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大橋—舊金山遊記之三

 

實際上，舊金山對我來說最喜歡的是金門大橋，在藝術宮附近溜達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紅橋”了，它太漂亮了。直到今天在課間跟我從舊金山灣區來的學生聊天，說到上周去舊金山玩的事，說早知道這一周Easter一起走啊！我不經意說那個“紅橋”怎麼好看，我的學生馬上就知道我在說什麼，因為金門大橋就是橘紅色的。

所以第三天早上，我驅車去金門大橋。

實際上我過橋的時候有一點匆忙，因為我需要快一點找一個地方坐下來，系裡有一個教師評估會議，又必須投票，必須全程網上在場，否則就耽誤人家了。

我從高速直接過橋，一開始是引橋部分，因為有霧，還看不到大的吊橋，卻從兩邊的紅色欄杆和設施已經明確進入了大橋的路徑，我興奮地拍照並控制我的方向盤，馬上就看到了巨大的鐵塔和流線的欄杆，尤其是車上三維的導航中也出現了動畫的紅色大橋，跟真實的大橋相映成趣。

由於興奮，竟然忘了離開大橋以後及時根據導航離開高速進入預想的大橋觀察點。我順著高速一路往北，然後不得不找一個岔道下來，經過幾乎只有單向道尺寸的小路，還有一個能夠看到海景的小住宅區，彎彎繞繞進入一個海濱城市，叫Sausalito，本來打算待在車裡上網開會，可是很快就看到一家不錯的咖啡館，就點一個咖啡加一點吃食，坐下來舒舒服服開會豈不更好？

小咖啡店非常親切舒適，我反而忘了吃的喝的到底怎麼樣了，我不是太重視口感的，卻比較計較視覺，所以從咖啡館的大玻璃窗望出去，唯一的缺憾是沒有大海，但至少看見了停泊水邊的船的桅杆，類似我們學校附近Marina Del Ray的景色。所以系裡開會的時候，也常有同事出現在海邊，至少也在陽台上，都搞得很休閒的樣子，所以竟然沒有人好奇我在哪裡！

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我開車到金門大橋的觀察點去，這條路要經過一些隧道，又都在山上，又非常類似瑞士上艾爾卑斯的感覺。觀察點周圍停了很多車，風很大，所以霧已經散去了大部分。觀察點在一個小山脊上，惺惺鬆鬆的遼闊山河中精密地以鐵線描勾劃出朱紅的幾何線條，我明白大橋為什麼用這樣的顏色了，它的設計可能就相當於巴黎的埃菲爾鐵塔，是工業化和現代化的標誌性建築。因為跟當時的其它建築並不協調，甚至到現在也是，所以有意反其道而行之地強化了色彩。當然，也可以解釋說，因為這種明顯的色彩可以更容易在霧濛濛的氣候環境中被凸顯出來，也具有一定的視覺功能性。

至於為什麼又叫“Golden Bridge"就是金色的橋（中文的“門”在英文裡沒有），大概是夕陽或朝陽中橘紅色帶來的色彩變化吧？那一天，我回南加大路上，正好在夕陽中，一路風景漂亮極了。其實也是因為這種色彩的效應，可以看到提純了的色彩，包括天的顏色、雲的顏色、草的顏色，如果加上一輛紅色的車在前方行駛，再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就真的非常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