,从木板上拿起一把锋利的长刀从烤羊的尾部到头部沿着脊柱深深切了一刀,然后又在正中的肋骨上横着切了一刀。

“你们知道啥意思吗?”堂哥用刀指着刚划过的十字。

“操,你不是出去兜一圈信了基督教吧?”凯哥说。

“无知吧?这叫十全十美,蒙古仪式。”堂哥说完放好刀坐下,大家一起鼓掌。

“你们都能够着吧?想吃哪块自己切,不能浪费啊。”堂哥说,“本来应该喝蒙古奶酒,怕你们喝不惯,咱今天喝‘河套’,也是蒙古的。”服务员随后起开四瓶白酒分头为客人倒上。

“来来来,都满上,第一杯大家一起敬虎哥,必须干杯啊。”凯哥站起来说,“庆祝‘胡汉三’又回来了!”

大家端着酒杯纷纷站起来一边高喊着一边互相碰着杯,随后一口干掉。凯哥率先喝完,然后端着杯监督着每个人都喝完,目光扫过古丽的大半杯白酒时冲东南北仰了下头,东南北轻轻摇了下头,凯哥笑着坐下。

喝过两杯酒后,东南北看了下古丽的空杯子又看了古丽一眼转了下眼睛,起身帮她切了两片羊肋骨的肉,这时随着一声门响,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哎呦!亲爱的,胖了耶,真给俺俩想死了,来!抱一个。”

东南北扭头一看,兰姐画着浓妆顶着蓬松的爆炸头笑逐颜开,张着双臂快步走向堂哥,金素跟在兰姐后面,她扎着马尾,未施粉黛,脸色苍白,穿了一件白色的立领衬衫,挽着袖子。古丽的目光追随着金素,拍了下东南北的大腿。

兰姐和堂哥拥抱完,金素笑跳着也和他抱了一下后在兰姐旁边低头坐下。兰姐和大家热情地打着招呼,看到东南北时高声说:“熊猫也来了?这小美女是谁?你女朋友?”

“兰姐好。”东南北说,“她叫古丽。”金素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东南北和古丽。

“金老师好。”古丽说。

“你们认识?”堂哥问完金素又打量了一下古丽,古丽点了点头望着东南北,东南北说:“金老师帮我们单位排练过节目。”

“小兰你们都熟悉,金老师你们肯定不认识。”堂哥说,“她和小兰都是我们省艺的高材生,一个声乐专业一个舞蹈专业。都是我小妹,谁也不能欺负啊。”

“不是欺负不欺负的事儿,关键是要勇于承担保护她俩的责任。”凯哥说,“还有熊猫和他女朋友,尤其是小粒,这是我们台湾同胞,保护小丽是一项政治任务,关系到两岸和平。”

“行了,你回局里再传达一下。”堂哥“哈哈”大笑着说。

大家从蒙古包出来后,古丽问东南北感觉怎样。

“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东南北喘着粗气说,“肯定是醉了。”。

“你学学孙悟空看看能不能翻跟头。”古丽笑着说,“我反正是跟不上你了,先撤,任务完成。”

古丽走后,东南北被凯哥和光仔拉去和堂哥一行人去了龙宫,从龙宫出来后又去消夜,到凌晨四点多才被光仔开车送回去。

车子刚一拐下大道,东南北就和光仔说马上下车,自己走回去。车刚停稳,东南北一阵干呕,没吐出什么东西,尴尬地和光仔告别。走了几步扶着一棵树又呕了起来,吐出了几口酸水,腿一软,靠着树干慢慢滑了下去。

 

东南北闭着眼睛抓痒,忽然停住抓痒摸索着,发现自己上身只穿了件衬衣,西装不知道丢哪里了。睁开眼睛又迅速闭上,然后用手遮着刺目的阳光再次微微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远处是他租住的房子,周围是些建筑垃圾,不远处的垃圾箱传来一阵酸臭。他的衬衣只系着一只纽扣,一只脚光着,袜子落在脚边,鞋子不知去处。

东南北转头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书包,掏了下口袋,发现裤袋里空空的,腰间也是也松松的,原来皮带也被抽走了,他骂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瞌睡起来。

 

炽热的太阳烤得东南北满头大汗,衬衫已经湿透,他扯掉另外一只袜子扶着树干站起来,走了两步差点摔倒。东南北捂着肚子、弯着腰挨到楼下士多店,打电话给朱珠,接通后总机值班人员告知“周末休息”。他赊账要了一瓶雪碧,喝了两口,拽着楼梯扶手连走带爬上了顶楼瘫在了门口,门内传来多多的声音。

 

东南北昏睡中,朱珠拐上楼梯看到后急忙跑了上来,临近时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和酸臭,蹲下来焦急地说:“你怎么了?喝醉了?啥时候喝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说着准备扶东南北起来,东南北甩开了手示意她先开门。

东南北挣扎着站起来,弯着腰走进房间后踉踉跄跄地奔到洗手间,随手摔上了门,抱着马桶把刚喝下的雪碧全部吐了出来,然后头一歪、手一松贴着马桶瘫了下去。

朱珠敲了两下门后推开,走到东南北身前叫了两声,他动了动。

朱珠想了一下出门脱掉外衣外裤、光着脚回来把东南北拖到淋浴间,脱掉了他的衬衫和西裤,犹豫了一下又扯掉了他的内裤,打开淋浴器调好水温对着他冲了一下,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胡乱给他涂上后冲洗干净。

朱珠半蹲着把东南北一只手臂放在自己肩上,一只抱着东南北的腰把他放在马桶上坐着,用浴巾吸干了他头上和身上的水滴,把他拖到卧室放倒在床边,擦了下他的脚把他的腿搬上床,摆正了身体位置,盖上了被子,拉严了窗帘。

 

东南北醒来时房间里一片幽暗,门外隐约传来响动,他起身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边喝边走了出去。朱珠正在使用左手画画,穿一件粉色吊带睡裙,裙摆刚好遮住臀部,光着脚。

“你穿上内裤!”朱珠瞥了一眼东南北厉声说。

“非礼我没有?”东南北说。

“嗤!丑死了,臭死了。”朱珠放下画笔说,“捡垃圾的都不要。”

“我不信,我出去问问。”东南北说着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朱珠追过去一把把东南北拉回来,重重摔上了门。

“你还嫌不够出丑啊!”朱珠说着走向厨房。

东南北走到阳台隔着窗和多多对望了一会儿,朝厨房大声说:“是不是可以把多多放在屋里玩?”

“我怕它碰到颜料。”朱珠说。

东南北和多多摆摆手,正要转头忽然发现阳台晾衣绳上挂着朱珠的文胸和内裤,他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努力辨识着藕色文胸边上的标签。

“喂!咸湿佬,看什么看?快把粥喝了。”朱珠端着碗走出厨房说,“大佬拜托你穿上内裤行不?感觉我进了男生浴室。”

“你也没穿啊!”东南北说。

朱珠嘟着嘴走到东南北房间翻出一条内裤扔给他,然后走到画架前拿起了画笔。东南北套上内裤站在朱珠侧面看着,不时瞄一下她顶起睡衣的乳房,她下意识地夹紧了手臂,低头看了一眼又松开。

“我好喜欢木棉树。”东南北说,“为什么叫‘英雄树’?好俗气的名字。”

“清朝人陈恭尹有首《木棉花歌》,形容木棉‘浓须大面好英雄,壮气高冠何落落。’”朱珠说。

“嗯,挺精确。”东南北说,“我第一次看到木棉花开的时候,全树没有一片叶子,又粗又高的树干上挂满了独有的红色花朵,看着壮烈而感伤。”

“你嘴巴好臭,快去刷牙。”朱珠边往树干上涂深色边说,“锅里有小米粥。”

东南北把橄榄菜倒在锅里搅了一下,端出来对着锅直接对着嘴喝,看着朱珠的画说:“你怎么忽然想起画木棉花来?”

“我和我妈说画班组织云浮山写生,你看我画箱都带出来了。”朱珠说,“本来想早早过来看看多多,就知道你不会管他。多亏来了,不然你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真是难兄难弟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啊!”东南北说着站起来,“我陪你去。”

“你神经啊!你看看都几点了?”朱珠说,“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画完。”

“你说的是惠城那个云浮山?据说那里有很多高士隐居。”东南北说,朱珠不再理会。

 

东南北下楼在地摊上买了些材料上来做了一份炒花甲、一份咸鱼茄子煲和西洋菜生鱼汤,连碗筷一起在餐桌上摆好,盛了两碗汤,然后招呼朱珠吃饭。朱珠收拾了一下洗完手走过来打量着说:“嗯,样子挺像的,我来尝尝口味如何,这两道菜看似简单其实是粤菜里最考功夫的菜。”

朱珠说着拿起筷子看了看炒花甲,又看了看茄子煲,最后小心挑起一块脱壳的花甲肉放进嘴里慢慢咬着。

“嗯,可以,味道很正,花甲火候也很好。”朱珠说,“就是稍微有点咸。”

“哦,我妈妈做菜口味就偏咸,山东人。”东南北点着头说,“下次改进。”

“多多哥还真行,为娘第一次吃你做的菜。”朱珠微笑着说。

“再尝尝汤。”东南北说。“你也一起吃啊。”朱珠说。

“这碗汤敬你,感谢救命之恩,我干了。”东南北端起汤碗说。

“好吧,祝贺你复活。”朱珠说着端起汤碗和东南北碰了一下,“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东南北点点头说:“明天我们去趟梧桐山吧。既然说了写生,我们就真去写生,撒谎不好的。估计梧桐山和云浮山都差不多,我还听说山上有座庙香火很旺,我虽没什么信仰,但我对诸神都保持尊重。近来怪事儿挺多,我想顺便代我妈妈去上柱香,她信佛,托妈妈求佛祖保佑。”

“好啊!我还没写生过呢。”朱珠笑着说,“我也可以做个香客。”

“你原计划真是去写生吗?”东南北问。

“当然。不过我没想去云浮山那么远。”朱珠说,“我想把店里的东西赶一赶,结果一下午光忙乎那块兰花布了,你睡得可真沉。”

“嗯?你都做了什么?”东南北说着站起来。

“不许去女生宿舍!回来!”朱珠说着站起来跟在东南北后面,“吃完饭再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东南北一推开朱珠房间就大笑起来,只见满屋子都是蓝花布素材,衬在粉色墙壁下特别素净,窗帘、床罩、缝纫机罩、床头柜上一小块垫布、工作台上面墙上的藏物袋、靠窗一个长条桌上还放着一个长条型蓝布包,满屋子飘着一股薄荷香。

“真像个海底世界,我再给你弄点珊瑚礁。”东南北转头和朱珠说,“我今晚要做个大西洋底来的人。”

“你回你狗窝睡。”朱珠说。

东南北往床上一躺说:“那你把我扛回去吧,反正你好大力气。”

“你今天真不能睡这儿。”朱珠说,“我今晚不回家。”

东南北起身坐起来,看着长条桌上的布包说:“那是什么?”“古琴。”朱珠说。

“哦?除了古琴我几乎所有民乐器都熟悉。”东南北站起来说,“快打开给我看看。”

“吃完饭再看。”朱珠拉着东南北往外走。

“看完再吃。”东南北拨开朱珠的手说,“要不然吃不好。”

朱珠打了一下东南北手臂,走到条桌旁,解开带子,打开折叠的布袋口,抽出了古琴尾,东南北帮着把琴套摘下来。

“看到了吧?”朱珠说着把琴尾架在桌边,随手拨了一下说,“好了吧?回去吃饭。”

“你弹一下呗,《高山流水》、《广陵散》什么的。”东南北说。

“不能太惯着你。”朱珠说完把东南北推出了房间,顺手关了灯。

“古琴是书房乐器,因为它的共鸣腔很小,声音不大,适合在很静的地方弹奏,所以你在民乐团里见不到它的身影。”朱珠坐在餐桌旁说,“据说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至少有三千多年历史。”

“你怎么了解这么多?”东南北看着朱珠说,“你跟谁学的?”

“云浮山确实隐居着很多高人,佛家、道家、儒家都有,有的是出家人,有的是俗世人,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弹琴、斫琴,就是自己做琴。”朱珠说,“有一次我们行组织去云浮山玩,我自己瞎逛,迷了路。看到一座古式建筑,大门敞开,什么招牌都没有,我想进去问路,就撞到了他们在弹琴,原来那是家琴馆,墙上挂了好多张琴,各种造型的。”

“我一下子就被迷住了,躲在角落里听他们弹琴、交流,一直到天黑。”朱珠说,“他们发现我以后要送我回去,但是我坚持留下来,还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最后住在那里,有好几个女士。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同事们都急死了,差点报警。

“然后你就拜师了?”东南北问。

“我想拜,但是没有人肯收我,我就想自己买张琴,跟他们所有人学。”朱珠说,“我们领导、同事帮我凑齐了钱,我又折返回去死缠烂打买了张琴,临走前一个道士装束的人教了我最基本的弹琴指法和练琴方法,还送给我一本琴谱。”

“你知道吗?古琴谱是减字谱。”朱珠说,“就是一个‘字’会标出左手哪根手指按在哪个徽上是否要滑动、右手用什么指法弹哪根弦。”

“太神奇了。”东南北说着又站起来,“我要看琴谱。”

“没在这里,一般的曲子我都不大看谱了,你要是不惹我生气我就下次带给你看。”朱珠说,“你为什么对古琴这么感兴趣?”。

“金庸的小说里面随时都会出现一个古琴高手,乾隆、陈家洛、何足道、康广陵,他的名字就取自嵇康的《广陵散》,黄老邪也是高手,七根弦断了六根他都能弹。”东南北说,“最著名的故事就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的‘知音’了。”

“我同学他们看武侠都看打打杀杀,你看琴棋书画,佩服。”朱珠说。

“我啥都看,还看儿女情长。”东南北说。

 

第二天两个人刚走进免税店朱珠就问:“你到这里干什么?我们俩还背着画箱和食物,像跑路的一样。”

“我想买一部相机。”东南北说,“写生时自然光线变得太快,你若是画得慢,就很容易乱,所以我们把各种景致拍下来,回来的时候再完成后期。”

“你想得还真周到。”朱珠说。

“再买两顶草帽,有时不得不站在阳光下。”东南北说。

“好,我来付钱。”朱珠说。

“还有驱蚊水。”东南北说。

“我都带了。”朱珠说。

“你想得还真周到。”东南北说。

 

周日的梧桐山各处都有很多人,多数是年轻父母带着老人、孩子在草地上野餐、玩耍,上山的路上也经常有人坐在路边休息。东南北和朱珠在半山腰的树荫下选好景,刚支起画架就有路人停在身后好奇地看着他们,朱珠回过头和观者笑了一下。

“没事儿,估计他们都不懂,你就随意画。”东南北说,“我们都用左手。”

“你为什么用左手?”朱珠说。

“我跟你学啊,师母。”东南北说,“你怎么总比我长一辈儿?还是叫你师姐吧。”

“师哥先教我怎么写生。”朱珠说。

“先选景,充分观察景物,不急着落笔,就像写作文打腹稿一样。”东南北说,“等你想好要着重描绘什么景物、表达什么情感,在心中构图,区分好景物的主次和虚实,然后迅速落笔,锁住最重要的特征。不要纠缠细节,有些实景可以省略。”

过了一个多小时,东南北先画完了一小幅,站在朱珠身后看着,她不时回头看一眼。

“专心,不要管我,我不说话。”东南北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朱珠画完最后一笔,停下来远近看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画笔和调色板问东南北:“怎么样?”

“很好啊,色调很好,用笔也很松弛。”东南北说,“问题嘛……主要是你选的这个景刚好对着光,明暗对比不大,不容易出效果。还有就是笔法可以稍微变化一下,像你说的古琴指法,有的可以带着颜料重重戳下去像堵老鼠洞,有的可以轻轻掠过像扫地,有的可以像你的内衣搭在衣架上面一样。”

东南北和朱珠换了个地方,帮她选了一处小景,前景有两株不同品种、不同高低的树,枝叶繁茂。树的背后是块巨石,石头缝里长着不知名的植物,巨石一侧有条弯曲的步道伸向幽深的林子,远处是山峰。东南北自己选了远处影影绰绰的城市。

第二幅画完,朱珠感觉很满意,她有点意犹未尽地和东南北说:“你上香急不?要不咱换个地方再画一幅?”

“不上也可以。只要心中有佛、行善事,我妈常说。”东南北说,“别忘了你跟姥姥说是去云浮山,是不是画画寺庙?建筑很好画的。”

“对了,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朱珠说。

 

朱珠开始画第三幅画后,东南北透过相机取景框观察着她,宽沿草帽压着额头在面部形成一道阴影,卷曲的发梢勾着面颊,微蹙的眉头、平静的目光,鼻尖有一处微小的平面,紧闭着嘴唇、绷紧着下颌。东南北按下了快门说:“放松下巴。”

朱珠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东南北迅速按下了快门。

“别把我手臂的汗毛拍出来啊。”朱珠说。

“放心,我只特写你最美的一面。”东南北说,“你只管专心画画。”

东南北转到朱珠后面拍了一张背影,又走远了一点侧对着朱珠说:“挺起胸来。”

“不。”朱珠果断地说。

“就一下,拜托。”东南北说。

朱珠直起腰挺了一下胸,东南北刚按下快门,朱珠又弯下腰去。

“好了哦!”朱珠说,“拍几张风景吧。”

 

山的时候,天上忽然开始飘起了小雨,东南北快步走在前面,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一个靠在树干上坐着、剃着光头、身着僧服的人慌忙直起腰,盘起腿,低下头,双头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朱珠经过的时候从钱包里摸出零钱弯下腰轻轻放在“僧人”面前的钵里。

“这个肯定是假僧人,连化缘都不用心。”东南北和朱珠汇合后说。

“就是假的也无妨,好在他没去偷没去抢。”朱珠说,“你想一个大男人会弯下腰做这份苦差事肯定是生活所迫。”

“你真是菩萨心肠。”东南北说着拿出防潮垫和朱珠一起举在头上遮雨,朱珠挽着东南北的手臂快步向山下走去。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在路边站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朱珠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司机驾车一路窜来窜去很快进入城区,停在朱珠家附近的一个湘菜馆门前,两个人下了车跑进饭馆。

一盘蕃茄炒蛋和一大盆酸菜鱼上来后,东南北和朱珠就着米饭迅速将两盘菜一扫而空,连酸菜鱼汤也喝得只剩下盆底,上面浮着几条干辣椒和一片花椒粒。朱珠递给东南北一张纸巾,两个人各自擦着嘴,看着对方会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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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Donsur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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