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2010（三）正在手，未得到和已失去 (3)

［第二天　深夜］或［第三天　凌晨］

决斗场地已经围好。

楚楚依然紧紧地扒在大男孩的身上；老Z尴尬地站在一边，进也不是，退更不行；大男孩紧紧地把楚楚搂在怀里，一脸正义，对老Z怒目而视；围观群众们群情振奋，有起哄的，有吹口哨儿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完料。。。。。。警察叔叔马上就要来料。。。。。。”我心说，“这个大男孩是个好孩子，对付这样的好好孩子，还是得女人来。”

于是赶快把小乔扶到台阶的角落让她靠好，疾步走到大男孩面前，用很真诚很肯定很负责的语气说：“奥，对不起啊，我们是一起的，她喝多了。谢谢你照顾她啊。让我送她回家吧。”

那大男孩上下打量我，看我一副忠厚老实侠肝义胆正气凛然的样子，自己先有些气馁，态度稍有缓和，问怀里的楚楚：“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感谢上帝，网管和版主！在这关键时刻，楚楚迷迷忽忽地说了句：“他是我哥，我哥。。。。。。”

那大男孩眼中的敌意出现动摇，迟疑地看着我。

我心里打赌那大男孩不会跟我动手，迅速贴近楚楚，一边用大姐的口气说：“楚楚，别闹了，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家。”一边顺势把她胳膊从大男孩身上掰下来，搭在自己身上。

这回轮到大男孩尴尬地站在一旁，我架着楚楚转身就走。



企盼中的好戏一瞬间就完事儿了，观众们好不失望，有人嘘着口哨儿。大家立刻恢复了先前各自的角色，做鸟兽散。

老Z上前，要帮我接过楚楚。楚楚突然挣扎着大声叫喊：“帅哥呢？我的帅哥呢？”

观众们“唰”地又聚。每人的两盏聚光灯“唰”地打在我身上。

老Z望着我的眼睛，平静而肯定地道：“放她走。”

我怔怔地松了手。楚楚吻了我一下，娇笑着说：“高姐，等我，我马上就回来。”然后踉跄着跑了。

众人又散。

老Z找台阶坐下，示意我也坐下，叹口气缓缓说：“楚楚这个女孩儿太单纯，单纯得有时让你觉得可怜。”然后，直截了当地直盯着我的眼睛，紧闭着嘴唇。

老Z的眼神看起来并不犀利，但很复杂，好象是想从我的眼睛里读出我的想法，又象是有话想跟我说。我实在看不出来老Z到底要干什么，干脆也拿眼睛直直地盯着老Z看。用北京话说，这叫“照眼儿”。

终于，我还是照不过老Z，垂下眼皮，不是因为眼睛肌肉疲乏了，而是心理上的怯阵。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老Z一直还在盯我。

最后，老Z说：“我当年面试楚楚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她，录用了她。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的眼睛。。。。。。和你的太象了。”

我摸不清老Z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选择了沉默。

老Z没再说话，我们继续沉默。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欢快甜美的声音：“高姐，你看，我回来了。”

回头一看，楚楚已经站在我身后，手里举着两个小飞机，飞快地舞动着。看样子，酒大概醒了一半儿。

楚楚兴奋地扬着手里的小飞机，对我说：“我找那个帅哥要来电话号码了。他答应我待会儿就给我发短信。。。高姐，你看这个小飞机，我觉得特好玩儿，特意给你买的。”

看到楚楚比刚才好多了，我也笑了笑，说：“楚楚，谢谢你啊。刚才我还和你们Z总说这个小飞机挺好玩儿的呢。没想到，你先给买回来啦。你可以真是个小精灵。”

楚楚对我挤了一下眼睛，有些得意地说：“真的吗？那，咱们走吧，上车，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呢。”


然后，楚楚搂着我的腰，我抱着她的肩，老Z搀着还在迷糊的小乔，一行四人，晃晃悠悠地朝老王的车走去。