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狗屎运的马大哈
澳洲这一阵子频频出事儿——
两周前悉尼刚刚发生了一起神经病在购物中心持刀砍人的惨案,6名被害人中有一名我们中国女留学生,还有一名受伤婴儿的妈妈恰巧是我现在代课这家学校2003年的毕业生。。。
紧接着又有一名16岁的男子在悉尼西区一家教堂刺杀主教致重伤,此案有种族动机,被定为恐袭。正是因为这件恐袭案,这两天世界头号大富豪马斯克对澳洲宣战。悉尼教堂凶案事发后,恐袭现场刺客持刀攻击主教头部的视频在网上疯传,澳洲官方网管机构为制止暴力危害更广泛地传播,依法向twitter网站提出撤下相关视频的请求,没想到此请受到twitter大老板Elon Musk的强烈反对,理由是澳洲此举会纵容国家政权对网络的掌控。由此澳洲官方与马斯克的口水战打响。。。
就在这看似狼藉的时刻,我和AL去了一趟悉尼。这次的四日行是月前就策划了的,17日去,20日回,目的是去看望AL的家人和我们的几个朋友。
旅行一路都非常顺利,吃得好住的好,与亲人朋友相聚甚欢。这次我们住在香格里拉酒店,房间可以看到悉尼歌剧院,日出的时候去36层的餐厅吃早饭,可以把整个达令港尽收眼底(下图)。我们看过世界很多美丽的地方,不得不说每次看到悉尼港的景色依然会沉醉。
如果说去悉尼的时候心中还有凶案带给我们的阴影,而归来却充满了感动。这感动中有悉尼港的美丽、亲朋好友的款待,而最多的却是来自几位从未谋面的悉尼人。。。从何说起呢?这么说吧,我在悉尼又丢了东西!
这里我用了“又”这个字,那是因为丢三落四是我的家常便饭。远的不说,就在文学城的6年里,我丢过包儿、戒指、项链、手机、外套等等,都有文为证。而这次在悉尼丢的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卡包-里面有我的一半身家:身份证/驾驶执照,老年卡、医保卡、储蓄卡、信用卡、公交卡。。。
我的家人都知道我是十足的马大哈,对我的丢三落四早已不足为奇、见怪不怪了。但每一次让我心脏爆掉的不是丢了什么,而是一次又一次失而复得的激动和感动。
从悉尼回来那一天,我们下午3点多坐火车从城里到机场,刷交通卡出站是我最后一次拿过卡包。记得当时发现卡包湿湿的,意识到手提包里的矿泉水瓶漏了,于是把包里的几样东西都掏了出来一样样擦干,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卡包被我遗失了。然而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发现丢失已是回到墨尔本的第二天。那天我打算坐公交车进城,找交通卡的时候才发现卡包不在手袋里。我当时懵得天旋地转:怎么办?
怀着渺茫的希望,我给悉尼机场的火车站打电话。因为是周日,先试过的几个号码都没有人在线,绝望之时,AL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里的女士听到我焦虑的诉求马上去查看。完全想象不到、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这“狗屎运”,车站那个周末收到的唯一丢失物品居然就是我丢的卡包!
欣慰之余,我特别感激电话里那位车站女值班员。她说周末没办法安排递送,让我周一再和车站联系。周一中午我打去电话,车站已经决定免费邮寄给我,半个小时以后我收到了快递追踪码,周二中午卡包就到了家门口。。。真可谓完璧归赵,里面所有的卡和200多刀现金都一分不少。
我的感动真的很深。我知道自己是不折不扣、且屡教不改的马大哈,而马大哈的幸运一定是要碰到对的人——拾金不昧的人,乐于助人的人,诚实善良的人。。。归根结底澳洲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所以我这个马大哈才有了这一次又一次失而复得的“狗屎运”。
的确,澳洲最近有很多麻烦,但是这里仍然是让我感觉最幸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