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小畜生杀人震惊世界:说说我小时候也被欺凌的故事
最近网上到处是邯郸三个小畜生杀害同学并掩埋尸体的恶性事件,让我想起我小时候被欺凌的故事——严格来说,是欺凌,算不上是霸凌。
我出生在边远地区的部队里,就没怎么上过幼儿园。还不到六岁,我爸妈就把我送去上小学了。人家都是七岁,我还不到六岁,全班最小,所以注定全班最矮、最弱。好在我们那是部队小学,学生基本全是附近的部队子弟,而教师基本全是部队家属,所以校风、纪律,比地方上好太多了。
一个班的同学没有欺负我的,但是高年级的有,那是我家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小名叫瓦斗。一天放学路上,我们一群孩子走着回家,这瓦斗一边走一边拿着一捆柳条抽我,正好被骑车来接我的我二哥看见,我二哥照着瓦斗的书包踹了一脚,瓦斗这才撒手。
我爸我妈在外面一向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老实巴交的人。这天晚饭时,瓦斗跟他爸告状,于是瓦斗爸闯入我们家跟我爸告状,说我二哥欺负他儿子。我爸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二哥训一顿。我二哥很冤枉,说,这瓦斗拿柳条抽我,他们不管;他只是不痛不痒地踹了瓦斗书包一脚,就不得了了。
还有一次是部队家属院里另一家的小孩打我,这小孩比我大一两岁。还好,他只是在摔跤,试图将我摔倒在地便达到目的。地上全是沙土,因此我顶多弄脏了衣服,没有外伤。清晰记得,家属院里的家属们围了一圈观看,那么多大人,竟然没有一个拉架劝架,犹如鲁迅笔下的看客——一个个仿佛是鸭,被无形的手捏着,伸长了脖子,跟看斗蟋蟀、斗鸡一般。
我才五六岁,就感受到这世界的冷漠和木讷。但是后来进一步体会到,其实中国是一个熟人社会,因为当时围观的人中没有跟我家最要好的两三家邻居,如果他们在场,肯定会拉开那顽童。
欺凌现象比较恶劣的是我从部队小学转学到了地方上的小学——毫不夸张,从部队到地方,突然感觉到了人吃人的原始社会,那里明显野孩子多了起来,打人骂人司空见惯。有两男生无缘无故天天放学路上要找我茬,很长时间我都要绕道走。跟我家里说没有用,我爸妈是十锥子扎不出一滴血的老实人,不愿惹事,还总说吃亏是福。我虽然不敢跟老师说,但是不知怎的,班上有学生跟数学老师说了,这数学老师狠狠地把那俩男生臭骂一顿,他俩于是收敛了很多。
小学最后一年,班上来了一个新班主任,对我特好,我至今不忘。她天天表扬我,每次写作文都拿我的当范文念给全班听。别的学生迟到一分钟她都要他们罚站,而我就是迟到十分钟她都笑脸相迎。她的名字叫高峰,当时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她一当班主任,再也没人欺凌我了。
中学还好,我几乎是所有老师的得意门生,几乎跟所有老师都走得很近。记得初一的时候,我在教室里丢了一本书《天方夜谭》,告诉了班主任蔡老师。这个蔡老师一直对我特好,放了学,禁止所有学生离开教室,挨个检查书包。学期末了,蔡老师调到了教育局当官去了。后来我还当了团支部书记,从高一到高三,连续三年全票当选。
对于校园欺凌,总体来说,大学比中学好很多,高中比初中好很多,初中又比小学好很多。至于加拿大校园欺凌现象,我问过随父母移民来、中途转学到加拿大的中国孩子,大概都说,肯定也会有,但程度比中国还是好很多;外来移民多的学校欺凌多一些,加拿大本地中产阶级子弟为主的名校则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